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少爷很聪明，这一点凤霖一早就看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他身前，从衣兜里拿出那个没有标签的空白药瓶。
“这是什么？”黎沛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些药片，他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他，“你生病了？”
“不是，是我准备用来杀人的药，安娜说一片就可以造成心衰，尸检也查不出问题。”
黎沛一下就放松了，“杀我家的人吗？哪个？还是所有的？”
“还没有想好。”
两个人一问一答，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黎沛就把药瓶交给他，又勾勾手指让他靠近一点。
等凤霖一靠近，他就在凤霖唇上亲了一下，“那就我来选人，再解决一两个，我们看看这场订婚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更衣室里的没有监控，凤霖顺着这个清浅的吻，反守为攻，勾住了小少爷的舌头。
等进治疗室的时候，袁书航那一脸黑的能滴水的表情，抄着手，把唇抿成一条直线，斜着眼睛恨不得能在这俩身上戳七八十个窟窿眼。
“你们俩怎么不干脆再过一个小时来呢？”
凤霖被他看的有点尴尬，移开视线当没听见。
黎沛可没这么好欺负，笑着道：“袁治疗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因为外面的人不能进来，心情不佳？”
袁书航果然僵了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
“哦，那就是我猜错了，那以后我就不让静静来了。”黎沛遥控轮椅过去，慢腾腾地起来准备进仪器。
袁书航眼睛闪了闪，立即跟过去，清清嗓子，“她叫静静？安静的静吗？”
黎沛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好整以暇地扭头看他，小声问，“袁治疗师在问我啊？”
袁书航脸色一沉，刚要讽刺几句，可看到黎沛意味深长的笑容，嘴巴蠕动了几下，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
“还是先做治疗吧，都耽误您这么长时间了。”黎沛招招手，让凤霖过来扶自己上仪器。
袁书航气的牙痒痒，也只能先做治疗。
黎沛现在的康复进度比起其他人来说，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很多瘫痪的病人都无法做到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能够站起来，甚至能走上一小段距离，除了他本身瘫痪等级不高，也因为他能坚持。
就算他坚持不下去，凤霖也会一遍遍的陪在身边让他坚持下来。
一个小时后，治疗结束。
“休息一会儿再去训练室。”袁书航看着最新出炉的检查数据，对黎沛说，“你如果保持现在这个进度，再有一两个月，就可以扔掉轮椅了。”
黎沛累的有点不想说话，凤霖激动起来，“一两个月就可以？”
“只是不用轮椅，可以杵着拐杖支撑走路，要想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最少也要再坚持一年半载。”
“我以前还以为我要坐一辈子轮椅。”黎沛休息了一会儿坐起身，扶着凤霖的胳膊从仪器上下来。
“那是因为你遇见了我。”袁书航很骄傲。
黎沛慢慢走了两步，非常赞同，“说的对，我就是因为遇见了你才瘫的。”
袁书航：“……”
凤霖不由憋笑，袁书航平时嘴巴不饶人，可没想到遇见三少还是吃瘪了。
等坐回轮椅，黎沛又宽宏大量，“不过袁治疗师也的确治疗好了我，赚钱挺有门道。”
操！
袁书航在心里骂了一声，明明黎家人都是自己的仇人，可到了这小白脸嘴里，他倒成了恶人了。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一句。
“我们去训练室。”凤霖见袁书航憋的脸都铁青，好心地推着黎沛先走。
黎沛就悠然自得的提声说：“噢对了，袁治疗师，外面的女孩子全名叫杨雪静，杨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女。”
“杨雪静？”袁书航对这个名字一念，立即跟上，“她是你的未婚妻？！”
黎沛笑着看他一眼，“她如果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没机会了。”
袁书航尴尬的嘴角一抽。
“不过你该知道她刚被初恋男友伤过，现在不谈恋爱。你还是没机会。”黎沛心情愉悦的出了治疗室。
袁书航开车撞他的仇，他是没办法报了，撞是不能再撞回来的，但让这阴阳怪吃点苦头将会是黎少爷未来的一大爱好。
等训练也结束，黎沛都累得没有心思逗自己新晋的男朋友，规规矩矩的洗了个澡。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袁书航问问。”
黎沛手脚酸软，脑子也不想动，“问什么？”
“就是，那方面的事。”凤霖脸热。
黎沛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是什么事，一下笑起来，“那赶紧去问，我休息一会儿。”
凤霖也温柔一笑，摸摸他半干的头发，出去找袁书航。
绕了一圈，他就看到袁书航拿着手机在那儿拍杨雪静。
杨雪静等的无聊，坐在靠落地窗的小桌旁，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看上去极其恬静美好。
“咳嗯！”凤霖故意咳嗽一声。
袁书航立即回过神，连忙放下手机走过来，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你。”
凤霖只是笑着用眼神示意后面依旧打瞌睡的杨雪静。
“笑个屁。”袁书航白他一眼，“什么事。”
凤霖有点理解了为什么他的小少爷总爱逗他，因为有时候是真的有点好玩。
“我是想问点事。”他没再调侃袁书航，把人拉到角落，“关于三少的。”
“不都说了他康复的挺顺利吗，还要问什么。”
凤霖虽然是和袁书航一起长大，感情上也的确和兄弟没什么区别，可要说关于那方面的事，他多少还是有点开不了口。
可一想到三少每次都有点欲求不满的眼神，他就问，“就是，他能做那种事吗？”
同为处男的袁书航一眨眼，没转过弯，“哪种？”
凤霖一咬牙，说了个比较通俗但较为含蓄的词，“房事。”
作为医生，袁书航理解，“他性功能在恢复，如果确实有需求可以。”
“我是说，后面。”凤霖提醒。
作为直男，袁书航一头雾水，“什么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