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家眼里可靠负责的班长,伊达航当然不会对校园欺凌坐视不管。

  不过,这可是在警校,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吗?

  伊达航有些困惑。

  但来不及想太多,他跟女朋友说了一下后刚想迈步朝不远处的树走过去。

  还没有走近,树后突然冒出了个白毛。

  被推出来的椎名一:“……”

  伊达航看着他忍不住询问:“椎名,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松——”

  “不,”椎名一立马打断他,“你什么也没看见。”

  伊达航:?

  见伊达航愣住,椎名一迅速转移话题,偏头看着旁边的金发女生打招呼:“你好,你是伊达的女朋友吧。”

  娜塔莉听到椎名一的话后笑了起来:“你应该就是伊达说的有趣的好友之一吧。”

  椎名一从她口中听到伊达航对他们的评价后有些意外,忍不住再打听打听:“伊达是怎么跟你形容我们的?”

  “说是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娜塔莉语气很温柔,“他还说,和你们在一起感觉都年轻了很多。”

  椎名一开始琢磨起了这句话。

  *

  作为一个外国裔日本人,娜塔莉对于日本警校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只是偶尔会从男朋友口中听到一些描述。

  刚开学的时候,伊达航上交了手机,只能通过公共电话和她联系。

  一开始那段时间,男朋友跟她讲的无非是学校学风很严谨、教官严格负责、他再一次被同学们当成了教官、他成为了班长这种事情。

  直到有一天,聊天内容突然变了。

  “今天班上的降谷和松田偷偷约架差点被教官发现,不过我帮忙跟教官说了一下!”

  “对了来间,降谷和你一样也是金发,不过他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因为这个总是被一些人排挤呢。”

  “椎名的白毛原来是因为遗传病啊,唉。”

  “松田和萩原是幼驯染、降谷和景光是幼驯染,所以在今天,我和椎名也成为了幼驯染。”

  “我们几个一起破了个大案件!”

  “……”聊天内容里有几个人出现的次数非常多,而且每次谈到这些人,伊达航的语气就会不自觉带上几分愉快和兴奋,隔着电话,娜塔莉都能感受到对方和他好友们的感情。

  所以她一直都很好奇。

  看到面前的白发少年,她立马就想起来伊达航的描述:

  虽然有着老爷爷一般的白发,但是心态也非常老爷爷、偷偷帮助了他很多的宿管椎名一。

  还是难以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要比她男朋友年轻好几岁的人是宿管,娜塔莉这么想着,忍不住感谢起来他对伊达航的照顾。

  收到感谢的椎名一迅速摆了摆手:“不,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

  椎名一想着那些日子伊达航解过的围、收拾过的烂摊子和管过的幼稚家伙们,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敬佩说:

  “伊达,你辛苦了!”

  伊达航:?

  娜塔莉:?

  *

  因为白毛突如其来的感慨而有些迷茫的伊达航挠着头:“也没有很辛苦吧。”

  椎名一只是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今年的感动警校十大人物名单里应该有你一个名额……”

  伊达航听着那个奇奇怪怪的前缀,总觉得出现在这种名单里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他那并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女朋友立马就夸起他来:“是学校的奖吗?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椎名一点头进行详细介绍:“每年毕业典礼都会和颁奖典礼一起进行,这个奖是其中含金量最高的奖了,只有特别优秀的学生才能获得。”

  娜塔莉听完后继续夸赞,夸得伊达航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椎名一一边说着一边溜回了卧底小队里。

  *

  “你们聊了什么?”松田阵平好奇心非常强烈。

  椎名一没有回答他,转头谴责降谷零:“明明是松田的问题,为什么把我推出去?”

  “你是宿管,”降谷零理直气壮,“和我们不一样。”

  椎名一没想明白二者不一样的地方,撇了撇嘴:“你原来还记得我是宿管啊。”

  降谷零想了想,决定把这锅推给该背的人:“一切都是松田的问题。”

  “没错。”椎名一表示赞同。

  松田阵平:?这绝对是校园霸凌吧!

  在旁边默默围观的诸伏景光:所以到底为什么不干脆走出去呢?

  *

  “不过伊达女朋友说,”椎名一这才复述了一遍,“伊达经常跟她提起我们几个……”

  萩原研二凑过来,探出了耳朵:“什么什么,班长是怎么夸我们的?”

  椎名一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话后进行总结:“他说你们有趣,还说和你们玩自己都年轻了很多。”

  “不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啊!”降谷零忍不住吐槽。

  “这是在说你们幼稚吧?”萩原研二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自己幼驯染和降谷零,意思显而易见。

  松田阵平反驳:“班长明明是在夸我们年轻有活力吧!”

  在两个人激烈讨论伊达航的评价时,诸伏景光提醒:“他们要走远了。”

  两个人立马停止说话,继续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

  在警校约会,伊达航自然当起了女朋友的导航。

  他们走到了操场,伊达航介绍:“我们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在这里跑步,不知道已经跑了多少圈了。”

  他开始回忆操场的故事:“不过永远都不会变的,是松田和降谷每天都要抢着第一个跑完,目前的战绩是松田215:250降谷。”

  娜塔莉坐在认真听着。

  而在操场附近的草丛里,几个人猫着身子,松田阵平愤愤不平:“我迟早要超过你!”

  降谷零完全没放在心上,椎名一戳了戳他:“降谷,你在草里好明显哦,万绿丛中一点黑。”

  降谷零:“……”

  几个人继续偷听伊达航讲话:“操场后面是樱花林,这里很浪漫很美丽吧,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地方约架吧。”

  椎名一评价:“没想到不仅约架还打伤了人吧。”

  萩原研二紧跟上:“没想到不仅没打赢还赔了一颗牙齿吧。”

  降谷零&松田阵平:……

  回想起那个夜晚,松田阵平有些后悔。

  不过他后悔的不是向金毛发出挑战。

  他后悔的是当时没有分出胜负还失去了一颗牙齿。

  而且不打一场,他和降谷零可能就成为不了朋友。

  椎名一询问两个当事人:“所以你们为什么会选在如此浪漫的地方打架?”

  降谷零也记不清了:“大概是这里比较安全吧,刚开学也没什么人。”

  而萩原研二在揭发他幼驯染的秘密:“小阵平还把那颗牙齿埋树下了哦。”

  几个人立马扭头看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毫不心虚:“我埋葬我的牙齿怎么了?!”

  几个人又重新转回来,降谷零说:“那不是你的牙齿,那明明是我打赢的证明,你应该给我才对。”

  于是松田阵平再次因为到底谁赢了那场比赛和降谷零争辩起来。

  最后是那场打架的受害者椎名一发话:“别争了,赢的人是我。”

  他话一出口,两个人想起什么立马闭上了嘴,椎名一看过去,微笑着问他们:“你们有意见吗?”

  卷毛和金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