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香水茉莉>第42章 42.伪装

  从滨城放假回到首都后,江予之用家人身体不好的借口,推掉了之后的培训,假期结束复课后卢毅还来电,问他怎么没回来,江予之粗略转述之后,卢毅语气酸得不行,对江予之又羡慕又佩服,问他是什么好借口,他也想效仿,回家陪老婆孩子。

  卢毅以为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实际上江予之回到首都之后直接去了医院,他自己纠结过往,单方面地逃开穆容,赶上国庆前夕暴露出的隐患让全系统加强警戒,江予之自己申请抽调到专项工作组,接连一周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在办公室将就睡下了。

  没有爱人相伴,只有不断的案牍工作,偏偏还是江予之自己甘愿的。

  前一天凌晨,江予之工作刚结束,回到家里换件衣服,又要赶回总部大楼。明明是他和穆容的家,他还是放轻脚步,怕把穆容吵醒,到了卧室看他半边身子都晾在外面,怕他着凉,感冒更难痊愈,就操着心替他掖好被角。他才要从卧室离开,又听到穆容激烈的咳嗽声。

  其实江予之可以直接走的,但是手脚都不受控制,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穆容紧紧抱在怀里,稍一转头,鼻头就蹭到他的耳尖,吻上他的侧脸。

  江予之这才发觉,逃避根本没有用,不能忽视、不能忘记,只会让爱和思念变得更浓郁,变成能覆盖所有无谓思虑的冲动。

  从雅苑回到总部,江予之满脑子都是穆容,拜托了金医生第二天去家里看望他,但还是不放心。他和总部请了假,下午也回家陪着穆容。

  他没有让穆容即刻痊愈的魔力,在穆容身边也没什么作用。但江予之需要穆容,正如穆容表现出的、对他的渴望一样。江予之知道穆容才是他的止痛剂,对于两个人来说,对方才是灵丹妙药。

  他在总部等了好一会儿,况言一直没来,江予之的电话打过去,也迟迟没有人接听。上一次国庆的事故到现在,江予之对况言多少还有责备,此时想起来,他不满又上来,只给况言发了信息,就自己搭计程车动身。

  多日连轴转的疲倦,和对穆容掺杂着愧疚、想念、担心的复杂心情,陪江予之一起回了家。推开卧室半敞着的门,江予之愣住了。

  他手还扶着门把手,不知道要留下还是离开;眼睛刻意避开穆容的身体,又偷偷摸摸地瞄着他。穆容下半身不着寸缕,赤裸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红晕蔓延到双腿之间,仔细看看,那其中还有几道水光,像香甜可口的果冻。

  江予之咽了下口水,他仓皇地转过头,手把门关上一半,躲在了门板之后。

  心脏跳得厉害,一下一下地,激发出抑制不住的欲望,在他的血液里横冲直撞。江予之长长地呼了口气,回过神来想起通红的、湿润的身体,和穆容那次意外发情时一模一样。

  他不能再用抑制剂了。江予之回想起晏清云的话、满地的玻璃碎片和穆容手上的疤,心里一阵慌乱。他又推开了门,看到穆容走到跟前望着他。

  “你别伤害自己,也不要用抑制剂。”江予之走近,他握住穆容的手腕,在卧室中扫视了一圈,确认了没有利器才松了口气。

  穆容眼睛微微瞪大,好像有一瞬的惊讶,但立马又变成了温顺柔弱的模样,他把手腕抽出来,手指沿着江予之的虎口,钻进了他的掌心里,轻轻地蹭着他手中的纹路和硬硬的茧。

  “那你愿意帮帮我吗?”

  穆容声音轻轻的,那些坚韧倔强被他藏得很好,此刻乖巧又粘人这一面是独属于江予之的,不论真假,实在是迷人。他仰着头,嘴唇刚好贴上江予之的喉结,若即若离地吮了一下,又贴着皮肤,缓慢地移到下巴上,温热的鼻息相随,很和缓,但又很刺激。

  江予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应该后退一点儿躲开穆容的,可现在哪里分得清理智和感性,帮着穆容度过发情期的理由足够冠冕堂皇了。

  见江予之没有拒绝,穆容的动作继续,他紧贴上来,整个人都靠在了江予之身上。隔着裤子,江予之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肢体的轮廓,每一个细节都清晰。

