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叶天卉紧锣密鼓训练赛马, 不过忙里偷闲,也在张罗叶漪白和顾时璋见面。

  显然顾时璋对这件事情也很积极,他已经和叶老爷子提了, 老爷子那边心照不宣, 现在叶立轩对这件事情也没有意见, 叶家其他人怎么想,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显然还是想得到叶漪白的认可,叶漪白和叶立轩关系好,算是叶天卉比较亲近的亲人了。

  于是这天, 叶立轩安排了会面,会面是在一家顶尖餐厅, 那餐厅背山面海, 可以一览维多利亚港海景,据说连续七年被评为米其林一级餐厅。

  叶天卉和顾时璋一起前往的,到了餐厅后,

  叶漪白看到顾时璋便笑了:“这可真是没想到, 你竟然和我侄女在一起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顾时璋微微抿唇, 轻笑,神情间很有些无奈:“还能怎么办?现在我还不是任凭处置,你现在是想让我改口叫姑姑呢?还是说先叫阿姨?”

  旁边的陶云樵也忍不住笑出来:“还是叫姑姑吧,这样你就可以叫我姑父了,我在你面前都升了辈分!”

  叶天卉听到这话, 连忙道:“姑姑, 姑父,我们现在只是在谈恋爱, 又没说要结婚,倒是不着急让他叫姑姑姑父吧。”

  叶漪白:“没关系,先这么叫着,让我们也过个长辈的瘾。”

  顾时璋见此,笑着顺势道:“好,那就请姑姑和姑父先入座。”

  大家听到这话全都笑了起来。

  一时菜陆续上来了,这家餐厅点心做得极好,很是精致,放在那奢华的餐具中,简直仿若艺术品一般。

  而席间的顾时璋言语间也颇为恭敬小心的,算是很得体地扮演着晚辈的角色。

  他笑着道:“我记得姑姑往日最爱蜜汁叉烧和椒盐炸鲜蟹拑,这家餐厅做得都很入味。”

  叶漪白笑着道:“这几年我在国外,都没怎么吃到地道的粤菜,如今回来倒是有福了。”

  陶云樵却是感慨不已:“往日时璋傲气得很,我记得有一年顾老爷子设宴,他打个招呼露一面就不见人影了,若是再有人和他说话,他是正眼都不看的。”

  叶漪白也笑道:“是了,以前他正眼看过谁,一等一的目无下尘,我们当时都还说,时璋将来若是结婚,他那妻子怕不是要独守空房,还要处处谨慎,要不然非惹了他厌,当时哪想到有今日,倒是被我们侄女管得服服帖帖,张口就是姑姑姑父了!”

  这两位把旧账好一番翻,顾时璋泰然自若,笑着道:“姑姑姑父开几句玩笑也没什么。”

  叶天卉从旁道:“是啊,总比挨揍要好。”

  挨揍?

  叶漪白和陶云樵惊讶不已:“谁揍你?”

  说话间,两个人的视线便落在叶立轩身上。

  叶立轩揍了顾时璋?

  叶立轩神情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地道:“你非提这个吗?”

  顾时璋也看向叶天卉:“嗯?”

  突然遭到这两位共同的眼神抗议,叶天卉自知有罪,当即赶紧转移话题:“这种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提了,对了这个真好吃,大家都尝尝!”

  说着,一边给叶漪白和陶云樵用公筷夹了天鹅酥,又给叶立轩倒茶,私底下用手揪了一把顾时璋。

  叶漪白见此,也就不提了,反而提起来:“你们既然在交往,感情又比较稳定,目前还没对外提?”

