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被丢乱葬岗,我成了首富>第587章 石碑桥土路,天良听乐声

现在那个余芙蓉和东方兰音还没有来,不急,天良就又去了梅龙山的乱葬岗。

站在山腰上,往那南北乡道上一看,好嘛,真是极目远眺,竟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乡道上面,现在空无一人,乡道两边的树,早就挂光树叶,现在光光的,在风里轻摇。下面的浅沟,现在露出了一点沟的样子,里面装着半槽积雪。

他知道,这条道路,以前他小时候是没有的,或者说没有这么平,这么宽。肯定是后来加修的,只是,现在梅龙山原有的两条大路,早就被人给犁成了田地了。

一条就是那个自己梅龙山基地的北边缘,那条石碑桥边东西向的路,那条路,天良很小的时候,一直是自己梅龙镇往东的主干道。

在那条路上,还曾发生过多次灵异事件,天良也记得了许许多多的片断。不过,多是非常零星的,像无下巴夜鬼,狼猪化龙,古河道起蛟,哭咽河夜半乐声,石碑桥下的鬼影等。

只是现在,这里被自己的梅龙山基地给占了,就算是留下那些道路,估计也没人传这个传那个了吧。唉,在天良搞这个梅龙山基地前,这条路已经面目全非。

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也可能是他上二三年级的时候吧,家里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给他弄了一个大大的铁箍圈子,那铁箍有一指半宽,挺厚实,接头也很光滑,铁箍直升得有个八九十公分那么大。

那时候,梅龙镇同龄的孩子多得很,都迷上了推这个铁箍出去玩。当时梅龙镇南头的路,也就这一条东西向的土路比较平,比较硬实。

所以,这些人同龄的孩子们,也包括了天良,站成一排,各自操作着自己的铁箍,往东推,看谁跑得最远不倒一次,就是冠军。

推这个铁箍,天良有的是经验,现在除了那个大铁箍外,之前他还推断过好几个圆钢筋焊出来的,或者木桶上取下来的,或者电锯锯条剪出来的。

反正,他经验一直都很丰富,所以,在这一场与其他同龄孩子的推铁箍较量中,他可谓是一骑绝尘,独领风骚。

那时节,那条土路,是真下的土路,还没有铺潦礓,更没有用沙石垫过,就算下雨,也没有人开拖拉机或者骑车子压过,所以,他那时候在这路上奔跑,可都是赤着脚的。

为了得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第一,就算是刺蒺藜扎到了脚板上,也没有停下来过,一直跑到离石碑桥大概不到100米的地方,再也听不到身边其他人的铁箍声。

天良这才慢慢停下来,喘着粗气往回看,其他,本来有十几个孩子一起出发奔跑的,现在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好家伙,这里,已经远离了梅龙镇了。

那些家伙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可能是从中间的南北土路上拐弯去小桥那边玩了。

所以,天良觉得这些家伙们不讲武德,以后就不跟他们在一起玩。可是,当时的天,应该是阴天,虽然有东北风刮着,但不冷,好像不是冬天。

他站在那里把自己的大铁箍给稳住,不让它倒下去砸到自己的脚,然后伸着头往西边看了好久,还是没见这些家伙们推着铁箍赶上。

可就在这里,从东北风的吹拂里,天良就听到了前面不远的石碑桥下面,传来一阵阵好听的乐声,那乐声,就跟梅龙镇平时死了人吹得那个乐声一模一样。

可现在在这里听到,那声音可比梅龙镇吹得好听多了。在天良那个小时候的岁月里,不要说他们家连个电视都没有,整个梅龙镇,有电视的,最多少不超过五家,而且还都是12-14寸的黑白电视机。

你想想,谁家大白天,能把自己的电视机开这么大声音,放在野外让这样肆无忌惮的响着啊,天良歪着头一想,就觉得根本不是什么电视机放出来的声音。

因为,他去过自己三婶家看过一回电视,上面演的是什么黄河大决战,那声音断断续续,因为室外天线架在外面的大桑树上,一刮风,那大桑树就不停摇晃,电视里的影像和声音,就跟远远地听那大海的波涛一样,或清晰,或模糊,或混杂。

