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息栏显示的备注名。
白发少年眸光闪了闪, 旋即他轻轻一笑，停留在屏幕上方的指尖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开了消息。
【平野源一郎】：吉良，你们是不是比赛了？
没有立即回复, 凉介沉默着翻开了以往的聊天内容。
其实很少, 大多数都是节日的问好祝福，或者是一些日常的闲聊。
都很短。
半晌，一道清浅的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平野是他在宝光井的同学。
也是——他在退出足球部前的同伴。
当时他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在他转入排球部后, 这才变得不冷不热起来。
现在平野就读的学校是——松风黑王高校。
凉介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之前拼命逃避着足球, 但却又舍不得完全割舍掉。
挚爱又厌恶, 好奇又退缩。
不过……
现在他已经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心了。
他是爱着足球的, 但这份爱已经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也无法超越排球了。
足球现在可以是一个爱好，也可以是一份执念。
但已经不再是他的梦想, 不再是他的目标了。
他在与足球产生和解想法的时候，也该学着面对过往的那些问题。
该向前走了。
深吸一口气后, 他认真打量着这则消息，不禁弯了弯眼睛。
不过, 平野，不, 是源一郎还能得知在宫城县的消息，说起来也是他在一直关注着自己的。
在上一世也是。
还会专门来慰问失利的他。
平野源一郎是唯一一个和凉介从初中一直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社团的友人。
只不过这一世他们早早的分道扬镳了。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对呀，刚刚打完决赛呢，平野你呢？我记得联赛才过去没多久吧？「」
那边回复的速度很快, 像是在守着消息一般。
【平野源一郎】：打完了？怎么样呀？我吗？哈哈，学校的名次还不错啦, 只是没有闯进全国，可惜你不踢足球了, 之前的还有人向我问你的近况呢。
听到松风黑王在联赛没有进全国，白发少年有些讶异。
前世他分明记得学校是进了全国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凉介地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学校的情况，旋即目光停留在了那句【有人打听他的近况】上。
顿时脑海中闪过很多人的脸。
最后出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
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晦暗不明，连带着不知名的郁气涌上了心头。
他不知道这一世的松风黑王之所以没有挺进全国。
大概是因为少了他在。
一个天才可以拔高整支队伍的实力。
比如松风黑王，又比如青叶城西。
而，这个天才不是别人，是吉良凉介。
这两所学校都是名副其实的强校。
没有凉介在，他们依旧是强校。
但这个【强】要降低几个阶梯来看。
有凉介在松风黑王，就像是有牛岛若利在的白鸟泽一般。
直接的横扫全县。
只能说，天才之所以是天才。
就是因为稀缺、不同寻常。
不是平凡人以数量能补缺出来的质量。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是吗？是谁呀？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许多，白发少年最终没有打出脑海中想起的名字。
很有可能是他。
毕竟在重生后，凉介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直接拉黑这个人所有的联络方式。
大概对方也摸不着头脑他为何这样做吧？
【平野源一郎】：明石庆太，他不是和你在一个小学吗？你不记得啦？
