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一被霍老板包.养的第二年。
去年中秋霍老板出差了，没来得及吃一口中秋兔子馅的月饼，而今年还没到中秋，霍老板看他的眼神已经颇幽深晦暗了。
——像是在打量这只扒了皮的肥美兔子，思考用什么香料什么方式吃掉它。
为了给中秋做准备，在前两天的晚上，霍老板甚至没动这只兔子。
看着秦一洗了澡，衣衫半遮.半漏地爬上床，躺在他的身边，带着水汽的、热腾腾的气息在被窝里蔓延。
霍老板也只是把人揽进怀里，吻了吻他的耳尖，说，
“早点睡吧。”
害得兔子还以为霍老板腻了，又忐忑又松了口气，小声地问霍老板，“您是找到其他金丝雀了吗？”
“你想让我找别人？”
霍老板反问。
温热的大手不老实地摸进兔子的衣衫里，揉他腰上的软肉。
兔子常年锻炼。
腰腹劲瘦，本来硬邦邦的，都是肌肉，只是柔韧性好，但被霍老板养了一年多，身上有肉的地方也多了起来。
身材壮壮的。
奈子大大的。
屁股翘翘。
完全是按霍老板的喜好调.教的，连生活习惯也跟着霍老板改变。
就像兔子穿衣服。
兔子以前是很保守的，在外头绝不会轻易露膀子，在家里洗了澡，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穿得整齐才出浴室。
——起码不会光着身子遛鸟。
但现在跟了霍老板，霍老板的恶趣味就不让兔子穿整齐了。
睡衣扣子不能扣完，浴袍带子不能系上，故意把兔子的睡衣浴袍浴巾拿走，让他不得不光着身子赤裸裸地出来。
恶劣的霍老板还会特意站在门口，守株待光溜溜的兔，然后趁机把肥美的壮兔子吃掉。
霍老板最坏的时候，是故意要秦一穿长围裙出来，围裙底下空无一物，只有脖子上和腰上的一根带子，连条内裤都不给穿。
从后面看。
完全遮不住。
等秦一穿着柔软的新围裙，红着脸爬上床，还要他说——
“主人，可以用餐了。”
秦一臊得要死。
几次张嘴都说不出口。
霍老板却低低地笑，恶劣地说秦一这个兔子服务员不合格，要秦一看着他的眼睛，不能有一个磕绊地重新说。
“主、主人……”
“主人，可以、可以……”
“霍……主人……”
“可不可以换一个……”
秦一被刁难地快要哭了。
他难为情地厉害。
但霍老板也恶劣得厉害，说错了，说慢了，还要打这只兔子，打得兔子屁股红红的，热烫的泪珠滚下来。
一颗一颗。
把霍老板的睡衣都打湿了。
霍老板一点都不留情。
像恶魔一般，捏着兔子发红的屁股，边在他耳边哑声道，
“乖，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兔子伏在霍老板身上，深色的皮肤都赧得发红，小小声地带着哭腔地说，“主人……可以用餐了……”
然后——
听话的兔子就被吃干抹净。
要是不听话？
那兔子可就惨了，恶劣又有钱的霍老板有的是办法捉弄惩罚这只不听话的坏兔子。
边惩罚。
边低低地说兔子是坏孩子。
——坏孩子哭起来，霍老板是不会有一点同情心软的。
秦一想着这一年来霍老板的恶趣味，在中秋前一天晚上，还是忍不住了，窝在霍老板怀里，小声试探地问他，
“霍老板……”
“明天是中秋……”
“嗯。”
霍老板嗓音低沉，眼睛闭着慵懒地应他，“想要礼物？”
“不是。”
秦一犹豫又脸红。
“您想、想做什么吗？我好做准备……”
“除了吃兔子——”
“我能想做什么？”
霍老板低低地笑。
胸腔振动，笑声性感，听得秦一耳根脖子都臊赧发红。
“晚上吗……？”
他红着脸问。
“你觉得呢？”
霍老板又反问他。
“你觉得什么时候吃兔子好？”
“……”
秦一说不出来。
他觉得不吃他最好。
思量着，突然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捏了捏他的屁股，温热的指尖摸到尾椎，打着圈儿，一股电流倏然窜上来。
酥麻。
秦一腰上就是一软。
身体顺从地熟稔地发颤发烫。
霍老板柔软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蜗，轻轻喘喘，酥酥麻麻，轻易就让秦一脸红心跳。
霍老板的语调似认真，似漫不经心，“不然从白天到晚上？兔子受得了吗？”
“嗯？”
尾音微微上挑。
带着笑。
又促狭。
秦一臊得说不出话。
他觉得霍老板就像传说中的魅魔，会调情得要命，也勾人得要命。
就算当初在会所里，秦一没看见霍老板这张冷俊帅气的脸，光是听见他的嗓音，怕也会握着房卡，乖乖地跟他走。
