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我在惊悚世界里保命>第68章 爱心之家

  每个房间两张床,可以自主选择睡两到四人,余自生和裴茗的情况就与别人不同了,他们明面上是两人一间房,背地里两人还睡一张床。

  余自生背靠着墙壁,揪着使劲往怀里钻的裴茗的后衣领,哽了哽,“亲爱的,你觉不觉得对面那张床很空旷。”

  裴茗下巴抵着余自生的胸肌,微微仰头,发出一个致命的问句,“你厌了?”

  余自生脑子瞬间炸开了花,好像有个警报器在脑中viovio的响起:一级警报!

  裴茗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一点一点靠近危险的地带,他到达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轻轻摩挲,眼神带着魅惑,“为什么不回答?”

  余自生的嘴角溢出低声的喘息,他弓起身按住裴茗肆意妄为的手,眼眶带有欲念的湿辘,“别摸了,宝贝,你也不想床塌吧?”

  裴茗抽出手,起身,毫不留恋地往另一个床榻走去,被余自生一把扯回,脚下一个趔趄,重新坐会床上。

  “两个人睡暖和。”余自生语气僵硬地说。

  裴茗满意地再次躺回床上,“为什么刚刚不让我和你一块睡?”

  “靠得太近了,我燥得慌。”余自生环着裴茗的腰,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裴茗尴尬地往后一噌,“其实我也觉得一个人睡比较舒服。”

  “那你刚刚……!”余自生震惊、不解并开始怀疑人生。

  “我闹你的。”

  裴茗感觉到环着自己腰的手又往里收了收,接着听到一声闷闷的声音,“那你就这么睡着吧。”

  余自生报复性地往他屁股那拍了一下以做惩罚,怀里的人老实地闭上了眼开始装死。

  咕咕咕——

  一声清冽空灵的叫声忽远忽近,窗户外应声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

  咔嚓,玻璃破碎的声音随之传来,有人在清扫碎片,一双漆黑的眼睛咕噜咕噜地透过裂缝往里面张望。

  她拿起一根长锥,从窗外伸进,裴茗和余自生在窗户破裂的那一刻已经躲到了床底,窗外的女人在房间里戳了一圈,没戳到人,正准备离开,又不死心地往里面看。

  嘴里发出几声近乎疯狂的呢喃,房间里重回宁静。

  余自生松了口气,“我们能出去了吧。”

  裴茗点了点头,往外爬,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他疑惑地回头,小声询问,“怎么了?”

  余自生不解,“嗯?什么?”

  “你刚刚不是碰我吗?”裴茗接着问。

  “没有啊。”余自生连声否认。

  两个人都噤了声,一个不寒而栗的想法涌上心头,这房间里还有一只怪物。

  “一起玩捉迷藏呀!”一个孩子跪趴在地上,他侧过头面向余自生和裴茗,语调轻快,“我当鬼,要开始了哦。”

  孩子退了几步,给他们一个离开床底的机会,他森森地笑着,脸上的黑斑逐渐蔓延至整张脸。

  他坐在床上,闲适地摇晃双腿,空灵地声音回荡在整个福利院,“一……二……三……”

  余自生拉着裴茗的手往外走,躲哪?该往哪走才不会被发现?

  他脑海里闪过好几处地方,都被筛选掉。

  一群任务接收者跑了出来,他们的神情仓皇,“躲哪啊?就这点破地能躲在哪?”

  是啊,这点破地,能躲在哪?

  余自生灵光一闪,转头面对裴茗,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裴茗说,“那条路,应该可以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余自生笑着回答,不愧是我老婆,简直心有灵犀。

  裴茗不知道余自生突然傻乐什么,默了几息,“走吧。”

  大门上了锁,有些任务接收者想要爬墙出去,矮墙上长满了带着眼睛的藤蔓,它们眨着眼,像是突然喜悦一般眯起眼剧烈地抖动。

  余自生拨开正在砸锁的人群,正想说让他来撬锁。

  还未到时,门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撬动。

  “打不开。”那人站起身,烦闷地摸着后脖颈,一脚踹在铁门上,随即发出哐哐的声音。

  “我来试试。”余自生迈步上前,他拿出铁丝,熟稔地找了个巧妙的角度,咔嚓一声……

  铁丝断了!余自生难以置信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半截铁丝。

  什么!居然断了!

