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纪玉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说道：“怎么突然就亲上来了？”
虽然他不是特别在意，但还是把他吓了一下。
纪玉：“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苏晚眨眨眼，语气无辜：“怎么了吗？”
好像刚刚的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种表情，让纪玉一点办法都没有。
纪玉：“没什么啦。”说着捂住对方的脸，道：“就亲一下吗？”
这回是苏晚愣住了。
纪玉笑眯眯的：“怎么不说话了？”
苏晚：“我可以再亲吗？”
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的纪玉想笑，挺有趣的，让人起了都弄的心思，于是开口：“不可以。”
苏晚有点焉了。
纪玉凑上去亲一下对方：“我来亲。”
苏晚脸又红了，语气结巴：“唔……”
被反撩了，本来刚刚有点吃郁沉的醋，现在是一点吃醋的心情都没有了。
纪玉：“继续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吧。”
苏晚现在脑子是糊的 ，所以对纪玉说的话都会同意。
***
“总之就是，同意了吗？”叶舒白喝了一口茶，微笑道：“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父亲面对这样的废物哥哥，不知道会做什么呢？”
许云卿听着，睫毛下垂，对叶舒白说的话没什么反应，无波无澜的眼神。
良久，突然闻得许云卿一句：“证据已经收拾好了，只要你进入鬼域，他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暴露女的行程线索 ，那么他就一定可以沦为叶家的耻辱。”
叶舒白道：“老头子也活不了几天了，现在身体已经慢慢虚弱，届时已经自身难保，只怕是连那个废物也护不住了。”
许云卿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定然是极好的。”
“消息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吧。”叶舒白道：“修真界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在哪里失踪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大堆门派前仆后继地前往鬼域，都想要吃掉这块肥肉，用此证明自家门派的实力。”
“在这件事尘埃落定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
叶舒白可以会在叶家庆祝之时，把所有的证据丢在她的父亲和好哥哥面前，让叶九州在众人之中出丑，以父亲那个脾气，肯定会关对方一月的禁闭，只是还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苟延残喘之时，想要获得叶家的位置就是易如反掌了。
她准备了这么多年，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叶舒白道：“这些东西，都应该是我的。”
渴望的权利，复仇，想要让这些罪该万死的人付出代价，这些年一直默默隐忍，等的就是这一刻。
许云卿道：“那你会来找我吗？”
许云卿指的是大战结束以后，叶舒白会不会救她。
叶舒白对上她的眼睛，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有点落寞的神色：“仙家诛妖鬼？你知道的我这些年……”
叶舒白打断道：“你不会死。”
许云卿：“……可是，你明明知道我自从背叛星月门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了我是白晨的手下。。”
她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曾深夜梦回时惊醒一身粘腻，仿佛被她杀死的人的鲜血还在手心，恐惧感侵袭着自己的脑海，随即又慢慢闭眼，徒留无边的孤独。
白日她是人人敬畏的许长老，晚上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妖女，一条一条生命在她剑下变成亡魂。
人人恨她入骨。
叶舒白：“那不是你愿意的。”
许云卿的父母死在那些村民手下，她苟且偷生，生不如死，像条狗一样活着，若不是为鬼域卖命，早就不知所踪，何谈报仇。
许云卿喃喃道：“是这样吗？”
如若眼前的人换一个，变成叶舒白不熟的普通人，她都会用一句恶毒的话反驳过去，可是眼前的人是许云卿，是她年少时同师门的师妹，所以她选择了包容：“嗯，是这样的。”
人都会有私心。
许云卿笑了，眼角微微，很温柔：“嗯，我知道了，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叶舒白看着对方的眼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鬼域的天气，怎么一直都是这样的啊。”纪玉望着灰蒙蒙的天气，有些感慨：“总是感觉要下雨。”
苏晚道：“的确。”
而且明明是快要入夏的季节，这里的天气依旧冷，纪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就像秋天一样。”
不是特别舒服的天气。
