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93章 董春青的算计(7)

  突如其来的命令, 不知董春青蒙了,就连凌南玉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凌璋竟不再问, 直接将董春青打入冷宫。

  “皇上,您不能这么做。”董春青回过神来, 跪爬着来到凌璋近前, 哭着说道:“皇上,不是嫔妾干的, 真不是嫔妾干的,您不能不问青红皂白, 便定了嫔妾的罪。”

  凌璋厌恶地踹了董春青一脚, 道:“两年前你参与叛乱, 朕看在六皇子年幼的份上, 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如今竟合起伙来算计朕,真是少廉寡耻。还愣着作甚,没听到朕的命令?”

  禁卫军不再犹豫, 上前架起董春青,不顾她的挣扎拖着就往宫外走。

  董春青大声哭喊着:“皇上,嫔妾冤枉,嫔妾冤枉啊!”

  李嬷嬷跪在地上, 哀求道:“皇上, 求您看在六皇子的份上,饶了娘娘吧。”

  凌璋指着李嬷嬷,怒道:“还有这个奴才, 把她送进慎刑司,朕要知道她们还背着朕干了何事。”

  “是, 皇上。”

  又进来两个禁卫军,架起李嬷嬷拖了出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哭喊声越来越远,凌璋看向跪在地上还在发蒙的董菁菁,道:“若想董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现在说实话,若想他们同你陪葬,那就继续欺瞒。”

  眼看着董春青和李嬷嬷被拖走,董菁菁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皇帝的威严,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凌南玉,只是凌南玉看都未看她一眼。

  董菁菁惨然一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道:“皇上,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贪恋太子殿下,做出这般少廉寡耻之事。”

  事已至此,董菁菁不敢再有所隐瞒,决定将所有事和盘托出,“两年前姑母犯了错,皇上对她颇为冷淡,她心中惶恐,唯恐地位不保,也怕六皇子受其牵累,便想为他们母子的将来筹谋。姑母将民女从济南接到京都,让翡翠带着民女去太子殿下回宫的必经之路窥探,民女偷偷见了殿下,便忍不住心生妄念,姑母说只要民女照她说的做,便能让民女如愿坐上太子妃之位,民女也曾觉得这般所为实在羞耻,可民女经不住诱惑,真心想与殿下双宿双栖,便……便答应了下来。只是不曾想,事与愿违,来的不是太子殿下,竟是皇上。”

  凌璋明知故问,道:“所以你们想要算计的是太子。”

  “皇上,民女对太子是真心倾慕……”

  “真心?”凌南玉闻言不禁冷笑出声,道:“若是真心,又怎会这般算计,从你口中说出‘真心’,本宫只觉得好笑。”

  “太子殿下,民女是做错了事,可您不能……”

  “不能怎样?”凌南玉打断她的话,讥诮地说道:“你爱慕本宫,本宫就得容忍你算计?你爱慕本宫,本宫就得接受你?你以为你是谁,真是可笑!”

  董菁菁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来人。”凌璋再次开口。

  门外的禁卫军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属下在。”

  “把她拖出去,送去刑部大牢。”

  “是,皇上。”

  董菁菁没有挣扎,起身说道:“皇上,民女能否整理好衣衫再出去。”

  禁卫军见凌璋并未多说,便没有动手。

  董菁菁背对着众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拢了拢头发,用发簪盘了起来,行礼道:“多谢皇上。”

  凌璋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未看她一眼。董菁菁最后看了凌南玉一眼,转身走出了偏殿。

  偏殿中只剩下两父子,凌南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父皇,您为何这般处置?”

  凌璋拢了拢衣服,抬头看了过去,道:“你是在奇怪两年前她参与叛乱,朕没有将她如何,为何今日为了这件事便将她打入冷宫?”

