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幕员刚走下台。
掌声便如潮水般哗啦啦响起。
“换地儿听相声。”
郭齐林带着杨锦鲤在后台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能听到相声，又能看到观众的反应。
“哟，今天来了那么多人。”
“穿红衣服的大姐还在找座呢你看看。”
上了台以后，苕饼开始跟观众们简单的互动。
“这还有空着的座位呢，今天周三，可能有人还堵在半道上。”
“没关系。”
苕饼笑道。
苕饼道：“您要是今天听相声听的开心，要是下回还想来，您发个朋友圈。”
“怎么着呢？”曹何阳一捧。
苕饼道：“您发完朋友圈之后，周边的朋友跟着点赞问您，哪儿听相声去了？我们也要去。”
曹何阳道：“是得问问。”
“听云社，我们也要去。”
“哦哦，都想来。”
苕饼道：“下回就带着朋友一起来，朋友传朋友，一传十十传百，咱就把快乐传递下去，您呢下回再来就不用买票。”
“哦？为什么？”曹何阳道。
“因为您带着朋友，朋友又带着朋友，您就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这种传销啊不，这种营销方式……”
“您等会！”曹何阳赶紧叫道。
“咱们改传销了是怎么着。”
“绝对不是传销，因为我们不卖商品，”
“……”
苕饼和曹何阳聊天打趣之间，慢慢将内容引到核心。
前期铺垫的时候，就逗的观众频频开怀大笑。
苕饼道：“我对做买卖有研究，发现有一个道理，未语先笑待客兼要，现在叫微笑服务。”
“对，做买卖都得乐。”
“你看一家商店最主要的是看老板的经营头脑，第二就是一个好的服务员。”
“现在统称叫服务员，以前不怎么叫，统称都在改变。”
“哦？最早怎么叫？”
苕饼道：“最早呢叫售货员，售出去了一件货品的人员，售货员。”
“售货员？后来呢？”曹何阳往下带。
“后来叫导购员。”
“……”
苕饼：“您等会，这丸子您是要猪肉羊肉牛肉还是素的呀。”
曹何阳：“牛肉。”
苕饼：“牛肉好，牛肉劲道。”
曹何阳：“我爱吃牛肉。”
苕饼：“您等会，这个牛您是要公牛还是要母牛。”
曹何阳一脸不耐烦道：“这就甭挑了。”
苕饼解释道：“那口味不一样啊，后厨好备料啊。”
曹何阳：“公牛。”
苕饼扮可爱，夹着嗓子道：“这个公牛是要老公牛还是小公牛，还是像我这么可爱的牛。”
曹何阳一脸恶寒道：“哎呀，就吃你了，好不好，就吃你。”
“哈哈哈哈。”
“可以啊苕饼这相声。”
“是啊，以后听云社又多了一个可以听的相声演员。”
现场观众的反响很热烈。
苕饼来听云社的这第一场相声首秀就算是圆满成功了。
一场相声听下来观众们还恋恋不舍的叫嚷着让苕饼返场。
有人欢喜有人忧。
另一边，
德云阁，相声剧场。
台下，
“哈~”一位观众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困意像是会传染。
本就不多的观众接二连三跟着打哈欠。
就连台上的相声演员孟荷塘也一脸无精打采。
德云阁的至暗时刻，太难熬了。
连个鼓掌叫好的观众都没有。
整个剧场氛围毫无互动，死气沉沉，与门庭若市，门槛快要被踏破的听云社是一种鲜明对比。
偌大的剧场就两个保安在上班。
说是上班，其实就是找个角落蹲着玩手机。
就这么几个观众，还有什么可严防死守的。
玫瑰园。
“郭总，现在咱们德云阁的落座率直线下降，目前已不足40％，比前段时间少了将近20％。”
“即便是我们降了票价，卖的比听云社还便宜，也无法挽回流失的观众市场。”
“最近这几场都是亏本演出，平均营收也是一路下降。”
“您看看……”
剧场经理将报告呈上，内心叹了口气。
德云阁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大势已去。
这段时间的票价改动并没有成效。
纸面上的数据很难看。
王荟看完脸色也不好。
“听云社那边呢？”
王荟忍不住问道。
“听云社苕饼相声首秀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
“他们每场落座率平均达到了95％以上……”
剧场经理苦笑道。
95％的落座率，
这是何等可怕的数字。
当初，
也唯有德云阁巅峰时期才能达到这种数据。
再这样下去，
别说苕饼等人，连他都想要跳槽。
本来德云阁观众流失就严重，
苕饼等人一走，又带走了一批观众。
要说影响最大的还得是于千的离开。
足足让德云阁失去了近三分之一的观众。
王荟看向了一旁的老郭，道：“老郭，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老郭面无表情道：“按照你之前说的来，我养大的儿徒，说离开就离开没有一点留恋，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大不了就对峙公堂，名声好坏我早已经不在乎。”
苕饼的离开让老郭一颗心变得无比冰冷。
老郭没有去想过自己的问题，
但凡是离开德云阁的，
老郭都将其视为“离经叛道”的小人。
王荟叹了口气，轻声宽慰道：“苕饼他们可以离开，但这些年你培养苕饼他们所付出的成本，咱们得要回来。”
“这都是在合同里白纸黑字写清楚的。”
……
下午五点半。
苕饼相声首秀圆满结束。
该节目《买卖论》的现场视频在网上获得无数关注。
“苕饼的相声首秀还好我没错过。”
“这节目是可以的，可圈可点。”
“苕饼来听云社还真没来错。”
“往后，除了郭齐林，曹今这些人，又多了个苕饼可看。”
“我没去听云社现场听过相声，都是在网上看的视频，有没有去过的老哥给个建议，现场值不值得去，跟德云阁相比怎么样？”
“那你算问对人了，我算是听云社的老观众了，从那时候听云社不温不火的时候就捧场，就自从大林子加入听云社以来，现在呢又有了于千和苕饼他们的加盟，
哎哟喂，那现场气氛真没得说，相声演员会经常跟台下观众互动，很有参与感，反观德云阁现在就不太行，拉了，自从老郭在台上被郭齐林和于千正面击败以后，就感觉彻底摆烂了一样，观众全跑听云社去了。”
“嘿，听云社又发围脖了，明天是尚九熙和孙九箱的首秀，感觉还是挺有看头的。”
“差点忘了还有尚九溪和孙九箱的首秀呢。”
“都是从德云阁出来的，应该差不了。”
就在网友们热切讨论时。
德云阁官博账号发布了一则通知。
于是，
评论区立马就有人招呼。
“德云阁也发围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