两人进入城里，荒诞的场景好像每天都在上演 有人大口撕咬着别人的肉，另外一边一个人捂着腿，大叫着，鲜血直流。
艳红的血迹在嘴上留下痕迹，纪玉道：“啊……真是不敢相信。”
甚至，有一点反胃。
苏晚道：“别看。”
这种场景人间哪里有见，有就只有鬼域这么荒谬，只是不敢相信，白晨真是……
纪玉继续道：“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场景也差不了多少，唔，感觉没什么变化。”
苏晚道：“先调查一下失踪的人在哪里吧？”
纪玉点点头，两人在城中逛了一会儿，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玉指着一个地方道：“那个人……”
苏晚顺着纪玉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有一家门前挂了一颗头颅，瞳孔睁大，鲜血还在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纪玉皱眉道：“这个人……是刚刚去世的吧，而且格外眼熟。”
“山下张家的孩子。”苏晚继续道：“找了好几天，没想到竟然在此处，看着这个样子，怕是遇难了。”
纪玉皱眉：“若是用的这种手段，倒是格外残忍。”
纪玉有些纠结，想去敲一下门，问问对方那个头颅怎么来的，但是又害怕出什么事情。
犹豫一会儿，纪玉还是过去敲了敲门，顺便问了一下这颗头颅的来历。
开门的人，不对，他甚至不能说是人，他生得非常奇怪，脸上长着长毛，有点像猫，瞳孔也是猫瞳，只是身体和手又是人的模样，让人说不上来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人不鬼的东西看着纪玉，一脸困倦，好像对方打扰了他的美梦，言语间有几分不耐烦：“什么事情？”
纪玉问：“请问一下，你门口的那颗头颅，是哪里来的？”
对方语气不耐：“捡的。”
纪玉：“捡？”
对方继续：“对啊，这几个月鬼王殿总是会丢几具尸体出来，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也可以捡到一样的东西呢？”
纪玉没有想到，白晨竟然会把那些无辜的村民丢在大街上面，任由这些妖鬼啃食，一想到此处，一股无名之火忍不住涌上心头。
苏晚也忍不住皱眉，觉得手段过于残忍，于是道：“这种事情，未免太过于荒谬。”
眼前的鬼怪好像并不在意，只当他们是没有捡到在那里不甘心，于是道：“你若是捡到了就不会这样说了，这些肉质是相当好的，我在我看来，可以管好几天的肉了。”说完也不看纪玉和苏晚是什么反应，直接就把门关上了，徒留两人在外面站着。
知道了线索，纪玉道：“要去鬼王殿看看吗？”
苏晚：“问题是，如何进入？”
纪玉从储物戒里面摸出一块令牌：“这个？”
苏晚：“？”
纪玉道：“不久前被许云卿绑到了这里，当时从她身上摸的，本来还在想如果没有人来救我，我应该如何出去的，不过后面被人救了，也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那块令牌是用木头做的，看起来，颜色呈现出褐色，上面有几个红色的字体。
纪玉：“只是没有想到，鬼域的令牌如此朴实无华。”
如果是别人，纪玉肯定就不会这样偷偷顺走，但这人是鬼域的人，所以纪玉做的事情也就非常不道德。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恶人还需恶人磨，虽然纪玉也不是恶人。
苏晚：“你倒是厉害。”
纪玉继续：“还好吧，我只是……”
他话没有说完，突然看见后面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纪玉一愣，随即拉过苏晚，道：“我们去旁边。”
说完两人就飞快地离开了，来到了一个隐秘的位置，苏晚疑惑道：“怎么了？”
纪玉皱眉：“叶九州，我刚刚看见叶九州在这里。”
苏晚道：“怎么会？我记得他现在应该在叶家关禁闭，不应该出来，上次他做了如此错事，叶家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罚他。”
纪玉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刚刚在他的腰上，看见了一块令牌和玉佩。”
那块令牌和自己手里的这一块差不多大，只是颜色要浅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令牌的颜色是用来区分等级的，玉佩他曾经听许云卿说过是白晨的手下都会有一块。
如果是白晨的手下都会有一块，那么叶九州为什么会有呢？
纪玉道：“先跟上他看看……直觉告诉我那人不对劲。”
纪玉现在肯定不可能去寻找白晨，一来是他证据不足，无法让白晨承认他做了这些肮脏的事情，二来就他和苏晚两个人，想要做什么也没有办法，倒不如先搜集证据，到时候将这些东西摆出来，昭告天下，也有理由让白晨垮台。
纪玉和苏晚跟上叶九州，只见对方进入了一个花楼，两人也跟着进去，一股浓烈的胭脂味道扑面而来。
各式各样的漂亮鬼怪笑着向纪玉招招手，眼神妩媚。
纪玉何曾见过这种画面，忍不住有些尴尬，心里喊着非礼勿视，对苏晚道：“我们快走。”
苏晚面不改色，好像并不在意，直到纪玉牵上自己的手，才有了一丝波动。
苏晚道：“好。”
他们看着叶九州进入了一个房间，于是也去去订了隔壁，想看看能不能听见一点声音。
好在这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隔壁的声音很容易就传到了纪玉这边。
两人认真听着，想要知道有没有什么关键的线索，却没有料到对方开口就是：“先给我来十个姑娘。”
纪玉：……
纪玉本来在倒茶的手一抖。
苏晚看过去，阻止了纪玉倒茶的手，道：“别喝，小心有毒。”