  叶天卉:“还没,这不是想着差着辈分,想着选个合适时候。”

  顾时璋听着,便也道:“上次我过去拜访老爷子,他也提到过,说是现在赛马季,我们的马都有参加比赛,也是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想着我和天卉的事引起人注意,所以想的是等赛马季结束了再行公布,这样也好低调处理。”

  叶立轩也就道:“反正只是交往而已,也不着急吧。”

  叶漪白却道:“那可不行,虽然只是交往,总不能没名没分吧。”

  顾时璋听此,便道:“按照惯例,过几日冬至,我父亲会设宴款待亲朋,到时候正好公布了?”

  叶漪白听着:“这样倒也好。”

  顾时璋所说的冬至日宴请亲朋,其实也算是一桩大事,因香江素来注重冬至,有冬至如过年的风俗,顾家宅院前后充满了枫香树,冬至时候这枫香树恰好变色,是以借着这个机会,顾老爷子都会邀请政商名流过来,一起赏红叶,吃盆菜。

  这种家宴的档次自然非同一般,在这种场合公布,也显得顾家对两个人的交往是重视的,叶漪白自然满意。

  顾时璋听此,又看向叶立轩:“叶叔叔,你觉得呢?”

  这叶叔叔一出,叶漪白和陶云樵都觉得别扭,毕竟大家以前不是这么相处的。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大家只能按下,仿佛一脸淡定的样子。

  叶立轩:“如果顾叔叔那里没什么意见,我当然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说完后,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如果他叫顾时璋的父亲为叔叔,顾时璋叫自己什么,这辈分不就乱了?

  但是现在让他去和顾老爷子平辈称呼,这种事情他也做不来,当下只能忽略。

  顾时璋听着,便笑道:“我已经和父亲提过,我父亲那里自然是没有意见,他如果这样的话,那等过几天家父过去拜访,就趁机提起这件事?”

  叶漪白笑道:“好,我觉得不错,哥哥你觉得呢?”

  她看向叶立轩,叶立轩点头:“那就这么办。”

  **********

  这天回到家后,叶立轩便说给了叶老爷子,叶老爷子自然满意,这天特意把叶天卉叫过去喝茶。

  所谓喝茶,自然是谈正经事。

  叶老爷子笑呵呵地道:“你和时璋那小子,怎么开始交往的,我都没问过你呢。”

  叶天卉:“就看着彼此顺眼好看,然后就在一起了。”

  叶老爷子听着便哈哈笑了:“说起来,你们早就开始谈了?”

  叶天卉颔首。

  叶老爷子:“上次他来我们家,我就觉得他有话要说,我还纳闷来着,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亏他倒是能憋住!”

  叶天卉笑而不语。

  叶老爷子:“这小子有眼光,太有眼光了,我们叶家最优秀的一个孙女就这么被他给占住了!”

  他对这个孙女自然是满意的,非常满意。

  其实想起来最初,在奔腾马场第一个次看到叶天卉的时候,他便很是欣赏,只是当时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孙女可以如此出彩,各方面都太过出乎他的意料,简直是叶家这两代最出色的一个子嗣了。

  他这么想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你们早在一起了,当时他来了,你竟然还一口一个小叔叔地叫,你——”

  叶老爷子微吸了口气:“年轻人哪,这脑子都想什么呢!”

  其实对于这种辈分,他虽然有些在意,但又没那么在意。

  毕竟,叶天卉能和顾时璋在一起,他是一万个满意。

  要知道这次叶老爷子做寿,其实是多少有些顾虑的。

  须知这香江自开埠之后,便诞生了富过数代人的豪门,这些豪门便成为香江富豪圈的顶层,其中有几大家族是老牌顶层贵族,包括顾家,孟家,也包括如今的宁家。

  叶家和这几大家族比,若论资产实力,倒是也能勉强一提,但是他们家也是五十年代才正是搬迁香江的,至今不过二十年,和那些传统豪门比,到底是根基浅薄了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叶老爷子想在赛马上有所发展,这也是能够为自己家族在香江圈子抬高地位。

