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吃得太多，霍脩竹吃完带小男朋友去海边走走。
一路上都是散步依偎在一起的恋人，也有像他们一样的同、性、情侣。
落日余晖被深蓝色天幕覆盖，海浪层层拍打岸边……
走到半路，路宁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他用手按住，试图掩盖破坏气氛的声响。
走了没几步，响声停了下来，没等路宁松口气呢，肚子就开始疼。
路宁尴尬得脚趾扣地，顶着半脑门的虚汗说：“小霍哥，我想要上厕所。”
霍脩竹大手按在他肚子上：“怎么了，肚子痛吗？”
路宁咬着牙点点头。
他小脸皱的紧紧巴巴，看起来可怜死了。
好在餐厅离酒店并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回去了。
路宁只觉身子一晃，霍脩竹将他抱了起来。
他肚子疼得不行，但还是有些害羞。
强撑着说：“我……我自己走就行。”
霍脩竹低头在他额头吻了一下：“乖，别说话了，咱们先回去。”
霍脩竹一路把人抱回去，事无巨细，就差帮路宁脱裤子了。
路宁以为是拉肚子，结果上厕所也没上出来，最后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
第一次晚餐就害路宁吃坏了肚子，霍脩竹深感自责，只好求助宁虚和顾白。
路宁对宁虚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生病了也很少告诉他。
以至于宁虚对路宁的身体情况仅限于知道他怕冷。
最后还是顾白比较靠谱。
“崽崽胃不好，可能是吃撑着了，你帮他买点儿药吃，再睡一觉。”
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常一天吃一顿，所以有东西吃的时候路宁都会全部吃完。
就算肚子已经饱了，只要桌上还有食物，路宁就会继续吃。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霍脩竹把路宁放到床上去睡觉，自己则是出了酒店帮他买药。
顾白的电话还没挂，他说：“高中和他一起吃饭，食堂的饭菜难吃得要死。”
“我吃不惯，每次打了都吃不完，崽崽就都帮我吃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没吃饱，后来有一次体育课，做操做到一半他直接吐在地上……
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没吃饱，他是不愿意浪费……”
“我还老笑话他，吃那么多也不见长高点儿，”
顾白叹了口气，“他的胃这么多年早就被吃坏了，这小孩儿就知道让我心疼，明明送他上飞机的时候还说了的。”
霍脩竹在附近逛了一遍，终于看见一家开着的药店。
“谢谢你之前这么照顾他。”
顾白嗐了一声：“哪儿是我照顾他啊，大多数都是他照顾我。”
高中的时候宁虚学画画，和路宁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顾白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去哪儿都带着他，恨不得别在裤腰带上。
路宁很细心，也很敏感。
顾白要是请他吃早餐了，他就买饮料还回去。
顾白要是给他送东西，他就挑对方需要的东西还礼。
他的奖学金不多，除开吃饭就不剩多少了，于是每一年顾白要送他东西的话就都会选在路宁生日的时候。
这样路宁心里会好受点，不用想方设法要给对方还礼物。
顾白很聪明，但是像大多数青春期男孩儿一样贪玩，上课都在打游戏。
路宁就写双份笔记，考试前盯着他复习。
他就是那种安安静静不惹事儿的好学生，所有老师的掌中宝。
霍脩竹和路宁缺失了十几年的时间，只能靠顾白的回忆来遥想路宁的学生时代。
买完药回去，路宁还睡着，嘴巴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霍脩竹坐到床头把人抱起来，温声把他叫醒。
路宁半梦半醒间吞了药，出了一身的汗。
他伸手去撩自己的下摆，想把衣服脱掉。
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半眯着眼睛，眼尾被蹭得有些红：“你帮我脱。”
霍脩竹心头一撞，愣了下。
见他没动静，路宁来了脾气，哼唧一声将手重新放在下摆处。
“我帮你脱，你闭着眼睛好好休息。”
霍脩竹将衣服撩到胸前，小男朋友后背的皮肤紧紧贴着他。
他只觉得那一片都火烧火燎的。
路宁彻底睡着了，因为不舒服半张着嘴。
霍脩竹盯着他的唇角。
心一横。
我的男朋友我想亲就亲！
两片柔软的唇瓣再次相会，霍脩竹趁小男朋友睡着吃人豆腐。
他温热微糙的手掌拂过路宁的肚子。
小男朋友浑身都是雪白雪白的，肚子被按了一路现在有些红。
霍脩竹手掌往上，心里觉得路宁的身体像是磁铁，把他吸得紧紧的。
他强忍着鼓燥的心跳，不敢揉，只敢摸。
路宁睡觉一向很沉，被摸了个遍只发出几声像是撒娇一样的嘟囔。
霍脩竹顶了一下舌尖，没有阻隔地探进路宁微张着的口腔。
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被他舔了个干净……
酒店里的空调发出沙沙地运作声音。
床头灯照着的一角，一大一小的身影缠绕在一起，发出细细密密的舔、舐声…………
霍脩竹把睡着生着病的小男朋友亲得快要醒来，这才作罢。
他把路宁放平，从箱子里掏出奶黄色睡衣给人换上。
路宁的身体皮肤在暖黄色灯光下尤为细腻。
霍脩竹告诫自己真的不能，不可以。
大概是用了二十多年来最大的意志力，才把路宁的衣服裤子都给他穿好。
…………
霍脩竹站在花洒底下，他洗的冷水，可四周的玻璃上都上了雾气。
他极强的自制力表现在任何方面，包括自己的生、理、需、求、
平日里他自我疏解的次数都是极少。
他仰起头，冰冷的水从头顶落下，将手探下去
热又燥，胸口憋闷急需发泄。
路宁迷醉一般半眯着眼，撒娇似的话在他脑中嚯的炸开。
“……你帮我脱。”
“我也会宠着你。”
霍脩竹的呼吸越来越乱。
…………………………
洁白无瑕的瓷砖变得斑驳，叹息在浴室回响。
他失控了。
在和路宁交往的第一天。
并且他深刻的知道，这不会是第一次……
一个澡洗到半夜，霍修竹才围着浴巾出来。
怕路宁半夜还会疼，他把人轻轻往自己怀里拢。
刚一躺下，路宁整条腿就搭上了霍修竹的腰。
细腻的皮肤触感让霍修竹立刻蓬勃起来……
霍脩竹喉结狂滚，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