  双手的十指都交扣在一起,江予之的嘴唇挨着穆容的鼻尖,反过来又纵容他吻着自己的下巴。江予之低下头要吻他,双唇距离咫尺,相会之前,竟被穆容避开了。

  他似乎在惩罚江予之一直的冷淡,连下巴上的吻都收回,只换来落在他鼻头上的蜻蜓点水。穆容抬起眼睛看着江予之,眼神好像在重复着前一晚的问题:江予之,你想清楚了吗。

  江予之的脖子往前探着,情不自禁地索吻,他手扶在穆容的腰间,又顺着背脊往上,把他拉得更近,最后托着穆容的后脑勺,像对待觊觎了太久的宝物。

  从他眼睛里看着自己,这是从未见过、被爱浸润的自己。

  江予之含上那双唇,像第一次一样,认真地吻着穆容,舌尖把每一道干涸的细纹都润湿,撬开唇齿,挑起爱人的唇舌交缠着。他不自觉地用力吮吸,带着一股压制了太久、终于爆发出来的狠劲儿。他双手捧着穆容的脸颊,强势而霸道,把浅吻变得浓情缠绵,直到穆容不得不踮起脚,掐着江予之的小臂求饶。

  开始如初吻般纯情,结束却炽热,江予之的呼吸急促起来,穆容更是喘息都不均匀。江予之的手抚摸着穆容的腺体,一圈一圈地转动着,像在水面上拨弄出涟漪。

  “想好了吗?”

  因为江予之没说出口的答案,穆容看起来有些忐忑。他看着江予之,睫毛抖个不停,一双嘴唇被亲得发肿,微微张开。

  “不想了,”两个人额头相抵,江予之说着话,嘴巴也没停下来,啄食一样品尝着穆容的嘴角和唇边,“我想爱你,我也想要你,是你就好。”

  穆容笑起来,眼睛里却湿润,“确定是我了吗?不能改了。”江予之没回答,直接吻上去,舌头扫过他的口腔,他尝到了眼泪咸涩的味道。

  他又难过了,想着之前狠着心不理他、让他用抑制剂,江予之又心疼又自责,“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说,种种发情期的迹象还在,江予之又抬起手轻缓地按摩着穆容的腺体,“难受吗?”

  穆容好像被他提醒到,他“嗯”了一声,双腿不安分地蹭着他的下身,很心急地用手指插到江予之的腰带扣里。

  又吻到一起,江予之揽着穆容的腰,带着他一直后退到床边,穆容一下子没站稳倒在床上,他双手拽着江予之大衣的衣领,江予之也跟着摔落。江予之跪在床面上,跨在穆容身上,大衣被扔在地上,他扯住毛衣的下摆、双臂抬高,一把脱下来。领口把他的头发弄乱,江予之随便用手指把碎发往脑后拢过去,就着急地俯下身,手撑在穆容身侧,像是要把之前忍住的吻都弥补回来一样,怎么亲都亲不够。

  穆容解开了江予之的腰带和拉链,西裤滑下去,堆在膝盖之上,江予之便配合着他的动作,把裤腿甩开。只剩下一层内裤,穆容隔着薄薄的那层布料,爱抚着江予之鼓鼓囊囊的下身。

  “帮我脱掉。”

  江予之声音低低的,落在穆容耳边,像咒语、更像指令。穆容到底没有发情期的迷乱,被他这样蛊惑着,又害羞又兴奋。他听话地替他脱下来,露出江予之完整的性器,穆容瞥了一眼,脸更红了。江予之有来有往,也把穆容的睡衣扒下来,穆容裸露的双腿被他分开,弯起来对折在胸口,后穴露出来,江予之趴在他身上,阴茎贴着穴口,来回磨蹭着。

  穆容发情时,水儿多得泛滥一样,今天却反常,阴茎磨在上面,干燥得发疼,江予之拉着穆容的手,握住下身,“你摸摸他。”

  那次意外发情,穆容放浪得都不受管教,手、嘴巴、腿,这里那里都不听话,不用江予之开口,自己就饥渴地纠缠,这次交心了,发情期竟然都能矜持。但这样也可爱,江予之手指拨弄着穆容的头发,吻在额头眼睛上落下,嘴上还要哄着逗他,“不是说难受吗?你不想要吗?”

