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我在惊悚世界里保命>第63章 遗失的宝藏

  寂静的洞穴、摇曳的烛光、墙上雕刻着数不尽的奇异符文,这座庙宇已更加年轻的样貌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次三人没有选择散开走,每一条路所要经历的怪物是一样的,抵达的目的地也一样,所以没有分开的必要。

  “我们还要再经历一遍那群怪物?”牛哥踏进洞穴之前,略微头疼地开口。

  “应该?”裴茗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应,他细细端详着墙上的符咒。

  符咒像是以血液为墨书写而成,他用手轻轻摩挲,指腹上感受到的颗粒感清晰明了,它当时为什么要让我们抹掉这些符咒?

  裴茗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想进入洞穴内伤害姚娘吗?这个姚娘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想不明白。他收回了视线,愣了一息,余自生的目光柔和,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怎么了?”裴茗问。

  余自生掩了掩神色,冲他笑了笑,“没事。”

  左转向前,一路上的烛火未灭,一个高大的纸人站至中央,它的爪子被镶上了铁,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支撑着身躯没往前坠,栩栩如生的公鸡头安在人形的身子上,每一缕羽毛都光洁漂亮。

  它没有眼睛,应该是还没点上,据说纸人被画上眼睛就等于给予了生命。

  裴茗提防地看着纸人,确实和原先见到的不同,这只明显要伪劣一些,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像活物。

  “我们之前遇到的是它?”牛哥指着公鸡人的头,震惊且质疑。

  “看起来像。”余自生围着公鸡人看了看,随后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居然还是个养成系,样貌大改变。

  裴茗不用问都知道余自生那声笑的意味,肯定是又开始嘲讽了,他没再看公鸡人一眼,往前走去,“走吧。”

  “不销毁吗?”牛哥犹豫了一下,手里握着的弯刀暗自打量。

  “会被发现的。”余自生回头劝了劝,“如果被发现有人来搞破坏,我们就再难进入第二次了。”

  牛哥沉思了片刻,觉得言之有理,耸了耸肩跟上两人。

  洞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几乎要将人埋入黑暗之中。

  砰——

  铁笼被猛烈摇摆哐哐作响,黑暗之下,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森森地注视着笼外的三人。

  余自生举着刚刚从墙上顺下来的蜡烛,光线微弱,要凑近了些才能看清笼里的怪物。

  砰——

  又一次撞击,一条巨蟒盘踞着身子,它侧着头,大嘴含住铁杆,獠牙差点划到余自生的手背,它在恐吓他们,笼中有两个碗盆,一个盛着血液,随着撞击已经倾泄出来许多,另一个盛着肉块,仔细看能看出那是属于人的组织。

  可想而知,碗里的血液从何而来。

  到底是谁在用人肉饲养这头怪物?

  他们沉默地往后走,腐烂的恶臭味占据着感官让人难以忍受。

  “今天轮到哪一个了?”一个浑厚的男音突兀地出现在洞穴内,他冷漠地看着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孩童。

  余自生赶忙熄灭了烛火,三个人隐匿于黑暗之中。

  祭台边,一声声带着恐惧的哭闹声随之响起,他们眼里饱含泪水,已经哭哑的嗓音为他们的处境渲染上一层悲凉。

  身上被殴打所致成的伤痕暴露在视线内,脸上的泪痕和肮脏的小脸完全没有引起他们的怜悯。

  “文叔,求求你放了我们吧。”一个稍大点年纪的孩子哭哑着嗓子,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额间汩汩鲜血冒出,覆盖住他大半边脸,“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们。”

  站在他们面前的有两个高壮的男人,其中一个脸上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另一个稍微比络腮胡男矮一个头。

  被唤作文叔的男人表情不为所动,他神情冷漠,嘴角向下弯曲,一副薄情样,他蹲下身子,双手的臂部靠于膝前,“你们身上肩负着家族的未来,家族里的人会把你们铭记在心里的。”

  文叔朝男孩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双手撑起膝盖,神情疲惫地站起。

  络腮胡男得到了指示,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乒乒乓乓的响声在吵闹地宣判着一个孩子的死亡。

  “文叔!文叔!”年纪稍大的孩子绝望地将手伸出栏杆,想要努力够到男人的衣摆,“求求你!”

