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黄金为君门>第62章 衔汝去

  ======

  21-1

  怀桢仰着脸,像最纯洁的献祭的羔羊,迎着哥哥雨点一样柔密的吻。水流侵入了最私密的地方,漂在水面的衣衫有不如无,再紧的拥抱也还是有缝隙,放了无数错乱的心跳争先恐后地逃去。怀枳的手掌倏忽向下,按住了怀桢柔滑的大腿往自己身上一撞,怀桢“嗯”了一声又连忙抱住对方。

  肌肤只是一触,他已知道哥哥硬了。

  纵然隔着水流,隔着衣衫,纵然在醉酒的余韵和潮热的雾气之中,情欲也是那样鲜明,是脉搏中永远藏也藏不住的一跳。

  怀枳的手抚摸过怀桢的腿,沿着那潮湿的纹路,向里,再向里……还像小时候一样,在水中托住了怀桢的屁股,让怀桢坐在自己臂弯;又仰起头,下颌滑下晶莹的水珠,眼神前所未有地澈亮:“阿桢。”

  怀桢缠住他的脖颈,应他:“哥哥。”又作势动了动腿,“哥哥!”

  怀枳岿然不动,却笑起来,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我的小六儿啊,从此天下人都要说你跋扈。”

  怀桢轻轻道:“你不喜欢我跋扈么?”

  “喜欢。”怀枳的眸光都是笑的,“你怎样我都喜欢。”

  他的哥哥啊,他的喜怒无常、前后矛盾的哥哥。怀桢笑得更深,像小狗啃食一样笨拙地亲了下怀枳的脸,怀枳索性将他放在浴池边沿,自己从水中欺身上来,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弟弟。

  “亲了这么多次,还学不会。”他笑问,“还要哥哥教?”

  水珠滴滴答答落在怀桢脸上、身上,发丝交缠在肌肤,宛如春天的柳絮。他发痒似地摩挲着双腿,不服输地笑:“我早就会了。”

  怀枳眼风轻挑:“哦?”

  怀桢鼓起嘴道:“你闭上眼睛。”

  怀枳失笑,柔声道:“好。”依言闭眼。

  怀桢的手摸上了他的双肩。手指微凉,一定是摸到了女贞花的位置,徘徊不去,怀枳的胸膛里,心跳渐渐急促地震响。继而弟弟攀住他的双臂,怀枳想,大概那吻也该落下了——

  然而竟是下身高昂的性器,骤然被口腔包裹。

  他猛地睁开了眼,正对上怀桢仰视着他、楚楚可怜的双眸。怀桢趴在池沿,身子压得极低,如一道白玉的桥,覆满乌黑的长发。而立在池中的他,一半身子都在水中,池水将怀桢的下巴也隐没,底下是幽幽的丛林与深渊。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知将双手向何处放,不过是一个对视,他已进退无据。伸手去摸怀桢的发,修长手指插入乌黑发丝,又不敢多动,只有阴茎涨得通红,硬如火炙,突地在那温热口腔中跳了几跳。

  怀桢眼中浮出了悠远的笑意。他伸出手握住了哥哥的阴茎底部,动作轻柔地揉过那沉甸甸的囊袋,舌头从那底部,沿着青筋绕着圈舔上来,还朝哥哥张开了口。

  可即使张开口,也并不能看清什么,因为怀枳的东西太大,弟弟的嘴便显得很小,小得什么也装不下。那小舌微红,含着津液,滑过柱身,又吮住龟头,有意要往那流水的地方吸。怀枳头皮发麻,不自觉抓紧了怀桢的头发,像一个早已丢盔弃甲的将军,只能凭一声色厉内荏的低吼,往怀桢的诱人深处凶狠地一顶——紧闭的城门只能用坚铁撞开,一下,又一下,凿下去,撬起来。怀桢有一瞬的失措,但立刻又稳住,他的手从哥哥的耻毛间抚摸而上,沿着那块垒分明的腹肌,轻覆在哥哥的胸膛。

  “阿桢……”于是怀枳的呼吸更乱了。弟弟就像什么藤蔓做的妖怪,要将他缠紧,要让他窒息。

  怀桢的唇舌滑如潮湿水泽,不断吸纳又不经意吐出,偶尔还露出不伤人的牙齿,轻轻地点过龟头下的凹沟,令怀枳整个身子都绷紧,极端的快感与愤怒别无二致:“阿桢!”

