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送老婆要不要?>第331章 赶走麻烦(二更)

  按照习俗,新婚第二天应该早起给公婆奉茶,但由于方臻与安向晨都没有父母长辈,因此也不必早起,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尤其是安向晨,昨夜被方臻折腾得够呛,不仅困还腰酸咳咳痛。

  然而安向晨不必早起,方臻却没法陪着他继续睡,因为这次宴请的宾客有许多都是远路上来的,他们返回家乡要花费不少时间,基于此,大部分人都倾向于参加过喜宴的第二天,早起赶路回家。

  所以,方臻同样要早起,去送送这些宾客,与他们作别。

  等安向晨起床时,方臻还没回来,左右没事,他便去清点昨日收到的礼品与礼金。

  二人交友不限阶级不限地位,请亲朋来参加喜宴也并非是奔着收多少份子钱去的,只要人能来,礼品礼金都是一份心意。

  大家也都了解方臻二人的为人,大大方方便来了,那些从方家村和环山县来的宾客,有的送鸡蛋,有的送生禽,还有送药材送自家做的吉祥饼,富裕一些的也会送金饰玉器。

  在固城和京城结交的诸位就要宽裕得多,送的礼物也多半贵重,有送名家字画的,也有送绝世宝剑的。但其中最奢华的,还是非五皇子与唐星莫属。

  不提看得见的几大箱奇珍异宝,单是五皇子高调送礼这一举动,就已经算是一份大礼。这代表着方臻夫夫二人极受五皇子的重视,如果此后有人想要对方臻和安向晨下手,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得起他们背后的大靠山。

  “方五,叫几个人来,把这些都收入库中。”安向晨对照礼单将这些礼品都清点过后,便叫来方五把东西搬走收好。他都想好了,金饰玉器他和方臻用不上多少,多出来的可以留着以后转赠他人,其他的按需决定去留。

  比如说吉祥饼和鸡蛋,留作早点一家子人吃几天也就没了。而生禽就圈出一块地养着,安向晨也不指望能养多久,家里有个小老虎,这些生禽多半没等落入他们的肚子,就被小虎玩死了。

  再比如说,字画他选出一些叫人挂去了书房,绫罗绸缎送去成衣铺做成应季的衣裳。

  做完这些,安向晨瞧着没人注意,偷偷捏捏自己酸软的腰肢,决定还是再回去趴一会儿。

  “腰还疼?”方臻幽灵般出现在安向晨身后,替他按腰。

  起先安向晨被吓了一跳,见是方臻,便干脆放松身体朝后一靠,把方臻当做大型的靠枕,“只是弯的久了有些发酸,不碍事。”

  “你弯腰干什么?”

  “昨日收来的各项礼金总要趁早清点,我已全部安排下去,这是礼单,你看看可有什么当即需要的,便去库中拿。嗯……我瞧着大哥送的那条玉带扣的腰带很是称你,只是看不出那腰带究竟是何种皮质所制,也不知大哥从何处找来此等珍品。”

  “你等等,我去看看。”方臻亲了下安向晨的侧脸,去库房里寻找那条腰带。

  不多时腰带便被找了出来,方臻把它拿在手上,边摩挲边朝安向晨走来,“这是鳄鱼皮。”

  “鳄鱼?”不等方臻解释,安向晨便想起他曾在书上看过关于鳄鱼的记载,“《博物志》有云,”南海有鳄鱼,状似鼍,斩其头而干之,去齿而更生,如此者三乃止”。”

  “太玄乎了,这东西我记得古代的话应该确实在南海一带偶尔会出现,不过也就是普通生物,凶是凶了点。”方臻跟安向晨详细解释了一下鳄鱼真实的情况。

  “原来如此,大哥真是好能耐,竟能找到以鳄皮所制的腰带。”安向晨接过那条腰带上手摸了摸,然后替方臻系在腰上,换下了原本那条普通的腰带。

  “你要是想看鳄鱼,以后我找机会带你去看。”方臻拉着安向晨回屋,在纸上画出鳄鱼的模样叫安向晨看。

  两人对着那张画有鳄鱼的纸又讨论了一阵子,方臻借着这个机会,便问起安向晨打算何时与他再进山一趟,去给五皇子捉条钝口螈。

  “我是无妨,你想何时去我们便何时去,只是至少也要等到柳玉清与安蓉离开,以防有变。唉,也不知他们现在是何用意,既然不来找我的麻烦,为何还要继续留在城中?安蓉一来便嫌固城又脏又穷,何必难为自己住上这么多日。”

  关于安蓉的情况,是成婚前一晚方臻才从方四口中听到的,之后便是大婚,洞房花烛后早起送客,然后就到了现在。先前方臻没找到机会说,所以安向晨一直不曾知晓。

  “放心吧,他们快走了。”方臻把安蓉怀孕的消息告诉安向晨,顺便还有他刚才回来时从巡街衙役口中听来的最新消息,“昨天柳玉清还想再来找你,但是被安蓉强留在家里了,听说两人因为这件事闹得很凶,安蓉还差点小产。”

  “这般严重?”安向晨虽恨安蓉,但安蓉腹中胎儿是个无辜的生命,如果安蓉怀孕了,他愿意等安蓉的孩子出生后,再与安蓉计较个人恩怨。可柳玉清竟然能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与安蓉闹,可见柳玉清当真是不配为人。

  “嗯,我等会儿让方四再去盯着,要是柳玉清和安蓉自己把孩子作没了,那跟咱们也没关系,但要是他们想通了乖乖离开固城,咱们就暂且放他们一马。”

  “嗯。”安向晨同意方臻的做法。

  于是方四再次被派往逸翠园,方臻这次给他的任务不是盯着柳玉清与安蓉按兵不动,而是如有任何异常,只要方四自己判断为有异常的苗头,都要及时回来禀报。

  接下来的两天,方四都没有回来,这意味着逸翠园一切如常,待到第三日,方四回来了,带回了柳玉清与安蓉即将离开固城的消息,只是伴随着这个好消息的,是柳玉清坚决在离开前再见安向晨一面,安蓉与丈夫妥协的结果是她会一同前往。

  “我真是服了这两个人,烂锅配烂盖。”方臻扶额,决定与安向晨一起去逸翠园先发制人,彻底断了对方的念想。

  两人当即出发,在柳玉清与安蓉尚在房中怄气时,就找上门来。

  听管家通报的来人姓名,安蓉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来人是谁?”

