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 意潮是一款烈性药,持续时间极长,裴幼舒看着面前燥热难耐的人, 准备打电话联系医生。

  沙发上的林念知像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主动走过去,跨坐在她腿上,身体相贴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林念知脑海已经被欲望充斥, 难受的扭动身体, 口中溢出轻哼,“还不够、不够。”

  她此刻脸红的发烫, 药性已经完全发挥, 扯着领口的扣子, 口中难耐的哼着, 薄唇微张,嘴角溢出一丝晶莹的口水。

  看着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的人, 裴幼舒眸光暗了暗, 顿时一阵口干舌燥,本就有些燥热身体被撩拨的更加难受, 她垂眸沉思半响, 然后放下了手里刚拿起来的手机,

  现在已经入秋, 夜晚的风吹过带着一股寒气。

  今夜有小雨,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阵透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

  林念知身体不好,身上衣服穿的单薄, 裴幼舒拿起旁边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但林念知此刻只觉得身体里面热的厉害,衣服刚披上就被她扯掉, 连带着自己的衬衣也扯开了所有扣子,露出里面的紫色暗纹胸.罩,两团白白的软肉被挤压,露出一条性感诱人的浅沟。

  她凑近,嘴巴主动吻裴幼舒的唇,她现在就像一条搁浅岸边的鱼,只有靠近裴幼舒,才能汲取到水分。

  “抱紧我。”

  裴幼舒眸光微暗,双手托住她的臀,声音微哑。

  林念知眼神迷离的望着她,下意识听话的抱紧,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裴幼舒抱起来放在白玉石桌上,玉石桌面冰凉,激的桌子上的人浑身一抖,裴幼舒见状起身,想去拿条毛毯垫在上面。

  结果桌上的人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要走,双腿勾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把头贴在她的颈窝蹭来蹭去,嘴巴毫无章法亲着脖子,急切渴求她的触碰。

  裴幼舒感觉脖子里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她从前养的那只白猫,每次撒娇的时候也都是窝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

  虽然知道林念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药性失去了理智,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

  她缓缓垂眸,看着怀里撒娇求/爱的人,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情.动,唇齿不自觉溢出两个字,“可爱。”

  因为身上的人不让她离开,必须要时时刻刻要黏在一起。

  裴幼舒无奈,只能抱着怀里的人去拿毯子,林念知常年养病,体重很轻,抱起来非常容易。

  裴幼舒抱着她去拿毛毯,本文由叭刘一七期伞伞零四,君羊整理但是怀里的人不安分,仅仅是肌肤相贴已经不能满足,林念知哼哼唧唧的想要更多,抬头看着她,眼眸红的湿润,里面含着浓浓的情.欲,嘴巴凑上去亲她,勾着她的舌.头交缠,口水声啧啧作响。

  视线被遮挡,走路差点摔倒,为了安抚怀里的人,裴幼舒只好先停下和她接吻。

  缠绵的吻结束,林念知还追着她的嘴巴要更多,不安分的在她怀里动来动去。

  裴幼舒被她这一动,差点将人摔下来,目光顿时严肃起来。

  怀里的人像是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双手抱紧她的脖子安分了一点,不再乱动,头乖巧的放在肩膀上。

  裴幼舒抱着人脚步顿住,然后不自觉加快脚步去拿毛毯。

  夜深人静,雨声淅淅沥沥,昏黄洒金的灯光照亮着客厅一角,纯白羊绒毛毯铺满整个玉石桌面,毛绒毯子垂落至地板上,玉石桌上展现一副美人图,毛毯上的人面色红润动人,眼睛泛着水润的光泽,她的肤色比身下的玉石还白。

  整栋楼回荡着脸红心跳的声音,今晚的夜色注定漫长。

  客厅太冷,裴幼舒平复好呼吸,吻了吻怀里的人,然后抱起她一路从客厅走回卧室。

  药效比想象的还要厉害,已经是凌晨三点,做了近五个小时,床上的人似乎还是不满足。

  手腕渐渐酸涩,裴幼舒看了看泡皱的中指,又抬眼看向床上愈加燥热难耐的人。

  她俯身,安抚的亲了亲林念知的眼睛,把粘在嘴巴的发丝拨开,突然想起来床下面还藏着一箱玩具。

  本来还想趁林念知不在家扔掉,没想到居然有用上的一天,裴幼舒有些庆幸她没有立马扔掉。

  箱子里有各种类型的玩具,上面还贴心的附带了说明。

  裴幼舒看的面红耳赤,挑挑拣拣终于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握在手里莫名有些隐隐发烫。

  单身那么多年,当然也看过某些片子,裴幼舒想起来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女生追她,给她发过女同做.爱的片子,算起来,自己第一次看的小视频就是女女的片子,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冥冥注定要有用上的一天。

  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得不到爱抚,于是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她怀里凑上去,不满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只不过她浑身早就瘫软成水,咬起来的力度不仅不疼,反而还有些磨人。

  裴幼舒被她打断回忆的思绪,回神,她轻轻抬起怀里的人下巴,唇贴上去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低低的嗓音带着诱哄,“你自己来。”