  如今叶天卉的赛马在赛马场上闯关斩将,一路高歌猛进,这正是叶家势头最猛的时候,他自然也想趁机提高自己的地位,要把自己的影响力扩展到商界、司法界和政界。

  这些都需要一个契机,顾家自然就是他的契机。

  顾老爷子的冬至家宴,是香江大佬们的每年惯例了,到时候政商名流都会过去参宴,往年叶老爷子自然也会去,顾老爷子自然也有意帮衬他,但叶老爷子也明白,有些人观念守旧,就算叶家经济实力尚可,但还是有人论资排辈,觉得叶家还不足以跻身顶级名流的圈子。

  今年的话,一则自家在赛马场上披荆斩棘出尽风头,二则顾时璋又称为自己的孙女婿,可以想见,他必然会大出风头。

  而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寿宴,这寿宴自然也能引得各方捧场,到时候趁机奠定他在各界的地位,增强自己话语权,这才是他的打算。

  想到这里,叶老爷子一声叹息:“我已经和顾老商量过了,到时候就在那冬至家宴上,公布你和时璋的好事。”

  “好事”?

  叶天卉听着,微拧眉:“爷爷,我们现在只是交往,不是要结婚。”

  叶老爷子点头:“知道,知道,你们交往,交往就是谈恋爱,都是一回事。”

  叶天卉:“……”

  她就知道。

  一点公布了,其实就意味着很多事身不由己了。

  不过想想她和顾时璋之间,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太犹豫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当下只好道:“反正我还年轻,暂时不想结婚。”

  叶老爷子听着便笑了:“明白,放心好了,这些时璋都和我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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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白天时候,叶天卉一直沉浸在马场,如今她自己划定了一块练马区,特意避开了大部头的骑师和驯马师,这样可以自己在一旁练习,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眼看赛季开始,各家自然都有自己的机密,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练马。

  这天训练结束,她简单洗了一个澡,顾时璋却过来了。

  顾时璋推了马厩的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她刚要准备出去,几缕细软的黑发潮湿地贴在白皙的耳根旁。

  才洗过热水澡,那脸颊泛着潮红,竟是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顾时璋轻抿唇间,不动声色地道:“以后在马场还是不要洗头发了。”

  叶天卉:“怎么了?”

  这几天她在马场,他都会过来接她,然后带着她出去吃饭什么的,再送她回家,如今都熟门熟路了。

  顾时璋:“天冷了,怕你容易感冒。”

  叶天卉想想也是,不过还是道:“才骑马,出汗了,觉得不舒服,那要不我还是回家洗吧。”

  顾时璋明白她的意思,先回家洗的话,估计晚上就没办法和他约会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拿了围巾来给她系上。

  围巾柔软舒服,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叶天卉感觉到他指腹不经意间擦过自己的下巴,很舒服的感觉。

  她抬眼笑看他:“你好像很会系围巾。”

  顾时璋笑着道:“别瞎想,我也是第一次做,除了你,我还能给谁系围巾。”

  他捧着她的脸看,围巾裹住了头发和嘴巴,只露出眼睛鼻子。

  她的鼻尖翘翘的,很好看。

  眼睛却很大,很亮。

  这么对视着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满心喜欢,会满心都是温柔。

  他笑着道:“我的卉卉越来越好看了,天底下最好看的。”

  叶天卉眨眼睛:“我也这么觉得呢。”

  顾时璋便轻笑出声,这么笑着时,他把外套给她披上,又给她戴上帽子。

  叶天卉觉得他笑起来温煦舒服,照顾自己时候也很温暖,在一个有些清冷的冬天,这一切实在很让人受用,会忍不住赖在他怀中。

  顾时璋握住她的手,道:“走了。”

  叶天卉跟着他往外走,这时候林见泉和陈综万正好经过,看到了,略打了个招呼。

  他们已经习惯了,知道顾时璋每天都会过来接她。

  不过他们还没公开,顾时璋做事很小心,只是他们几个知道罢了,每次来去都是悄无声息的。

  叶天卉看到林见泉和陈综万,便又嘱咐道:“明天练马,晨操后记得给黑玫瑰修蹄。”

