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白家六条狗>第24章

  因为陈回舟的假性发情,原定的生日安排暂且搁置了,陈回舟身体疲惫过度,却还想着白慈的生日,他挣扎着起来,也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了。

  陈回舟急忙忙的要起来出发去游船上,被白望秋按下了。

  “等你歇好了我们再去,你发情也是白慈导致的,他也很愧疚,希望等你身体缓过来了再给他办生日。”

  “那他已经知道惊喜是什么了,啊,这样就没意思了。”

  白望秋端着莲子汤要喂他,“重要的不是生日,是过生日的人,白慈应该也无所谓什么惊喜,只要是你,他都喜欢。”

  “张嘴。”

  陈回舟听话地咬住勺子,将甜汤咽下。他抬起眸子,讨好地看向白望秋:“我已经恢复过来了,让我去吧。”

  白望秋表情严肃正经好似不为所动,但陈回舟捕捉到了他嘴角细微勾起的弧度,他坐直身子双手环住白望秋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即使将身体里里外外仔细清理过,彻底标记带来的信息素覆盖让白玉堂的香气仿佛融入到了血液里,味道不浓,但呼吸间都是幽淡的清香。陈回舟忍不住释放信息素,唇齿纠缠间的动情,释放它们是本能。

  他无意识的将阻隔贴揭掉,先是淡淡的果味,接触到空气后,浓郁的果香争相恐后地喷薄出,将白望秋从头至脚牢牢裹挟,甚至像触手般钻入衣缝重抚摸他的躯体,自己的信息素则疯狂叫嚣着与之纠缠,被陈回舟的信息素不容反抗地引导着外溢出来。

  白望秋从来是主导者,他指导陈回舟放开自己,一步步引诱他舒展身体接纳他。

  可这一次,白望秋感到了失控。

  他头一次发现Omega的信息素也可以如此霸道强制,馥郁的果香形成了一张致密柔韧的细网将他完全捕获,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被陈回舟牵引控制,浓郁的果香钻入鼻子将大脑麻痹,分泌出过量的多巴胺让他整个人像干涸已久的瘾君子得到了毒品一样战栗兴奋。

  陈回舟的舌头只在口腔处浅浅地游走着,白望秋的身体和大脑疯狂的冲撞着理智的牢笼让他索求更多,可香甜无害的果香成了无声温顺的剧毒,看不见的镰刀悬在头上让他不敢更近一步,只能等待陈回舟的垂怜。

  十分钟后。

  陈回舟收回舌头,趴在白望秋的肩头喘气,他轻易的从情欲中抽出,缓过来神后却发现白望秋的眼睛微红,额前散了几缕碎发,气息不稳地低垂着眸子。

  陈回舟被他的状态吓到了,“白望秋!?”

  他轻摇白望秋的肩膀,见人还没反应就加重了力气,白望秋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向他。

  “你……刚才怎么了?”

  白望秋不说话,猛地抱住陈回舟,将脸埋到陈回舟的肩窝狠狠地吸了几口才装作轻松道:“没事……大概是有些累了。”

  白望秋觉得自己现在很奇怪,他头脑清醒却又像还醉在果香味里没醒过来一样,将陈回舟视为浸满剧毒的救命稻草,理智和欲望两边将他拉扯,他却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般主动让Omega的信息素将自己囚困。

  “没事,真的没事。”

  除了眼前的Omega,他脑子里再容不进其他。

  陈回舟乖乖的让白望秋抱着,他贴上了新的阻隔贴,一两分钟后,白望秋放开了他。

  他不放心,问白望秋:“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啊,怎么了?”

  陈回舟盯着人仔细瞧了瞧,眼中的红血丝退下了,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淡然谦和的样子,陈回舟放下心来。

  “那可出发去游船了吗?白老师不能收了贿赂又反悔啊。”

  白望秋看向眼前的Omega,只知道咧嘴傻笑着答应他:“好好好,当然可以。”

  这下轮到陈回舟诧异了,他以为还要磨上几回,没想到白望秋答应的这么快,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给白慈过生日。

  惊喜已经被发现了,还好还有礼物,所以这个生日过的也不算糟糕。

  叫上林琼和他的两个alpha哥哥,陈回舟他们出发去游船。

  应白慈的要求,陈回舟亲手点燃了“18”形状的呲花蜡烛。蛋糕是两层的,粉色打底、浅粉色奶油裱花装饰,正中间画了五个Q版小人,陈回舟在最中间,怀里抱着嗦手指的陈芊羽,左右两边分别是白望秋和白慈,白竞思在他后面,他们五个人,都在上面。

  他们唱完生日歌,催促白慈吹蜡烛。

  “快许愿!”