纪玉反应过来，好像很多小说里面，那些所谓的春//药之类的东西，都会被隐藏在这个所谓的花楼茶水里面。
于是纪玉松开了茶杯，道：“也是，那我不喝了。”
遂放下。
隔壁房间传来一丝轻笑，但依旧满足了叶九州的请求，不一会就听见几个人进入了房间。
纪玉觉得那声音分外耳熟，思考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好像是白晨身边的护卫来着。
那个喜欢食人，但确是白晨忠心耿耿的好狗。
纪玉道：“倒是没有想到，叶家的公子，竟然会来到此地……”
叶家仅仅次于苏家和纪家，已经算是修真界厉害的的家族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家主名下那几个亲生孩子，除了叶舒白以外，其他两个质量都是乱七八糟的，这些年惹了不少事情，甚至有一个直接死亡了。
就留下叶九州一个男人。
如果叶九州这件事情被爆出来，那么叶家的家主，应该就会落到叶舒白身上了。
纪玉想：叶舒白好像一直想当家主来着，只不过一直被自己哥哥压着，所以没有办法，这次的事情如果爆出去，叶舒白道机会就大了。
兜兜转转，应该是你的东西还是你的。
隔壁很快传来欢声笑语，纪玉在这里坐着，吐槽了一句：“谁家说关键线索这些情报，会叫这么多人啊？也不怕这些嘴不严的，给爆了出去。”
事实证明纪玉的话是对的，因为隔壁一直传来的都是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后面没有一点关键线索，两人听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什么有作用的东西，除了一些污秽之言，听的苏晚面红耳赤。
纪玉一脸震惊：“这些话还可以这样说吗？我好像明白了，受益匪浅。”
苏晚：“别听了……”
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学啊喂！！
纪玉：“咳，我开玩笑的，继续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还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才渐渐安静，到了关键的线索。
叶九州道：“关于那些门派的动向，你想要知道什么呢？”
“他们最近在做什么？”
叶九州：“还能说什么事情，你们鬼域这么多入手，岂会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最近都在找那些失踪的人，事情闹得太大了，还有隔壁一个家族，听说现在正在闹着要家主之位之类的事情。”
那人听着叶九州这样说，倒也没有说什么，纪玉和苏晚等了半天，没想到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陷入了沉默，过了半响，他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人好像给叶九州递了什么东西，道：“把这个东西，放到那些小镇的家门口，到了晚上，就会有鬼族的人去敲门，到时候那些人就会出现在鬼域。”
纪玉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卑鄙，把这些奇怪的邪物放在别人家门口。
叶九州道：“等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抓这么多人？”
他实在不解，抓这些人的目地何在，若是要吃肉，可是鬼王殿又会把这些人的尸骨丢出去，任由那些住在外面的妖鬼啃食。
那人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回避这个话题，道：“鬼王需要他们的魂体，借此提高修为。”
所谓的鬼道就是如此残忍，视人命如草芥。
纪玉道：“好生残忍的法子，倒是让人觉得分外不适。”
苏晚点头，道：“若是以他人生命为代价的修炼，未免太过狠毒。”
两人继续听着，直到关闭没有声音才继续道：“鬼族的修炼，都是如此吗？”
苏晚曾经在一些书上看见过，上面记载过鬼族的修炼方法，这些年的确有不少妖鬼靠这种方法修炼，只不过在书上看见是一回事，在现实中听见又是一回事，听见的话语给他的冲击远胜于书籍。
纪玉：“必须要阻止……”
可是，他现在又不能回去，等他回去了肯定就来不及了，只能祈祷那些门派可以保护好这些百姓。
纪玉道：“这种事情，一定会有报应的。”
随即两人坐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纪玉打开门，只见一个格外妖媚的人站在外面，对他道：“官人，需要些什么吗？”
门前的人生得极好，雪肌玉肤，雌雄莫辨的容貌，但可惜纪玉是个木头，只是道：“不用了。”想了想，为了避免这人再来打扰，于是拿出几块灵石，递给对方：“我喜欢男的谢谢。”
“诶？这样吗？”眼前人有点惊讶，随即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随时可以来哦，毕竟我可以变换身体的。”说完，对方又换了一张男人的脸，胸//部扁平，长出喉结，带点磁性的声音：“怎么样？”
纪玉看麻了。
等等，鬼域的人还可以这样吗？
背后的苏晚走过来，将手搭在纪玉肩膀上，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可以离开了吧。”
苏晚这人虽然容貌漂亮，但眼神过于寒冷，不像纪玉这种温和的面貌，让人感觉很舒服。
门外的人被吓跑了。
纪玉回头，见对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纪玉道：“没想到，鬼域的人竟然还有这种能力……”说完以后，又凑过去拉住苏晚的手，道：“还要再调查一下吗？”
