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送老婆要不要?>第316章 新的图谋(一更)

  白天忙着采购,当晚回去,安向晨才跟方臻提起,他想要出钱将烧毁的那处宅子买下来。

  “怎么想买下来,那宅子不是本来就是咱俩的吗,我白天说你以后生气了可以来这里自己住,你还怕我到时候以房子是共同财产为由,不让你住?”方臻打趣他。

  “我觉得大嫂的话十分有理,我信得过你的为人,但既然是要做我的私宅,自然是该我出钱买地契,即便是夫夫两个,该分的还是要分清的。”安向晨从他的小铁盒里拿出全部家当,要与方臻买地契。

  “行,按你的想法来,那就卖给你,你看你有多少给我多少,别强求,咱们明天抽空去衙门把地契的持有人信息改了。”方臻没有与安向晨纠缠到底该不该买卖的问题,他不想因为钱的事和安向晨闹不愉快。

  “嗯,按你说的办,我不强求,我有多少便付你多少。”方臻已经做了让步,安向晨也就没有认死理不放,他要是一分一毫都要与方臻算清楚,方臻定会从两人相遇开始掰扯,最后的结果便是不了了之,因为那些早已算不清了。

  “我看看啊……”方臻打开装地契的盒子一看,接着便拍起了脑门,想起了这宅子是怎么来的,“哎呦,这块地是大哥当初送给咱们的,瞧我都给忘了。”

  当初,方臻二人刚来到固城,李清胜怕他们人生地不熟没处下脚,一早找好了宅子,确认就要住这儿之后,李清胜便帮他们办妥了一切,费用也是李清胜出的,只说是大哥送给弟弟和弟妹的见面礼。

  当时方臻推却不过,收了这么大一份礼,回头就和安向晨在城内有名的千金楼,花高价给李清胜做了把玉剑当做回礼。

  “那……那当初玉剑也是你出钱做的,不如便以玉剑的价钱作为这宅子的价钱,我付你买玉剑的银钱,你将地契卖于我。”安向晨想了个主意。

  最开始来固城时,安向晨身上没几个银钱,全靠方臻养活,到了固城后,福寿斋有一部分他的收益,加上他自己卖字画的钱,这才慢慢攒下了一点自己的积蓄。

  “也行。”方臻翻出和地契放在一起的玉剑收据单,按照玉剑的价格,把地契卖给了安向晨。

  这一笔买卖,花光了安向晨大半的积蓄,眼见着小铁盒里的财物少了一大半,盒子都空荡了不少。不过,多了一张地契,相当于将钱换成了不动产,也不亏。

  方臻看着安向晨将小铁盒重新收好,才说道:“我白天跟大哥说的时候不知道你听见没,新宅子我想要个三进的,钱估计得要不少,这钱我出你不用跟我争,以后你掌家,家里缺什么少什么,你看着往里添,我不插手,怎么样?”

  他这个提议算是合理,也避免了与安向晨再你一半我一半地算账平分,安向晨想想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答应下来。

  之后两天风平浪静,两人没事就上街采买,以及规划新家的布置。

  阿花现在已经能够下地走路,只是还需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把伤养好,赶不上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方立一家人了。

  方臻原本打算招一个像王桂芬那样的婶子来照顾阿花,顺便给大家做饭,总不好一直麻烦程家的人,但年底不好招人,大多数人都回乡去了,剩下的那几个方臻又没看上,只好继续留程家婶婆在家里再住一段时间。

  这日,程飞照常来找方臻学习化妆术,这些天没有舞刀弄枪的机会,但能学习到化妆术,对程飞来说也是非常值得的。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现在他辨认化妆品的能力,已经远在一般女子之上。

  在得到安向晨的认可后,他开始跟着方臻学习如何化妆,以及模仿等内容。

  然而,他今天来,却不是来学化妆术的,而是带了五皇子的口谕。

  说是口谕,说白了就是五皇子有事希望方臻替他去做,让程飞来传个话。至于愿不愿意帮,看方臻自己的选择。

  “你先说说内容吧,我要是能帮就帮,帮不了也没办法,请帖你收到了吧,我三月份就要成亲了,要是这节骨眼儿上你让我干什么可能影响我婚姻大事的活儿,那我铁定不干。”方臻两手一摊,表现得很坚决。

  其实方臻心里大概有预感,联想到前几日李清胜说的驻军似有动作,五皇子想让他帮忙去做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应当……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程飞斟酌着说道。他说完,朝院子四处张望,嫌方臻家里人太多,示意要方臻借一步说话。

  “什么叫”应当”、”不会太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跟我玩文字游戏呢。”程飞只是个传话的,方臻没必要和程飞置气,他说这话有一半是开玩笑,说着便把人让进屋里,关了门。

  进屋之后,程飞将他知道的关于五皇子计划的那一部分和盘托出。总的来说,和方臻的猜测差不离,是五皇子打算让驻军对付银牙阁那伙人。

  之前常文光调查董自强之死查到了银牙阁,可惜因为不知银牙阁深浅而不敢轻举妄动,当时程飞就说过,常文光打算找个稳妥的机会再行下手,可方臻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衙役根本对付不了那帮凶徒。

  现在好了,五皇子来了,他作为皇子想借兵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他能调动驻军,以剿匪的名义对付银牙阁,那么单是靠人肉去堆,也足够将银牙阁彻底夷为平地。

  而五皇子之所以找上方臻,也是希望以方臻的能力替军队领路,尽量减少士兵的人员伤亡,毕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能够丝毫不触发银牙阁机关的人了。

  “殿下说了,只是引路,绝不会拿你做盾,方哥你只需像上次那样,找出机关破绽所在,剩下的皆有驻军去做。”程飞向方臻保证道,“你若答应,届时我会与你同行,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也绝不可能独活。”

  “停停停,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误会。”方臻听得牙酸,虽然他知道程飞没那个意思,但听听,这哪里是兄弟间的言论,不知道的还以为程飞在这儿跟他表白呢。

  “那方哥的意思,是答应了?”程飞眼睛一亮。

  就程飞的立场来说,他的确是希望方臻答应的。于私,他可以跟着方臻学到东西,于公,他们程家都是五皇子的人,于大义,铲除银牙阁对固城来说是件好事,方臻肯相助,也能极大减少士兵的伤亡。

  这事儿对方臻来说确实不难,他去的话,说不定还能顺手再捡几个刺客回家。不过,他奇怪的是,固城的银牙阁只能算一个小组织,里面连高手都没有,真的值得五皇子千里迢迢从京城跑来,就为了剿灭它?

