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一向不关心八卦,但这几天留了个心,因为楚究那番“爬床”言论实在太过离谱,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意外的是,谣言销声匿迹,楚究要爬他床的消息也没传出来。

  但也不意外,知道这件事也就八个人,除了他和楚究,只剩下公关部6人,要是真有谣言传出来,除了这6人,没其他人。

  公关部憋这个谣言也憋得蛮辛苦,但也不敢轻易瞎说,要是董事长再亲自来端一次,那估计饭碗不保了。

  下了班郁南去买毛线,还是去那家店。

  “小伙子,还是原来那种?上次买的不够?”

  郁南笑着摇头,“不是,买另外的,我先看看。”

  郁南挑挑选选,选了一款玄青色的特级羊毛线。

  老板:“小伙子眼光不错,挑到本店最贵的了,不过这种线很细,一般都是机织用线,人工织需要技术和耐心哦。”

  郁南挑了好几捆:“就要这种。”

  老板:“你这身板打毛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的,浪费了。”

  郁南:“要的。”

  老板:“给老公织啊,多高?我看需要不需要那么多?”

  郁南:“没有,给朋友织,187左右吧,肩膀比我宽大概一个多手掌。”

  老板:“那是要这么多,小伙子还害羞呢,谁有功夫和耐心给普通朋友织羊毛衫,两三千块钱买一件拉倒了。”

  郁南:“……”随便吧。

  郁南算了下,如果每天下班回去都打一个小时,周末多打一点时间,两个月能打完,两个月后正好是年底,趁着发年终奖之前送给老板,估计还能把成本费给赚回来。

  正好还欠大鹅直播平台直播时长,下了班,郁南边直播挣外快边打毛衣。

  用户9653846237雷打不动每次都刷一艘价值2000块的航空母舰,但仍没有得到特权,主播没有高看他一眼,他点的歌主播也不唱,成了全网最没有尊严的榜一大哥。

  用户9653846237也不恼,谁叫主播手里那件毛衣是他的呢。

  *

  每周五楚究都会回丹枫宫陪周玉荷吃饭,下班前,楚究都会叫郁南跟他一起回去,但郁南总是拒绝的,楚究也不强迫他,只是难免回到丹枫宫被周玉荷数落一顿,说他估计孩子上小学了人都还没追上。

  但这次郁南给带了礼物,楚究:“这是什么?”

  “给子孙和满堂的毛衣。”

  “这两条小狗怎么又有毛衣?”

  “上次织的围巾和手套还剩了些线。”

  “……”楚究看着和自己的同款狗毛衣,非常无语,“那我的毛衣开始织了没?”

  郁南嗤了声,“谁给你织毛衣,自己买。”

  楚究已经习惯了,某些人嘴硬是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

  楚究没喊到人,提着两件狗毛衣回了丹枫宫。

  丹枫宫有客人在,李信扬的父母和周玉荷在客厅聊天。

  周玉荷见又是楚究一个人回来,往他身后探了探便问:“你又一个人回来了?”

  楚究朝李信扬的父母笑了笑,打招呼:“李叔叔李阿姨。”

  “阿究回来啦,现在信扬请假,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楚究:“能应付。”

  “言歌要出国采访半年,信扬领证了,要在周六搞一个订婚宴,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阿究到时候你带着荷姐过去坐坐啊。”

  楚究点了下头,“好,一定准时到。”

  告别了李信扬的父母,楚究给李信扬发了个短信。

  【你订婚宴上,我带个人过去,介意么。】

  李信扬很快回复。

  【这是什么话,你带十个都行,但言歌是记者,她很多朋友都是各种各样的记者,到时候如果有冒犯,大哥你多海涵!】

  楚究勾了勾嘴角。

  【嗯,不用担心,那你给他发张请柬可以么?】

  李信扬回复。

  【小事,谁?】

  【郁南。】

  李信扬正在写请柬,看到这两个字,手一抖,软头笔一晕开,写废了一张请柬。

  李信扬默了默,拿了一张重新写,言歌看了眼,“郁南是谁?”

  李信扬:“一个同事。”

  言歌:“哦,这样。”

  李信扬:“大哥喜欢。”

  言歌的软头笔一晕,也写废了一张请柬。

  楚究收起手机,周玉荷问:“儿子,信扬的订婚宴,你能不能带上郁南?”

  楚究抬了下眉,看向周玉荷,暗示她:“言歌是记者,到时候会有很多记者。”

  周玉荷笑了声:“我怕记者?”

