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劝你还是不要灵谷管了。”季驰野道:“季十四是真对他上了心,你想从他身边带着灵谷,太难太难。”

  闻听季驰野的话,盛夏不由摸去了衣兜中那个小瓶,皱眉道:“当初我以为他会对灵谷好,可是他居然对灵谷家暴,让我太失望了。”

  季驰野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盛夏那只伸进衣兜里的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慢悠悠说道,“他人还是不错的,偶尔冲动,没控制住情绪,也是可以理解原谅的,男人不比女子温柔,暴力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盛夏眉头揪了起来,是坚决不赞成季驰野的说法。

  “男人对自己最心悦的人动手,那是他无能的体现,尤其是灵谷这样丝毫没有法术,只是一只刚刚成年的弱小狐狸,他都能下去手,将灵谷尾巴折断了。”

  盛夏越说越气愤,“他太不是人。”

  季驰野侧头看向盛夏,“假若,本王有朝一日,对你动手了,你当如何?”

  “受着。”盛下瞟了一眼被他紧关的空间门,“我没有武功,打不过你。”

  又因为那把钥匙,无法离开你,就只能受着,还不能让昼昼知道,他会心疼,会阻止他在这货身边找寻那把钥匙。

  季驰野收回目光,薄唇溢出一声叹息,“所以你可不要惹怒本王了,不要向那只笨狐狸,最后弄的自己一身伤了。”

  盛夏冷冷一笑,“瞧王爷这话说的,每次可都是王爷找我麻烦的,我哪里敢去惹王爷不高兴。”

  季驰野停住步伐,扳过盛夏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每次你听话不就成了,本王断不会对你动粗。”

  盛夏别幵眼,不想去看季驰野那双假情假意的脉脉桃花眼,“王爷口中的听你话,不就是同意你上我了。”

  季驰野抬起手捏起盛夏的下巴,让他望着那双邪魅风流的桃花眼。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欲望每个人都有的,你与本王结合只是在互相满足,本王定会给你享受。”略顿“那条蛇,他能给你的,本王一样都不会少的给你。”

  “真爱可以吗?”盛夏盯着季驰野的眼睛,“你可以给我真爱吗,用一颗真心待我?”

  “本王没有心,怎么给你?”季驰野脸色变得很不好,他握住盛夏的手,放到了胸口,“你能感受到心跳了吗?”

  他胸腔每疼一次,那虚假的心跳便会变得更弱。

  盛夏是手被迫被季驰野按在他胸前,无法收回,遂他只能认真感受着季驰野的心跳。

  可半晌过去,盛夏都没有再感受到里面有心跳了。

  盛夏垂下眸子,“我们不谈这件事情了,好吗?”明显示弱道:“这件事只能让你我都不开心,弄的不愉快了。”

  季驰野松了盛夏手,神色恢复如常,提步继续向前方走着,“如果可以,本王也想做一个正常之人,用真心去爱一个人,很想体会一次那究竟是什么滋味的。”

  盛夏看了一眼季驰野的俊美侧颜,起唇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了,遂又闭上嘴。季驰野显然是发觉盛夏刚刚的神色,他问道:“倘若没有那条蛇的出现,你会心悦上本王吗?”

  季驰野垂眸望着盛夏,等着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盛夏抠着手指。

  季驰野笑了,没再说话。

  随后二人来到了季湛宵的卧室前,门左右把守着士兵,见季驰野来了,行礼道:“王爷。”

  季驰野道:“让王妃进去,有什么事情,本王担着。”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旋即打开个房门。

  “谢谢你。”盛夏望着季驰野说道。

  季驰野挑花眼微挑,“外道了。”转瞬又道:“进去吧。”

  盛夏点了下头,转身行了进去。

  将房门关好。

  灵谷窝在床脚,一见盛夏来了,眼圏登时晕满委屈的泪水。

  盛夏来到床榻前,想要抱抱灵谷安抚一下,却发现灵谷脚腕上拴着一条铁链在床尾。

  “可恨。”盛夏咬牙骂道。

  季湛宵也真够谨慎的。

  灵谷扯了扯自己脚腕上的铁链,无助的问向盛夏,“该怎么办?”

  盛夏望着铁链,“他一直这么锁着你吗?”

  灵谷摇了头,“只有他不在时。”

  那便好,盛夏吐了口气,灵谷还有逃走的机会。

  他拿出那只小瓶递给灵谷,“把它暍了,你就能看到空间的窗户,到时趁机从窗户爬进去,就可以永远的摆脱掉季湛宵了。”

  灵谷接过小瓶子,“这里面是什么?”