  “18岁的生日愿望听说是最灵的哈哈哈。”

  “唉,真好啊,真年轻。”

  林琼听到了,给说这话的二哥翻了个白眼:“那怎么办,20岁确实很老了,没关系,我和大哥还有爸妈不会嫌弃你的。”

  林家两兄弟在身后打闹,白望秋怀里抱着陈芊羽站在一旁,而陈回舟手中举着相机站在他对面,离的那样近也这么远。

  “白慈,快许愿啊!”

  陈回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好,在他心里又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他会笑着问他、征求他的一切意见,会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聆听他的抱怨和碎碎念,会偷偷带他跑出去吃他从没吃过的冰激淋,带他去游乐场坐一遍又一遍的旋转木马和碰碰车,晚上又留着小夜灯和他讲八卦,讲他从未听过的幼稚的睡前故事哄他睡觉,还告诉他,喜欢粉色是无罪的。

  如果你这么爱我这么包容我,为什么不能再可怜可怜我,多施舍我一点呢?

  他挣扎、痛苦、懊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白慈闭上眼睛,陈回舟的笑脸消失在眼前。

  再多爱我一些吧,永远在我身边。

  *

  白望秋租了另一位老板的游船,这家老板知道他们是为了过生日,还免费租了条小船给他们。

  “云秋湖过了湖中央再往里去就窄了,那里有个帘洞,大船过不去,只有小船能进去,这小船也顺带给你们了。”

  白望秋对帘洞里面不感兴趣,林琼他们又和白慈不熟,只有陈回舟能陪他进去。

  “不能不去吗,他也不小了,让他自己去吧。”

  白望秋偷偷拉住陈回舟的手腕,低声在耳旁抱怨。

  陈回舟笑他:“那是你弟弟啊,白慈今天过生日呢,得有人陪他呀。”

  陈回舟捧着白望秋的脸,凑过去亲他的嘴角,“好了,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从民宿出来,白望秋今天几乎对他寸步不离,他上个厕所白望秋隔几分钟就要过来问一问他好了没,还总是对他“动手动脚”,又是拉他的手又是抱他的。

  看着白望秋站在原地一副绝望寡妇的模样,陈回舟嘴上打趣他,却主动抱住白望秋,脸贴着脸:“今天白慈都比你懂事,我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还想说几句话,白慈过来了,陈回舟立马松开手,有些尴尬地看向白慈:“要走了吗?”

  白慈笑着,点点头:“老板说现在水流稳,进帘洞最安全,赶快走吧。”

  说完他看了看白望秋和陈回舟,低头,语气放松地说:“不如大哥你带着回舟一起去吧,我也不怎么感兴趣,在大船上等你们好了。”

  白望秋还没说话,陈回舟激动起来:“不不不,白望秋对帘洞不感兴趣,对吧。”

  他扭头朝白望秋眨眨眼,白望秋皱起眉头盯了他几秒,然后别扭地将头扭过去不看他了。

  陈回舟:……

  他干脆也不管白望秋了,拽着白慈的胳膊去小船上,走之前说了句:“我马上就回来。”也不管还在怄气的那人听到没有。

  只是不成想,这一去两人再见面竟是半个月后了。

  *

  帘洞里,半封闭式的陡峭石壁将洞口的阳光隔绝,好在石壁两旁装了防水挂灯,小船船头也吊着一盏灯,视野倒还清晰。

  洞内凄寒幽静,只有细流淌过的声音堪堪遮住呼吸声,越往里走石壁越窄,光线也暗下来。再往里去,石壁上连灯都没有了,只剩船头的挂灯还在闪烁着,仅仅能照清船体边缘。

  越来越冷,连溪流声也渐渐消弭,船是白慈在控制着。

  他问白慈:“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老板说过了开头再往里去,里面会有一个天洞,亮堂的很,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要不先原路返回吧。”

