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路汀成功和萧黎交换了手机号码。盯着那串备注为萧先生的号码，路汀感觉他的整个通讯录都因为这串号码闪闪发光。
后来萧黎还打算留他们两个吃饭，路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孟云程便婉拒掉了。
两人还是打车回的学校，到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路汀突然让孟云程打开收款二维码。
孟云程上一秒还在因为路汀的这个要求而懵逼，下一秒他就知道路汀的目的了。
他是想把打车的钱A给他。
一瞬间，孟云程今天的好心情下降了不少。
路汀似乎一直很想跟他分得很清楚，昨天因为自己答应帮忙而跟他亲近了不少的路汀仿佛不曾存在过。
如果路汀喜欢他的话，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一时间，曾经那些使他迷茫困惑的问题再次卷土重来。
“不用，花不了多少钱。”
在孟云程的角度看来，两人近乎是不欢而散。至于路汀，虽然他也隐约察觉到了孟云程情绪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因为得到了采访萧黎的机会让他分不出来多心神去关注。
回到宿舍后，李琦玉刚好在宿舍，路汀便把萧黎答应接受采访的好消息告诉了他。
“真的啊？那太好了！”李琦玉笑着一边给女朋友发消息一边说，“我就知道小路靠谱！那你问问那个孟云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瑶瑶得请他吃个饭。”
路汀想起和孟云程分开时他有些冷淡的神色，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结果没想到孟云程答应得很痛快，然后他们就约了下周三一起吃个饭。
·
确定路汀不会再回消息之后孟云程便把手机关机扔在枕边，然后掀起被子盖住脸，不知道是睡觉还是闭目养神。
但宿舍内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烦躁。
黄旭放下手机，看向很少出现在宿舍的严钰，无声问：“他咋了？”
严钰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猜猜看的话…”严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该不会是被路汀甩了吧？”
他话音刚落，孟云程刷的一下就把脸上的被子拽了下来，然后一脸煞气地盯着下面的两个人。
严钰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就算两人现在还没在一起根本谈不上甩不甩的，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
孟云程迎着黄旭和严钰充满探究的视线，憋了半天也只能嘴硬地解释：“我们还没在一起，他想甩也甩不了我。”
黄旭看愣了也听愣了，他心目中酷帅霸气的孟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就是恋爱脑的威力吗。
严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放下手中的游戏机转过身面对着孟云程坐着，然后慢悠悠道：“说吧，吵架了？”
孟云程重新躺了回去，装死。
就不说。
“真不说？”严钰挑挑眉，“你是想靠自己想通吗，靠你可以说是为零的恋爱经验？”
孟云程：“……”
黄旭在一边听着，想说老严你不也没谈过恋爱吗，但是转头一想不知道为什么，老严又总给人一种恋爱大师的感觉。
“我……”孟云程张了张嘴，觉得说这些有些不好意思，但路汀的行为属实让他有些看不透。严钰说得没错，靠他自己为零的恋爱经验是想不出个一二三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
可以说，这个问题从始至终都困扰着孟云程。不，应该说从这个学期开始。如果放在这个学期之前，孟云程敢肯定路汀是喜欢他的，尽管自己很多次表明对他没有意思，但对方仍然不知疲倦地凑上来。
可是这个学期开始之后，孟云程时不时就要问上一遍。
路汀真的喜欢他吗？
他还是会做一些表明他在追求自己的行为，但他的眼神和态度却让孟云程觉得他和自己好像陌生人。只有昨天在咖啡厅的时候，当自己答应会带他去找萧黎谈采访的事情那一刻，孟云程有一种那时候的路汀才是真正的路汀的感觉。
再加上路汀说他脸盲，可是在这学期之前，路汀没有一次在遇见自己的时候没有认出来过，甚至他带了口罩和帽子都能被他看出来。
孟云程叹了口气，往阳台栏杆上一趴，有些疲惫。
“头疼。”
身边的严钰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沉默了一会慢慢道：“这话之前就听你提起过，原来他是因为脸盲所以之前才有几次在碰到你的时候却没认出来啊。”
孟云程点了点头。
“你自己也说了，他看你的眼神，还有在面对你时的行为举止，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严钰吐了口烟，抛出一句戳孟云程心窝子的话，“那他什么态度你不应该很清楚了吗，还迷茫困惑什么呢。”
孟云程没有说话，严钰继续道：“是觉得他只是在耍你，而你却真的上钩了真的喜欢上他了，所以觉得不甘心不服气，想要报复回去？”
这次孟云程有动静了，只听他哼笑一声，说：“小说看多了吧你。我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上学期那么不顾脸面地凑到我跟前，他不可能不知道学校论坛上对他的评价是什么样的。我自认最近我对他的态度并不收敛，甚至算得上很明显了，可他…却往回退了好几步。”
“喜欢我的话，察觉到我的态度为什么要躲。不喜欢我的话，上学期为什么要追我搞臭他的名声。”孟云程越说越不理解，“难不成他在做一个长达两个学期的大冒险吗？”
严钰掐灭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说给孟云程听似的呢喃了一句：“说不定他换了个人呢。”
换人？孟云程眉头一皱，还以为好兄弟猜路汀有个双胞胎哥哥弟弟什么的。
“双胞胎哥哥弟弟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严钰：“……”
严钰瞥了孟云程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孟云程总觉得那一眼里充满了对他智商的质疑。
不过很快严钰就收回了视线，然后孟云程就听他道：“也是。可是不是双胞胎的话要怎么解释路汀的情况呢，他可是连性格都和上学期不一样了。难不成…借尸还魂？玄学？”
孟云程看向身边的好兄弟，他以为严钰是在开玩笑，但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一脸认真的他。
·
同一时间，路汀正在根据程瑶给他的资料找素材，却听到已经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突然发出一阵电流声。
电流声之后，是毫无感情的提示音。
“由于网络原因，111号辅助系统可能随时断开连接，请宿主加强注意，目前任务进度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