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第二轮抽签的时候,简一鸣游魂一样,一路都是符盛蓝牵过来,现在乖乖坐在符盛蓝旁边,乖得跟个什么似的,同样晋级的宗半雪和路加交头接耳,像两只瓜田里的猹,咔咔咔地啃大瓜。

  路加问宗半雪:“他这是怎么了?”

  “正处于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过于吃惊的状态。”宗半雪回答,“砸傻了。”

  路加:“他真可爱。”

  宗半雪品了品这个评价,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她看路加的眼神顿时就神奇了。

  路加被她看得毛都炸了,赶紧辩解,“不是!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觉得他像狗狗一样亦步亦趋的样子很可爱吗?”

  宗半雪的眼神回到了符盛蓝和简一鸣身上,感受了一下,表示:“不,我只感觉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和迎面而来的狗粮。”

  谁是狗还不说定,大概谁吃狗粮谁是狗吧。

  汪!

  符盛蓝又把他的刘海留长了挡住大半张脸,人看着很低调,可是富裕家庭和良好教育培养出来的贵气还是让他在人群中非常显眼,充满了old money的气息。

  两个虽然坐在角落里,也没歪歪腻腻牵手靠肩,坐得近了那么一点,但就有股说不出的气场,让人一见就知道他们是一对,加上第二轮晋级的一共也就十九个人,比第一轮的人少得多了,两个再怎么站边上也很有限。

  果然这个世界上有三样东西藏不住,咳嗽、贫穷,和爱。

  有些人一心一意比赛,懒得管周围的八卦,自然也不在意他们,也有忍不住往这边瞧的,他们之中多数只是单纯好奇和八卦,却有那么一个两个,知道的比别人多。

  亚当看了两个人一眼,不感兴趣地扭过头去,庆幸莉莉没有跟过来,不然她肯定又大惊小怪。

  奥地利的天才诺曼眼神就没有他们那边看过,一直在咬大拇指的指甲。他第一轮发挥得不错之后,奥地利本地将他吹得天花乱坠,可他本人完全没有喜悦的表现,相反的,除了比赛的时候,他一直躲在酒店的房间里,三餐都是老师或者妈妈送进去,有心要结识他的根本找不到人,表现得比第一轮还要社恐。

  倒是霍伊尔·格罗佛对他们很关注。

  初赛时围着他的几个女选手中只剩下两个,她们这次依旧站在格罗佛身边聊天。

  “霍伊尔,你在看什么?”

  霍伊尔·格罗佛飘远的眼神立刻收回来,低头看她的时候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像预先设定好数值的机器人一样。“没什么。”

  宗半雪敏锐地感觉到了抽签现场又怪怪的,不是比赛的那种普通的紧绷感,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气氛。

  整个场地分成了四股势力,站在中间的亚当·比才,靠门口的霍伊尔,分布在两边的诺曼和简一鸣。

  没错,还有简一鸣。

  在临音附中的时候,可能除了简一鸣自己,所有人都觉得他存在感很强,是那种就算他只是无所事事站在边上发呆,他们都能感觉到的强烈存在感。到现在更不用说了,简一鸣不适应舞台,第一轮开头就像人喉咙痛,不停地在清嗓子,可是当他嗓子清好了,说话的声音就不一样。

  只要有耳朵的,都能感受到的那种不一样。

  同一架钢琴,前后脚上台,他和亚当、和后一位选手演奏三个人同样演奏,可他的音乐就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就和他的身高类似,一下突出在人群当中,想要看不见他都不行。

  亚当的钢琴是雍容华贵的,厚重的,他的钢琴则更加轻灵透彻,是开心的,舞动的。

  太明显的对比,难以忽视。

  而且是唯一一份。

  不过看简一鸣现在的样子,宗半雪觉得这条傻狗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惊人的事。

  路加终于也看出了一点端儿,他小声问宗半雪:“完蛋了,他不会觉得晋级半决赛就很高兴了吧?”