  一时间相顾无言,前一个试图撬开锁的人一副我懂你的样子蹲下身拍了拍余自生的肩膀,“不是我们技术不行,是真没办法离开。”

  余自生木楞地点了点头,悲痛欲绝地收起剩下的半截铁丝,心想,找个地方给它做个墓碑哀悼一下。

  众人见无法离开迅速散去,慌张地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周淡眼神扫视了一圈仓皇逃窜的人群,面带不屑地找了一个角落。

  “哥,这能行吗?”他的小弟紧张地环顾四周,他们此刻站在矮墙边,疯狂抖动的充了血的眼球凝视着他们,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我说能就是能。”周淡满脸不耐烦地回答,他小心地避开藤蔓上的眼球,拨至一旁,他一脚踩了上去,跨坐在顶端。

  “这不就过来了?你也赶紧。”他得意地催促,藤蔓兀然疯长,快速地缠绕在他的小腿上,紧接着是他的大腿。

  周淡惶恐地拨开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嘴里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

  他的小弟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藤蔓似乎在朝他靠近,哗啦啦的抖动着身躯,像是在笑,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笑。

  “喂!你去哪?!”周淡怒骂,他使劲蹬开藤蔓,不管怎么用力拨也拨不开,“该死,用火烧掉算了。”

  他刚拿出打火机,一个孩子悬空在他的面前,对方脚不沾地,双手放在背后,眼底含着笑意,俏皮地说,“抓到你了哦。”

  一声绝望恐惧的哀嚎冲破云霄,只见一把熊熊烈火围绕在矮墙上,上面的藤蔓并没有受到伤害。

  孩子落在地上,手里拽着一片叶子,他看着那颗眼球,语调可惜地问,“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他们捉迷藏的范围了?”

  那条藤蔓微微发颤,孩子似乎不满它的回复,手掌一握,眼球瞬时迸出血花。

  “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那名孩子低声惋惜了片刻,随后慢悠悠地往大厅走去,“游戏还没结束呢。”

  余自生和裴茗位于大厅,这块地方藏了许多人,已经没有他们的藏身之所了。

  两人正准备换个地方躲藏,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道阴森的低吟。

  在高大的房子里,

  许多的老鼠遍地跑,

  猫咪闻声来,

  老鼠破肚开。

  一道黑影从门口瞬移,绿幽幽的眼睛带着施压和嘲弄,它抬起步子,优雅地慢慢走。

  而后变幻成孩童,倒低下头凝视着猎物般盯着藏在桌子底下的任务接收者,“又抓到一只。”

  他的牙齿尖锐,瞳孔竖起一条细线,一爪子拍在那名任务接收者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任务接收者再次四处哄散,有人尖叫,有人崩溃大喊,他不急不慢地欣赏着这混乱的场景,好像在告诉他们,躲在哪都会被他找到。

  “哎呀,小老鼠跑了。”他佯装讶异,一个转身来到刚才的猎物面前,他的脚抵在猎物的肩膀,沉重的力量让那名任务接收者站不起身,他跪在地面,头顶的汗水簌簌往下滑落。

  正当他开口求饶的那一刻,喉头被划开,大股血流止不住地冒出,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捂住喉头,鲜血沾满了他的手,意识逐渐溃散。

  “下一个。”孩童撤回脚,眼神扫视着一张张面带惊慌的脸宣布。

  “你们在干什么。”玛格院长举着煤油灯站在门前,一头红棕色的头发散开,像是童话里带有魔法的女巫,她不悦地皱着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幕发问。

  “院长,我只是在和他们玩游戏。”孩童低下了头,神情诚恳且带着点委屈。

  任务接收者无言狂怒:有拿人命玩游戏的吗?!

  他们警惕地盯着玛格院长和那名孩童,一时间不能决判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凯文,快跟我回房间睡觉,别吓坏了这群胆小鬼。”玛格院长轻飘飘地瞥了眼神情狼狈的任务接收者,接着转向孩童说。

  胆小鬼们没吭声,因为胆小鬼们也想结束这场要了老命的逃亡。

  凯文闷闷不乐地走到玛格院长身边,他老实地牵起院长的手,还不忘回过头来恐吓他们,嘴角恶劣地上扬,无声地说,“明天继续。”

  “他妈的。”有人被他这嚣张的态度气极了,忍不住怒骂。

  “没有安全屋,也不能出去,怎么躲?躲得了吗?”他的神经已经临近崩溃,急赤白脸地乱吼一通,想要把浑身的怒意都发泄出来。

  没有人在意他濒临绝望的举动,他们眼神里带着数不尽的疲惫,拖沓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身的热汗被冷风吹拂剩下令人寒颤的冷意 ,裴茗的眼皮快要落下,无边无尽的困意席卷而来,充斥着他整个大脑。