  ——生气了啊。

  他这假人一样温柔可亲的哥哥,遍身写满仁义、血里流着诗书的哥哥,终于也有生气的时候。因为自己把他拖下水了,洗了他的仁义诗书,逼他变成对亲弟弟发情的野兽。

  怀桢笑得更开心了,真诚地低头,亲吻那龟头上的小孔,又皱一皱眉,好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实:“啊……是咸的。”自言自语。

  怀枳将他的头发向后捋,让他露出那张无辜的水妖般的脸容。手掌捧起他的下巴,拇指伸进他口腔,搅动他舌头。怀桢不得不松开口,似疑惑地朝他眨眼,怀枳却已没有同他轻声细语的余裕,只匆促道:“好好舔!用舌头……用这里……”

  怀桢眼中掠过孩子气的懊丧,一边舔吮着他的拇指,一边含含糊糊地委屈道:“你不舒服吗?”

  “小跋扈,你说我舒不舒服。”怀枳气极反笑,“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在那上面留下五道嫣红指印,眼神又深下去,变得偏执而冷酷。

  温热的、鲜红的、张也张不开、咽也咽不下的口。吞着阴茎,含着手指,涎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又呲溜随着舌头席卷过去。怀枳仰起头长长呼吸一口气,腰身一耸,便急剧地动作起来,往那顺从的喉咙里抽出又插入,退一分进三分,再退一分,再进三分……直到那狭窄的喉咙口都要箍住那硕大的龟头,怀桢只能发出“呃呃”的叫唤,像某种遭了陷阱不得不哀哀求生的小兽。

  不够……还是不够。

  怀枳咬紧了牙,望着云雾之上的仙山,仙山之上的云雾。也不知那神仙的居所,能不能带弟弟一同去快活。他想着那不着边际的未来,血液里埋了很久的什么东西,似乎终于要爆裂了。

  还不够,不够管住弟弟,不够让弟弟只看他一人。

  败军重拾余勇,士气高涨的肉刃所向披靡,在那狭窄的深渊里一往无前。怀桢干呕起来,喉咙里的软肉推拒着,挤压着,却越来越窒息,他满面泪痕,眼波靡乱,鲜有的乖巧之中,却总像藏着挑衅。

  怀枳突然将阴茎抽拔出来,拉住弟弟的脚踝,将他一把拽下了水池,又推他转过身去背对自己。

  “从后面。”怀枳的命令很简短。

  池底湿滑,怀桢险些没站稳,怀枳有力的手臂勾住他腰,下巴摩擦过弟弟的发丝,牙齿轻轻地、威胁一般咬了一下那鲜红欲滴的耳垂。“哥哥,”怀桢的喉咙不知是否出血,嗓音沙沙地,含着可怜的泪意,却能令男人立刻兴奋起来,“我要坏了……”

  哥哥,我要坏了。

  怀枳的手掌从他的后腰迤逦而下,摸到方才的巴掌印,又揉了揉,手指探进那颤动的柔波深处。

  “要是真坏了,哥哥再将你拼好。”哥哥的声音缥缈如在云端,又温柔漫入身体。怀桢颤了一下,快感激得他挺起了胸,后穴里已有水流窜入,继而是“啪”地一声,那灼烫的硬物竟拍打在他穴口。

  “哥哥!”他吃了一惊,不自知地躲,屁股便摇起来,水花在莹白的臀肉上颤动,他凄凄地叫,“哥哥,不要……”

  “真的不要?”怀枳从后方抱着他,胸膛也贴上他的背脊。

  好像在那瘦削的笔直的脊梁骨上,种下了震耳欲聋的心跳。

  真的不要吗?

  怀桢恍惚了。

  都做到这地步,再矜持又有什么意义?

  要让哥哥再无保留,他自己也早已做好了什么都不剩下的准备。事到临头,他已不能怯场,也不能后悔了。

  哥哥的阴茎一下、又一下,摩擦着那云叶交叠的入口,愈来愈快,愈来愈急。那是怀桢方才细心舔过的东西,他知道它有多硬、多粗,顶端甚至微微弯曲,一定能顶到他身体里最痒的地方——

  好痒。

  怀桢眼前大雾一片,他忍不住伸手探向下身,拨开自己的性器向后,试探似地、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哥哥的肉柱,摸了摸那上面的青筋,反而像在催促他。

  “……要。”他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融化在眼泪里,好像即刻就要被水流卷走了,“要哥哥。”

  怀枳低骂一声。

  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向水中委落,终于,迎入了哥哥的阴茎。

  ----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