  他的声音随着文叔离去的身影越来越低,最后像是认命般木然地坐在地上,双目已经失去了生气,没有痛哭,没有祈求,只是任由眼泪静静地划过脸庞,麻木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络腮胡男打开牢笼,他野蛮地拽着男孩的头发拖行,头顶上传来的疼痛让男孩缓过神来,他双腿胡乱蹬起,手指因过于用力想要掰开男人的手而发白。

  “不要,不要。”他痛苦地叫喊着,使劲了浑身力气,可络腮胡男的手就像是一副用铁打制而成的手拷,牢牢地禁锢住他的行动。

  络腮胡男将他拖到了祭台上绑了起来,剧烈跳动的火花兴奋地观望着眼前这可怖的一幕。

  高高举起的镰刀重重落下,随之而来是骨骼斩裂的咔嚓咔嚓声,一声痛呼停止,男孩的脖子被放了血,下面架着一个破烂的小碗,整个空气都弥漫着血腥味。

  络腮胡男面无表情地把男孩的手臂放入罐子中用黄符封好,开始专心致志地分解每一处骨骼和肌理,这一时段,除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再无其它。

  关在牢中的另一个孩子害怕得捂着耳朵,他双目无神地缩在角落,身体抖如筛糠,“下一个就是我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余自生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偏过头,表情有些悲悯,以只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开口,“他们怎么敢对自己村里的孩子下手?不会被抓吗?”

  “刚刚那个叫文叔的说,他们可以为家族造福,没准是得到了家里人的许可。”裴茗将声音放得很低,如果不是两人挨得足够近,可能还真听不清楚。

  一旁的牛哥:行呗,你们都孤立我。

  “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他们对吧?”

  牛哥探着身子往里瞧了瞧,络腮胡男已经开始磨刀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趁他不注意把剩下的那个孩子救出来。

  “要不我们直接上吧。”牛哥的提议很突然,语气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快感。

  “他有镰刀诶,我们还没来得及靠近他就会被砍死的可能性很大的。”余自生企图打消牛哥这疯狂的念头。

  牛哥压根没把络腮胡男放在眼里,“三个人打不过一个?”

  裴茗自觉地举起了双手,语气无辜,“我不会打架。”

  牛哥无语:我和我两个没用的队友……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道利刃划过身旁,洞穴的石壁上被硬生生地划出不规整的白痕,络腮胡男举着镰刀狞笑,“被你们发现秘密了,可就不能走了啊,我的财神爷们。”

  牛哥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渗着血的小口子,好在反应够快,不然手臂就要断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头也不回地嘱咐,“你俩躲远点,这人交给我。”

  帅啊,简直是高光时刻。

  络腮胡男嗤笑一声,嘲弄道,“装个屁,一个都别想走。”

  镰刀在他手里几乎能甩出风来,呼呼的声音在空气中格外的清晰,牛哥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用力一折,不料被络腮胡男啐了一口唾沫。

  牛哥:我靠?玩阴的?

  视线模糊了一瞬,眼见着镰刀快要落到他的脖颈上,余自生手握匕首快而准地划下,血液随之喷溅而出,络腮胡男的手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握刀的力气。

  裴茗侧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一幕,手里握着的匕首悄然收回:看来是不需要我了。

  牛哥扶着余自生伸过来的手腕借力起身,他赞叹道,“行啊你,我还当你俩都是文弱书生呢。”

  余自生眼底含笑,他搂着牛哥的肩膀奉承道,“诶~牛哥才是主力军,没你我都干不掉他。”

  牛哥愣了愣,突然转过头来灵魂发问,“什么牛哥?”

  余自生沉默:忘了这是背地里给他取得外号了。

  场面的气氛一瞬间从哥俩好变得尴尬起来,余自生讪讪地笑了笑,“看你威风如牛,给你取得称号。”

  牛哥听了脸都笑红了,说话都变得客气了起来,“诶~哪里的话。”

  三人带着笼中已经被吓傻的孩子一路狂奔回到村子,孩子已经吓傻了,神志不清的问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先带回张大娘家问问。

  “张大娘,这是谁家孩子啊,我们在庙里捡的。”余自生扯着孩子的胳膊往里走。

  张大娘看到孩子吓得一哆嗦,脸上的喜悦不假,她摸着孩子的脸瞧了瞧,“李贵啊,你这几天去哪了?家里人都着急死了,快,大娘带你回家去。”

  李贵木木的,眼珠子都没转过,张大娘也没发觉到他的怪异,一个劲地要牵着他回李家。

  三人跟在张大娘身后,李家及其漂亮,崭新厚实的黄土墙面,房顶上是洁白的瓦片,跟村子里其他人家老旧的房子截然不同。

  “李大娘,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张大娘牵着李贵,兴冲冲地推开大门。

  李大娘的表情却在看到李贵的那一刻诡异到了极致。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跟妈妈说我去实验室干活了

  妈妈:去实验室怎么样了呀?

  我:像个傻子一样活着

  呜呜呜,好丢脸,师兄问我啥我脑子都是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