明石庆太，看到这个名字凉介手抖了抖，表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和了然。
啊，他当然记得。
是他从东京转到埼玉县学校的友人，一同足球的同伴，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头一次，凉介感觉到了人心的复杂和恶毒。
那一句【废物】真的给他不小的震撼。
唇角直接拉平的白发少年眼神讳莫如深地盯着那个名字半晌，旋即他轻笑出声，带着一丝嘲讽。
问他？问他干嘛？
他又不踢足球了，蓝色监狱也不会再次邀请他。
凉介是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他觉得这次明石依旧会被淘汰。
只可惜，这一世没有作为同样是失意人的吉良凉介供他嘲讽发泄了。
这种深入骨髓的偏见，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能改变或者简单的和解。
随意和平野闲聊两句转移话题，凉介失了兴致，整个人周身弥漫着烦躁。
告知了一下猫猫狐狐他想休息一下后，将手机一扔，卸力般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漫无目的地望着天花板，少年还有些湿润的白发如丝丝缕缕的白云般，嵌入了身下绀色的床单上。
犹如落入深海的云朵。
在水波中静静流淌着。
只见他半阖着那双纯粹清透的金眸，表情冷淡。
总觉得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
到现在他的脑子似乎仍在处理着之前的思绪。
赢了比赛他高兴吗？
那是自然的。
但这种喜悦仅仅是在球场上存在着。
过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稀疏平常了？
明明是高中第一次打进全国。
明明是完成了前辈的嘱托，不负众望。
他却觉得喜悦过后是一阵阵空虚。
当时的思绪他好像捕捉不到了。
手背轻轻搭在光洁的额头上，白发少年此刻的表情有些如梦似幻。
骤然间又再次想起和平野的聊天，他有些恹恹地阖上了双眸。
别去想了，与他何干？
不如想想自己的问题。
将那烦躁不安的情绪压抑下去后，他翻个身，又开始继续之前的思绪。
难道是完成了一个目标后，他没有了动力？
不应该啊？
他的最终目标是进入国家队，现在才刚刚起步。
想不通的凉介缓缓睁开眼睛，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着，带着一阵惊心动魄的美。
“问问信介前辈吧？”遇事不决的小肥啾决定去问问最靠谱最温柔的北信介。
小肥啾成长了，知道有些事不能硬抗也不能过度去乱想。
不如找信赖的人问问。
盘腿坐在床上的凉介快速将自己的想法编辑好了后，发送给了北信介。
一分钟后，在他有些焦虑的时候，消息弹了出来。
【今天也要竭尽全力】：凉介你现在应该是体力耗尽，导致情绪和身体疲惫不堪而产生的空虚感，没关系的，好好睡一觉吧。
【今天也要竭尽全力】：至于你说的问题，我觉得你只是太过拼命了，把前辈的嘱托，队伍的胜利下意识背负了起来，当得到胜利后，这些消失殆尽，所以你才会感到空虚。
【今天也要竭尽全力】：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怎么休息吧？你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现在你们已经打进全国了，还有就是，要相信你的队友。
越看越觉得北信介说得很对，尤其是最后一段话更是一针见血的白发少年稍微有些愣神。
他低下头认真思索着。
诚然，他知道自己将很多压力背负了起来，因为他永远都忘不了IH决赛哭泣的山本前辈和膝盖肿得吓人却不愿意下场的山崎前辈。
明明他答应好了，不负前辈的位置，但他却食言了。
他愧疚又心酸，所以这次春高他拼尽全力了。
甚至他在比赛中突破了心中的魔障。
全是为了胜利，为了队伍。
当然，也有自己。
青城的实力在这半年多的时间中，他已经完全摸清楚了。
是县内正儿八经的第二。
但和第一的白鸟泽有着巨大的鸿沟。
凉介选择将自己填在这个鸿沟中，为青城走向第一走向全国铺上了一个还算平稳的路。
不过……
他认真地端详着北信介的最后一段文字，苦笑一声。
“信介前辈还是真的是了解我啊，这都能猜到。”
他确实信任队友，信赖他们之间的默契，信赖他们之间的羁绊。
但……在实力上，他下意识觉得不够。
远远不够。
他得靠自己，靠自己去填补实力的欠缺。
所以他才疲惫，才空虚。