  穆容摇头,他怕江予之又要逃跑,仗着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无从考证,才假装发情扮可怜,可是身体确实不如发情期那么敏感。担心要被识破,穆容只能红着脸勾引他,他手心包住江予之的性器套弄,没过一会儿,粗壮的柱身就挺立,龟头不经意地杵在穴口,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受欢迎,而是被狭窄的后庭抗拒着。

  真是奇怪,穆容每次的发情期,身体的反应也差太多了。江予之直起身子,拽着穆容的腿根让他靠近,Omega的性器软塌塌地,江予之的大手把两根阴茎握在一起,互相摩擦着,穆容竟然还嫌太刺激要往后躲,江予之便箍住了他的跨,逼他乖乖地承受。撸动了片刻,后穴终于有了动情的反应,吐出几口透明的汁液。

  这时这小口该自己打开,邀请着江予之插进去,可渗出一点儿淫水之后还是紧闭着,连肿大的龟头都无法容纳。江予之没了办法,耐着性子给穆容扩张,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就在嘴边,舌尖从根部细细地舔上去,又把手指都含进嘴里来回吞吐,最后用舌头绕着指尖,转着圈地舔弄,足够湿润了才伸进穴口。

  两只手指被包裹着,肠道没那么湿滑,但又紧又热,带着力道对抗着入侵的手指。江予之手上都是舞刀弄剑留下的茧子,在肉穴里冲撞着,每一下都有额外的快感。穆容被伺候得太舒服了,趴在江予之肩膀上,摆着腰迎合他,嘴里都是软绵绵的呻吟。

  江予之好气又好笑,气的是穆容满足了就对江予之置之不顾了,又笑他怎么这么坦荡,刚刚还局促着,现在又扭腰摆臀地享受。他让穆容坐起来,面对面地抱着他,方便手指更轻易地进出,另一只手按在他的乳头上,又揪住小小的乳尖,不留情地扯动。这一边的胸脯被这样折磨着,带着乳肉都肿起来,比另一边的丰满不少。

  嘴巴也不消停,嘴唇、喉结、锁骨,从上到下都被江予之一一光顾。穆容的每一寸身体都被这么精心地照料,情欲愈发高涨起来,不满足地扭着屁股 。

  “你快进来。”

  穆容是心里比身体诚实,嘴上比穴肉着急,现在操进去,就算是Omega的身体也要被撑破。江予之手指抽出来,他让穆容躺下,屁股落在床沿上,他自己跪在地板上。不过空虚了这么几秒钟,穆容就受不了,自己扒开了臀缝,等着江予之充满他,不管用什么都好。

  不知道江予之在等什么,穆容手撑着床面坐起来,看到的画面是江予之把头埋在了他的两腿之间,等他反应过来,舌尖已经伸进后穴,舔弄的声音滋滋作响。

  “啊……”

  这是穆容从未感受过的快感,快要突破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挣扎着要躲开,可是江予之拉住他的大腿,不给他逃跑的机会。舌头没有手指灵活,但是温热又湿软,舌尖戳在内壁上、前后伸缩进出摩擦着穴口,是欲罢不能的奇妙体验。习惯了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穆容变得食髓知味,腿不自觉地夹紧,手欲拒还迎地按着江予之的头,也不知道是嫌太超过还是嫌不够。欲望终于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流,爆发般地流过全身又冲出身体,淫水从生殖腔渗出去,哗的一下子淌出来。穴口跟着松动,一张一合的,像个泉眼一样,透明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地往外涌,沾湿了江予之的脸。

  江予之满意地起身,趴在穆容身上看着他。他浑身都红透了,穴口收缩,带着腿根小腹的肌肉也轻微地抖着。他看穿穆容的发情期是借口,原本还担心操不进去,没想到就是舔了几下,穆容就成了这样。

  穆容从过度的快感中缓过神来,看着江予之俯视着他,江予之出了汗,头发被打湿了,三五绺垂在眼前,他就用手再次拢到脑后,被欲望充斥的异瞳没了神秘感,此刻带着野性又疯癫的性感。水珠滴下来,像晕染开色彩的水墨,把他身体上的肌肉、筋脉、伤疤都展现出来。穆容出神地望着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江予之胸口上的疤,这画面似曾相识,他记得后背上有几道伤痕,手臂上好像也有。

  本应该愉悦的时刻,穆容竟然有点儿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