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均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日暮低垂,天色暗沉,屋子里倒像盛着最后一点日光,透过窗户,撒上了床。
他朝被窝里缩了点,打了个哈欠,对莫辽西说道:“今晚别走了,陪我。”
莫辽西沉声应了,他撩着霍均的头发摸着他发顶的发旋,斟酌着问道:“你平时不住家里?”
“嗯,家里没人。”霍均看着最后一点光要从屋子里溜走的时候,对莫辽西说:“把地灯打开。”
莫辽西手摸到床头,开了灯,他揽住霍均往怀里带了带有些暧昧地问道:“为什么要打舌钉?”
“好玩。”霍均爬到莫辽西胸膛上舔着他的下巴,舌钉的珠子在滑动,“这样吧,过几天我弄个会震的,给你舔舔?”
“这玩意还有震动的,不怕漏电吗?”莫辽西卡住霍均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霍均抬手去摸莫辽西的脸,他用指腹去触碰莫辽西的眼睛。
“你想看到什么?莫警官,你想看透什么?”霍均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一股警告的意味,他挣脱莫辽西的桎梏,压坐在莫辽西身上,冷眼看着他。
“莫警官,不要再用那种审问犯人的眼神看着我了,不要想着把控我。”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莫辽西,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表情异常的冷漠,仿佛跟刚刚那个轻佻勾人的他是两个人。
莫辽西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的喜悦和兴奋却让他觉得眼前人还有很多他没有发现的的东西和秘密。
是猎物还是猎人?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莫辽西缓和了一下表情,他喉结滑动着说了一句:“我硬了。”
霍均脸色变了变,莫辽西捏住他的腰向后推去,两人都是裸着的,他的屁股一下就抵在了莫辽西的火热上。
“你妈的,你发情啊。”霍均想滑下去,但莫辽西却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跑。
“你不能一撩就跑吧?”莫辽西笑着看他。
“放屁,我没。”霍均挣扎,他下午给折腾的都快肌无力了,这再来一遭不得给搞死在床上吗?
打桩机和人类,是没有结果的。
莫辽西抱住霍均,把他抱在怀里,带着一种撒娇的感觉说到:“宝贝,你说你这样,我可怎么办啊?”
霍均被抱的一哽,他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喃喃着说不要了,莫辽西转身把他放到床上,身下蹭着他,霍均就去推他:“你去厕所自己弄,我累了。”
“你帮我,用手。”莫辽西就捏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摁去,霍均摁到莫辽西那滚热的性器上,自己都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一是大二是热三是手感。都是他见过里顶尖的。
霍均没办法,他握住柱身开始套弄了起来。他撸得不紧不慢,手掌充分地握住,自根部到铃口,转动手腕环绕着上下撸动。手上有技巧地施力,霍均撸着还不忘另一只手去揉莫辽西囊袋的两个小球,这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霍均的手腕都开始发酸,人都有点不耐烦了,莫辽西才喘着射了出来。
霍均抽了两张卫生纸,一张丢给莫辽西,一张留着自己擦手,他擦完手,有些好奇地问霍均:“对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莫辽西声音有些哑,低沉的恰到好处。
“你们警察,约炮会不会有负罪感啊?”霍均侧头看他,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莫辽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霍均会这样问,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负罪感?我先是个人,才是警察,合理的发泄,怎么又会负罪感啊。”
霍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从床上爬起,去上厕所,一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人傻了,他真的是人傻了,他又惊又骇又生气又不知道说什么,一脖子的吻痕牙印,一路向下,胸口后腰,大腿根,居然连只有一层薄皮的尾骨都被留下了痕迹。
青的紫的红的牙印吻痕。
像被人打了一样。
“我靠,莫辽西,你他妈的是狗变得吗?”霍均上完厕所杀回床上,他捏住莫辽西的下巴,扯着他的脸,怒骂道:“你还要我怎么见人啊?”
莫辽西一副无辜样看着他道:“你让我咬的,你忘了吗?”
“操!”霍均松开莫辽西,套上衣服,坐在床头抽闷烟,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种认定这个人了,然后攻克他,再把他占为己有的冲动。
但是床上的合拍是让他无法自拔的沉醉,他甚至可以放任莫辽西以那种带有极其压倒性的性爱。
可能是,最近的生活太平淡了,放肆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晚上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霍均从书房里拿出了本地理杂志窝在沙发上翻看着,很安静,很投入,低垂的脑袋漏出一片洁白的后颈,和几个交叠的吻痕。
莫辽西心里的好奇几乎要爬出来一般,那种想要剖析眼前人的冲动已经快要冲散他的理智了,他没有靠着霍均,只是有些走神地看着霍均发愣。
好奇这种东西,就像被猫儿抓挠心肝一样,莫辽西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眼前人有这种冲动,他本来就不算什么好人,他用道德,用条令,用法律,用那一身衣服把自己框起来,框的像个正常人,像个好人,但在哪之下,是尽数被掩盖的疯狂。
而眼前人,却一点一点的把他那种疯狂勾了出来。
他被“狩猎”了。
莫辽西几乎可以看透霍均的那些招数和小把戏,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织一张大网把狩猎对象套牢,然后吃抹干净。
可今天的警告,却实着是他意料之外的变故,更加的吸引他去深入这个陷阱。
沉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