  “李爷爷估计也请了爷爷。”

  周玉荷无所谓笑笑:“在人家主场,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我就要大大方方地把郁南领到他面前去。”

  于是,郁南接到李信扬订婚典礼的请柬时,都有点莫名其妙,而且时间很仓促,就在这周末。

  郁南没什么亲戚,身边的同事朋友也没几个结婚的,对参加订婚仪式这种事,他不是很有经验,他想请教周亚兰,但好像周亚兰没收到请柬,他只好来请教楚究。

  楚究见他捏着请柬一脸茫然,便问:“怎么了?不想去?”

  人家邀请了,哪有不想去的道理,“倒不是不想去,只是我没有参加这种订婚宴的经验,所以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准备。”

  楚究:“不用准备,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就好。”

  郁南:“那要随礼的吧?我该随多少?”

  楚究:“又不是婚宴,不用随礼。”

  郁南:“那是不是要送礼物,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别坑我。”

  楚究:“我可舍不得坑你。”

  “……”

  “礼物我准备了,周六我去接你,一起去酒店。”

  郁南终于眉开眼笑,“好的,那谢谢老板。”

  周六郁南精心打扮了一翻,楚究来接他一起去了订婚宴。

  楚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很中肯地夸赞:“郁总真帅气。”

  郁南笑着答:“老板更帅气。”

  楚究:“对,和你很配。”

  郁南没理会他占口头上的便宜,径直上了车。

  订婚宴是西式,酒店大厅门口有易拉宝,楚究领着郁南走了进去。

  宴会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很多人都认识楚究,纷纷过来打招呼,“楚董事长,您什么时候能接受我的采访?这里若不是言歌的订婚宴,我可就地采访了。”

  楚究笑答:“以后会有机会的。”

  郁南懂了,原来言歌是记者,来了很多记者参会,他安静地跟在楚究的身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记者的职业敏感性太强,楚大董事长领着男伴出现在朋友的订婚宴中,这就是一篇十分吸睛的报道。

  楚究低声问郁南:“有没有不自在?”

  郁南摇了摇头:“没有,既来之则安之。”

  不一会儿,周玉荷也来了,她看到郁南很高兴,一直拉着他的手说个不停。

  “怎么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还是没好好吃饭?”

  郁南摇了摇头,“不辛苦啊,没瘦,都在好好吃饭,也在长肉,您不要担心。”

  周玉荷:“子孙和满堂也很喜欢新毛衣,但你不要织了,好好休息,等下坏了眼睛。”

  郁南:“没事,我能吃得消。”

  这帮记者超级兴奋,楚董事长携男伴出席朋友订婚宴,母亲对男伴嘘寒问暖很是关心,多么爆炸的新闻。

  但他们都已经答应了言歌,无论在订婚宴上发现了什么,不经允许都不能报道。

  更让他们兴奋的是,楚家老爷子也来了,陪同他的是李信扬的爷爷。

  楚老爷子就是楚先寿,楚究的亲爷爷,当年极力反对楚究父母在一起的人。

  他一进来,就看到楚究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周玉荷拉着他嘘寒问暖。

  李爷爷问:“哟,楚老头子,阿究身边的男孩子是谁家公子哥?”

  楚先寿看了几眼,能和楚氏门当户对的几家人中,他还没见过这个人,还跟周玉荷那么熟络,哼了声,“怕不是什么野花野草。”

  李爷爷呵呵笑:“老爷子你眼光太高了,眼光太高,阿究老婆可不好找,两人两情相悦就可以啦。”

  楚先寿冷着脸走过去,周玉荷看到楚先寿,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拉着郁南说:“郁南,我们上那边聊,楚究,你好好照顾你爷爷。”

  周玉荷说完,看都不看楚辛寿一眼,拉着郁南走了。

  楚究还没开口叫人,楚先寿单刀直入问:“他是谁?”

  楚究:“朋友。”

  楚先寿:“男朋友?”

  楚究:“还不是,我还没追到。”

  楚先寿刚想开口,楚究笑笑说:“爷爷,这是信扬的订婚宴,那么多记者盯着,我们是客人,您克制一点,不要失了礼数。”

  楚先寿吃瘪,冷着脸说了句“不像话”之后,没有再纠结。

  郁南不认识人,有周玉荷陪着他一起聊天倒也不闷。

  周玉荷:“刚才那个老人是楚究的爷爷,老顽固一个,说话不好听,刻薄得很,很会挤兑人,是楚家最讨厌的人。”

  郁南没料到周玉荷居然会跟他说这些,“哦,这样啊。”

  “郁南,他要是针对你,你就告诉我,我现在不怕他了。”

  郁南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楚先寿才会挤兑他,只好应了下来,“好。”

  楚究应付了楚先寿也走了过来。

  周玉荷和楚究对视一眼之后,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楚究朝郁南点了下头,“走,带你去吃巧克力。”

  郁南:“巧克力?”