  林见泉颔首:“嗯,我知道,会记得。”

  一时顾时璋牵着叶天卉的手离开,径自过去停车。

  走在路上,顾时璋笑道:“你的这两位爱将看着状态比之前更好了。”

  叶天卉:“哦,怎么好了?我也想听听你的评判呢。”

  顾时璋略沉吟了下,道:“之前锋利有余,沉稳不足,现在倒是比之前能沉得住气了。”

  叶天卉侧首看了眼顾时璋。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上辈子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还是有些识人之能。

  他能给出两位骑师这样的评价,她心满意足。

  顾时璋:“到时候地狱王者也要开始决赛了吧,你这不好安排吧?”

  叶天卉:“再说吧。”

  她竟然这么说。

  顾时璋看向她:“看来这是胸有成竹了。”

  叶天卉笑道:“差不多吧。”

  顾时璋见此,也就不问了。

  她不想说,那自然有她的考虑。

  一时两个人上了车,顾时璋启动车子:“吃什么?”

  叶天卉懒懒地靠在那真皮座椅上:“随便吧,其实今天不是太有胃口,累了,就想早点休息。”

  顾时璋看着她,车厢内光线朦胧,她仰靠在那里,凸显出清晰漂亮的侧脸线条。

  他温声问道:“今天要回去半山吗?”

  半山是叶家老宅,这几天叶天卉偶尔会去,偶尔干脆住在铜锣湾,叶家人都知道她现在忙,更知道她未必回去,如今她在叶家地位超然,没人敢过问或者管束她。

  叶天卉有些疲惫,半合着眼睛,哼唧着道:“不回去。”

  顾时璋:“那去我那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略轻。

  叶天卉懒懒地睁开眼,看过去,眼神便有些异样。

  自从上次之后,两个人虽然依然亲密,但还没有再试过,他这么说,倒是让她有些想法。

  现在练马很辛苦,她觉得自己需要得到一些慰藉。

  她想了想,道:“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帮你了,那样我也累啊!”

  手腕累。

  顾时璋听这话,视线陡然落在她脸上。

  他苦笑,之后很没办法地说:“你——”

  为什么这种事情,她能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坦荡无愧,也没有任何羞涩。

  他顿了顿,到底是道:“我不会让你辛苦。”

  叶天卉扬眉:“哦?我让你多学习,你学了吗?”

  顾时璋抿唇,含蓄地道:“学了。”

  叶天卉多少来了一点兴致,她看着他:“学会什么了?”

  这一刻,顾时璋觉得自己是被教导主任逼问的小学生。

  不过他还是如实道:“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叶天卉:“行吧!”

  顾时璋的车子缓缓行驶在街道上,他温声道:“今天我过去拜访老爷子,也聊了我们的事,看来他老人家也很喜欢,不过他也提到了,我们到底辈分上有些差异,不可冒失,想着等正式公布了再说,在那之前,需要多铺垫,也注意别往外传,不然那些小报随便一个瞎编,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

  这也是顾时璋最近行事格外小心的原因,便是来接叶天卉,也都是处处小心,避开人群。

  私底下怎么着再说,但明面上还是要顾忌叶天卉的名声,在正式公布前,不愿意让人胡乱猜想。

  叶天卉听着这话自然明白,这其实等于私底下已经经过两边长辈同意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尝试着玩玩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当然了,最主要是两个人都很有兴致。

  ***************

  或许已经存了一些想法或者说期望的原因,一进到顾时璋家中,叶天卉便觉氛围很不一样,周围都流动着暧昧的空气,就连那灯光都是朦胧的。

  简单的晚餐也透着旖旎,偶尔他给自己夹菜,她都觉得他眼神很特别。

  不过吃过饭,他却仿佛也没说什么,按兵不动。

  当下两个人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是马经频道,现在马经频道每天都在研究热门马匹,分析当天的比赛等。

