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师徒三百年>第十五章 天牢

  花辞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大凶大煞之徒,而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子!

  他的双手双脚皆被锁链所捆缚,周身布满蛛网,脸色惨白,上面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灰,但男人俊色不减,双眸微垂,听到动静,睫毛才轻轻颤动一下。

  花辞看到他薄唇微张,但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可能是多年未说过话,暂时开不了口。

  但令花辞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男人与他有八九分相似!

  剩下一两分,可能是这个男人骨瘦如柴,脸色病秧的缘故。

  “你是谁?”花辞脱口而出。

  男子听到这个声音,似乎很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花辞这才看到,他的目光没有焦点,瞳孔灰扑扑的,是个瞎子。

  而就在他抬起眼的那一瞬,他身上竟冒出丝丝缕缕的魔气。那些东西似乎不是他的,从他体内不受控制的钻出来,但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了回去,那男子脸上也显现出几分痛苦。

  来不及多想,花辞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靠近,应该是被发现了。他微眯一下眼睛,从容淡定的退到下一层,而他刚站定,身后便传来脚步声,花辞抬步欲再上楼梯,而后面那人已经上来,喝道:“何人擅闯?!”

  从来人的角度看,只能看到花辞站在楼梯口,正准备上去,理所当然便会以为对方刚走到这里,上面的东西还未曾见过。

  花辞从容回头,只见来逮人的是青沅,而青沅也认出了他,疑惑道:“花辞……公子怎会来此?”

  花辞“哦”了一声,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说道:“看见这里有个塔就想上来看看,怎么了?这里不能来?”

  青沅:“……”

  虽然他很想一巴掌呼上去,但忍了忍还是算了,道:“这里是禁地,公子不应该来。”

  “啊……”花辞像是才知道一般,道:“我看外面只加了一道锁,也没什么阻碍,就进来了。这里有什么可禁的吗?”

  青沅当然不会回答他后半句,公事公办道:“这是帝尊下的命令,我并不清楚。公子擅闯禁地,依照律法,应押往天牢受刑。”

  花辞无辜道:“不知者无罪,况且我也没瞎碰什么,不能通融?”

  青沅:“不能。”

  花辞眯了眯眼,忽然叹口气道:“好吧,我随你去。”

  …………

  颜愈独自一人待在房里,手里把玩着韶洛,有些无聊。等了半夜也不见师父回来,颜愈无比好奇他去哪儿……

  正当他眯着眼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好像来了很多人,还不及颜愈出门查看,便已经有人一脚将门踹开,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颜愈道:“你师父擅闯禁地,行为可疑,这段时间,请你待在屋子里不可踏出半步。”

  说完转身就要走,被颜愈一把拦下,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师父怎么了?”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重复道:“你师父花辞擅闯禁地,如今被收押在天牢中。”

  “!”

  颜愈呼吸骤停,愣在当场,还不及再多问几句,那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垂眸看向手上的玉笛,想到花辞之前跟他说的“好地方”,禁地就是“好地方”?他师父胆子是真大啊……

  如今他出也出不去,师父在天牢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人为难他,或者有没有动刑,师父留给他的只有一支玉笛,这可怎么办啊……

  天牢。

  花辞静坐在地面上,韶洛是他的本命灵器,所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颜愈的心情,只是现在他的情况不太好。

  进天牢后,他不得不穿上统一发配的素白麻衣,面具也被摘了去,那张俊美的脸暴露出来,青沅看见也怔愣一瞬。

  现如今他被关在一间大的牢房,墙壁间延伸出来的铁链将手脚扣住,还被锁了灵力,每隔一阵便有刺痛传来。

  如果是这样便也罢了,可这间牢房里,足足有六个人,虽然他们每个人都被锁的牢牢实实,但看见花辞,还是在自己的活动范围之内围观他。

  对,没错,就是围观。

  他们应该被关了很久,身上已经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味道,花辞自觉关闭嗅觉,静坐在自己的一席之地。

  “喂,美人儿,你犯了什么事儿啊?”

  一个满脸胡茬子的大汉开口,光听这话就觉得油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另一个长得还算斯文的年轻男子冲他喊道:“去去去!你别吓到人家!”

  继而他转向花辞,满脸殷勤道:“我叫陆万泽,你叫啥?”

  花辞微微蹙眉,不语。

  陆万泽可能会错了意,以为他蹙眉是因为受刑太疼,而那个大汉则是直接骂出了口:“他奶奶的!什么人都往这儿送!美人儿是能受这罪的吗?!”

  说着说着,他“哎呦”一声,身上开始泛疼。花辞也感觉到一阵刺痛,他微微睁开眼,看到那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来这里受刑时间是固定的,半个时辰一次,一次一盏茶时间。

  花辞继续闭目养神,没管他们的哀怨声。

  这点儿疼痛根本影响不到他,他现在想的是,通天塔上的那个人。

  前世颜愈沾染了魔气,必然也见过他,可是他为什么从来不提?那个人究竟是谁,和颜愈什么关系,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花缔为什么要将他囚禁起来,为什么不让人发现,他究竟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围绕着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事绝对不简单。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那几个人又活泛了起来。

  “美人儿,你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