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群人还是进了屋，只不过个个人高马大的，全塞到一个房间里，显得特别拥挤。
“什么叫积攒的能量用完了？”楼溯跟楚息痕紧挨在一起，他还伸手小心护住对方，像是怕自己的宝贝被旁边的脏东西给沾染了。
那个脏东西就是站在谢凌身边的萧魇。
“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小丑消失的时候跟没电了一样。”谢凌说道。
小丑那一巴掌把楚息痕弄出来的【方寸天地】打碎后，身影就突然淡化下去，真的很像没电了。
楚息痕也说道：“它那一巴掌没有用全力，最多只用了五分力道。”
“五分力？”灵夭惊讶出声：“只有五分力，楚哥都差点没接住，要是用了全力，它一巴掌还不得把地球拍个底掉啊？”
“这位小朋友的话虽然略显夸张，但我相信小丑有这样的能力。”谢凌看了一眼灵夭说道。
灵夭小声嘀咕：“谁是小朋友？”
“那谢大博士你给分析分析，小丑为什么要突然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是不是被这个时间小偷连累的？”萧魇说完，眼神不善地盯着楼溯，“说起来你到底干了什么？让小丑对你的恨意甚至超过了通关者息痕？”
虽然萧魇的语气很不好，但楼溯还是认真回答了，“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让小丑这么恨他，要不是这次精神力耗尽没能进入副本，他们都还不知道小丑说的时间小偷其实是他。
“不是被他连累的。”楚息痕开口。
萧魇眉头皱起，“这么急着帮他说话？”
楚息痕问谢凌，“我们正常人聊正事的时候，能不能让这种捣乱的滚出去？”
谢凌觉得有道理，就侧头跟萧魇说道：“你滚出去。”
萧魇立马对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不说话了行吧，你们聊，我听着！”
“你继续说。”谢凌说道。
楚息痕抬头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靳航三人，“我认为小丑会突然对这里出手，是因为你们几个到来的原因。”
“所以是我们连累了你们？”靳航问道。
他这问题没什么恶意，就是单纯地发出疑问。
谢凌也不明白楚息痕为什么要这么说？期待着他接下来的答案。
楚息痕先把古星邪对副本形成的猜测说了一遍，方便在场一些不知情的人理解。
谢凌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说的，小丑能量不够它再发动一次攻击的原因，它把异能者拉入副本，靠那些死者的灵魂增强力量，但是随着异能者对副本的熟练度提高，死在副本里的人越来越少，它攒了这么久就只能来这么一下。”
“那它干嘛不多攒一攒，它力量那么强，再攒一次副本，一巴掌下来楚哥都挡不住了，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灵夭听了谢凌的话，顺着往下一想，就觉得小丑刚才的攻击有些操之过急了。
灵夭问出来在场大部分人的疑惑，其他人也就没再发问。
楚息痕把话接了过去，“它动手的机会随时都有，可是全世界高等级异能者聚在一起的机会却很难再有。”
在目前大部分人的异能等级还处于五、六级的时候，他们这一屋子里，不算楚息痕这个通关者，就有四个九级异能者。
这些人放在任何一个副本里，都会成为小丑获取力量的阻碍，所以它就在靳航他们落地后，发动了它有史以来对异能者的第一次攻击。
“这一击对小丑来说，中了是意外之喜，没中也算是给我们的一个下马威，它在用行动告诉我们，它是可以直接攻击我们的！”楚息痕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锤子一样，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楼溯把玩着楚息痕的手说道：“这次醒来我就觉得小丑跟之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是也没细想，刚刚看到它一巴掌拍下来我才反应过来，它突然有手了。”
“对哦，楼哥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它以前是没有手的，只有一个脑袋来着。”灵夭惊奇道：“难道是因为有手了，它才能攻击我们？”
谢凌皱眉沉思了片刻，“你们看它的模样，像不像是被卡在某个地方了？随着它的力量增强，它就整个能脱离出来了。”
“那它全身都出来了，岂不是能到处跑了？到时候我们的末世直接快进到灭世。”灵夭又道。
其他人都在认真思考，只有他在不停发问。
楚息痕跟楼溯对视了一眼，觉得谢凌说的，小丑像是被卡在某个地方这话很有道理。
然后楼溯就又想到一个细节，“我之前醒过来的时候，你们都还在副本里，当时时间是静止的，只有小丑跟我能动，那个感觉就好像我和它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地方，跟你们处在不同的空间里。”
谢凌对他这个说法很感兴趣，接着询问了楼溯很多关于他精神力耗尽后昏迷的事。
这件事楚息痕都还没来得及跟楼溯细聊，结果被谢凌捷足先登了，不过他也没表示出任何不满，就在一旁安静听着。
谢凌思路清晰，举一反三，能考虑到很多被他们忽略的事，一席话下来，楚息痕收获还是蛮多的。
“末世之前，小丑选人进副本也是有条件的，并不是每一个陷入绝望的人都会被选中，它刻意避开了获得异能之前就很强的人。”谢凌说着就当场找了一个人做示范，“比如靳航，末世之前他是我国最强特种部队的队长，副本出现那段时间，他就处于异常绝望的状态，但他并没有进入副本。”
“我一直都挺绝望的，也没有把我拉入副本，真是不公平。”灵夭说道。
楚息诡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说末世之前你就很强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说我也符合被拉入副本的条件，为什么我没有进去？”灵夭从来不觉得自己强大，末世之前他活不下去，末世之后也一样，要不是遇到了楚息痕，他早就死在某个犄角旮旯了。
“不。”楚息痕帮灵夭正名：“灵夭就是挺强的，他小时候就出现了返祖现象，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也不敢接受这种能力，所以才会被处处排挤，但如果他被拉入副本，在异能的加持下，返祖能力会进一步完善，那他必定会成为副本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灵夭闻言脸蛋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找楚息痕确认：“楚哥，我、我真的这么厉害吗？”
“这就是我们那么多试验品，却一个也没有被拉进副本，就连哥哥你也是被许晋那孙子坑了才进的原因？”楚息诡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