  “对不起,好像是划错地方了,那我现在划回去。”

  话音刚落,陈回舟听到“咔嚓”一声,在静谧的帘洞里尤为刺耳。

  “怎么了?”,陈回舟焦急地问白慈,他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慈将劈成三段的船桨给他看,“船桨卡到石缝里,我一用力把他弄断了,对不起。”

  小船上只配了一个船桨,握杆劈成了两半,桨板也坏了,石壁离船也有距离,断了的握杆够不到。陈回舟又试着去够湖底,发现根本碰不到。

  白慈坐在船头一个劲儿的道歉,陈回舟也不怪他,安慰他说:“没事,我们现在这儿等等吧,白望秋他们看我们一直没出来,肯定会找我们的。”

  他们在洞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陈回舟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洞里越来越冷,他穿了长袖还好一点,白慈只穿了短袖短裤就下来了。

  陈回舟将挂灯取下来放到白慈旁边,希望灯散出的热量能让白慈暖和点。

  又过了一会儿,挂灯开始闪烁,没几秒就灭了。

  洞里伸手不见五指,陈回舟感到害怕,他估摸着白慈的位置去拉白慈,还没拉住,就被人回握住了手,白慈声音颤抖着:“回舟,我好害怕,我好冷啊。”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陈回舟觉得白慈有点可爱,大约是出于保护欲,陈回舟不怎么害怕了,连着以往的避嫌和不自在都一并消散在紧张的气氛里,他主动移向中间,握着白慈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摸摸他的头:“没事了没事了,我陪着你呢。我们再等等,你大哥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他们两个这样依偎着,一直等到七点多,陈回舟经不住冷意,陷入了昏睡。

  他不知道外面的白望秋已经找他们找疯了。他们的船进去了半小时后还没有出来,白望秋起初只是有些担心,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说可能他们不熟悉路,一般游客进去最晚40分钟就出来了,让他不必担心。

  等一个小时过去,还不见船的踪影,白望秋再给老板打电话,老板这才意识到严重性。

  “不应该啊,里面只有一条大路,顺着走绝不会出事的,我马上过去。”

  白望秋等不了那么多,他跳上附近的小船带上林琼的大哥一起撑船去帘洞里找。

  整整两个来回,白望秋又和老板一起进去,三圈下来,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白望秋衣服早已湿透,他跳入水里将石壁摸了个遍,又潜入深处寻找,什么都找不到。

  “帘洞里有没有其他路?还有没熟练的老师傅了?”

  白望秋将上衣脱去拧水,精壮的上半身已经被水泡的起皱,手指也泛起白色。他抬手将额前的湿法捋到脑后,锐利急躁的眼神看向老板。

  老板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这个……我我我也不清楚。”

  白望秋对他摆了摆手,喘着气说:“不是你的错,你回去吧,大船我们明天给你,小船的话可能要等等。”

  他第一时间给救援队打了电话,救援队已经下水了,这已经是第二趟了。

  如果再找不到……白望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已经走了,林琼他们三个白望秋让他们将陈芊羽带回民宿了。

  他一个人站在船头,盯着自己泡白的手,无力感袭来。周遭好像突然没了声音,像按下了静音,视线由下至上,模糊起来,他看到了夜晚的星星。晕倒前,脑海里是陈回舟的声音,“我马上就回来。”

  *

  他醒来的时候,被告知白家接手了此事。

  “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他们失踪的事情,白望秋还没有通知他们,不用想,白望秋可以笃定,他们一直被监控着。

  不过,白家不论是人脉还是关系都比他强了不止百倍,不管怎么说,起码能找到他们了。

  “不过老爷说了”,老管家轻声说:“那个病秧子没什么用处,让他们顺便解决了就行。”

  闻言,白望秋目眦尽裂,挣扎着要起来,却头疼眩晕,重重倒下。

  老管家笑吟吟地,钳住他的胳膊把他扶到床上,说:“医生说您是受了刺激又过度疲劳,您最好情绪不要激动。”

  他双目赤红,声音愤怒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白慈可是白家的人!他是我亲弟弟!你们……!”

