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

  “嗯。”

  “大……师……兄,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好。”

  夜重羽去授业堂听学了,实在因某处疼的厉害的夏明烨自己不仅没去,还让八师弟陆海林把九师弟傅子恒叫了过来。

  夏明烨刚要脱衣服,就见陆海林还站在一边瞪着牛铃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按理来说也没什么放不开的,可夏明烨真心不想让多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山楂片变成山楂糕。

  “啊,那个,小八啊,我这有小九就行了,你去听学吧。”

  “没事,我留下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不用,我也没什么大事,你还是去听学吧,回头把听到的东西记录下来,带回来给我看看。”

  “那……好吧。”

  陆海林领了大师兄的旨意走了,离开时还不放心的反复叮嘱九师弟一定要帮大师兄仔细看看。

  夏明烨见再无旁人,就把外袍脱掉,内袍松解到腰间露出自己的前胸,傅子恒弯着腰仔细认真的看着,看着看着意识到什么的他脸就红了起来。

  “大……师……兄,你……这……是……”

  “啊,那什么,昨晚不知怎么觉得有点痒就自己揉搓了一会儿,可能是用的力道大了些。”

  夏明烨说着蹩脚的瞎话,傅子恒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有点痒?

  傅子恒耳里听着,心里却已有了自己的盘算。

  他心道痒不痒的不好说,但小师弟的力道确实是用的大了些,看那红肿程度不仅力大,时间也短不了,而且看那形状……

  揉搓?

  不止吧?

  盯着那两个患处,傅子恒似乎已听到大师兄和小师弟在一起时发出的粗重喘息声,脸也臊的更红。

  以前傅子恒听八师兄提起过大师兄和十七师弟是那种没有摆到明面上来的道侣关系,原本他还不太相信,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他觉得大师兄不可能有自己玩弄自己的癖好,何况那两处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只是用手搞的,还用了嘴。

  除非大师兄练了什么妖法可以把自己的脖子,或把嘴巴直接摘下来,否则就是想也根本嘬不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小师弟看着性子那么孤冷,办起事来却像只野性未驯的小野狼。

  大师兄不明说,这是不好意思?

  还是变着法儿的想向自己这个师弟炫耀一下他和十七师弟的房事是多么和谐美满?

  “小九,怎么样,有药能治吗?只要一穿衣服就磨的厉害,我总不能一直光着待在房里。”

  “……能。”

  傅子恒说完回身要去拿药箱,可那动作慢的实在让夏明烨看不下去,索性把他按坐在床边,自己把药箱拿过来。

  打开,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各色瓶瓶罐罐。

  “拿哪个,你说,我来拿。”

  “黑……”

  “知道了。”没等傅子恒把话说完,夏明烨就拿起一个黑色的瓶子,刚拧开就闻到一股恶臭,连忙又拧上。“我去,这什么玩意儿??简直比屎还臭。”

  “那……是……尸……油。”

  “什么油?”

  夏明烨没听清,傅子恒再次重复。

  “尸……油,用……尸……体……提……炼……出……来……的……油。”

  “卧槽!!!”

  夏明烨一听两眼顿时瞪的溜圆,又害怕又恶心的把手里的瓶子扔了出去,好在傅子恒一个眼神过去就把东西收回了自己的玄灵空间。

  “不是,小九,你……你……你……”

  夏明烨只知道九师弟是药痴,沉迷酷爱研究药石,没想到他还研究死人,还拿死人炼油。这要炼油,当然要有死人,那死人他又是哪里搞来的?

  杀人取得?

  还是偷尸?

  这无论是哪种,夏明烨也真心接受不了。

  傅子恒看到大师兄的反应如此大,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便开口自行解释。

  “大……师……兄……放……心,全……是……野……兽……的……尸……体,不……是……人……的。”

  “你确定?”

  “确……定。”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吓死我了。”

  看到九师弟一脸的真诚与笃定,夏明烨这才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靠近那个药箱,生怕里面再有点什么这眼珠子,那什么动物鞭之类。

  夏明烨不动手,那就只能耐着性子等傅子恒动手。

  结果就看到他像电影《疯狂动物城》里叫闪电的那只树懒一样终于在自己要睡着前打开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大……师……兄,这……个。”

  夏明烨闻声打了打精神,从那盒子里拎起了片巴掌大的东西仔细端详。“这是……膏药?”

  “是。”

  傅子恒应了声,夏明烨皱起了眉头。

  说真的,这和他之前想的真不一样,他本以为只要找点什么药抹抹就好,可没想到要贴这么两个玩意儿在胸口。

  这要在它们之间连根线,那跟大老爷们儿穿个比基尼有什么区别??

  “贴……一……夜,别……再……揉,明……日……就……好。”

  “好……好吧。”

  夏明烨实在不想在自己的身上贴这么两个玩意,可是不贴的话又实在难受。

  算了,不就一个晚上么,咬咬牙,贴。

  暗下决心的夏明烨突然想起小师弟喝血的病症,现在正好没人,不如就现在问问。

  “对了,小九啊,你听没听说过一种怪病?”

  “怪……病?”

  “就是那种一犯病全身就会发冷,冷的就像要结冰一样,必须要喝血才能控制的怪病?”

  夏明烨斟酌须臾后只说了喝血,并没有说明是喝人血。

  “从……未。”傅子恒思索状缓慢摇头,“大……师……兄……认……识……这……样……的……人?”

  夏明烨一听连忙否认。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只是昨日在一本书里看到过罢了,有点好奇就随口问问。”夏明烨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向傅子恒。“小九啊,你说要真有这种病,能治吗?”

  傅子恒挂上认真的神情。

  “不……易。”

  “是吗?”

  傅子恒的话,让夏明烨有些黯然神伤。

  [若……是……真……有……这……样……的……病……症,我……倒……想……试……试,只……是……没……有……亲……眼……看……到……病……人,我……也……不……好……诊……断。]

  傅子恒那像蹦豆子似的一句话足足在夏明烨的脑子里回想了多半天,一直琢磨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九师弟,让他好好给小师弟看看。

  可是小师弟说过他家里的男丁都有这个毛病,而且已经传了好几代,也曾找过不少名医圣手看过都没能治好。

  最关键的是,小师弟说过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种怪病。

  难道小师弟就要一直被这么折磨下去吗?

  “大师兄今日怎么了,老是失神?”

  入夜。

  夜重羽倒完洗脸水回来后,就看到大师兄坐在床边发呆,而且这种发呆的情况自他从授业堂回来后就一直存在。

  “没……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夏明烨怕被夜重羽看出什么来,随口应了一句就躺在了床上,而夜重羽却站停在了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