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南，你能来么？”
“怎么了，唐？”
“需要一位天使陪我。”
“斯班涅不在家吗，我替你联系他。”
“他和我妹在外面，我不打算联系他了。”
“冯小姐啊……”
“家里现在只有我在。”
“好，那我来吧，但是…你要上床吗，还是单纯要天使在。”
“好啊，那上床吧，最近很久没做过了，工作很忙。”
“你等等，我必须和切斯安说一下。”
“嗯……”
“我一定会来的，别叹气。你帮了我那么多，也总要收点回报不是吗？”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德南与沛华通话时的故作轻松的语气，对象现在换做切斯安，他无法再强作镇定了，但恋人之间需要坦诚。
“对不起，切斯安，但是只要这一次，要是还有下次我就不再去了。”
“随你吧，我不管了。”
“切斯安…！”德南按住了对方拿刀切菜的手，怕他心乱时切到手，继续说，“别生气，我想没有唐先生的宽容也就不会有我们之间的事了。”
“随你吧，我哪能管？”
“只是上床，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只是因为墨加里不在了，需要随便找个天使发泄一下。”
“那他大可去找别的，去完成一次一夜情，为什么非得让你……”
“看着我的颈环，再看看我的翅膀，告诉我，我是什么。”德南微微仰起头看他。
切斯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回答了他：“折翼…天使。”
“别难过，切斯安……”
然而切斯安看上去像是放下了，外面是雪天，雪花是很大的，落得也很急，他开车送了德南走，后来回程路上，又不甘心，气急败坏地掉头开了回去。车停在别墅对面的街道上，恰巧被观雪的沛华看见了。
沛华便扭头问道：“你的小男朋友还在外面，你们真的没事吗？”
“什么，我让他先走了，让我看看。”德南说完走过去，隔着透明推门望向了对面。
“他在对面的车里。”
“不用管他，我们进行我们的……”
“你看上去并不情愿，还是算了，穿好衣服去找他吧。”
德南没有犹豫，但是被他一语道得忐忑。
“我没关系。”沛华又说。
“我也没关系。”德南走到他的身前，一直追着他的眼神说话。
然后他踮起脚吻了吻沛华湿淋淋的美人尖：“试着做一下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儿。”
沛华有些魂不守舍地点头。“好。”
他把德南压倒在了床上，随即感觉到了不对，一时说不上来。但转念一想，如果身下的对方是墨加里，那他的身材还要再纤细一点。沛华放开手，低头嗅了嗅德南明显的锁骨，将唇在上贴了贴，忽然表现得扫兴至极——连味道都不对。墨加里身上却其实没什么味道，但双方相处久后，那种无法言喻的对彼此皮肤的熟悉感是无法替代的。味道说不上来，接着是一些简单的前戏碰触动作，沛华按照从前的习惯，这时候才稍微觉出一点安定意，灯光都暖起来，能够驱散外面白茫茫要渗透进来的雪意。沛华不想做动作了，抱着德南的腰亲吻他的肚皮，听着若有似无的寒风声，没过一会儿，风声就冷了，那是种沙沙沙的冷声，喧嚣极了。沛华直起身来，兴致全无，风声哪里会冷，明明是他的心情变得冷了。
不是墨加里就不行了，沛华很难受地接受了这个念头。
“抱歉，德南，今天就这样吧，麻烦你们了。”
德南沉默良久，道：“有其他需要，随时找我。”
切斯安：“你怎么来了？是我的问题吗，他看见我了……”
“蹭了个热水澡。”德南捧着他的脸笑，说完低头给了对方好几个吻：“怎么不开热空调，感冒了就不能接吻了。”
“上车。”
切斯安把德南揽进怀抱里。
“哎…！？”德南收了腿，顺便关上门，“你要在车上…！”
切斯安不给他喘息的余地，动作娴熟，打开他的拉链，扔了他的围巾手套，掀起他的衣服。
“这么急！唔…嗯，我脱，我脱，但你得把热空调打开。”
雪花静静地飘落，雪景白的，风也白的。车内的温度慢慢升高，车前窗已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够把车里进行的秘事遮挡住；而对于侧边的车窗，只有里面的人才能看到外面，德南虽然知道，却总把朦胧的目光投向街上来往的行人。
“切斯安……”德南喘道。
德南很快光了屁股，在切斯安身上上下起伏。“切斯安…我们动静小一点。”
“好的，亲爱的…”切斯安说着吻了吻他。
后来窗户上布满了一条条水痕，也多了许多个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