  “程飞啊,你……你知不知道,五殿下为什么要剿灭银牙阁?这事儿交给常大人就行了吧,就算常大人不能调动驻军,他给皇上写奏折说明情况,皇上多半也会下令让驻军帮忙吧。”

  “此事我也不知,但应当不是什么秘密,方哥若是真想知道,不妨亲自问问殿下,想来你肯帮如此大忙,殿下定然不会亏待你。”程飞真诚地说道。

  “行,那我回头自己问他。这事儿我答应了,你们什么时候行动,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对了,我这边想带几个自己的人手,你帮我问问五殿下能不能行。”方臻说罢,看着程飞欲言又止的模样,补充道,“也带你。”

  “好,那我这便回去复命。”程飞兴冲冲地告辞离开。

  程飞走后,安向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方臻把五皇子想让他带队去剿灭银牙阁一事说了,并且表示自己想带安向晨一起去。

  安向晨原本还有所担忧,一听方臻竟然要带他一起去,顿时就不担心了。如果真有危险,方臻一定不会让他涉险,既然能带他一起,那就表明即便是有一定风险,也在方臻的掌控之内。

  “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怎么专门跑来灭银牙阁,我问程飞,他说要我直接问五皇子,五皇子那老狐狸,就怕我问了他也未必会直说,绕来绕去非要七分真三分假掺和着来,到头来还得我自己猜。”

  “你可是忘了,还有唐小公子,那三分假你去试探小公子的口风,便可知晓了。”安向晨提醒道。

  “也对。”方臻摸摸下巴,觉得安向晨说得在理。五皇子不好懂,唐星还不好懂吗,到时候用大福团和奶茶哄骗着,可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至于哄骗唐星,方臻二人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有愧,谁叫五皇子次次利用他们在先呢。

  方臻才与安向晨说完话没一会儿,程飞便又回来了,带回五皇子的新口信,说是同意方臻带自己的人手,另外,如无意外,围剿定在三日后,届时会有人提前来接方臻。

  说完了替五皇子带的话,程飞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留下来同方臻练习了一阵子化妆术,然后在晚饭前告辞。

  “怎么了看你一直愁眉苦脸的,程飞来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我说带你去银牙阁,也没见你这么担心。”程飞一出门,方臻便立马问道。

  “我是在想,杨总管死了这么久,官府却迟迟不见动作,难道银牙阁的众人,便会坐等着挨打,只怕早不知跑去了哪里,只留给我们一座没用的空楼。”安向晨说出他的疑虑。

  “这你就想多了,那些刺客本来就不好抓,我估计五皇子就没想过将他们一一抓捕归案,不然哪里用得着驻军,抓刺客用程家人更好使。但是啊,银牙阁除了刺客外,还有不少打手,另外,情报员也占了大头……”

  方臻说到这儿,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一点儿关键之处,“你这一问倒是提醒我了,你说,五皇子的目的会不会就是想得到银牙阁的那些情报?”

  “确有这个可能,固城虽只是银牙分阁,到底还是有着不少不为人知的消息,或许五皇子想从中找出一二对他有用的只言片语也未可知。只是,刺客能跑,情报员难道不会跑?”

  “能,情报员当然也能跑,但他们不会武功也没有别的长处,常年在楼里做机械性工作,跑又能跑到哪儿去?以他们的处事习惯,就算是跑,也是大家一起跑,然后寻找到一个新的藏身之处,重新开始干起老本事,就跟虫子一样,整个挪窝,不是各跑各的。”方臻解释道。

  他还用他前世打击过的违法犯罪团伙作比喻,如果不能彻底一锅端,那么被打掉一个窝点,他们就另开一个窝点,永远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此,他对于银牙阁的属性很了解,这伙人是不会分散开的,在齐家酒坊后院逮不到人,最多就是想办法找到他们的新据点,然后端掉它。

  “而且你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方五和方七,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那些情报员长什么样子,他俩一描述我一画,银牙阁的人跑断腿都白瞎。”

  “看来五皇子定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一定要你相助。”

  “多半是,你不说我没想到,咱俩一聊天,我这思路就通畅了。”方臻心满意足地亲了安向晨的额头。

  “那是你懒,懒得动脑,与我何干。”安向晨嫌弃地离他远了些。

  方臻一拉将人捉回来抱住,耍无赖道,“我懒又怎么样,懒汉娶到漂亮老婆,糙汉配鲜花,啧啧,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你再这般口无遮拦,当心我悔婚!”安向晨听不得他这些粗俗孟浪之语,只好威胁他。

  可这威胁全无用处,入眼都是他们这几日准备的红,堆在柜中的红绸缎,摆在桌上的红蜡烛,红色的纸张红色的床品,安向晨的脸被映照得格外红艳,自己先示了弱,在方臻“到底嫁不嫁”的质问中,别扭地撇过头去。

  这追问一直持续到快子夜,追问间,方臻迫着安向晨玩起那糙汉与鲜花的戏码,其中香与艳,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