  余自生抬手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 “再忍忍,很快就回到房间了。”

  自从经历了古堡暗影那个副本之后,他每每看到裴茗发困的样子心里就没由来地发慌。

  裴茗囫囵地点了点头,眼神飘忽地往前走,跑了一晚上,真给他累惨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终于落下帷幕,被迫听了一整晚滴滴答答的雨声,着实睡得不安稳。

  清早,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照在木桌上,反倒是在地上也落下一片阴影,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美梦中无法脱身。

  除了玛格院长,她依旧将美丽的棕红色头发梳理在一起,最后的发尾捆成一个小团,脸上仍然是一丝不苟的严肃。

  她手里拿着一个铁盘,铛铛地敲打着,嘴里高喊,“该起床了先生女士们,请到院子里的大树下集合。”

  纵使再不愿意也得起床了,对裴茗来说,每一次的早起都是一场难以忍受的折磨,他挣扎着爬起,由于起得太猛,头猝地一昏,差点翻身跌落到床下,好在被余自生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

  他声音低吟,哼哼两声似在撒娇,“不想起,你以后叫裴茗吧,替我起床。”

  余自生发笑,“那余自生怎么过去?”

  裴茗闭上眼装死,想要趁着说话的空隙多眯两眼,有气无力地回答,“余自生就不去了,被怪物吃掉好了。”

  余自生佯装惊讶,“好歹毒的计谋!”

  他翻身坐起,顺带将赖在床上的裴茗捞起来,裴茗像个没骨头一样趴在余自生身上,正当他想要低声哄一哄懒骨头时,裴茗猛地坐直,双脚踏在地上,精神抖擞的样子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刚才的懒骨头会是同一个人。

  “快走,要迟到了。”他开始催促还坐在床上的余自生,“愣着干什么?快呀!”

  一副无言以对的余自生:好突然的转变,打得我措手不及。

  其实也没赖太久,两人到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大约过了几分钟,院子里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有两名任务接收者偷偷摸摸地往里边混,企图装作一副一直都在的样子。

  不料玛格院长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们,神情肃穆,冷冽地告诫,“两位先生,如果下一次还是这样的速度你们将拿不到活动证明。”

  其中一人温和地笑了笑,他略带歉意地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中解释,“抱歉院长,我心脏不太好,起床的时候需要缓一会儿。”

  对于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人,玛格院长明显愣了一瞬,随即垂下冰冷地眼眸看向他,“祝您早日战胜病魔。”

  “谢谢您的祝愿。”那人脸不改色,装作听不出玛格院长的嘲讽,神色诚恳地回复。

  昨日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的树叶上还沾着露水,风一过,树叶簌簌而动将身上的露水抖了下来。

  树下的任务接收者被露水打了个正着,又见玛格院长大早上叫他们起床也不说正事,又恼又烦,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偷偷腹诽。

  玛格院长微扬下巴,睥睨着众人,“今天的活动是带着孩子采摘后山成熟的果子。”

  她抬起步子,侧目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跟上,“简单的用完早餐后,请每个人带着两名孩子,切记不要让孩子受伤。”

  矗立在门前的雕塑面带惊恐地睁着眼,它们相对大厅的正门,姿态滑稽的双手分开,像是拥抱、又像是在摆手。

  什么时候出现的?裴茗面带沉思地凝视着,他求证地问,“这两个雕塑刚出现的吧?”

  余自生端详了片刻,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昨天没见到。”

  估计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物变的东西吧?裴茗收回视线,不忘在心里吐槽。

  余自生提着两个铁桶,桶里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工具,他回头看了眼静悄悄地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孩。

  “我们今天可以踢皮球吗?”一个孩子兴冲冲地问。

  “我们今天可以钓鱼吗?”另一个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余自生的脸色。

  “都不行。”余自生残忍地拒绝了他们,见两个孩子猝地皱起小脸,眼角的泪珠半挂在眼眶,他立马服软,放低了声音,“等我们采摘完果子,再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两孩子顿时噤了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自生,像是要把他的背盯出一个窟窿来。

  余自生爬上木梯,手上的动作很快,三下两下挑选出成熟的果子扔到桶里,突然椅子开始剧烈摇晃,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枝干,眼睛向下看,“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孩子拽动着梯子,鬼哭狼嚎,“陪我们玩,陪我们玩!”