  “回夫人,来人是方臻掌柜与安向晨公子,可要请他们进来?”这两天充当柳玉清夫妻管家的是逸翠园原本的管家大叔,以整个府衙与方臻二人的关系,逸翠园的管家大叔自然也是方臻夫夫的老熟人。

  “你确定是他二人?”安蓉再三询问道。

  柳玉清哪管是真是假,只要安向晨主动来找他,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此他对于安蓉的质疑十分不满,“夫人,来者是客,还是先将人请进来吧。”

  “你懂什么。”安蓉横了柳玉清一眼,思及腹中胎儿,强压下与对方争吵的欲望,耐着性子解释道,“照你的话说,是我们有愧于他,他有何理由要来亲自拜谒我们?”

  “难道你在这里凭空猜测便能知晓答案?将人请进来问上一问不就什么都明了了。”柳玉清觉得安蓉的疑问是纯粹的发蠢,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会让女人变傻。

  安蓉捏紧了手中的茶碗,忍无可忍之下,还是让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撒气对象,那便是低头等着二人发话的管家。

  安蓉看着对方木讷的模样,气得将茶碗摔在对方身上,厉声骂道,“你是聋了听不见吗,还不快去将人叫进来,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管家任由茶碗砸在身上,被茶水浇湿了衣裳。幸好茶水不烫,不然他今日平白便要花一笔冤枉银子治烫伤。

  管家退下后,将逸翠园大门外的方臻夫夫请了进来,带着他们前往柳玉清夫妻的住处。

  方臻看着管家衣裳上深色的水渍,关切地问了一声有没有事,可有受伤,用不用去看看大夫。

  管家谢过方臻二人的关心,提醒他们安蓉心情不好,便先退下了。

  安蓉心情好也罢不好也罢,方臻二人没把世子之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怕安蓉这个世子夫人发火。要是惹火了他们,他们反而会叫安蓉吃不了兜着走。

  敲门声过,里面的人喊了“进来”,方臻与安向晨推门而入,总算是与柳玉清和安蓉坦诚相见。

  安蓉与孟婉玲不同,孟婉玲只是个二房夫人,而安蓉是安丞相的嫡女,因此与孟婉玲比起来,至少在做样子方面,安蓉技高一筹。她不会轻易出口嘲讽安向晨,她只会等着拿捏安向晨话里的破绽。

  然而她打错了如意算盘,安向晨今天来不是与她算账的,而是为了送她一份厚礼,那就是当着在场四人的面儿,明明白白告诉柳玉清,他对他没有丝毫的想法,请他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他的生活。

  安蓉听闻此言高兴不已,甚至难得顾念起与安向晨那浅薄的兄妹亲情,想请安向晨与他的便宜夫婿坐下来喝杯茶。

  但安向晨的这些话,柳玉清无法接受。他的表情从安向晨刚进门时刻意压制的欣喜,变成了现在无法控制的愤怒。他愤怒,他不甘,即便安向晨与方臻成亲已成事实,他的心中仍然觉得安向晨忘不了他。

  而安向晨今日的发言,无疑是对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如何会认。

  可他不认又能怎样,方臻如同一只护食的烈犬,对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虎视眈眈。柳玉清下意识摸上自己前几天才被踩断的手指,从那里感觉到一阵抽痛。他几乎可以确认,如果他今日依旧纠缠安向晨,方臻定会把他所有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碾断。

  他打不过方臻,只能暂且认输。他心里仍旧想着要纠正安向晨的想法,要破坏安向晨目前的姻缘,但此时,他不得不答应安向晨所说的,往后形同陌路的要求。

  明明柳玉清答应了安向晨,可安蓉却高兴不起来了。原因很简单,她软硬兼施也无法改变柳玉清,安向晨却只用了几句话就能轻易叫柳玉清妥协,这是她的失败,也是她在柳玉清心中不如安向晨重要的证明。

  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闹,若是闹起来,后果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至少眼下柳玉清不会再执意留在固城与安向晨牵扯不清,这已经是此行最好的结果。她昨日差点小产,无论她对安向晨如何憎恨,她都要先回京好好调养身子,保住胎儿再说。

  可安蓉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收回了想要请兄长喝杯茶的想法,柳玉清同意不再纠缠的话音刚落,她便迫不及待将方臻与安向晨“请”了出去。

  方臻夫夫俩本就没打算多待,他们看在安蓉怀孕的份儿上没与她计较,被对方赶了出来也就潇洒地离开。

  又过了三日,柳玉清与安蓉终于启程回京,这期间柳玉清遵守了承诺没来找过安向晨,这之后一直到柳玉清一行人离开固城四天,也没再传来什么动静,这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没有了外人的干扰,方臻与安向晨的婚后小日子如同往常一样,甚至比两人婚前更加的甜蜜。

  四月初,又到了扫墓踏青的季节,两人一虎按照既定的计划,再次踏上了进山的道路。这次,除了去峡谷下面捉钝口螈,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便是方臻该担起他作为父亲的责任,教导小虎如何正确地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