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逃避什么,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想到他都对靳屿做了什么就觉得要人命。
撒娇,耍赖,还卖萌,这些都还勉强接受,起码对着静姐甚至是秃鹰他也都干过,可是......
可是!
他居然要抱抱,要背着,要闻对方的信息素!
前者再不提,信息素那种东西是自己能强要的吗?
那不是流氓,是耍无赖行为嘛>U<!
苍天啊,大地呐!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求求你把夺舍的人喊回来,我自愿让出躯体,这样重如泰山的压力宝宝还小,实在是承受不住啊T﹏T!
他可是校霸,威风八面,混混见了都发抖的校霸,那样的事......让一个校霸刻记铭心不太好吧。
岑喻躲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一会气的捶床,一会忍不住的嘟囔着什么,甚至是气不过猛踹了两脚床来出气。
动静大的靳屿都不好意思继续装睡下去,那就太假了。
蒙在被子里的人胡乱撒了会气,这会稍微静了下来,他要是再继续待下去等人醒来岂不是会更尴尬。
保不齐到时候他的脸面得再丢一次,光是想想就觉得后背凉嗖嗖。
给自己加油鼓气,做了一通思想工作,打算趁人还没醒来他先溜之大吉,让时间冲淡一切尴尬回忆后,他再......再说!
他抬手撩起被子,就看见靳屿侧躺着身子,垂着眼正看向自己。
我艹?
还让不让人活了,岑喻只愣了一下,迅速的拉过被子又把自己蒙了起来,密闭的空间里,清晰的可以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声,跟他人一样狂乱不安。
他最近铁定是水逆,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被人逮了个正着。
怎么办,要不把他打一顿,打服了让他不敢乱说话?
有点下不去手啊,他昨晚都提出那么多无理的要求,人靳屿都二话不说就满足......
呸呸呸,满足个毛线球球!
看人这样子,估摸着是该不该记得的事情应该是都记得了,靳屿戳了戳被子“还不起床,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声音,岑喻听到后却明显惊了一下。
岑喻搓了搓脸, 下意识的想到,快要来不及了你怎么还不动?
“我今天不去了,我困我要睡觉!”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什么没脑子的话,跟“我不管就是想要”简直就是异曲同工之妙。
他是喝酒喝傻了吗?
“恐怕不行,今天老徐会发抑制剂”靳屿慢条斯理的说。
岑喻“......”
怎么就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这个时候发?这不就是成心和他过不去嘛!
不想我好过,你也别想好!alpha的逆反心理就是这么的好用,岑喻一把掀开被子,没好气的说“知道了!”
他迈过长腿一边走还不忘小声嘟囔“睡个觉都不让人多睡一会真小气。”
靳屿“......”
醒的早的人是谁?
睡不着的人是谁?
害羞赖着不起的人是谁?
反正不是他。
岑喻自己过不去那个坎,心虚的溜回自己家里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后煞有介事的,对着镜子整了整金色的秀发,磨蹭的差不多了这才抓起外套往外走。
一开门就看到楼梯口站在的熟悉身影,他都磨蹭这么久人怎么还没去上课,岑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你怎么还没走!”
靳屿掏了掏口袋“你手机落在沙发上没带。”
“......”岑喻噎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沙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敏感词,听到就得抖两下才能好的程度。
昨天晚上他们那桌除了几个大大咧咧的a坐在一起,还有两个心思细腻的o在场,江绵绵平常还是比较咋呼,学习委员倒是有些不确定。
沈安安在班里的成绩也算是一等一的好,能在一堆alpha里面脱颖而出,实力不容小觑,得多加注意些她今天的反应,他要杜绝一切可能,把可能扼杀在摇篮里变成绝对不可能。
岑喻快步上着楼梯,一边快速的分析着情况,走到教室楼梯口,他才意识到今天安静的不同寻常,甚至连一句日常的说话声也没有。
他进门一看 —— 秃鹰正背对着他的位置站在过道上,跟他一同站着的人还有很多,坐在位置上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岑喻快速溜到座位上,屁股刚要坐下就被点了名字。
“岑喻作业快些拿出来”秃鹰瞪着眼睛瞅着他。
岑喻“......”
还作业拿出来,他一时半会都想不起来作业是啥。
看这反应他就知道是没写,也算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他还有听话爱学习的乖学生不是。
秃鹰查了一个早上的作业,大半个班都没有写,这会终于有位可以当做榜样的人,他总算可以缓一口气“我们班的同学什么样的德行我都很了解,有的人他就是打游戏打到指头疼他不会去写一个字,有的人他就是睁着眼睛干躺床上睡不着,他都不会去赏给作业一个眼神,多写那么一个字他都嫌手疼......”
站在他旁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岑喻掏了掏耳朵,不是说他还能说谁。
终于说够了,秃鹰这才有所缓和地看着同样刚走进来的靳屿“大家都要向靳屿学习,我这不看我就知道人家肯定是写完了,还是工工整......”
桌子上的卷子一片空白,甚至是歪歪扭扭的摆在那里,很明显的连带都没带回去,发下去什么样,现在还保持着原来状态。
一阵诡异的沉默。
秃鹰看着满桌子的空白试卷“......”
靳屿“......”
岑喻仰着头吃瓜看好戏,嘴角勾着的笑压都压不下去 —— 让你跟我作对。
诡异的沉默过后。
秃鹰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转了个身往讲台走去,“去去去,老规矩!”
罚站那不常有的事,岑喻拎起卷子就率先一步走出了教室,找了能堵住里面视线的位置倚在墙上。
挪凳子的声音充斥整个教室一个挨着一个从教室前门站到后门口,唯独靠近岑喻的地方留个一截不大不小的空位。
靳屿就只能拎着卷子站在了那留出来的空位,好巧不巧这一排都被占满,他就是再不想和他站一起,也不可能把人赶到别的班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