  稚嫩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几乎要穿破余自生的耳膜,孩子可爱的脸庞开始扭曲,黑色的瞳仁逐渐放大,很快就代替了眼白的位置.

  “我陪你们玩。”余自生稳下心神,他全身力量都放在了手臂上,无奈地说。

  孩子重新恢复为原来天真烂漫的模样,异口同声地说,“玩什么?”

  “玩木头人,我数到三,你们两个就不能动了,谁赢我就陪谁玩。”余自生低下头,语气带着商量,但实则已经敲定了这个玩法。

  “好吧。”两个孩子放开了握住梯子的手,满脸希冀地说。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余自生勾起唇角,满意地看着两个小屁孩站着不动的样子,他们眼神互相凝视着对方,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一点破绽,火星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余自生唏嘘片刻,随即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有一颗果实长得太高了,想要摘到必须得爬上去,他神色暗了暗,最终从梯子上走了下来,玛格院长只说摘果子,没说全部摘完吧?

  裴茗这边的情况反倒是不一样,他抱着手站在树下,看着爬在树上摘果子的小孩叮嘱道,“别摔下来了哦,摔下来的人就输掉比赛了。”

  惹得路过的任务接收者纷纷侧目,忍不住咂舌:这人心真大,万一小孩掉下来摔伤了,玛格院长得搞死他不可。

  裴茗倒是不在乎其他人不认同的目光,反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两个互相较劲的小孩身上。

  他们不想受伤是不会有人受伤的,与其担心他们会不会摔下来,倒不如担心自己摘果子的时候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眼见树上的果子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还未成熟的,裴茗拍了拍手,朝树上喊道,“下来吧,第一回合结束。”

  他清数着桶里的果子,宣布,“第一轮凯文获胜。”

  凯文瞬间发出得意的笑声,脸上的鄙夷和洋洋自得丝毫不做掩饰,裴茗轻声咳了一下,提醒道,“请凯文选手别太得意,比赛还有第二轮。”

  接着他面带慈爱地看着露西,“露西小朋友会不会反超呢?”

  露西气得咬牙切齿,用最稚嫩的声音表面最坚决的态度,“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裴茗满意地往两个孩子头上揉了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走吧,我们进行下一场比赛。”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前往下一棵树,正好路过余自生身旁,他诧异地挑眉,“这树下怎么还站着俩木桩子?”

  余自生怔愣了一下,发觉他说的俩木桩是还在较劲的两个孩子,随即噗嗤笑出了声,“玩木头人呢,谁动谁输。”

  裴茗赞叹,“你还挺有想法的。”

  余自生谦虚地回答,“比不上你。”

  “那是。”裴茗得偿所愿的应下这一声褒奖,哼着小曲离开。

  “你们这是去哪了?!”一声突然的怒骂震得人心里发颤,不明所以的任务接收者伸着脖子往声源处观望。

  一棵大树下站着两个浑身湿漉漉的孩子,负责看管他们的任务接收者眼底俱是滔天怒意,他绕着两个孩子一圈又一圈,语调冷冽,“不是让你们好好呆着吗?为什么要私自去玩水?”

  两个孩子没吭声,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莫名让他染上一层寒栗,他突然结巴起来,像是底气不足地质问,“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有说错吗?”

  他没由来的心慌,眼神到处飘忽不定,蓦然看清一抹淡淡的血色,他猛地拽起孩子的手,脸色猝而发白,嘴唇忍不住地直哆嗦,“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刚刚明明还没有的。”

  他开始慌了神色,用手极力地抹去孩子手臂上的血迹,越抹越多,直至双手全被血液染红,他发了狠劲,一巴掌落到孩子的脸上质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弄出伤口的对不对?”

  孩子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无法呼吸,但是脸上却不是痛苦的神色,而是带着隐隐得逞的笑意,他张开嘴,艰难而无声地说,“你完了。”

  那名任务接收者刹时松开了手,他眼神呆愣,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面如死灰地走入湖底,他低声呢喃,“完了,都完了。”

  有人试着去阻拦,但那人的力量大得惊人,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牵引着他往湖底走,前去阻拦的人差点被他带了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流没过他的头顶。

  一阵肃穆的死寂笼罩在众人心中。

  “该回去了。”那名小孩牵着另一名孩子离开,表情麻木不仁,像是丢弃了一个举无轻重的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