  “还请父皇赐教。”

  “两年前不止有叛乱,还有大灾,山东大旱,河南闹蝗虫,不少地方颗粒无收,朝廷要赈灾,有钱却没有粮,是董家为朕解了燃眉之急,唯一的条件是保住庆嫔母子的性命。”

  “原来是这样。”凌南玉恍然大悟,道:“这两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父皇已不需受董家钳制,便干脆利落地处置了庆嫔。”

  “朕已饶过她一回,可她却不知悔改,竟将主意打到你头上。”凌璋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她最终的目的并非是拉拢你,而是毁了你,好让她的儿子做太子,那个董菁菁不过是枚弃子。”

  凌南玉点点头,道:“父皇,你说董家会有什么反应?”

  “无非是想用钱来与朕做交易。”

  “那父皇还打算与他们周璇吗?”

  “她们犯的是欺君之罪。”

  凌南玉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父皇是想彻底将董家掌握在手中?”

  凌璋闻言笑了笑,道:“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凌南玉笑眯眯地说道:“在父皇面前,谁敢自诩聪明,能被父皇如此夸赞,只能说明儿臣确实聪明。”

  “朕发现最近太子也学会了阿谀奉承,谁教的?”

  “儿臣说的是真心话,根本无需去学。”

  凌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凌南玉‘嘿嘿’笑了两声,提醒道:“父皇,那边宴会还在继续,若咱们迟迟不回,怕是又要引人猜想。”

  脚步声响起,高勤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人都抓住了?”

  高勤点点头,道:“抓了,都被送去了慎刑司。”

  “好好审审,尽快给朕口供。”

  “是,皇上。”

  凌南玉好奇地问道:“高公公这是去抓谁了?”

  “回殿下,是西华宫的人。”

  “哦哦。父皇是要他们的口供,来对付董家。”

  凌璋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说道:“替朕更衣吧。”

  高勤急忙上前,为凌璋整理衣物,又重新束好了头发。

  凌南玉跟着凌璋出了殿门,犹豫片刻道:“父皇,方才小宁子回去时,咳得有些厉害,儿臣不放心,想回去瞧瞧。”

  凌璋瞥了他一眼,“咳得厉害就请太医,你回去有何用?”

  凌南玉撒娇道:“父皇,儿臣实在不喜这种场合,他们一个个看儿臣的眼神,恨不能将儿臣吞吃入腹。”

  “你是太子,就算再不喜,也必须面对,若是哪日朕不在了,谁能替你撑着?”

  “呸呸呸!父皇,今日可是除夕,怎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您正值壮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儿臣还小,还需您来庇佑。”

  “世事无常。”过年说这种话确实不吉利,凌璋也没再多说,道:“无论如何你今日也不能躲懒,快走吧。”

  凌南玉没再争辩,笑着说道:“走就走嘛,反正有父皇陪着,受罪的也不是我一个。”

  凌璋闻言不禁笑骂道:“臭小子。”

  两父子相视一笑,朝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

  杨清宁的身子受不住,在监视他们内侍离开后,便也悄悄回了东宫。

  小敏子又给他续了杯热茶,道:“公公感觉如何,是否需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杨清宁咳了两声,道:“没事,就是有点累,这大过年的就别麻烦太医了。”

  小敏子听他咳个不停,忍不住发起了牢骚,道:“公公往年都不曾参加除夕宴,为何今年去了?那里门都不关,跟个冰窖似的,别说公公这身子,就是寻常人也难扛。”

  董春青的事,除了小瓶子外,其他人都不知情,所以小敏子才觉得奇怪。

  “今年有些事要处理,咱家非去不可。咱家没事,无需担心。”

  小敏子没多问,道:“公公可还冷,要不奴才再去加床被子?”

  “不用,这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杨清宁捧着茶杯暖手,道:“放你回去,你怎么不回去?和你妹妹一起过年,不好吗?”

  小敏子笑了笑,道:“今年她家里有客,那个小院放不下那么多人。”

  “家里有客?”杨清宁奇怪地问道:“你妹妹的婆家不是已经没人了吗?哪来的客?”