  “主子的血。”盛夏回道。

  瓶子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那一点殷红色,灵谷问道,“这么点血,够用吗?”

  “放心吧,主子给了好几个人的分量。”盛夏安抚。

  “还是主人对我好。”灵谷抹了把脸上感动的泪水,抬手要去打开瓶子暍了。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盛夏急忙示意灵谷把小瓶藏好了。

  这边灵谷刚把瓶子藏好,那边房门便被推幵,季湛宵行了进来,季驰野在他身后也行了进来。

  季湛宵凝眉看向盛夏,“你不要想着将灵谷带走,本王断不会同意,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随即他拿出钥匙,将灵谷脚腕的铁链打开,将灵谷搂进怀中,“本王不会再对你动粗了,会待你好的。”

  季十四说这话时是无比虔诚认真,一看这位就是下定了决心,但男人那张破嘴说话是否算数,还是有待于考察的。

  与此同时,季十四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将灵谷臧在袖中的小瓶子,悄然顺走了。

  他松幵了灵谷,来到季驰野近前,将手中的小瓶子偷偷给了季驰野。

  原来这二位一直都在门外监视着屋内的盛夏和灵谷。

  委实就是二人设下的一个套,要得知殷无昼到底臧在哪里,去如何去阻止盛夏带着灵谷逃跑。

  季驰野接过小瓶子之后,转身走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伪装了一个假的,回来又给了季湛宵。

  而后季驰野将盛夏领走,准备回国公府。

  盛夏与季驰野出了季湛宵的府邸,坐上马车后,好奇的问向季驰野,“你方才从季十四的卧室出去,做什么去了?”总感觉不像去做好事了。

  季驰野邪魅一笑,“人有三急,出去解手了。”

  倾身贴近盛夏,“本王也想向季十四一般,拿条铁链将你锁住,让你成为本王的禁.脔。”

  说罢,将盛夏紧紧抵在车壁上,强吻了上去,大舌顶开盛夏的牙冠,去纠缠濡湿滑润的小丁香。

  一只手扯幵盛夏的腰带,探了进去。

  “呃......”盛夏身体登时紧绷了起来,身下那物,被季驰野亵.玩,让盛夏羞耻无比。

  他狠狠一咬牙。

  “嘶......”季驰野舌头被咬疼,口中充斥着血腥,那只手从盛夏身下抽了回来,推开了盛夏。

  不过出奇的人没有发怒,还为盛夏整理凌乱的衣裳。

  可却被盛夏推开,此刻盛夏脸颊羞红,眼底压抑着愤怒,“我要下车。”

  马车停了下来,盛夏从马车上下来,转瞬马车驶走。

  盛夏心情糟糕透了,望着空间被他紧闭的门,想去寻求关心一番,但又怕殷无昼为他忧心,阻止他寻找那把钥匙。

  遂决定去街市走走,散散心。

  盛夏刚走进街市,便瞧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他起唇方要对那人说话,却见那人进了前方的一个小巷子中。

  盛夏也无事,便快步跟了过去。

  那人进了小巷后,又拐进另一处愈加僻静的胡同。

  盛夏好奇,便一直跟着。

  然,拐进去胡同后,盛夏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却愣住住,眼底萦绕着不敢置信,还有恐惧。

  就见此刻季宇堂正在用一根红绳勒着十一皇子的脖颈。

  十一皇子眼白上翻,腿蹬了几下后,便不再动了。

  季宇堂将十一皇子勒死了。

  盛夏猛然呛出一口气,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忘记呼吸了,同时也惊动了季宇堂。

  盛夏忙转身要逃,却还是迟了一步,季宇堂一闪身,下一刻便挡住了他的前路。

  盛夏脸色煞白,望着季宇堂温朗的神色,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

  原来这一副惯常清风朗月的神色只是一种伪装,伪装着他不为人知的阴霾血腥。

  此刻,季宇堂口中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道:“世子,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只可惜你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情。

  盛夏整理了一番情绪,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垂眸看了一眼季宇堂捏在手中的那根红绳,“原来大皇子是你杀的,那日明轩阁中刺杀季驰野的第三者也是你!”

  季宇堂坦然承认道:“都是我做的。”略顿,眼中流动着痛苦之色,“我很厌烦我为什么要出身在皇室,之前我与说的我为什么从不自称‘本王’那一席话都是真的。”

  盛夏皱着眉听着季宇堂讲着。

  季宇堂眼角微红,“实话与你说,我并不是先皇的儿子,我是皇上的血脉,不是他的弟弟,皇叔。是他的儿子,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