  林念知已经被折磨的理智全无,听到她的话立即就听话的照做,两人目光在昏黄的灯下对视,这一刻是说不出的心动,林念知下意识抓住裴幼舒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她仰着修长的脖颈,黑眸泛着水润的光,精致的脸蛋白里透红,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

  裴幼舒看着这一幕,心又开始莫名的跳动起来,想到一年后的离开,她伸手勾起桌上的手机,打开闪光灯,情不自禁的拍下了这一幕,想着照片就留作以后的纪念。

  床上的两人交缠相拥,月光照在两人恬静的面容,脸上着满足后的愉悦,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卧室内充斥一股浓重的香甜味道,凌乱的床单全是皱起的褶皱痕迹,地板上到处扔着用过的小方形包装袋。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床上的裴幼舒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怀里躺着的林念知,只有这个时候,林念知才会露出这么乖巧可爱的模样。

  裴幼舒看着睡着的人,心微微动,不自觉凑近,嘴巴刚贴上去,怀里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裴幼舒对上那双还残留着情/欲的黑眸,嘴巴吻的更深了一些。

  林念知现在其实已经清醒,但昨夜疯狂的画面还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身体就像是认主了一样,被面前的人一碰,就软的一塌糊涂,嘴巴贴上来的时候,下意识就张开了嘴巴。

  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现在已经是中午,她知道林念知身体不好,平时一日三餐也不按时吃。裴幼舒吻了吻她的脸颊,“你该吃午饭了,我去帮你端上来。”

  林念知呼吸还有些紊乱,听到后下意识的点头,乖巧听话的样子还和昨晚一模一样。

  等林念知反应过来,表情瞬间愣住,她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意识到什么,床上的人缓缓垂下眼睛,眼底情绪复杂。

  另一边,裴幼舒将窗户打开,散去房内浓重的气味,然后披上睡衣,下楼去把午餐拿上来。

  卧室的门被关上,林念知从床上起来,结果下床的时候,两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一堆的包装袋和各种粘了白色液体的玩具,林念知头一次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捡起地上的睡衣,她披着走进浴室,落地镜面前,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吻痕,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想到昨夜的更疯狂,第一次冒出禁.欲的念头,林念知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一周三次加入合同,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刺痛,脚底不小心被锋利的刀片割破。

  另一边裴幼舒端着餐盘进来,看到床上没人,浴室的门敞开着,她走进去,就看到林念知蹲在地上似乎有些难受。

  走进一看,才发现她脚底都是血,裴幼舒心一紧,立即将人抱了起来,走出浴室把人轻轻放到客厅沙发上。

  翻出医药箱,裴幼舒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看着她,柔声道,“有点疼,你忍一下。”

  面前人脸上的关心不像是装的,林念知垂眸看着为她擦拭伤口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合同的一年时限,心里升起一股浓重的烦躁,转瞬间,脑海突然产生一种强烈且不可遏制的念头,她想把人永远锁在她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裴幼舒看到林念知皱眉,还以为下手太重弄疼了她。

  酒精棉感在伤口周围擦拭,裴幼舒朝她说,“我马上就好,太疼的话你就喊出来。”

  林念知黑眸落在她脸上,看着她关心的样子,讲话的语气也没有平时那么冷了,“还好。”

  此时的气氛带着温情后的余热,两人脸上都透着柔和的神色。

  脚上的纱布缠好,裴幼舒合上医药箱,说道,“刀片割的有些深,这几天都不能碰水,洗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嗯。”

  刚经历过昨晚的情/事,身上黏糊难受,伤口包扎好,林念知就打算起身去洗澡,但是她忘了她自己现在浑身酸痛、腿软无力,站起来的时候又差点跪地上。

  昨晚做的太过火,裴幼舒见她这样心里升起一丝愧疚,犹豫了几秒,开口,“不如这几天我先帮你洗吧。”

  林念知抬眼看她,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看了几秒,才缓缓点头。

  得到同意,裴幼舒直接弯腰将人抱起来。

  似乎是昨晚做的多了,身体就像是有肌肉记忆一样,林念知下意识双手环住她的脖颈,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走进浴室,裴幼舒把人放在旁边的椅子,然后打开浴池的水龙头调试水温。

  她把浴缸的水放好,就默默转过身,结果身后响起声音,“你帮我脱。”

  林念知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向转过来的裴幼舒,主动朝她张开双臂。

  裴幼舒站在原地顿住,似乎是没想到清醒后的林念知也会这么主动,她愣了有好几秒,才缓缓走上前。

  衣服一件件被脱掉,裴幼舒眼睛却一直往林念知后面看,似乎是不敢直视面前人的身体,她怕看到后又会控制不住。

  只不过她极力掩饰,但咽口水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因为林念知有意无意的撩拨,浴室的气氛再次暧昧起来。

  宽敞明亮的浴室响起不同寻常的“水声”。

  浴室里镶嵌一面全身镜,裴幼舒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以背后环抱的姿势抱着林念知。

  昨晚不小心让她误喝了加料的酒,趁着林念知这个时候好说话,裴优势在她耳边舔吻道歉,最终求得了原谅。

  林念知攥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仰头喘息,镜子里倒映着两人完美的身体。

  直到晚饭时间,浴室里传出的声音才渐渐变小。

  —

  次日早晨,琳助理拿着挤压两天的工作来到书房。

  琳助理看着小姐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痕迹,心想,小姐不会真的坠入爱河了吧?如果是真的,她打心底里为小姐感到高兴,有了裴小姐的陪伴,以后小姐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林念知看着面前发呆的人,敲了一下桌面,“琳助理?”

