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榆北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人不仅咬他的嘴唇还咬他的舌头。
一点一点研磨就跟在磨牙似的。
一开始还是温柔的,不知道怎么了,温柔变得暴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掉。
嘴被搅弄的闭合不上,口水沿着嘴角一路流到了脖颈,再顺着白皙的脖颈阴湿了病服。
舌头被玩的麻木,整个人变得软软的。
梦里的人是季商,安榆北吓醒了,惊得一身冷汗。
真是疯了、疯了。
回过神的安榆北感觉到腰上搭着一只手臂,后背也是温热的胸膛,脖颈处还有均匀的呼吸。
安榆北不由的屏住了呼吸,身体僵住,惊慌的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是在宿舍吗?
在一瞧房间里的摆设,安榆北确定这是在医院。
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他只记得和宿舍的人一起吃菌子火锅,之后就不记得了。
安榆北慢慢起身,侧头去看身后的人,确定是季商后,安榆北松了口气。
吓死了,幸好是哥哥,还以为是别人。
不对,为什么可以和哥哥睡,和别人就不行?
难道他的心里真的对哥哥存有那种心思?
安榆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太羞耻了。
见季商还在睡,安榆北动了动想要起身去厕所,季商似乎是还没睡醒,不悦的蹙起眉头,大手将安榆北揽了过来抱住。
他闭着眼睛在安榆北的脖颈蹭了蹭,随即吻了一下安榆北的脸颊,“小北,再睡一会儿,哥哥好累。”
昨晚安榆北闹腾了很久,一直磨着季商教他人工呼吸,一开始安榆北表现的很抗拒,后面慢慢适应了也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
安榆北会用那双蒙上水雾的眼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你,然后软软的说上一句,“哥哥,我还没有学会,可以在教一遍吗?”
季商不是不想教,而是教了有点上火,身体的火山不断积蓄着能量,他都快自燃了。
理智始终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安榆北却纯情的望着你撒娇,让你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季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教安榆北。
安榆北好像是喝醉了,整个人不清楚也迷糊,做事情也比较大胆。
季商内心的那根弦崩断了。
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这会儿还是很困的。
安榆北任由季商抱着,脑海里消化着季商亲他的事实。
【哥哥怎么可以亲我?】
【亲脸应该也没事吧!】
安榆北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乱糟糟的,脑海如同爆炸了一般。
他还在纠结那个梦,梦里和季商做的事情。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本来季商还没醒,但耳边都是安榆北的心声,听着小家伙儿越来越纠结的声音,季商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他,“在想什么?”
安榆北心虚的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呀?”
【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我在想你呢?】
安榆北的眼睛扫了一眼季商的唇,视线下移又到了喉结,再然后是白皙的锁骨。
安榆北吞了吞口水,避开了视线,【我怎么又馋哥哥身子了,完了,我生病了。】
【可为什么这些我也有的东西,对我吸引力这么大,就是想看,就是想摸还想亲。】
【怎么办?我生病了。】
安榆北皱眉心里都是酸酸的感觉。
【不可以喜欢哥哥,坚决不可以。】
季商微怔,被安榆北的心声镇住了。
顿了顿,说:“昨天晚上,我和你……!”
季商的话还没说完,安榆北急匆匆的跳下床跑去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安榆北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
季商提到了昨天晚上,而安榆北脑海里却想到了那个梦。
安榆北拿着手机百度,对哥哥有那种心思是怎么回事?
树洞很快有很多人回答。
【哪种心思,请楼主详细说说不要简略。】
【是呀,我也比较好奇是那种心思。】
安榆北觉得这些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太片面了,大家也不好分析。
于是简短的讲述了梦里发生的事情。
于是回答的数量极速飙升,大概内容安榆北筛选了一下,大家的意思都是在说他是个变态。
只有变态才有那种心思。
安榆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含泪道:“我是变态吗?”
“我就是个变态呢!不可以染指哥哥,坚决不可以。”
安榆北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换了一种心情,他不想让季商担心。
他勉强笑了笑道:“哥哥我怎么住院了?”
明明开学去上学了,安榆北却突然断片来了医院,安榆北一瞬间有种喝了假酒的感觉。
安榆北努力的想了想,昨晚吃火锅也没喝酒呀,就喝了饮料。
难道饮料过期了。
季商走到安榆北身边,揽住他的腰,将人抱回到床上。
窝进季商的怀里,安榆北的心再次不安分的跳动起来。
【心脏呀心脏,不要再乱跳了,会坏掉的。】
季商将安榆北放到床上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昨晚你们宿舍集体中毒都进医院了。”
“中毒?”
“是,菌子中毒。”
安榆北的第一反应是,“那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进医院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进了医院?
“他们没事,在隔壁病房。”季商刮了一下安榆北的鼻尖道:“以后不许乱吃东西。”
明明是警告的话语,听到安榆北的耳中却滋生出了一丝宠溺。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宠着我?】
【我不纯洁了。】
收了心思,安榆北还是比较疑惑。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安榆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好像真的断片了,只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切,其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季商眸色渐沉,语气低沉,“真的不记得了?”
好想提醒某人,昨晚是如何耍的流氓。
安榆北抿唇,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应该记得什么?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难道梦游了?】
季商欲哭无泪,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季商好心提醒,“昨晚,你让我教你接吻。”
安榆北瞬间红了脸颊,语气坚定道:“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