  “是她娘家的表亲,多年未曾走动,也不知为何突然过来。毕竟是亲戚一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清宁点点头,道:“明日抽个空过去瞧瞧,就这一个妹妹,你总要护着点才行。”

  “好,谢公公。”

  这些年小敏子的钱几乎都给了他妹妹,杨清宁没少贴补他,他都记在心里,所以对杨清宁照顾的格外用心。

  两人聊了会儿天,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帘子被掀开,小瓶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清宁神情一怔,随即问道:“结束了?”

  小瓶子看了一眼小敏子,点头说道:“结束了。”

  小敏子见状笑着说道:“公公,奴才去瞧瞧姜汤熬好没。”

  待小敏子离开,杨清宁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快与我说说。”

  小瓶子一直在偏殿内,只是藏在暗处,除了凌璋和凌南玉外,旁人皆不知情。

  “皇上问了几句,董小姐没说实话,打算自己揽下所有罪

  责,庆嫔也一个劲儿往董小姐身上推,想将自己摘个干净。皇上不耐烦,便直接下令将庆嫔打入冷宫,董小姐则被押入刑部大牢。”

  对于这样的结果,杨清宁并不感到惊讶,令他惊讶的是过程,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道:“怪不得皇上会这样安排,若换个人来,还得找太医查验是否真的中了药,皇上亲自上阵,中没中药,没人比他清楚,也就省了这个环节。无论有多少理由,只要是算计了皇上,那就只有被问罪的份儿。”

  小瓶子点点头,接话道:“皇上先发制人,将庆嫔和董小姐的思绪打乱,庆嫔试图插话,便干脆利落地将庆嫔打入冷宫,这样的震慑吓唬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吓一个准儿,最后董小姐便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都交代了。”

  “有了这个由头,皇上又可将董家拿捏在手中。”杨清宁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董小姐,这么好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便已宣告结束。贪欲多么可怕的东西,再纯洁的人一旦生了贪欲,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公公不觉得二十万两银子从手中溜走可惜?”

  杨清宁看了过去,好笑地说道:“你这是在戳我痛处?”

  “奴才不敢。”小瓶子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勾起了笑。

  杨清宁痛心疾首地说道:“二十万两,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想想就心痛。”

  “公公,演得过了。”

  “过了吗?”杨清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脸,随即被自己逗笑。

  小瓶子见他高兴,心里也跟着欢喜,道:“殿下本想回来,并未得逞,被皇上拖去了奉天殿。”

  “殿下到底是太子,即便再不喜这种场合,也必须适应。”

  “皇上也是这么说的。”

  ……

  今日是除夕,家家都围坐在桌前团聚的日子,往日里早早就入睡的人们,今日放肆地挥霍着时间,一直到凌晨,甚至更晚,只为心中对来年的期许。东宫自然不例外,凌南玉回来时都已经亥时末。

  “殿下回来了。”

  凌南玉走到软塌前,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杨清宁看得一愣,好笑地说道:“殿下,宴会上没准备茶水?”

  “宴会散后,父皇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杨清宁点点头,道:“宴会上可有谁大放异彩?”

  凌南玉摇摇头,坐到了杨清宁身边,道:“和往年一样,不过是弹琴、跳舞、吟诗、作画,没什么新意。”

  凌南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宴会上,要问他表演的节目是什么,一准儿说不出来。

  “奴才倒觉得华小姐的舞和鸿小姐的琴都十分出彩,只是当时奴才心里藏着事,并未静下心来欣赏。”

  “出彩吗?”凌南玉闻言蹙起了眉头,道:“我怎么不觉得。”

  杨清宁想起在奉天殿门前发生的事,关切地问道:“殿下心里还难受吗?”

  凌南玉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道:“小宁子,若我对别人好,比对你好,你心里会难受吗?”

  听凌南玉这么问,杨清宁便明白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殿下心里难受,是因为奴才对别人好?”