  至于地狱王者,黑玫瑰,无敌动人和龙华佳人,那更是瞩目焦点,如今地狱王者已经很有些名气,柯志明的龙华佳人更是自带热度,其它马知名度也很高,主持人便热烈讨论几匹马的优劣,时不时有热线电话打进来,咨询投注的情况。

  看起来绝大部分人更偏向于龙华佳人,投入龙华佳人的马迷暴增。

  顾时璋看着这情景,低声道:“换个台吧,不看了。”

  叶天卉笑:“没关系,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吗?”

  顾时璋:“我知道你胸有成竹,但是免得影响心情嘛。”

  说完,他伸出手来,直接关了电视机。

  叶天卉笑着靠在他肩上,撩起眼来,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胸有成竹?”

  顾时璋垂眸看着她:“这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会赢。”

  他略顿了顿:“可能因为,你是叶天卉。”

  叶天卉便笑了,她抬起胳膊来,揽住顾时璋的颈子:“你学会了什么,快说。”

  顾时璋看她略有些小骄纵的意思,直接将她揽在怀中抱住。

  他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你不要说话。”

  热气轻轻喷洒在叶天卉颈子上,叶天卉觉得痒痒的:“为什么?”

  顾时璋略沉默了下,拧眉,带着几分困惑地道:“你一说话,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

  叶天卉怔了下,之后差点笑出声。

  她笑着抬起手,捧着他的脸:“你该不会脸红了吧?来,让我看看。”

  顾时璋便有些受不了了,他直接俯首吻下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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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顾时璋现在很会了。

  他很会吻。

  很有分寸,徐徐渐进,并不会太过分,不过他却让人很舒服,她沉迷其中。

  房间内温度逐渐升高,顾时璋的呼吸急促起来,有些贪婪地含住,含住后轻扯,于是那两朵梅花便娇艳地绽放开来。

  顾时璋哑声道:“竟然是粉色的。”

  淡淡的粉色,薄软花瓣的颜色,和他想象的不同,和他自己颜色很不一样。

  粉粉的,但也小小的,比他以为的要小。

  她可能属于比较小的?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喜欢得要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叶天卉脸上一片娇艳,她听到这话,耳根也是发烫,不过还是好奇问道:“那你是什么颜色?”

  顾时璋直接将她的眼睛捂住:“好了,你不要说话,乖,你只需要享受。”

  叶天卉不太满意,她还想看,然而他不让她看,只好罢了。

  其实他这样,她感觉很舒服,她还想继续。

  她便抱住他的脑袋,轻拧了下。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不过却惹得顾时璋越发情动。

  当然,他努力把持着自己,要注意分寸。

  毕竟现在不是时候,不可能结婚,也不可能让她怀孕。

  他捧着那两捧雪,在朦胧的光线下看着。

  并不大,玲珑可人,却紧实香甜。

  她生得极好,他喜欢得心颤。

  他越发俯首下来,贪婪地吃着,吃进去,轻扯,看着那梅花弹回去,感觉着她的紧绷,以及压抑不住的低叫声。

  她显然也是喜欢的,竟然主动用盘上来,缠住,就像藤蔓一样。

  顾时璋倒吸了口气。

  他的动作停住,闭着眼睛,沉默地感受着,用意志力来压制和对抗。

  这是她带给他的,很动人。

  半晌,他到底是压制住她的顽皮,低声道:“别乱动。”

  她不是故意的,但可能看了一些什么,下意识的,而他根本受不住。

  这时候,却见叶天卉微扬起脸,好奇看他:“你不喜欢这样吗,我看你不是都那么——”

  顾时璋深吸口气:“乖,别乱动,会怀孕的。”

  怀孕……

  叶天卉大概明白了,赶紧缩回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