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乖被压在桌子上,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他只好伸长手臂,以一个极度索求的姿势,搂紧了白鲢的脖子。
“嘘,不要喘的那么大声,你的金主爸爸 还在隔壁办公呢,小心被他听到~”
听到白鲢的话,祈乖耳尖一阵发烫,他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不再发出难耐的声音。
身上的人又不满起来,不轻不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也不要咬得那么紧儿,我都听不到了。”
“你——”
祈乖气得双目通红,不等他咒骂出声, 衣服就被白鲢解开。
紧接着,对方的手就宛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游了进来。
“不行! ”
他喘着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住白鲢不断点火的手:“寒总还在隔壁,他会听到的。”
白鲢俯身,细细描绘着祈乖饱满的唇瓣儿,动情的嗓音显得格外沙哑:“他听不到。这房间隔音。”
“不,门外走路的声音我都能听到,这房间不隔音的!”
“那正好,这样才刺激,他也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祈乖抵着白鲢结实的胸膛,强迫他与自己的嘴唇分离:“不行,不行,寒总喜欢你,他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一定会弄死我的。”
白鲢倏然眯起桃花眼,手指在祈乖的喉咙上点了一下:“小祈,你要是敢有想和我分开的念头,我就在床上干死你。”
听到这么低俗又蛮不讲理的话, 祈乖还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初见时,那么温柔的 白鲢 ,会变得这么霸道下流。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就落了下来。
嘴唇,脖子,锁骨……缜密到一处都不肯放过。
酥麻感儿瞬间席卷了祈乖的全身,他凌乱的衣衫之下,白皙的皮肤开始变得绯红炙热,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的喷涌而出。
祈乖的大脑开始变得一片空白之前,他还在想,自己,白鲢和寒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白鲢是寒邺的白月光,而他是白鲢的替身。
现在,他和白鲢在与寒邺一墙之隔的地方,肆意妄为。
还记得,那是几个月之前的一天夜晚……
临近半夜十一点。
祈乖将精心准备了三个小时的晚餐,摆上桌。
今天,是他的金主爸爸,万盛集团总裁寒邺从国外出差回来的日子。
也是他考核期结束的日子。
能不能转正加工资,就看今晚的了。
指针在指向十一点的那一瞬间,门铃响了。
祈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打开门,同时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干爹,您回来了,出差辛——”
祈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寒邺,而是寒邺的律师。
“李律师,你怎么来了?”
李律师拿着一份合同,放到了祈乖的手中。
“很抱歉,祈先生,您和寒总的合约临时终止,违约金已经打入您的账户,请您查收一下。”
“叮~”的一声,违约金到账。
看到手机余额显示的那一串零,祈乖的眼,唰的一下红了,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好多零,这是多少钱?
哦……五万五?
祈乖沸腾的鲜血,瞬间凉了。
他的金主爸爸,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抠搜。
作为专业处理这类合约的律师,李律师见惯了小金丝雀儿被金主玩腻儿后,一脚踹开的场面。
有人或是哭着哀求,或是怒要赔偿金,吵吵闹闹,哭哭啼啼。
像祈乖这样,一声不吭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没错,祈乖和他老板的合同,并不是普通的就业合同,而是一份包养合同!
小金丝雀儿祈乖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五官精致的犹如顶级匠人精心制作的手办,尤其是那一双被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的琥珀色瞳仁,比世界上的任何宝石都要璀璨。
如今,那双眼眸泛着红光,虽然没有蓄起眼泪,但祈乖那紧握着手机的发白手指,还有微微战栗的身体,却很好的出卖了他此刻,‘痛不欲生’的心情。
比起前面那几位一直想要往寒总床上爬的金丝雀儿,李律师不得不说,祈乖真的十分安分守己。
这几个月来,祈乖只管给寒总做饭吃,从不越雷池一步。
这也是,祈乖能在寒总身边待到现在的原因。
这会儿,李律师对祈乖的印象,更加的好了,毕竟祈乖不吵不闹,也省了他这个律师很多麻烦。
哎,若不是,老板的白月光要回来了.......
想起接下来的话,李律师不由的放缓了几分语气:“祈先生,寒总要您,在十二点之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这里,并且不许向任何人提及,您和寒总以前的关系,尤其是在白先生面前,否则,他有权利收回这些钱。”
祈乖机械性的点头,满脑子都在想,寒邺怎么这么抠?
寒邺怎么这么抠?
他怎么能这么抠?
见状,李律师只当他在伤心。
“十二点后,白先生会住进来,祈先生还是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若是撞见了,你肯定受不住的。”
白先生是寒总的白月光,而祈乖就是凭借和白鲢相似的容貌,才能成为寒总的包养对象。
这两人要是见了面,不是妥妥的修罗场吗?
祈乖不知道李律师内心戏是如此的丰富,眼看李律师交代完,就要转身离开,他赤红着眼眸,将手机上那一串余额拿给李律师看,不死心的开口:“李律师,这违约金的数额,是不是不太对啊?”
小说里面,像寒邺这种在江城富豪榜上名列前茅的大总裁,出手不都应该几百万,几千万的吗?
到了他这,怎么才五万五?
一定是李律师算错账,少打了几个零!
