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反驳，却无端让人发冷。
纪玉道：“但如果是她的话，那有是什么缘由呢？明明已经是长老的地位了，还要做这些……”
不讨好的事情。
纪玉压下后面几个字，突然又不说话了，因为叶舒白打断他，道：“谁知道呢？可能被人利用了。”
也许后面还有其他人操纵，但是到底是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
纪玉怀揣着满腹疑问，想要张口问问叶舒白，对方却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让他闭上了嘴。
叶舒白道：“你会知道的，只是时候未到。”
纪玉想问什么叫做时候未到，但叶舒白好像并不想回答这个事情。
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纪玉问了个刚刚开始就很好奇的事情：“这个地方需要本人的灵力才可以打开吧……你为什么可以打开。”
很明显，在纪玉问了这句话以后，叶舒白表情凝固了一下。
叶舒白：“这个啊，是一个好问题诶。”
最后含含糊糊一句带过：“总会有办法的吧，比如偶尔我也会来星月门派接触一下，时间久了灵力就可以仿照了。”
纪玉：？
灵力这种东西可以仿照吗？
纪玉：好像知道了奇怪的知识。
纪玉还想问：但许长老不是不愿意见你吗？你们是什么时候有交集的？但转念一想，觉得可能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说不定人家私下是朋友。
纪玉：“这样。”
密室里面很冷，再加上有这么多诡异的木偶，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叶舒白好像只是想带他看来看看这个地方，见纪玉观察在这些古怪的东西就没有其他动作了，找了个位置坐着发呆，直到他看了一圈才问：“看完了？”
纪玉“嗯”了一声。
叶舒白站起来，问：“看完之后，有没有什么感想？”
这些“木偶”有些是睁着眼睛的，所以当纪玉和叶舒白聊天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这些东西在监视他们，目光带着敌意。
纪玉：“感觉这些人挺惨的，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要做这些‘木偶’？”
它们不能像前世纪玉看见的机器人一样活动，也没有自家妹妹拥抱的毛绒玩具那样可爱，甚至会令人不适。
叶舒白：“好看吧。”
这些东西做得栩栩如生，看着就吓人，纪玉搞不懂到底哪里好看，只是觉得让人身体发凉。
纪玉不确定：“……好看？”
漂亮的脸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少，如果当成活人来对待，看着的确赏心悦目，不过换成了死人，这种赏心悦目就通通消失了，变成恐惧。
叶舒白：“不知道，我觉得挺吓人的，这事情要去问问你们长老，她心里在想什么。”
“说起来，这几年凡间不是失踪了好多人吗？一直都是未解之谜，或许你可以从这里调查 。”
叶舒白知道的事情不少，但好多细节却被她隐藏了，即使纪玉问了，对方也只会挑着回答。
纪玉：“嗯？原来你也在调查这些事情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你谈过。”
叶舒白：“以前不知道，最近刚刚知道。”
下意识地，纪玉感觉对方在撒谎。
纪玉：“刚刚知道吗？”
叶舒白往门外走，拍了拍对方肩膀：“对啊，看完了我们就走吧。”
纪玉跟上去，忍不住问：“这些人是真的吗？”
虽然皮肤质感很真实，却依旧可以知道与真人区别，但肤色又接近活人，不像死人的惨白，像睡着的普通人。
叶舒白：“半真半假吧，或许是用人体骨架做的，谁知道呢。”
纪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昏暗的环境下，女人慢慢把不知名材料糊上骨架，弄好以后再画“木偶”的表情神态。
有点恐怖残忍啊。
纪玉：“哇哦。”
令人震惊的爱好，不会害怕吗？
***
回家的路上，纪玉随便从集市买了几块糕点。香甜软糯的桂花糕在口中化开，心情一下子就愉快了。
星月门有个池子，纪玉正好路过。里面有几条锦鲤，很胖，红白相间，慢慢游着。
纪玉将刚刚顺手带的馒头撕成一小块往里面丢。
他馒头还没有落下，就只伸了只手，这些锦鲤就已经游过来了。
很多弟子喜欢喂，久而久之这些鱼就习惯了，所以看见有人伸手就过来讨食。
纪玉丢完了一个，手中已经没有馒头了，打算站起来走了，结果身后突然有个人重新递给他一个。
纪玉抬头，看见郁沉正站在他身后。
纪玉接过来，道了句谢，又接着喂。
反正闲着没事，倒不如喂这些东西玩玩。
郁沉就这样看着他喂。
沉默一会儿，纪玉掰了一半给对方，郁沉接过以后，两个人在这里喂。
郁沉不太喜欢说话，除非自动开口，不然这人很少和你交流。
纪玉随便起了个话题：“近来可好？”
郁沉点点头：“还可以的。”过了一会儿，郁沉好像想到了什么，犹豫一下又问：“纪仙师过几天有空吗？”
纪玉也不知道他说的过几天是什么时间，于是道：“过几天是？”
郁沉：“四天以后，我在外面接了一个任务，因为第一次需要有人带领，所以想让纪仙师陪我一下。”
郁沉说这话眼神有点躲闪，神情古怪，不过纪玉在观察那只把馒头吃进去又吐出来的蠢鱼，没有注意郁沉的的表情。
纪玉想了想，发现那天没什么事情，而且这是郁沉第一个任务，觉得陪一下也无所谓。
纪玉：“可以。”
不过门派接任务需要有人带领吗？纪玉陷入了沉思。
他怎么不知道？
果然因为自己想要离开了，所以很多门派规则都不关心了。
看见这只鱼终于把最后一点馒头渣吃进去，纪玉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视线转移到郁沉脸色。
纪玉：“什么任务？”
纪玉想了很多，比如抓鬼调查之类的，毕竟很多弟子都选择这个，所以郁沉应该也是这些。
郁沉：“小镇有人的家人失踪了，让我去找。”
原来是这种吗？
纪玉想：也不是特别困难。
纪玉答应了：“好。”
郁沉可能被晒得有些热，脸颊发红：“嗯，谢谢。”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键盘不能自己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