“你们是约定好一起跳河的吗?”

  “才不是!就算我要找人一起跳河,那我一定要找一位美丽的小姐。”

  夏油杰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两个声音,视线内一片白色,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脑子晕晕乎乎的十分难受。

  “他醒了,你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跟我跳同一条河。”

  于是,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进入了夏油杰的视线里,他听到那人问:“这么小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小朋友你家里人呢,住在哪里?”

  “不知道……我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夏油杰茫然的望着那个人。

  那人听罢,有些头疼说:“这就麻烦了,那么你现在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夏油,夏油杰。”

  “好的夏油君,那么认识一下,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监护人了,我叫森鸥外,目前是个医生。”

  就这样,夏油杰不明不白的多了一个叫森鸥外的监护人,虽然他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儿不太对,但很无奈,他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森鸥外的诊所开在擂钵街,这里说白了就是一个难民窟。

  森鸥外的名气很大,是港口mafia首领的私人医生,平日里十分忙碌,并且常常会将太宰治带在身边。

  一个人留在诊所的夏油杰经常会一个人在外闲逛,直到有一天,他离开擂钵街后看到了一个怪物。

  一个长着许多眼睛,手足,其他人都看不见的怪物。

  在察觉到了夏油杰的注视后,怪物开始追击他,它的速度很快,夏油杰只能凭借地势开始躲避。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失血过多夏油杰的体力约越发的差了。

  他开始尝试反击,奇怪的是,明明他似乎没有系统的学过体术,然而很多东西就好像他本来就会,许多都是下意识。

  险胜。

  他微微一伸手,凭借下意识,他看着那个残血的怪物开始扭曲,最后变成他手中的一颗漆黑中夹杂着些许鎏金色的球。

  拿着那颗球后,自然而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要吞下去。

  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天生就该吃这种东西。

  灯泡大小的球体被他强行塞进去,下一刻恶心的气味儿直冲天灵盖,夏油杰趴在地上干呕不止。

  ……

  晚上夏油杰带着一身伤回去的时候,自然引起了森鸥外和太宰治的注意。

  森鸥外无奈扶额说:“夏油君,你这是又去寻死了还是跟谁打了一架?”

  “我遇到了一个怪物,跟它打了一架,好像……还收服了它。”

  夏油杰眼神告诉他们他并没有说谎,这一下子就引起了森鸥外的兴趣。

  他眯了眯眼睛,语气温和的诱导夏油杰,“那么夏油君,可以告诉我你所见到的怪物是什么样子吗?”

  夏油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后,森鸥外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

  而太宰在一旁一脸恶嫌道:“哇,听起来好恶心。”

  “老师,您知道那是什么吗?”夏油杰询问森鸥外。

  森鸥外眯着眼睛,将手放在夏油杰肩膀上说:“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夏油君遇到的怪物恐怕是所谓的咒灵,而夏油君是一名咒术师呢,听起来还是一名天赋非凡的咒术师。”

  夏油杰听着森鸥外的话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只有茫然。

  太宰治稍微感兴趣了一些,随后凑到夏油杰面前,恶劣说:“啊嘞啊嘞,真是不幸啊夏油,你就要成为黑心大人的重要工具了,直到被榨干全部。”

  正如太宰治所说的那样,之后森鸥外似乎越来越重视他了。

  本来出门只会带上太宰治,现在却多了一个他,三人时常出入黑x党的大楼。

  港口mafia首领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精神状况也越发的不对劲儿,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暴君。

  夏油杰望着躺在床上,面容异常潮/红癫狂的老首领,他嘴里下达一个又一个荒谬残暴的命令,夏油杰明白,随着他的话,将会有无数人死去。

  油净灯枯的身体干瘪异常,脸色红的诡异,嘶哑的声音不像人类发出来的……夏油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这种东西……真的能算是他的同类吗?

  他看着对方,莫名其妙觉得他像是……猴子。

  猴子。

  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个词,却无比的贴切。

  直到那一天。

  “今天感觉如何?首领。”

  “医生,替我像干部们传话,统统赶尽杀绝,在日落之前,不管是敌对组织还是军jing,胆敢违抗港口mafia之人,统统杀无赦。”

  “您这命令太不符常理了。”

  “我不在乎这边会死多少人,杀光,统统杀光,杀光他们……”

  “遵命,首领。”手术刀抵着老首领的脖颈闪过寒光。

  “呲啦——”

  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染红雪白的床,流到地上,以及他的脚边,夏油杰并不害怕只觉得恶臭,他不动声色的朝着一旁避了避,躲开那些令他觉得恶心的血液。

  “首领刚才已因病猝死,留下了要传位于我的遗言,你们就是公证人,没问题吧。”

  森鸥外回过头,脸上带着溅射的鲜血,露出了一个神经质的笑容。

  他们伪造了遗言与死亡结果。

  森鸥外成为港口mafia的新首领。

  太宰治与夏油杰成为先首领遗言的见证人。

  同时,尾崎红叶加入森鸥外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