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山不希望她刚入门,就被眼前这些虚拟的情爱蒙住双眼。
若是修为上去,以后漫长的岁月她有的是时间去体验感情,但绝对不是现在。
不专心修炼,修为上不去,那她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更何况,眼前人非良人。
也不知道江岁有没有听进去,只听她轻轻嗯了一声就起身,闷不吭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玉山无奈的摇摇头,希望这个丫头有点觉悟,不要就这么陷进去才好。
“你这心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女儿呢。”
宋迟靠在一旁的房檐下的柱子上,挑了挑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知道吗?”
沈玉山斜了他一眼,若是他没有收下这个徒弟,那她是嫁人还是变成老姑娘,都和自己没关系。
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了,多管闲事。
但眼下他收了江岁为徒,那该操心的时候自然得操心。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这个坑里跳,他却无动于衷吧。
“哼,你倒是有自觉。”
“那是自然。”
......
时间就这么安然的过去几个月。
这段时间,沈玉山简直要忙成狗了,没了青石整个峰的事务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快累的吐血。
陈清安也还没醒,不然他非骂他八百个来回不带拐弯的。
这日照例在书房内处理事务,沈玉山却盯着一枚竹简看了大半晌,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江岁推门进来,给他添了茶水,“师尊,是有什么事吗?”
看他困扰的模样,江岁忍不住开口问道。
“岭南一带有邪祟作乱。”
沈玉山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而后将手中的竹简放了下去。
“那派人去处理不就好了?”
江岁赶忙将茶水递了上去。
沈玉山抿了一口润了下嗓子,“人都派出去,眼下门内人手有些不够.....”
他也想直接派人过去解决,直截了当。
但没人啊,往常这种事青石一个人都搞定了,现在青石不在了,他原本还能去其他峰借几个人。
但最近又赶上一处秘境开启,元婴以下的修士都可进入。
宗门内已经没什么能用的弟子,真不行他就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那个....不然弟子去吧?”
江岁踌躇着开了口,她来到现在几个月了,修为也有了一些进展,应当能为师尊排忧解难。
“你?”
沈玉山犹豫着看了她一眼,江岁的天赋确实不错,她的灵根虽普通,但她平日里努力修炼,悟性却十分高。
现在已经炼气后期,差一步便可筑基。
她才入门就有这番进展,已经非常不错了。
想了想,沈玉山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只是她一个人去又似乎有些不放心,毕竟路途较远,她暂时还没法御剑出行。
“顾野最近在做什么?”
没错,顾野还没走呢,自打上次来她跟宋迟也差不多了,赖在这里也不回去。
江岁道,“好像在照顾陈公子。”
沈玉山点了点头,“让顾野陪你走一趟吧,这样也能有个照应,有什么事便用玉简给为师发消息。”
见他同意了,江岁顿时开心的应道,“是,师尊放心吧。”
说着便跑出去,找顾野去了。
沈玉山又喝了口茶,转而继续看起了其他的竹简。
前些时日出行乾宁山,后来又折腾了那么久,堆积下来的事务简直能将他埋到里面。
沈玉山之前又是甩手掌柜,猛地一看,险些晕过去。
还不如杀了他。
他光是竹简就阅了几个月,这前面还没看完后面的又送了过来。
简直不要太多。
江岁走了半晌后,便带着顾野返了回来,两人对着他告别后便直接下了山。
沈玉山干脆将手中的竹简一丢,闭上眼趴在了桌子上。
真,此刻想死的心到达了巅峰。
突然,肩膀落上了一双大手,顺着他的肩胛轻轻的捏了起来。
沈玉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他直起身子,指了指后背,“这也捶一下。”
天杀的陈清安,可把他坑惨了。
宋迟抿着唇角没说话,只是手中的力道不减,为他缓解这段时间的疲劳。
半晌,沈玉山舒服的喟叹出声,这人捏的还挺舒服。
“你这样,我如何能静下心来。”
宋迟捏着肩膀的手顿住。
闻言,沈玉山顿时捂住了嘴巴,真是,自己干嘛发出这些死动静。
宋迟的手继续动了起来,只是这次多少有些不安分。
半晌沈玉山就被他捏的面红耳赤。
“谁捏个肩膀往那捏的!”
他拽着伸到他胸前的那双大手,转身怒视着身后的人,一张脸殷红无比,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威慑力。
倒像是娇喝。
宋迟眸色深了一下,伸手便将人按在了桌案上,倾身上前。
“你还说,你都多久没陪我了。”
沈玉山语气顿时弱了下来,“我这不是忙吗,还有这么多没看完....”
“我帮你,你又不愿,那要看到何时?”
宋迟不满的抱怨着,他要看,沈玉山不愿还将他轰了出去,想想都生气。
“那你现在看。”
“不要。”
说着宋迟俯身咬了上去,一番细细的磨蹭,被沈玉山红肿着嘴唇给推了开。
“你属狗的么,动不动就咬人!”
宋迟声音低沉的笑了一下,“那我不咬。”
说着伸手便将桌案上的竹简挥撒在地,托着沈玉山的腰将人轻轻的放了上去。
“可以吗?”
即便气氛已经旖旎的不行,宋迟还是撩拨着他问道。
“我说不可以,你愿意吗?”
沈玉山红着脸别过了脑袋,心口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宋迟将脸埋在他的肩胛处,耳鬓厮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逐渐泛起了薄红。
宋迟将他平放躺在桌案上,一个术法便将身上的东西褪了个干净。
接着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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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原本沉闷的书房之中发出阵阵难以抑制的声音,听的人脸色羞红。
连上好的楠木桌案都发出了嘎吱声响。
吵得人再也无法休息。
隔壁雅室,陈清安虚着一张脸,睁着双眼无力的看着床顶的帷幔。
没错,他被吵醒了。
而隔壁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一直从半下午天光大亮,直到夜色落幕才堪堪止住。
半晌,只听原本旖旎的声音转换成一道暴喝声。
下一瞬沈玉山就扶着腰摔门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事后的潮红,却也无法压制着怒气。
他妈的,要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