  “上次你不是说,那金条是巧克力的话,就收下吗?”

  “……”

  周玉荷不知道自己儿子追人都送了些什么东西,十分没眼看地摆了摆手,“快去快去。”

  楚究带着他来到了甜品台,“我刚才看到了,这里有巧克力。”

  楚究边说边拿起一颗,剥开包装壳递给郁南,“给。”

  郁南:“我自己拿,你吃你的。”

  楚究直接递到他嘴边:“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张嘴。”

  郁南嫌弃地皱着眉,往后移了移脑袋,伸手拿过楚究剥好的巧克力放入嘴里,“谢谢,我还是自己来。”

  郁南嚼了嚼,巧克力很丝滑,一点都不苦,郁南毫不吝啬赞美,“很好吃。”

  楚究又拿起一颗,剥好壳递给他,“那就吃。”

  郁南被投喂,只顾着吃,没功夫想,准新郎和准新娘出来之前,会场上长着一百个心眼子的记者,目光全都在他的身上。

  李信扬带着言歌来到他们身边,言歌看着楚究手中的糖纸,故意问:“大哥,巧克力好吃吗?”

  楚究指了指郁南:“他爱吃。”

  郁南笑着说:“恭喜二位,巧克力很好吃。”

  言歌瞪了李信扬,“看吧,我就说好吃,你非得说上不了台面。”言歌笑着对郁南说:“是我自己做的巧克力,他们都说太甜,终于找到了同好。”

  郁南,“很甜,很好吃。”

  楚究对言歌说:“配方发给我。”

  言歌怔了下,接而笑道:“没问题。”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李信扬和言歌就离开了,楚究对郁南说:“她叫言歌,是个记者,和李信扬是大学同学,李信扬比我小两岁,算是跟我一起长大,他父母之前是楚氏高管,是我妈妈的左膀右臂。”

  郁南:“原来如此。”

  楚究:“刚才那个老头是我爷爷,和我妈感情不好,老糊涂一个,喜欢倚老卖老,说话不好听,当时反对我爸妈在一起,用了很多手段,我奶奶也不喜欢他,我爸去世后我奶奶就跟他离了婚,你不用去在意他。”

  郁南没想到楚究居然会吐槽自己的爷爷,“好。”

  楚究:“还吃巧克力吗?”

  “不吃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要我陪你去吗?”

  郁南:“不要!你在这里呆着。”

  郁南上洗手间回来路过休息室,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人,“小伙子。”

  郁南驻足,好像这里的小伙子就他一个,郁南往休息室里瞧了瞧,是楚究的爷爷。

  郁南笑问:“您是喊我吗?”

  “对,喊你,你过来一下。”

  郁南没多想,就走进了休息室。

  楚先寿:“关上门吧,我跟你说说话。”

  郁南带上了门。

  楚先寿开门见山:“我是楚究的爷爷。”

  郁南朝他点了下头,“您好。”

  “年轻人,你和楚究是什么关系?”

  郁南愣了下,这倒是把他给问住了。

  他现在和楚究什么关系?

  楚先寿笑了下,“楚究有婚约在身,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郁南懂了,笑着反问他,“老先生,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和楚究有婚约的人,叫左星河,是个大提琴家,父母是大学高级教授,祖上也是从商,和阿究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我对这孩子很满意,至于路边的野花野草,我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让他进楚家门。”

  郁南这棵野花野草倒是听明白了,好好参加个宴会,莫名其妙对挤兑,他十分不爽。

  但他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先生,这个时代啊,结了婚都还能离呢,何况婚约,那更不算什么了,”郁南默了默,又说,“您对左星河很满意,可你俩是不是年纪差得有点多?不过没关系,只要是真爱,年龄不是问题,楚究说不定不会跟你争。”

  楚先寿咬牙切齿:“你……”

  郁南:“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楚先寿:“年轻人不要不自量力,你以为,楚究会不顾亲情选择你?”