  凌南玉老老实实地点头,“我就是看不得小宁子对别人好,只要看到心里就会酸酸的,很不舒服,总觉得小宁子会离开我。”

  这不就是大多数独生子在面对父母要生二胎的烦恼吗?杨清宁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还没结过婚,竟然就要面临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了?

  “殿下,奴才一生要遇到许多人,有的好,有的坏,有朋友,有敌人,无论如何奴才身边也不可能只有殿下一人。但有一点殿下要记住,无论奴才生命中出现再多的人,也没人能越过殿下去。”

  凌南玉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道:“这话小宁子说过不止一次,可我还是看不得小宁子对旁人好。”

  “我与人为善,是性情使然,殿下总不能把奴才软禁起来,不与人相处吧。”

  “自然不能,所以我才怀疑自己病了。”

  杨清宁看着他,心里止不住叹气,这孩子太依赖自己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他哪天走了,凌南玉怎么接受得了。他思量了思量,道:“是奴才的错,让殿下过分依赖,奴才以为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日为好,让殿下学会自己成长。”

  “分开?”凌南玉下意识地握住了杨清宁的手,道:“我不要分开!”

  “殿下太过依赖奴才,这样与殿下的成长十分不利,奴才这也是权宜之计。”杨清宁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道:“正巧奴才也打算接个差事,去城郊皇庄待一段时间,殿下可趁此机会学会自立。”

  “城郊皇庄?可是城南皇庄?”

  杨清宁点点头,道:“是,殿下应该也有所听闻,皇庄的管事是虞嫔娘娘的表舅,名叫路大有,在几日前被人杀了,而且是挖心而亡,死状极其骇人。”

  凌南玉攥紧杨清宁的手,道:“你也说路大有死状骇人,那皇庄定十分凶险,你怎么去得?”

  “殿下,这本就是御马监的差事,只是其中牵涉虞嫔,所以底下的人不好管,只有奴才亲自去一趟了。”

  “那就禀告皇上派旁人去。”

  “殿下方才还说不会软禁奴才,这又是在做什么?”

  凌南玉闻言心里一紧,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殿下放心,奴才会禀告皇上,争取多带些功夫好的过去。”

  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道:“我不放心,我随你一起去。”

  “殿下不能去。”杨清宁果断拒绝,道:“殿下是太子,那皇庄凶险,殿下要有个万一,皇上定饶不了奴才。”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凌南玉委屈巴巴地看着杨清宁,道:“我担忧你的安危,不让你去,你就说我软禁你。你担忧我的安危,不让我去,就不是软禁我了?”

  “奴才……”杨清宁不由一阵语塞,好像是有点双标的意思,“殿下与奴才的身份不同……”

  “在我心里并无不同。”凌南玉打断杨清宁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从未当小宁子是奴才,也从未在乎过什么身份,可在小宁子心里我是什么?”

  杨清宁看着面前的凌南玉,第一次觉得娃儿长大了,变得更加敏感,心里想的也多了,“殿下可以不在乎身份,可奴才不能,若非奴才谨记自己的身份,皇上又怎会允许奴才守在殿下身边?殿下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

  凌南玉怎能不明白,只是就是明白他心里才难受。见他红了眼眶,杨清宁顿时有些心软,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

  “你总说没有自由,可我有吗?”凌南玉抱紧杨清宁,闷闷地说道:“自我出生以来,踏出皇宫的次数甚至还不如你多,就因为我是太子,外面想杀我的人太多,你们担心我的安危,不让我出去,我听你们的,可为何你们做的和说的不一样呢。”

  杨清宁被说得哑口无言,青春期来了,叛逆期也就来了,这孩子竟堵的他说不出话来。

  唉,这娃儿越来越不好带了。杨清宁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我不管,你若要去,那我也去,你休想丢下我!”凌南玉第一次这般任性地与他说话。

  杨清宁无奈地说道:“就算奴才答应,皇上那边也定不会答应。”

  “那你是答应了?”凌南玉推开杨清宁,明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想到凌南玉方才的话,杨清宁便再也硬不起心肠,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奴才答不答应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

  “父皇那边我去说,你答应就成。”

  见他破涕为笑,杨清宁忍不住苦笑,道:“方才还说要分开一段时日,结果怎会如此。”

  “不分开!”凌南玉抱紧杨清宁的身子,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道:“之前是我自私,是我任性,我会改,我们不分开!”