拍了拍脑袋，凉介眼底的迷惘开始散去。
是他的问题。
他需要的是百花齐放，不是一枝独秀。
他想要的名为青城的夜空中布满闪亮的星星。
而他只是其中一颗最亮的。
想通之后，凉介顿时感觉力量从四肢涌入了心脏，之前的空虚好似消失了。
没关系，他们可以继续变强了。
或许，他可以帮帮忙。
前辈他没办法越俎代庖。
但同级生呢？
也不是不行的吧？
就这样，一个可以让小肥啾钻牛角尖许久的问题，在北信介的三言两语直接迎刃而解了。
越发觉得北信介和他相性非常合得来的凉介轻快地感谢了一下他，然后抱着手机继续和他聊了起来。
北门，他入了！
休息了两天后。
青叶城西在经过打进全国的喜悦后，开启了如火如荼的训练。
每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十分良好，态度越发积极起来。
这令入畑伸照十分满意，不骄不躁，稳健又富有生命力。
很好很好。
在结束了一场5v5后，白发少年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走到了失巾秀等人的面前。
“矢巾君，石田君，要不要练练？”
少年的音色清越又温润，如环佩玉石相撞带起的清泠泠。
正蹲在地上的矢巾秀抬起脑袋，略带不解地问道：“凉介，要练什么啊？”
和他一起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石田让也大起胆子抬眸，眼中带着迷茫。
见两人可可爱爱呆呆傻傻的模样，凉介哑然失笑，他学着他们蹲在地上，温和地说道。
“矢巾君的背快不是还没有练好吗？还有石田君的预测拦网，我现在没事，可以陪你们练习一下，如果你们有事的话，那下次也可以的呀。”
凉介自从上次和北信介聊完后，就仔细想过。
能成为正选的矢巾秀和石田让实力不会弱，进步的空间很大。
还有转为自由人的渡亲治。
但奈何他对自由人的训练不是很了解，也不敢去误人子弟，所以暂时没有打算去找渡亲治练习。
可是，二传手和副攻手他熟啊。
孤爪研磨和宫侑都是一顶一的二传手。
黑尾铁朗的拦网也是数一数二。
加之在以前的比赛中，他碰到的优秀二传和副攻不少，对这两个位置的理解还算深刻。
所以他就想着，帮他们提升一下。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思前想后，凉介觉得还是要试试。
虽然升到二年级他也不用愁，毕竟那时候及川彻和岩泉一等人才三年级。
但是，等到他们毕业了呢？
他不确定新生的实力很强，也没必要去赌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现在，他倒是挺看到好这三个替补的。
没想到在百忙之中，凉介还抽出时间来帮他们练习，矢巾秀和石田让都露出了感动的神情。
“可以可以，凉介，你真好啊。”蹭地站起来，矢巾秀满脸红光地说道。
缓缓站起身的白发少年抿嘴笑了，旋即垂眸认真地望着石田让，说道：“石田君有意向吗？没事的哦，不是硬性要求啦。”
依旧不需要他人的注视，但习惯了凉介那温和如水的眼神，并不会感到不适的石田让站起来认真地回答道。
“我可以。”
见两人都答应了，小肥啾弯了弯眼睛，“好，那么我们来吧。”
相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
半小时后。
不得不说，有凉介这个观察力满分的人在，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一些不足。
“矢巾君，你的背快球要在身后攻手上步的时候，在脑海中模拟出来他的起跳距离和高度。”
顿了顿，气息缓和了许多的白发少年话锋一转：“如果模拟不出来也没关系，但你要在跑位的时候，将自家的站位和进攻点看一遍。”
失败了很多次，也不能说失败，有凉介这个可以临时改变球路和进攻点的人在，他只要不传出低到无法扣球的二传，凉介都可以进行进攻。
但正儿八经由他传出来的背快球，几乎没有。
有些失落地垂下脑袋，矢巾秀深吸一口气，不耻下问道：“我知道，但是我想象不出来身后攻手的动作或者是起跳的地点。”
“我该怎么去调整啊。”
矢巾秀其实是会传背快的，不过这次他练的是远网背快加上半高球。
所以得花费一点时间了。
但也不是一直都在失败，只不过他传的球都偏离了凉介的最高击球点。
闻言，白发少年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后，道：“比赛的时候会比较嘈杂，如果让你去仔细听脚步声，恐怕会有影响，但现在可以试试，还有。”
