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应该是某个员工，二层是一些无处可归的天使的住处，一部分会充当服务员，另一部分在私下会接活，这事情很久以前发现的，不过没有人去管。那个叫斯班涅的天使那个天情况怎么样？”
“我刚打了电话，已经送去医院了。你现在在哪儿，啧，在开车？”
“接孩子放学。”费书屻的言语透露出许多懊悔，“不小心忘了，让他在马路边站着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
“什么孩子？”
沛华惊讶地问完才想起了拍卖会上的事。费书屻听到沛华的发问，随即大笑起来。他对于这场过家家游戏，似乎完全是乐在其中。
“你碰他吗？”沛华说时为蜷在一边的墨加里盖上毛毯。
“为何不，便宜货也有他的使用价值。”
“天使的身体恢复能力真的很快啊……我到现在仍记得他一身血倒在地上，就要死了一样。”
“只是砍掉了翅膀，身体很虚弱，但是在床上总保持得很积极。”
“白天装作人类小孩去学校上学，一天结束后你把他接回去，别人觉得你是他的抚养人，但在晚上，他却和你上床。书屻，能不能听我说句实话？”
沛华翘起的二郎腿被跪在前的德南掰开。沛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们这种关系令我觉得怪恶心的。”说完他露了个怪笑，伸手捏了捏眉心。
费书屻对他的话并不在意，也不惊奇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唐，不要把我单独拎出来当坏人，这明明是双方的事情。毕竟玛尔兰在性事这方面，似乎比我更加主动。”
“别放心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从打算接触折翼天使起，就注定——”
“嘘！今晚玩得开心。”
费书屻强挂了电话，车也正好停下，副驾驶门正对着他的别墅正门。房里没有一盏灯开着，院子边连接着的玻璃墙后，几乎魆黑一片，唯有开放式厨房被月光洒亮了一点，厨具整齐又干净地摆放在一角。厨房原本是德南的专属地盘，一日三餐，总被准备得妥妥当当，不论费书屻回不回去，餐桌上一定放着两人份的餐饮。他不得不承认，此刻莫名开始怀念饭菜冒出的缕缕白色热气。
“走吧，玛尔兰。今天自己能走了么？”
费书屻虽这么问他，却面色不改地下了车，后座的天使扭扭僵硬的脖子，下车小跑着跟了上去，喊着：
“费先生，今晚，今晚能不能…不要…不要……我的身体实在撑不住啦…！”
费书屻立在家门口，迟迟不拿出钥匙开门。高大身形下的影子把玛尔兰笼罩完全，他用略带落寞的声音说着：“他说我冷得想块冰，玛尔兰，我真有如此冷淡吗？”
“热情似火，先生。”
“对折翼天使产生爱意是很愚蠢的行为，我无法理解沛华的行为，但我现在竟有些羡慕他。”
费书屻说罢笑起来，一改黯然神伤的面色，搂住瘦得硌人的玛尔兰开门进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