  “白家可不养废人。”

  白望秋顾不上愤怒,简直想笑出声,白慈是他亲手从小养到大的,他们怎么敢说出这样昧良心的话,如此大言不惭。

  他头疼的厉害,连着五脏六腑一起钻的生疼,他感到恶心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干呕着,冷汗直流。

  老管家欣赏够了,拍了拍手,身后走出一位下属,与此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白望秋猛地抬起头,他双眼通红,额头暴起青筋,抓在床沿的手被他极大的力道弄出血来,顺着床沿滴到地上。

  “这孩子倒是漂亮,只是可惜生在了白家。”

  白望秋抓在床沿的手青筋鼓起,他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声,指甲盖在他的用力之下直接劈开,他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用力扣着,将伤口扣的血肉模糊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老管家吩咐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到膝盖处,他向后倾倒,靠在椅背上,那副和蔼温和的样子却有嵌了双阴狠精明的鹰眼。

  他开口戏谑道:“生在了白家,还是个漂亮的Omega,对白家来说可是一笔可观的财富。虽然不及alpha们聪明能干,但嫁个位高权重的丈夫,也是一样的。”

  老管家这才说出他的目的,一字一句,割肉剜骨,“一个Omega换一个alpha,够公平吧。”

  白望秋闻言暴起,他疯狂地释放信息素,起身冲向老管家的方向,可惜还未碰到就被保镖控制住狠狠地按在老管家的脚边,他挣扎要起来,张嘴咬也要拼个你死我活,被保镖迎面打了好几拳。

  “停下吧。”

  保镖们停手,老管家伸出脚,尖顶皮鞋抵住白望秋的下巴,逼着他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抬起头。

  他脸上全是血水,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里将眼睛染红,脸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没有一块好地方,冷汗混着血液滴到了老管家的皮鞋上。

  “这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老管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望秋抬头,一双带着血水的眼睛阴鸷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凌迟。

  他难忍疼痛,重重地咬住舌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侵着血液和恨意:“做梦。”

  “接着打。”

  老管家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身边的人拿出手绢帮他擦拭皮鞋后,听着后面拳拳抵肉的闷声,哼着歌走了。

  临走前吩咐道:“记得留口气,别打死了。”

  *

  除了最开始的疼痛,到后面,白望秋意识模糊,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一盆冷水浇下,并没有让他清醒起来,反而像溺在水里一样,意识更加混沌。

  他看到老管家拿了张纸出来,那几个打他的保镖像抬死物一样抬起他软绵扭曲的手,几秒过后,他就被放开了,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

  陈回舟和白慈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人来救他们。

  这里又冷又湿,他们也没有食物,陈回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不知道是缺氧还是什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白慈被他抱在怀里,还熟睡着,陈回舟时不时要探探他的鼻息才放心。

  他正想着怎么才能自救,怀里的人不安分起来,呓语着。

  陈回舟叫醒白慈,白慈脸蛋通红,整个人像火炉一样散发着热气,陈回舟摸了摸他的额头,被烫手的温度吓到了。

  白慈发烧了,这里又没有药,陈回舟从没从船上找到布,他将裤腿撕开,扯下一块,用湖水打湿后放到白慈的额头上,希望能降温。

  他这边急的冒火,白慈却慢慢坐起来,拉住他。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慈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腺体上,那里滚烫灼人,陈回舟脑子闪过什么。

  白慈说话了,带着哭腔,“怎么办啊回舟,我好难受,会不会死……”

  陈回舟赶忙安慰他:“没事没事的,你只是发情了……”

  话音刚落,浓郁猛烈的薄荷味在空气中爆裂开来,像狗闻到骨头一样将陈回舟里里外外包裹,陈回舟脸红起来,身体也开始燥热,他维持着理智对白慈说:“我……我们先分开点,去水里,冷静一下。”

  他刚跳到水里,就被一具滚烫的身体缠上了,是白慈。

  “回舟,我害怕,别离开我。”

  浓郁的薄荷乘上洞里的凉意使信息素沁凉逼人,陈回舟的头更晕了。

  他把头猛地扎入水中,好让自己清醒清醒。可白慈却不放过他,拉着他一起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压着他不让他起来。

  “白慈、快起来!”