  宗半雪沉默了一会儿,给了路加一个“看来我没感觉错”的眼神。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想要捂脸。

  救命,好像锤爆他狗头。

  简一鸣:

  “其实他现在可比花赛的时候强多了,要是他花赛的时候有这水平,我早就拿不到冠军了。”路加哑然失笑,“说实话,我觉得他完全能够冲奥赛的奖台。”

  其实除了亚当之外,被看作热门其他两个人都有明显的缺陷,格罗佛的协奏曲一向弱势,决赛绝对是他最大的麻烦,诺曼很小的时候就以神童出道,习惯了顺风盘,可自从亚当·比才崛起压他一头之后就没起来过,抗压能力出了名的弱,他现在已经啃大拇指啃出血了。

  路加相信,要是初赛的时候把他和简一鸣的位置换了换,诺曼肯定没有初次登上国际大舞台的简一鸣表现得好。

  “那就要看他本人怎么想了。”宗半雪一直觉得简一鸣输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心态上。

  快乐的狗狗,躺平的咸鱼,好不容易要奋起,现在又躺下了吗?

  他们闲聊的时候,又开始叫名字上台抽签。主持抽签的赛委会成员和工作人员全部换了一批,他手里的名单以选手姓氏首字母排列,过分的简单清晰。

  比才的早早就上前抽完位置了,所有人都盯着他的顺序开始祈祷自己的位置。

  轮到简一鸣。

  符盛蓝:“加油!”

  简一鸣自信心十足:“放心吧,我的签运一直都很好的!”

  站在旁边的宗半雪和路加:“……”

  还是那句话,除了简一鸣,现场真没谁觉得他签运好。

  符盛蓝哑然失笑。

  虽然自己家的狗狗傻乎乎的,但是他自信啊,自信的狗狗最可爱了。

  简一鸣从箱子里抽出自己的顺位,工作人员接过来,又递给赛委会成员确认,他们所有人都看到那个一直保持面无表情的老头眉毛抽了抽,又深深地瞧了简一鸣一眼。

  然后,简一鸣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死亡坑位”上——亚当·比才的后一位。

  宗半雪和路加:“……”

  符盛蓝也愣了愣,他的表情从震惊、疑惑到神奇,最后看着心情不差的简一鸣摇头晃脑下来地时候,哭笑不得。

  “怎么了?”

  “不,挺好的。”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的。”简一鸣算了算位置,在第二天早上,靠前,“又能在后台听亚当演奏了。”

  得在后台才能听见,在休息室就听不清楚了。

  符盛蓝的眼睛瞥了一眼亚当·比才,他正看着那块顺序表,神情奇妙。“你什么时候和他熟悉起来的?”还叫亚当?

  狗狗的警报铛铛铛地响起来,简一鸣乖巧地说:“就是上次休息的时候,遇到了。”

  “是吗?”

  “就是稍微熟悉了一点。主要是……”简一鸣认真地表示:“叫比才太奇怪了,不知道叫的是哪个比才呢。”

  “是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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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车祸这件事其实过程很简单,但是后果很危险。

  事情是这样的,我骑车下坡(重点)的时候机动车道在堵车,旁边都是机动车,有一辆电动车在我后面一直要超车但是没地方,结果她看到有点位置就硬挤上来,撞到我自行车,我的车就失去平衡,我手撑了一下围栏上好险没整个人摔倒了,不然后面的车刹车不及撞上来或者倒在机动车道都很危险,而那辆电动车扬长而去,不带回头看看她撞的人。

  但是我小拇指根到小臂都因为撑的那一下擦伤了一片,小拇指和手腕也有点扭到了,因为她跑得快没看到她电动车车牌,又没有监控,好心人说帮我作证,问题是谁都没记住她车牌,报警也只能自认倒霉,感受了那些逃逸司机的受害者难受,真的气哭了。

  幸运的是昨天去医院看只是皮外伤,手腕和手指也没扭伤,就是抻到了要疼两天,小拇指指甲里有淤血,现在打字就不是很方便,还要翘着小拇指。

  广州开放电动车之后这种电动车的乱象就很多,快递外卖就不说了,有些脾气急的横冲直撞比比皆是,走在人行道上都是车,希望能尽快规范整治。

  最近真的听说过太多电动车事故了,我这次已经是后果最轻的了。宝们骑车的也好,不骑车的也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谢谢各位宝,我努力维持更新,不过字数听天由命……

  明天更新还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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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打台风,感觉广东和福建真的是难兄难弟,福建水深,广东火热,福建吹空调,广东吹空调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