  琳助理立即回神,继续汇报工作。

  琳助理把照片递上去,说道,“小姐,照片上的人是元乔曾经的下属,元家倒闭之后她在我们旗下的分公司工作,经过对她的调查盘问,得知那天拍卖会的监控是被元家的大小姐元乔动了手脚。”

  “照片上的人说拍卖会的监控是元乔让手下助理干的,至于监控视频还在不在,她并不清楚。”

  听到元乔的名字。林念知确实有些意外,眉头微皱,“她为什么这么做?”

  琳助理说道,“照片上的人只是元乔助理的手下,至于更多的事她说她也不知道。”

  林念知看了眼桌上的照片,沉着声音开口,“继续调查,一定要把耳环给我找到。”

  书房的门被关上,琳助理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元乔干的…”林念知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她?”

  此时卧室里的裴幼舒还在睡懒觉,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那么久的事很快就要解开了。

  晚上八点半,裴幼舒被通知要去参加宴会,到了车上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裴幼舒眉头微皱,看向前面的司机,“林念知呢?”

  开车的司机大概是新来的,一听她直呼家主的名讳,吓得睁大眼睛。

  裴幼舒被她这个反应弄的莫名其妙,心想怎么了?

  其实不怪裴幼舒,有林念知的默许,周围人自然不敢纠正她。

  震惊过后,司机很快恢复工作状态,恭敬的回道:“林小姐在公司,林小姐吩咐我先送您过去。”

  “在公司?”估计是还在忙工作,裴幼舒上车坐到后座,朝司机说道,“开车吧。”

  今晚是白家举办的宴会。

  圈内人得知宴会当天林家的家主也会出席,纷纷盛装出席,都希望能引起林家家主的注意,因为宴会的帖子千金难求,能来宴会的都是京圈的显贵豪门。

  宴会开始前十分钟,众人看到林家的车子到了,不约而同的转头盯着宴会厅门口看。

  车门打开,看到从林念知车上下来的女人,居然是昔日的裴家大小姐,众人目光震住,全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宴会厅顿时响起小声的议论,“裴家大小姐怎么从林家家主的车上下来,难道她们关系真的像传闻里那样。”

  “我觉得肯定不一般,我听说有人在林小姐住的地方看到过裴幼舒。”

  “不止呢,前几天听我家那位说,他在公司看到裴幼舒出现在顶楼办公室,据说林小姐亲自把人带到公司,还一起上下班,关系亲密的很。”

  旁边嫉妒的女人看着远处,轻蔑的说道,“什么裴家大小姐,裴家早没了,还那些传闻一听就是假的,我看是她巴巴的上赶着缠人家。”

  有人跟着附和,还提醒道,“你们别忘了裴家曾经干过的事。”

  众人一听,果然都想起前段时间的事,也想起裴家是害死林念知母亲的帮凶。

  宴会厅的其他人也在猜测,林念知留着裴幼舒在身边就是为了羞辱她。

  裴幼舒像是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场面,她下了车,直接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然后朝宴会僻静的地方走去。

  不过裴幼舒知道,当她从林念知的车里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即使她往角落一坐什么都不干,也会有人主动上来找事。

  果然不出所料,她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几个穿着性感礼服的女人就这边走来,面色不善,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看来今夜注定不太平,裴幼舒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抬眸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女人,其实她搞不懂林念知怎么突然让自己作为她的女伴来参加宴会,这不是明摆着让众人知道她们关系不一般吗。

  正想着,面前就响起讥讽的女声,“呦,这不是曾经的裴家大小姐吗?”女人刻意加重曾经两字。

  旁边的几个人配合着讥笑,“对嘛,可不是曾经吗,裴家早就破产了,据说欠了数百亿的债款,裴大小姐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吧。”

  从裴幼舒坐下,众人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此刻所有人都关注着她们这边的情况。

  裴幼舒不惹事但也不代表她怕事,而且她背后是林念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她们这些嘲讽的话属实威力不大,裴幼舒懒得打理,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闲的品着手里的酒。

  站着的女人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跺脚。

  其中一个女人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吻痕,立即说道,“裴大小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举止真放荡,别是刚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就过来了吧,林小姐知道这事吗?”

  此时的宴会大厅忽然陷入安静,但却不是因为女人的话。

  众人眼神不约而同的都集中在一个方向,神情带着恭敬和紧张,而正在嘲讽裴幼舒的女人还没发现不对劲。

  裴幼舒自然也注意到了宴会的异常,她目光看向女人的身后,摇晃着手中酒杯,红唇微勾,缓缓开口,“林小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