  陈回舟声音打颤,说不清是冷的还是因为身体太过敏感,因为白慈紧贴着他的后背,鼻翼间的气息全喷洒在他的腺体上,薄荷味的信息素更是将他裹的动弹不得。

  “回舟,我的牙齿好痒,我好难受。”

  犬牙无师自通得遵从着本能抵上了陈回舟柔软脆弱的腺体。

  陈回舟还未来得及阻止,尖锐的犬牙便刺破薄薄的皮肤,扎入腺体。

  “啊!”

  大量的薄荷味冲刷腺体,辛辣浓烈,将脑中紧绷的弦彻底斩断,陈回舟闭着眼睛的睫毛剧烈颤抖,紧贴着身体的衣服透出细滑白嫩的肉体。他被alpha牢牢地压在石壁上,脖子高高扬起,颤抖着接受信息素的入侵,然后彻底陷入欲望,寻求alpha的爱抚。

  标记完毕,白慈将犬牙收回,湖水反射的微光照在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害怕怯懦的模样,眼中全是精锐的算计,他舔舔带着血丝的犬牙,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个水洞是他特意提前了几天时间才找到的,几乎完全密闭。石壁更是实心的,隔音效果极好。他在来的时候就用船桨滑动石块将入口堵严实了,石块的颜色和石壁融为一体,几乎无法发现。

  白慈轻而易举地抱起陈回舟,又往里走数百米,将人放到了提前铺着毯子的平地上。

  他将陈回舟平展开来,慢慢的一件件的将衣服褪去,叠好放到旁边。

  他趴在陈回舟的脚边,抬起他的脚,几乎带着虔诚吻了上去。陈回舟呓语出声,发出细碎的呻吟。

  白慈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回舟,浑身赤裸雪白,和周遭粗糙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彻底标记带来的发清热让他浑身潮红,穴口那里更是已经流出了不少液体,打湿了下面的毯子。他难耐地扭动着,手不得章法的想要握上自己的阴茎纾解,却因为敏感抖动的身体而使不上力气。

  白慈眼眸一暗,抬起陈回舟的右腿架到肩膀上,直接将阴茎顶了进去。

  “嗯啊!”

  陈回舟被突然插入,惊出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白慈,张嘴正要说话就被猛烈的薄荷味勾引住,又晕乎起来,白慈不给他清醒的机会,眼睛死死地盯住陷入情欲眼神迷离的陈回舟,然后重重地捣弄起柔软的后穴。

  “啊啊嗯……”

  白慈一句话都不说,只专心于操干身下的Omega。身下的Omega被他高频率打桩般的操干爽的发不出声音,双手扯着身下的毯子,却因为快感而使不上力,脚趾蜷缩着,忍受着难挨的快感,只能流出更多的液体来回应着alpha。

  陈回舟的被快感逼出的眼泪流个不停,身下的阴茎已经射过两次了,精液淌在肚皮上还混着几滴尿液混成一潭,随着白慈猛烈的顶撞一下一下荡出水纹。身后的状况更是惨烈,穴口被彻底操开,泥泞软烂,柔软的肠壁仍吸吮着粗长顶撞的阴茎不愿放口。

  白慈低沉的喘息声突然高亢起来,他体内成结,爬到陈回舟身上,将犬牙对准Omega牙印狰狞的腺体,射进生殖腔的同时再次咬了上去。

  陈回舟承受不住,颤抖着失禁,晕了过去。

  *

  白慈没有放过好不容易得手的陈回舟,陈回舟被他操晕又被他操醒,几乎不曾停歇。洞里早就备好了营养剂和衣服,以至于白家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陈回舟和白慈穿的还是整整齐齐,唯有挥之不散的浓郁纠缠的信息素表明这里经历过多么激烈的交合。

  陈回舟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是白家。

  他还没有弄清眼下的情况,便有人敲门,随后推门而入。皮鞋敲打在地面,沉稳有力,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白卓君”

  陈回舟呢喃着,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自嘲的笑了笑。他好像回到了被第一次标记的时候,那时候的白卓君也是这样,敲几下门后进来一句话也不说。

  就像现在这样,敲打着手指,不耐烦。

  陈回舟不理他,下床饶过他就要出去,被白卓君拉住了。

  “你去哪儿?”