  杨清宁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有些痒,一张口便咳了起来。

  凌南玉急忙松开杨清宁,紧张地问道:“对了,小宁子请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杨清宁摆了摆手,安抚道:“奴才没事,就是舒坦日子过得久了,身子也跟着娇贵了,受不得冷。”

  见他并未咳个不停,凌南玉稍稍松了口气,道:“若非要应付庆嫔,便不让你去参加那劳什子宴会了。”

  杨清宁笑了笑,道:“后来的事奴才听说了,皇上雷厉风行,还真是让人意外。”

  凌南玉点点头,“父皇说两年前没有处置庆嫔,是因为董家为朝廷解决了赈灾粮。她若是不再生事,看在六皇弟年幼的份上,不会将她如何。可她不知悔改,依旧在图谋皇位,便留不得了。”

  杨清宁了然地点点头,“董家大概还会和两年前一样,用钱买太平吧。只是如今与当年已大不相同,怕是这条路走不通了。”

  “父皇也是这个意思。”

  杨清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凌南玉坐下,“庆嫔被关进冷宫,那六皇子呢,如今他不过五岁,皇上打算交给谁教养?”

  “这个父皇没说。”凌南玉坐了过去,不在意地说道:“大约会和五皇弟一样,还是留在西华宫吧。”

  “六皇子和五皇子可不一样,若没人好生教养,他的将来可以预想,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那副人见人厌的脾性,谁会接这个烂摊子。”凌南玉丝毫不掩饰对凌南策的厌恶。

  杨清宁不以为然,道:“怎会没有?就算他脾性再差,那也是皇子,宫中那么多没有子嗣的宫妃,都巴不得能教养凌南策。”

  “爱谁教,谁教去,跟我们没关系。”

  杨清宁也不待见凌南策,只是凌南策与凌南玉好歹是兄弟关系,凌璋定也不想他们之间是这个状态,规劝道:“殿下,他好歹是你弟弟,你不待见他可以,却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定又会有多事之人,说殿下与兄弟不睦,没有容人之量。”

  “这个我知道,小宁子不必担心。”

  杨清宁点点头,转移话题道:“殿下怎知皇庄的事,可是虞嫔去寻皇上告状时,殿下也在?”

  说起这个,凌南玉就觉得厌烦,道:“在,接连去了三日,又哭又闹,我在那儿待着,都觉得十分尴尬。”

  杨清宁八卦地问道:“皇上什么反应?”

  “父皇只说会派人调查,其他也没说什么。那虞嫔恃宠而骄,失了分寸,惹怒了父皇,被训斥了一顿。你没见今日晚宴上,那虞嫔异常安分,都没开过口吗?”

  杨清宁想了想,道:“确实是没开口。那皇上可说要派谁去调查?”

  “刑部的人已经在查,好像是刑值。”

  杨清宁的眼睛一亮,问道:“就那个递折子夹血书的刑部侍郎刑值?”

  “就是他。”凌南玉端起茶杯,道:“对了,调查郭义的案子时,小宁子可见过他?”

  “没有。”说来有些好笑,本应该第一个要见的人,直到案子结束杨清宁也没见过,“今日除夕宴,他可到场了?”

  凌南玉点点头,道:“到了,他带着儿子来的,宴席上他儿子还舞剑来着。”

  “舞剑?”杨清宁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道:“那可惜了,是奴才没眼福。”

  “这有什么,待明日我舞给小宁子看,保证比他舞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