甚至在第一次的时候。
秦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霍老板，完美性感的身材，幽深染着情.欲的眼瞳，清晰冷峻的下颚线滴下汗珠。
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找鸭子寻欢作乐的金.主。
秦一活了二十五年。
遇见霍老板，才知道自己随了许小琴，是个一点也不铁骨铮铮的颜控。
又帅。
又给他钱花。
又不骗他感情。
甚至知道他妈妈的病后，还找专家组给他妈妈治病，让张助理给他妈妈安排护工。
许小琴一天天好转。
笑容也一天天变多。
没多久。
医生就说许小琴可以出院了。
许小琴是秦一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别说要秦一叫霍老板主人，穿裙子黑丝给霍老板看，被霍老板捉弄，就是要他赔二十年寿命给霍老板，他都愿意。
秦一抿了抿唇。
红着脸，抬头亲了亲霍老板，羞赧地小声地说，“那您可以轻点吗？您力气太大了，那个也大……”
这笨兔子。
这种时候这么乖。
真会勾引人。
霍老板瞳色变深。
指尖捻了捻，抬起秦一的下巴，刚吻上去，兔子就顺从地张开了嘴，任由霍老板在温热柔软的口腔里纵横。
好乖。
越乖他越想欺负。
霍老板把人压在身下，边吻边扯下兔子半开的衣衫。
上好的丝绸比不上兔子的皮肤光滑，指尖稍一用力，就能留下一个绯艳的印子。
本来就较深的肤色。
开了玫瑰色的花。
就像被一层一层涂抹的油画，随心所欲的画家，就是恶劣的，总是反反复复留下印记的霍老板。
——万恶的资本家难得的时候，还是有点良心的。
只是稍微惩戒了一下这只主动的笨兔子，秦一第二天早上还能起床。
陈姨做了早餐就离开了别墅。
今天是中秋，陈姨也有一天假休息，可以和女儿团聚。
秦一和霍老板坐在一起用早餐，然后看早间新闻。
挺难得的。
霍老板放假闲在家里。
穿着柔软的蓝色棉质家居服，头发有点长了，不太利落，把霍老板冷峻深邃的五官都衬得柔软几分。
秦一问霍老板今天有什么计划。
——其实秦一是想知道，霍老板今天打算怎么吃他。
但霍老板说，
“没有计划。”
“我今天只陪兔子。”
“兔子想做什么，就陪兔子做什么。”
秦一听得一愣。
然后脸红心跳。
他忽然想幼稚一下，问霍老板，“那我想去游乐场玩呢？”
霍老板眉头微蹙。
“只要这个？”
“可以吗？”
秦一期待地看着霍老板，“我还没和霍老板去过游乐场呢。”
也不是不可以。
但霍老板没去过游乐场。
那种地方幼稚死了，霍老板觉得是小孩儿玩的东西，有失他大老板大总裁的身份。
“不想要别的？”
“不想了。”
秦一摇头。
他也想不出来要什么。
吃穿用度，霍老板都给他最好的了，钱他也不需要，霍老板心情一好就喜欢给他打钱，打一次钱就比他一年挣的还多。
他真的什么都不缺。
“好吧。”
霍老板勉为其难地点头。
他就屈尊降贵一次，陪他的笨兔子去游乐场，但他绝对不会玩那种幼稚东西的。
—
霍老板买了vvip通道。
霍老板陪秦一坐了超长过山车，坐了章鱼大摆轮，进了鬼屋，玩了跳楼机、碰碰车，还上了摩天轮。
在摩天轮最顶端的时候。
秦一红着脸亲了霍老板。
霍老板不知道，在摩天轮最高的时候接吻，恋人就会一直在一起的传言，他只觉得这东西幼稚死了，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坐。
但霍老板看着秦一兴奋高兴的脸，又陪他坐了一次，在最高的时候，捏着秦一的腰，接了一个深吻。
兔子的脸红扑扑的。
眼睛亮晶晶的。
又羞赧。
又惊喜极了。
霍老板忽然就好心情地想，行吧，幼稚是幼稚了点，但笨兔子开心。
—
下午。
霍老板陪秦一看了电影。
恐怖片。
也挺幼稚的。
明明全是假的东西，霍老板不理解秦一为什么怕得那么厉害。
又怕。
又想看。
被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霍老板被笨兔子钻得冒出火气。
欲火的火。
霍老板一边揽着兔子，一边恶趣味地想，要是边看恐怖片，边摁着这只兔子做，他肯定哭得更厉害。
边哭。
身体一边发抖。
两只手还抱着他不放。
抽抽噎噎地让他关掉电影，然后被他哄骗着，又是亲，又是主动。
