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汪还是如愿吃上了两个大鸡腿，而林栩两人则拿剩下的鸡肉做了麻辣手撕鸡，又炒了个蘑菇，吃了一顿午饭。
吃过饭，褚清鹤从屋里搬来一张巨大的躺椅放在葡萄架下，两人躺了进去，紧紧贴在一起。
大汪则甩着尾巴趴在两人椅子边，晒着太阳。
冬日来临，葡萄树上的叶子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支楞着，莫名凄凉。但难得的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散落着金色的光芒，倒也十分温馨。
难得的暖阳伴上温和的风，吹得林栩昏昏欲睡，带着些困倦窝进了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阿鹤，大牛哥和你说了什么时候去帮忙吗？”青年耷拉着眼皮，睡意朦胧地问道。
男人伸手挡在林栩眼睛上方，遮挡住太阳的光亮，同时将人搂的近了些，让他靠在柔软q弹的胸肌上，以便待会儿睡得好点。
听到这话，他低头，目光宠溺地说道：“大牛哥说是后天，还有一天呢，不急，你困了就先睡会儿。”
林栩：“嗯。”
青年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答应了一声便埋进了男人怀里，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声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杀猪这天是个大晴天。
天色还有些暗，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突然在小院里响起，接着传来林大牛洪亮的声音。
“褚兄弟、阿鹤，起床杀猪了！”
嘎吱一声，林栩打开木门，面露笑意的站在门后。
“早啊，哥，吃早饭了吗？”他问。
由于昨天林大牛提前说了要早点起来，所以两人昨天特意早睡，今早六七点的时候起来了。
这会儿，褚清鹤正坐在灶台旁煮早饭。
林大牛听到问话，准备说吃了，但话还没出口，肚子骤然响起。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他面色尴尬挠头，“还……还没吃呢。”
“不过李叔那里也是可以吃的。”他说着，看两人在煮饭，又道：“你们吃完饭了再来也行。”
“我们等会儿过去了，先去猪圈里挑只猪。”
李叔家并没有养猪，猪是从村里养猪大户那里买的，所以林栩听到挑猪也不惊讶。
他了然的点头，“好。”
“不过…李叔家离得远，哥你肚子空落落的过去肯定也难受，还是和我们一起吃个早饭了再过去吧。”
话落，他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按着人推进了院子里，又带着进了厨房。
“大牛哥早上吃点什么？”褚清鹤站在灶台看锅里的水，听到响动，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都有些什么？”林大牛也不知道他们早上吃的什么，讷讷地摸头问道。
林栩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给他介绍：“家里有白米粉、糯米粉、粉丝、面条还有蛋炒饭，哥你想吃哪种?”
这早餐也太丰富了吧！都快赶上村里食堂了。
林大牛咂咂嘴，迟疑片刻道：“就来个你们吃的一样的吧。”
他不知道两人吃的什么，但不妨碍他想减少点麻烦，煮一样的也节省点时间。
林栩听了，转头冲褚清鹤道：“阿鹤，那煮两碗小面吧。”
两人吃的不一样，林栩就按照自己吃的给林大牛点的，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哥，行吗？”他转头又问了一遍。
褚清鹤也看了过来，手拿着漏勺在空中顿着，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林大牛被两人这么看着，压力有点大，“行，就小面吧。”
话落，他就见褚清鹤抓起一把小面丢进了锅里，盖上锅盖。
大约十几分钟，面好了。
“哥，吃饭。”林栩把一碗煎蛋面放在他桌前，又指了指桌上黄色的搪瓷盆，道：“里面有杂酱哨子，你看看吃不吃。”
杂酱哨子?
林大牛一听，顿时喜上心头，他可是最喜欢吃杂酱的了。
当即打开搪瓷盆的盖子，狠狠舀了一勺在面上，杂酱下红润的油慢慢浸润面条，本来略显寡淡的面条浸润了油脂顿时看起来美味了不少。
他重口，又添了些酱油进去，这才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面。
面条劲道弹牙，肉酱咸香美味。
好吃！
林大牛睁大了眼睛，没忍住加快动作，不到几分钟就嗦完一碗面。
林栩还在吃饭，看到这速度微微张大嘴，迟疑道：“哥，还来碗吗？”
“来。”憨厚的男人不好意地摸了摸头，“弟，你这面条咋跟外面买的面不一样啊，也太好吃了些。”
“在哪买的?我待会儿买点回去给奶奶尝尝。”
林栩轻笑一声，“这是阿鹤做的，外面买不到的。”
“不过做的有多的，大牛哥你待会儿带点回去就是了。”褚清鹤在一旁帮腔。
林大牛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抬头望向褚清鹤，没想到他厨艺居然这么好。
半晌，他才找回声音，拘谨地说了句：“那就麻烦褚兄弟给我装一点了。”
*
吃过午饭，几人往猪场去。
近几年农村发展经济，镇上的各种补贴政策不少，村里也有人养了猪和鸡，但大多数都是养的家里吃的。
村里养猪养的比较多在村东的王家，王家靠近林边，养的猪有几十头，一般养到冬天就会拿去镇上卖或者卖给村里没养猪的但过年想杀猪的人家。
这次请他们来帮忙赶猪的李叔就是在王家买的猪。
三人到猪场时，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猪场的味道不是很好，尽管卫生做的不错，但一进来还是能闻到猪屎的味道。
林栩不太适应地皱眉，太久没闻过这种味道，猛然闻到了还有点反胃。
他皱着眉头捏紧鼻子，转头看林大牛，“哥，哪个是李叔?”
村里的人多，有些不熟的林栩笼统也没见过几面，自然也不知知道人家长什么样。
两米外，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聊着天，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过头。
其中一个褐色衣服白净的老头一看到林大牛，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赶紧走了过来。
“哦呦。大牛来了啊。”
李诚笑得和蔼，上前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然后又将目光对向林栩，微微眯眼，像是在琢磨他是谁。
看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林大牛倒是先介绍了：“小栩，这就是李叔，李诚叔。”
话落，旁边的李诚显然也想起了林栩是谁，一拍大腿，“哎呀，你是不是那个林湖家的小阿栩啊！”
林栩的爷爷叫林湖，他点了点头，礼貌地说：“李叔好。”
“好好好。”李诚眼角的褶子都笑出来了，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感慨，“转眼间都这么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