  陈回舟看着他不咸不淡,甚是平静的脸,不耐烦道:“白望秋和白慈呢?还有陈芊羽,我要找他们。”

  他使劲掰开白卓君的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放手,我不是很想见到你。”

  白卓君松开他,在他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语气淡淡的,说:“白慈故意把你引到洞里并诱导你发情,彻底标记了你。白望秋为了找你们,和祖父做了交易,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将陈芊羽的抚养权给了祖父,成年之前你都不能再见她了。”

  陈回舟被钉在原地,霎那间,他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冰凉。白卓君的话像冰锥一样将他刺穿。他的大脑好像停止运转了,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却觉得陌生。

  他轰然倒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扶着门怎么也起不来,浑身瘫软。他想打开门,却连门把手都够不到,他使劲砸门,却软绵无力,像抚摸般轻柔。

  身后的白卓君好像对他的崩溃熟视无睹,听不到他的无声哀嚎,看不到他钻心的痛苦。他手脚并用,用了好久才爬到白卓君脚边,他伸手去够白卓君的裤子,哭着求他:“让我见他们,让我见他们……”

  他哭了好久,哭到眼前发昏,哭到五脏六腑一起疼起来,白卓君才出手。却不是扶他也不是开门,而是拿出针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彻底趴下,感受不到四肢了,只有大脑清醒着,心脏抽搐地疼着。

  陈回舟被白卓君抱起,像贴上了寒冰,冷硬刺骨。

  *

  白卓君带他去了白家的地下训练场,他在楼上,看到白慈一人单挑四个alpha,气都不带喘,看到他一口气游一公里,灵活飞速,就在比帘洞还深还要湍急的人造池里。

  白卓君补充道:“这只是热身,他最高记录是半小时游了2.47公里。”

  “他的体能训练是在白家同辈里是第一,甚至比白家其他alpha还要强。”

  陈回舟表情麻木,声音低压无力,“他为什么把我困在帘洞。”

  “为了标记你。他提前几周去了帘洞,还找了不少老师傅说是地质勘查,还绘制了一张地图。他的腺体也早就恢复了,他私底下和祖父交易,祖父用药物帮他恢复腺体,他答应祖父从军升官,为白家……”

  “够了。”

  *

  白卓君又带陈回舟去了另一处,尽管已经预料到,陈回舟还是透骨酸心。

  他隔着单面玻璃,看到刚会咿呀学语的陈芊羽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大约依已经哭了好久了,小脸惨白,声音嘶哑着哭喊。小小的一只,陈回舟捧在手心爱都来不及,现在孤零零地躺在比她大几十倍的床上,无力地喊着不成调的“妈妈”。

  陈回舟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抬起手触摸玻璃。

  他却只抬动起了手指,他哭喊着求白卓君:“让我近点看看他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白卓君的声音冷冷地在头顶响起:“长痛不如短痛。”

  他对陈回舟和其他alpha的孩子没有感情,甚至算的上是厌恶,他只是简单地想,“以后他还会和陈回舟生一个孩子。”

  *

  白卓君最后带着陈回舟去看了白望秋,玻璃里面是奄奄一息,满脸青紫,浑身缠满绷带的白望秋;玻璃前面,放着白纸黑字的抚养权变更协议书。

  上边白望秋的名字赫然醒目,鲜红清晰的指纹在一旁,像火烧般刺眼疼痛。

  白卓君在一旁解释道:“先前的口头协议,他答应了却反悔了,不愿意签字,不然不会被打成这样。”

  陈回舟说了最后一句话:“他知道白慈的真实情况吗。”

  白卓君没有回答,只是说:“白慈是白望秋一手养大的,对白慈最了解。很难说。”

  陈回舟扭过头,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看了。

  白卓君抱着他走在医院的长廊,皮鞋稳重的声音敲打在地面,将无形的丝线慢慢磨断,血肉模糊也要断个彻底。

  走出长廊,温热的阳光,远处儿童的嬉笑,汽车的轰鸣,燥热浮动的空气,他全听不到也感受不到了。

  眼睛干涩生疼,流出的眼泪成了粉色。

  “白卓君,我恨你们。”

  白卓君脚步一顿,只一瞬,便接着走向停在路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