李律师接过手机,情绪波动非常明显,片刻后,他深深的朝祈乖鞠了一躬:“很抱歉,祈先生,是我算错了,这金额的确不对。”
祈乖兴奋了,就在他雀跃的在心中猜测,自己应得的赔偿是百万还是千万时,就听到李律师继续说道:
“祈先生,您的工资是每月五千,违约金则按照您工资的十倍赔偿,但是一周前,您预支了半年的工资。”
祈乖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他想起一周前,因为那件事,他不得不提前预支了半年的工资。
祈乖颤抖着唇道:“所以,我还得退给你三万块?”
李律师和蔼一笑:“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祈乖含泪转账。
早知道,就不问了。
这张嘴,就应该烂地里!
送走了李律师以后。
祈乖捂着干瘪瘪的肚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掀开碗盖,把自己准备了一晚上的饭菜,风云残卷般吃完。
虽然他和寒邺签了所谓的包养合同,其实他就是寒邺的一个厨子和催眠师。
寒邺工作比较忙,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带回家一次的。
祈乖喜滋滋的白嫖工资,他的工作,就是在寒邺回家的日子,来寒邺的别墅给他做饭,哄他睡觉,平时,祈乖都是住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所以他在寒邺这里的行李,并不多。
五分钟不到,他就收拾好了行李,赶在十二点之前,离开了别墅。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祈乖遗留在饭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是某软件上,一个头像为白鲢鱼的人发的消息。
“宝贝,我回江城了。”
“我们什么时候面基?”
“好想听你喘~”
半个小时后。
祈乖拖着行李箱,再次回到寒邺的别墅,看着紧闭的大门,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那有两万五巨款的手机,落在桌子上了。
李律师走之前,收走了他的备用钥匙。
想要拿到手机,他只有等寒邺回来,可李律师说过,他不能在寒邺和白鲢两人面前出现,否则就要被收回赔偿金。
但没有手机,他身无分文,连打车都打不到。
最后,祈乖落寞的拉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区。
谁知道,刚走到拐角处。
就听到‘滴’的一声!
一辆黑色迈巴赫穿破黑暗,猛的从拐角处蹿出来,车轮几乎贴着他的脚驶过。
祈乖腿脚一软,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就被喷了一脸车尾气,他捂着胸口,被呛的几乎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这时候,一双穿着昂贵皮鞋的脚,停在了他的面前。
祈乖抬头,视线从锃亮的皮鞋到笔直的西装裤,再到裁剪合体的西装之下,包裹着的公狗腰,一路上移,最后,停在了那张犹如刀削斧刻一般俊美的脸庞上。
出于以往的习惯,祈乖脱口道:“干——”
爹字还没喊出口,祈乖的目光就被车里的另一个男人吸引了。
男人走下车,站在寒邺身边。
男人的身材颀长,个头和寒邺不相上下。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气质矜贵,犹如礼堂中央,双手在琴键上舞动的钢琴王子。
除此之外,最吸引祈乖目光的是,这个男人那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庞。
只不过,男人气度超然,五官稍显锐利,因此,乍一看过去,他们两人只有两三分相似。
祈乖心想,这人就是寒邺的白月光,那个叫白鲢的吧。
长得真好看,啧啧。
怪不得能让寒邺这个抠搜鬼,神魂颠倒,一直念念不忘,还学人搜集白鲢的周边。
祈乖在打量白鲢的同时,白鲢也在打量祈乖,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神似的脸,白鲢唇畔忽的勾起一抹笑。
他走到祈乖的面前,半蹲下身子,那双璀璨的星眸,直勾勾的盯着祈乖:“你刚才喊他,干……什么?”
祈乖一听,立刻警惕起来。
他现在是个高仿,被正主逮住了,一定少不了一阵奚落,还会惹金主爸爸不高兴,万一金主爸爸一生气,收回赔偿金,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没什么,我们不认识,见都没有见过。”
祈乖否认三连,嗖得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太快,以至于他后心一个不稳,直挺挺的朝后面仰去。
祈乖下意识的伸出两只手乱抓,企图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
然后,他就抓住了两个人。
祈乖的腰,以一个高难度的弧度,僵在半空中,他左手金主爸爸,右手金主爸爸的白月光。
三人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
场面一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寒邺一双冷眸注视着祈乖抓揉着自己衣袖的手,音线冷冽的犹如寒冰,惜字如金道:“松开!”
祈乖赶紧松开双手,他忘了寒邺不喜欢和人接触的怪癖了,也忘了自己还处于后仰的状态。
手这么一松,祈乖就又朝地上摔去。
祈乖可不敢在拉寒邺,只能默默的做好摔一个屁墩儿的准备。
这时候,一只结实的手臂,揽住了祈乖纤细的腰肢。
白鲢温柔的笑容闯进了祈乖的眼底:“没事吧?”
祈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金主爸爸的白月光抱在怀里了。
下一刻,祈乖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顷刻间,他后背的汗毛就齐刷刷的倒立了起来。
“我,我没事。”
祈乖挣扎着想要推开白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力气太小,还是白鲢底盘够稳,总之,他不仅没有推开白鲢,还因为反作用力,小身板径直往白鲢怀里歪去。
这时候,一只手拉住了祈乖的后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