“你和石田君试试。”
因为春高比赛的缘故，凉介都是和首发一起练习的。
他感觉他和矢巾秀的默契不足。
“啊？哦哦，好。”虽然不明所以，但矢巾秀十分听劝。
见他不反对后，凉介侧眸望着石田让，温声道：“石田君的预测拦网，我觉得你可以再多多沉下心，多多观察对面的行为，唔。”
说着说着，凉介一下子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只见他屈指敲了敲脑门，最终一锤定音道。
“就像是平时，你平时不是不太能与人聊天，但却可以习惯性藏于人群做到不起眼吗？这就是你的天赋呀。”
石田让其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还是特别胆小的那种。
但他因为社恐的性格，为了别人不要有事没事找他搭话，练就了一身别人大约知道他这个人，但不会去关注的能力。
善于观察善于分析他人的情绪和想法。
对此，石田让微微瞪大双眼，然后认真点头。
他对预测拦网的理解就是看着别人的动作，从而分析他的行为提前去到对手的即将去的位置。
但他不想也不会盯着人一直看，因为这会令他很难受。
可是，凉介让他用平常心和平时的行为去观察的话。
石田让一下子就懂了。
知道石田聪明，但见他一下子就理解的小肥啾在略微的诧异后，展颜一笑。
“嗯嗯，不愧是石田君，很聪明很敏锐，那么，麻烦你来试试失巾君的背快吧。”
“好。”“来吧来吧。”
站在后排将排球垫出去的白发少年抬眸望着那颗在半空中的旋转的球。
希望他的猜测没错。
看好球路的矢巾秀朝着后三的位置走去，侧对着球网屈膝一跃。
而后排的石田让上步到了后二接近标志杆的位置，一跃而起。
在他屈臂的时候，矢巾秀没有丝毫停顿地将球传了出去。
远网没问题，半高球没问题。
弧线也没问题。
在心中分析的白发少年嘴角噙着笑，金眸中闪过一丝满意。
果然如此，他猜得没错。
红绿白相间的排球出现在了石田让的最高击球点，眼睛一亮的他引臂一挥——
咚地一声响起，排球落在了对面的球场上。
“真是漂亮的背快，矢巾君你这不是做到了吗？”笑容璀璨的白发少年径直朝他们走去。
欣喜又讶异的矢巾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凉介，略带不解地问道：“那我刚刚为什么一直都在失败啊？”
见他完全是当局者迷的状态，小肥啾一脸认真地回答道：“信赖和默契问题，矢巾君你从入部以来一直都和石田君形影不离，所以你习惯了他的习惯，下意识就在脑子清晰的知道他的起跳位置，习惯，拉臂的弧度。”
“所以不需要你大量的去思考，你只要知道，是石田君来要球，你就会很快做出反应。”
在凉介的一番解释下，矢巾秀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没事要一起训练训练了，我可是第二的二传手啊。”
说着，他还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青城的风水不太好，两位正选二传手都是有点不着调在身上的。
唯一一个看着稳健的渡亲治却转成了自由人。
温和一笑的白发少年点了点头，算是附和，正当他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穿插了进来。
“抱歉，训练可以加我一个吗？我有些想法，但实战上总是不对劲。”大步走来的渡亲治有些腼腆地问道。
不是故意不去帮渡亲治，而是真不了解自由人的凉介略感意外地瞟了他一眼后，温和地问道。
“可以哦，但渡君你说的想法是什么？”
没有得到拒绝的渡亲治一脸兴奋地解释道：“你们知道的，我之前是二传手，但现在转成自由人后，我觉得我的一传不是很好，所以，我想着结合一下二传的手法，可以打对面一个出其不意。”
如今青城的自由人只有小林阳太和渡亲治，其余的部员实力远远不到可以上场比赛的水准。
也就是说，来年春高全国比赛结束后，渡亲治就要接替引退后小林阳太的位置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令渡亲治难免有些焦躁。
闻言，凉介决定观望一下，“先来试试吧？”
“OK啊，但麻烦得麻烦你们帮我垫一传，还有进攻。”渡亲治也不客气，青城的内部氛围很好，大家都是互帮互助的。
看了他一眼后，凉介点头道：“好，矢巾君和石田君，麻烦你们了，我得仔细观察一下渡君的行动。”
没有意见的两人纷纷点头答应。
在渡亲治的解释下。
矢巾秀站在五号位见球垫了出去。
只见渡亲治从一号位冲到了后二的三米线前，侧着脚和身体，单脚起跳。