反正就没有稳定过,所以,现在天良听到的这个声音,他根本就没有往什么电视机放的那边去想。所以,他就循着那声音推着铁箍就又跑了下去。

一直到那个石碑桥边上,他站在桥头西边,停下来,看着下面滚荡的河水,就感觉,那声音就是从石碑桥下面发出来的一样。

而且现在周围什么风声,水流声,远远的村庄上的人声狗叫,都没了,只有那乐声,叮叮哐哐,嘀嘀嗒嗒,吱吱哇哇地响,虽然这些声音单独听其中一种,要不了几分钟,人就会烦躁不安。

但现在这些声音,被揉合到了一起,竟然如此的美妙,甚至让天良觉得,这是有人故意躲在石碑桥下,给自己演奏呢。

他就很高兴,把那个大铁箍给收起来,斜着挂在自己的肩头,顺着河堤往北边跑出去十来米的样子,然后爬在河堤上,往那石碑桥下看。

为什么不下到河里看呢,是因为,自小天良就被水淹过几回,要不是边上有人给薅出来,早就被淹死丢了小命呢。所以家里大人,上至奶奶下至哥哥,都极为反对天良一个人跑出去玩。如果出去玩了,不能靠近水边,否则回家,打得屁股开花。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所以天良就爬在河堤上,往那石碑桥下面看。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看到,可那美妙至极的声音,仍声声不息地往外传,听得天良满耳满心都是。

正在天良往南边的桥下看时,他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不知道是刮了一阵怪风还是什么,他就感觉到,这哭咽河东边的河岸上,从北往南,走过来一队人。

那些人,很奇怪,都穿着麻包袋子剪开来做的衣服。打头的是拿着一个大喇叭,嘴巴鼓得跟那些气蛤蟆的嘴一样,不停地一鼓一鼓,那喇叭就发出吱吱哇哇的声音。

后面的两个人,也是同样的装束,双手捧着一长一短两个多孔竹笙,也在吹着。后面有人脖子里挂了一面鼓,双手各拿一个鼓槌,在和着点,间或敲一下。

再后面,有人拿了梆子,就是两根大头棍子,也是偶敲一下,最后则是三四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掩着面,跟着这些吹打的人往前走。

很奇怪,这些人都是掩着面的,天良就爬在西边河堤的深草中间,看着这群人慢慢地就跟电视里的那些不动而走的人一样,在往南走。

而这些人看着很机械的敲打声里,天良就听出了那桥下乐声的味道来。也就在这时,他又往那石碑桥下看了一眼,好嘛,也不知道从那桥面下面掉下来个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就栽进了水里,然后水花四溅,顺水南流。

天良倒没有想到什么灵异事件,毕竟现在还是大白天,可是,这些人慢慢往前飘着,飘到那石碑桥边边上时,就跟凭空消失一样,这些人,整个儿就没了。

就好像那石碑桥会吸人一样,把这些人给吸没了。天良觉得太奇怪了。那乐声,也是跟着一下子就消失了,声音失去的那叫一个快啊,本来满耳鼓的乐声,转眼没了。

天良就觉得今天自己看到了西洋景,马上爬起来,推着自己的铁箍顺着那条东西大路,飞快往家里跑,一直跑到村东头那个烧砖窑边上,才看到了那个捏着一根会冒烟的包谷叶绳子的老头子,也就是梅龙镇有名的三鞭子。

天良一看到这个人,他叫这人三伯的,立刻就扭头往东边看,整条东西土路上,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到处流窜。

那个三鞭子,一手捏了一个冒烟的包谷叶绳子,一手扶了一个铁锨把,铁锨另一头挂了一个捡粪的撮箕,现在这个三鞭子正迷着眼睛,站在那窖边的避风处,正在吹那个包谷叶绳子呢。

就见这三鞭子撮着掉了眼的干瘦的嘴,吹了好几下,把眼泪都给迷出来了,才把那包谷叶强子给吹着,然后那长眼袋往那火上一怼,嘴里吧嗒吧嗒吸几口,美得这老家伙都要呻吟出声来。

天良觉得这老头子有病,要不然,谁会这样吸烟。他也没有理会这老头子就推着铁箍,一口气就跑回了家。

然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听奶说,天良是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由老爹背着去了北山请了那个黄神婆给念了咒才慢慢不再发烧。

现在天良想起这个事,犹在眼前呢。可是,那么土路却没了,只有一个石碑桥还在。只是,现在的石碑桥,早已经被天良开发梅龙山的施工队给重新修成了一座漂亮又而宽阔的大桥了。

只是现在路都没有,天良修的这桥,也只能用于自己梅龙山平时出货进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