苏晚道：“先看看其他地方吧。”
声音闷闷的 ，可能是由于刚刚的那个人，纪玉笑了笑，走过去亲了苏晚一口，继续道：“那我们再看看吧。”
小鸡啄米似的，但是对苏晚很受用 。
苏晚：“好。”
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
纪玉过去将窗户打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屋内一股胭脂味道，闻得人头脑发昏。
天空好像染了血，不知不觉都已经黄昏了。
纪玉道：“去鬼王殿门口看看吧，听说那边晚上会抛尸来着。”
苏晚点点头。
两个人出了花楼，看见鬼王殿外面站了不少妖鬼，繁华漂亮的大殿门口禁闭。
两个人挤不进去，就只能站在远处看着里面的人将那些肉食投下，然后这些妖鬼争先恐后地去抢夺，画面凶残，原本完整的尸体片刻之后被分成好几节，被各自带回家。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这种画面还是忍不住想吐，纪玉道：“这个画面，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苏晚点头。
纪玉道：“好恶心。”
恶心又可怜。
纪玉想：白晨这个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天空中浮现出几粒星子，纪玉突然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
血腥气弥漫，让人觉得很难受。
纪玉道：“先去找个客栈之类的东西吧。”
说来奇怪，鬼域这地方看着贫穷，但其实是有客栈的，他们刚刚路过的时候，还看见了一家，不过进去住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些东西甚至都不能说的上是个人。
两人原路返回去找客栈，纪玉一边走一边和苏晚聊天。
纪玉道：“白晨这人真的格外心狠手辣，那么多人的魂体，被他吸收了，踩着他人的尸骨上位，这种人实在是……”他想要说一个恶毒的词汇，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不要脏了自己的嘴，于是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苏家？”
纪家一直都在催他，希望自己回去继承家业，原本父亲是随便他的，但是由于他父亲自己也不想继承，但爷爷年事已高，不能当了，所以纪玉也就要被叫回去了。
苏晚道：“这一点，家中还没有具体的时间，反正应该是这明年吧。”
没想到都是明年啊。
纪玉道：“嗯，如果我有一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纠结这种问题了。”
要是有个弟弟妹妹，纪玉就继续享受自己的人生了，就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纪玉还在继续：“不过回去做家主也没有什么，我……”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声音了。
纪玉一愣。
他回过头，发现苏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自己则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纪玉道：“什么……”
路口昏暗，什么声音都没有，一片安静，让人心里发慌。
下一秒，一只手摸上了纪玉肩头，他回过头，只见白晨站在后面，带着笑意，看着他，道：“好久不见，我算到你今日会重新回来，所以在这个地方等着你。”
很熟悉的场景。
好像很多很多年前自己与白晨的初遇，对方也是这样，布下法阵等着他。
白晨道：“等候你多时啦，回去和我成亲吧。”
……
纪玉：靠。
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啊，自己本来都要忘了。
纪玉爆粗口：“滚远点，不要靠近我。”
白晨当做没有听见，笑意盈盈：“不可以拒绝，毕竟你都试好了婚纱不是吗？”
纪玉眼神不敢置信，甚至对这块狗皮膏药有点崩溃：“不是，你把别人强制性塞你手里的东西叫做自愿选购吗？”
强买强卖吗这不是。
白晨：“反正你答应了不是吗？”
白晨抬手，想要制服纪玉，把他抓回去，纪玉想要打开他的手退开，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只能放弃，纪玉道：“你要不要脸，我靠！”
白晨继续：“你今夜逃不……”
纪玉想要反驳，下一刻，白晨突然不说话了。
四周好像陷入了静止，纪玉抬头，发现天边的云也没有动了。
“检测到剧情发生偏移，系统采用自动修复。”
耳边一个声音响起，纪玉发现白晨肩膀上站了一个白色的光团，挺可爱的小东西，突然出现在肩头。
光团继续：“你好亲爱的宿主，我是你的系统，我是来帮助你修复剧情的。”
纪玉：“……不是，你有病吧？这都多久了，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几十年了，你现在才来吗？是不是太晚了，还有什么剧情需要检测几十年？”
这剧情早就偏移了吧？早几年前就偏移到太平洋去了，现在才过来修复，是不是太晚了。
系统：“唔……也不算太晚吧，也就几十年而已，反正应该问题不大，我查查。”
片刻之后。
纪玉听见一句：“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