见到这一幕的凉介眉梢微挑。
他懂了。
自由人原则来说，是可以在前排接球的，但二传为自由人的时候，如果二传球又是高球的话，第三次球不能高于球网。
这是很大的限制。
但在三米线后的话，就是后排传球，就没有这个限制了。
很好的想法啊。
正当小肥啾一脸赞叹地望着渡亲治飞跃在空中的身姿时，排球从他的头顶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上。
带着一声闷响。
露出豆豆眼的小肥啾：？
啊……他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摸了摸脑袋，渡亲治无奈地耸肩道：“看吧，这就是我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
认真思考了一下，凉介建议道：“我认为渡君可以先试试正面传球，因为你单脚起跳的话，很容易在爆冲的时候身形不稳，导致起跳的位置和高度出现问题呢。”
“等等。”
说了一半的小肥啾跑到了前辈们休息的地方，拉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及川彻走了过来。
“及川前辈，你的二传超级棒的，可以教教渡君吗？”小肥啾一脸真诚，星星眼开始发送光波。
本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乖乖跟着后辈过来的及川彻一下子来劲了。
只见他得意叉腰，扬起下巴说道：“那是当然的啦，我可是超级棒的哒，说吧，要学什么？”
没想到凉介会直接搬救兵的渡一脸惊喜。
认真地开始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及川彻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他的想法表达了肯定之意，“我懂了，星酱说得很多，你稳不住身体的话，一传的位置会出现偏移，当然接不到球啦，这样吧，我给你示范一下。”
作为宫城县顶尖的二传手，及川彻当然会在三米线起跳二传的。
不过他是二传，所以在场内几乎没有限制。
这次也算是练习一下吧。
搬救兵成功的小肥啾星眸含笑。
他觉得二传的问题还是麻烦一下及川彻比较好。
他是真的怕误人子弟啊。
尤其是这种传球方式，他是凭借身体素质和反射神经来的。
要是按照他自己的习惯来教渡君。
估计渡亲治不是闪到腰就是扭到脚。
所以他这才拉着及川彻来帮忙。
及川彻本人也没有任何意见，星酱拜托他，他肯定会答应的啦。
而且，他是排球部的主将，帮扶部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也需要培养一下渡亲治，好在来年接替首发自由人的位置。
正好现在是个契机。
见几人热火朝天地练了起来，深藏功与名的小肥啾默默退到了界外。
“你倒是聪明。”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岩泉一抱着双臂，斜眼看了一下一脸不好意思的白发少年。
偏过头对他展颜一笑的凉介眨巴着眼睛，带着一股狡黠，“术业有专攻嘛，二传的事我不是很懂啦，及川前辈教导渡君完全没问题。”
觉得凉介像是小狐狸的岩泉一无奈摇头，旋即他正色道：“不过你做得好，确实要好好打磨一下一年级了，要不然替补一个能上场的都没有。”
一年级除去凉介、还有不再参加部活的京谷贤太郎外，其余人的实力都是马马虎虎。
能成为替补的渡、矢巾还有石田属于矮个子里拔高。
这一届实力确实不太行。
所以凉介难免有些忧心，等到他三年级的时候，他真的怕再次出现在宝光井的情况。
只有他一个人扛起大梁。
看来，他还是要争取一下金田一君了。
眼底酝酿出深思的白发少年在心中叹息一声后，笑着回应道：“是啊，春高我们太忙了，现在有时间就多多打磨一下吧。”
被他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和内容逗乐的岩泉一眉眼都松快了一些，难得吐槽道：“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你也是一年级，打磨什么打磨？先顾好自己吧，有教练和我们在呢。”
抿着唇笑的小肥啾也不反驳，开始和岩泉一闲聊起来。
正当他们聊得愉快，及川彻他们一个教，三个学的时候。
入畑伸照和沟口贞幸一脸喜气地走了过来。
“大家先停一停，我有一件好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