  郁南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可是,周阿姨很喜欢我啊。”

  楚先寿冷冷道:“你跟他在一起,你能给他做什么?给资源?给帮助?婚姻是合作,是资源共享,是信息交换,不是精准扶贫,更不是底层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工具。”

  郁南知道婚姻很现实,但他没想过婚姻还能那么功利。

  郁南:“哇,您出身豪门,还活得这么通透,想必您的婚姻一定很幸福,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嫁给你吧。”

  楚辛寿:“……”

  郁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楚究还啥也不是呢,他家人也担心太多了吧,豪门是不是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自信,以为谁都想。

  来到宴会厅,楚究还在原地等他。

  楚究问:“怎么去了这么久?还黑着脸。”

  郁南:“找不到厕所。”

  楚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方向感。”

  第一次听到左星河的名字,是那天晚上,楚究错把他当成了左星河,把他推开,还说,星河,不要这样。

  第二次听到左星河的名字,是楚究亲口对他说,他把左星河当成了亲人,后面就成了普通朋友。

  第三次听到左星河的名字,是今天。

  楚究和他有婚约?

  郁南刚想开口问,一个女孩儿愁眉苦脸道:“一会儿我和他要上台唱歌的,他怎么不来了呢?”

  另外一个人安慰她:“那就自己上去唱吧。”

  “《今天你要嫁给我》是男女对唱呀。”

  “随便找个人跟你合作算了,我看男方来了不少帅哥,那两个就很不错。”

  女孩走过去,笑着问郁南:“帅哥,有个不情之请。”

  郁南:“怎么了?”

  女孩:“一会儿跟我上去给准新郎准新娘唱首歌吧,我的男伴有事不来了。”

  郁南点了下头,“可以呀,唱什么歌?”

  “《今天你要嫁给我》,你会吉他吗?吉他我也带了。”

  郁南点了下头,“会一点,没问题。”

  一直闷不吭声的楚究开口了,“不好意思,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女孩问:“怎么了?”

  楚究:“这首歌,能让我上去唱吗?”

  郁南:“没问题,您上。”

  楚究:“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上去唱。”

  女孩最高兴不过,“当然没问题,可以可以可以,你俩唱你俩唱,吉他在那里,谢谢谢谢,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郁南:“老板,我唱歌可是很好听的,你跟我合唱,怕是要被我抢了风头。”

  楚究:“我心甘情愿当绿叶。”

  郁南:“走,那去休息室排练一下。”

  楚究:“可以。”

  郁南之所以答应,无他,就想气一气楚辛寿。

  郁南抱着吉他,坐在休息室的双人沙发上,这么大个休息室有四个沙发,楚究偏偏坐到他身边,挤得他满满当当。

  郁南:“老板,这样很挤,你坐对面。”

  楚究才不要,上次他和颂帕善.格潘直播的时候就这么坐着,他都不嫌挤,“我不觉得挤。”

  郁南不理他,爱怎么坐怎么坐吧,他扫了下和弦,“我唱男声部,你唱女声部。”

  楚究:“为什么?”

  郁南不说话。

  楚究:“行吧,我嫁你就我嫁你吧。”

  郁南:“……”

  楚究不常唱歌,不会发音,唱得也没感情,踩不准节奏点,两轮下来,郁南真的很累,很后悔跟他一起上台。

  果然人无完人,一向所向披靡的楚董事长,聪明的细胞都长去增加逻辑思维能力了,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唱歌居然这么稀碎。

  好在楚究聪明,声音本身就好听,学得快,加上郁南的眼神暗示,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相当拿得出手。

  郁南:“老板,加油啊。”

  楚究:“那不能给郁总丢脸。”

  当李信扬知道楚究要在他的订婚宴上献上个人首唱时,李信扬激动得上蹿下跳。

  他何德何能,能让楚大董事长在那么多人面前给露短啊!

  司仪报幕:“接下来男方亲友给大家演唱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给准新郎准新娘送祝福。”

  郁南抱着吉他先出来了,站在立好的麦克风前,接而,楚究提着麦克风紧跟其后。

  两人一出场,底下欢呼声一片。

  李信扬懂了,不是他何德何能,而是自家老板真的好想和郁南一起上台唱这首歌,想到都忘记了自己的五音不全。

  李信扬很激动地鼓掌。

  最兴奋的是女方记者。

  今晚满满的都是新闻素材啊!楚董事长带着男伴上台唱歌!

  郁南对后场音乐点了下头,背景音乐响起,郁南扫弦开始唱。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

  郁南一开嗓,全场尖叫。

  接而楚究唱。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

  /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

  相对郁南的游刃有余,楚究的声线有点生硬,但好在楚董事长情绪足够浓烈,唱功不够情绪来凑,含情脉脉的眼神不加掩饰,加上声音低沉,倒是唱出了小心翼翼的深情。

  楚究的眼神炙热,郁南不禁红了耳廓。

  台下的观众都沸腾了。

  爱情向来无师自通,也最坚强孤勇。

  他选择在所有人面前,以一种意想不到和心照不宣的方式,让大家都知道郁南的存在。

  我的爱人,他在人间,也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