霍老板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脑袋。
又想，算了，今天中秋，就先放兔子一马，晚上有他好受的。
—
霍老板不坏了。
秦一还有点不习惯。
但霍老板难得这么温柔体贴，他又脸红心跳的 ，觉得霍老板好有成年人的成熟稳重，满满的绅士风度。
但一到晚上，秦一看见床上的纸袋子，就知道霍老板还是霍老板。
又恶劣。
又要命。
偏偏霍老板还笑。
笑声低低性感。
幽深的眼瞳意味深长地睨着他，“不是说中秋要吃月饼吗？那我们就吃月兔馅儿的，香甜独特。”
秦一臊得说不出话。
他捏着袋子里毛茸茸的东西，在霍老板幽深的目光之下，逃也似的躲进了浴室。
白色的毛茸茸的——
兔尾巴。
兔耳朵。
还有兔子手掌和兔子脚套。
以及一条缀着金色铃铛的黑色项圈，和一条红色的礼物丝带。
除此之外。
没有一件衣服。
光溜溜洗干净的兔子就是霍老板指定的中秋礼物。
秦一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也不太敢磨蹭。
别扭地红着脸走出了浴室，在霍老板的目光下，按他的要求，像真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跳到霍老板面前。
扑到霍老板怀里的时候，他感觉到霍老板低低地满意地笑，吻了吻他的发顶，带着叹息和喜欢道，
“真可爱。”
秦一脸很红。
但他不明白哪里可爱。
明明他的体型和兔子一点都不搭，但霍老板总喜欢让他穿这种可爱的东西，还叫他兔子，说他可爱。
笨笨的壮兔子被霍老板抱起来。
然后走出卧室。
秦一有点疑惑地抬头，看见霍老板径直地往阳台走，顿时攥紧了霍老板的衣袖。
“霍老板……”
“在阳台吗……”
别墅的阳台前几天装了玻璃罩。
陈姨说是为了防止阳台的花掉下去砸到人，加玻璃罩又能透阳光进来。
现在看来。
是霍老板特意为吃他准备的。
秦一紧张得心跳加快。
他知道玻璃肯定是单向玻璃，别墅里的佣人管家包括陈姨都不在，就算是在阳台上，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心里知道和能接受还是两回事。
他在阳台上和陈姨浇过花，在阳台往下看霍老板的车有没有回来，从阳台上看到林荫道和走过是人。
他的意识里，阳台是开放的，露天的，会被别人注意看到的。
在阳台上——
感觉就像在野外一样。
但笨兔子被霍老板压在了阳台围栏上。
霍老板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要兔子转过脸来跟他接吻。
吻得呼吸急促。
水声作响。
秦一能感觉到霍老板握紧他腰的手掌，宽厚的胸膛紧压着他的后背，有力的略快心跳声传过来，怦怦，怦怦。
也能看到别墅之外的林荫路上，有车开着车灯回来，看到霓虹的灯光，听到不太远的年轻人的笑闹歌声，听到烟花一朵朵炸开。
这玻璃……
好像没有一样。
但秦一又能看到玻璃上照映出的自己，脸色绯艳，眼里水光，被霍老板亲得仰着颈项，嘴唇红肿，破了一小块皮。
非常糜艳不堪。
秦一喘息着。
腰和腿都是软的，只能抓紧栏杆，勉强支撑着自己。
他忽然想起来。
霍老板第一次到他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时，他还以为是霍老板的东西丢了，来找他兴师问罪的，非常惶恐不安。
霍老板听到了。
霍老板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要是敢拿，我就塞到你嘴里，摁在阳台上淦你。”
明明他没有拿霍老板的东西。
现在也被霍老板摁在阳台上了。
秦一脑子很混乱。
脸上很热。
身体也又软又热。
没力气了。
他喘息着想，在以为快结束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屁股尖上一凉。
秦一慢半拍地回头。
就看见屁股上多了一个金色的印。
还有字——
【霍氏月饼】
是被霍老板用印章印上去的。
不止一个。
又印了一个。
在他的屁股尖儿上，后腰上，蝴蝶骨上，在他的胸前——
“好看吗？”
“我特地找人做的月饼印章。”
霍老板指腹摩挲那些印子，低低地轻笑道，
“我专属的，月兔月饼——”
“现在被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