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热热闹闹的,小摊贩摆着摊向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吆喝着。
肖琪左手拿着甜饼、右手拿着糖葫芦,正吃得津津有味。
陈烨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吃的玩的穿的戴的应有尽有。
“姑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了?”陈烨无奈地看着肖琪问道。
“记得啊,我刚刚不是问了那些商家了吗?”肖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脚下没注意,滑了一跤,好在陈烨及时拽住,也是难为了满手提着东西的陈烨了,还得腾出手看护这个小祖宗。
“你看着点路,别光顾着吃好吗?”陈烨宠溺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教着。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那家店的老板说沈知礼是个留过洋的读书人,但是他们很少见过沈知礼欸,沈知礼看起来很像个社恐人。”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往首饰店跑?”陈烨疑惑地问道,“难道他想买首饰送给某个人?”
“送给林晚清吗?他俩从小长大,感情应该很好吧。”
“不知道哇。“
“欸。“肖琪吃痛一声,看向那个撞到她的女人,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头发散乱、衣服倒是干净整齐,但又不像是富贵人家。
她喃喃着:“凌凌,我的凌凌啊~你去哪了?你不要娘了吗?“
肖琪看着她,感到奇怪。
旁边的小贩唏嘘地看着那个癫狂的女人感叹:“真是可怜人,自从老吴家那闺女失踪了之后,吴婶就疯成这样了。“
陈烨忍不住追问:“那吴家女儿怎么不见的呀?“
小贩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脸上带着鄙夷:“听说是跟野男人跑了,老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那姑娘胆子也是大,半夜跟人偷偷跑了,到现在连点消息都没有。“
“啊~这样啊,爹娘养那么大不容易,怎么能为了个男人就不要爹娘了呢?”肖琪摇摇头,不赞同地开口。
小贩搭着腔附和道:“对啊!这老吴家就这一个孩子,平时跟个宝一样对待,遇上个男人说走就走,真是只小白眼狼。”
两人又随处转转之后打算回去,感觉这一趟出来好像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安全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启,闹的人心惶惶的,没有安全感。
现在的游戏机制越来越奇怪了,之前还会提前放出安全屋,现在得达到一定的条件才会放出安全屋,真搞人心态,如果这该死的游戏能举报就好了。
竹林小屋里,裴茗坐在竹椅上,静静听着林晚清怀春伤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林晚清的倾诉欲格外的强烈。
“我和知礼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为了在他身边,选择和他一起出国留学,那会儿我们的婚约已经定下来了,双方父母打算留学回来的一个月后就举行婚礼。”林晚清将茶泡好,给裴茗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说道。
“那不是挺好的吗?后来发生了什么?“裴茗喝了一口茶,啧,真难喝,这大小姐一看就没泡过几次茶。
“后来?回国之后,我太忙了,要学着处理家族的生意,就冷落了知礼一段时间,等到我去沈宅找知礼的时候,我看到知礼和一个女子抱在一起,多么讽刺啊,才短短几个星期,他就移情别恋。”林晚清面露仇恨和厌恶,转而又悲悯道。
“那你为什么不取消婚约?如果你们在一起,对双方都是折磨,不是吗?”裴茗皱着眉头问。
“折磨?怎么会是折磨?我爱他啊。”林晚清思绪飘向远方,怔怔地说。
“他都这样了你还爱他?“裴茗不能理解且大为震撼地发问,这……这就是恋爱脑吗?
“对啊,我放不下他,所以我决定原谅他,后来他就不见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们,而婚期也快到了。”林晚清低垂着眉,有些忧郁和难过。
裴茗叹了口气,宽慰地说:“其实放手也是一件好事。“
林晚清摇摇头,脸上布满愁容:“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裴茗告别了林晚清,独自一人走在竹林小径,慢慢地捋着目前得知的线索。
林晚清作为一个主要的NPC不可能是纯白的,她说的话没有第二个人证实,所以暂时存疑。
沈知礼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真如林晚清所说,是个背叛者?
离婚约还剩两天,沈知礼的身影愣是一点也没见到,再拖下去,死的人可就更多了啊。
裴茗暗叹,说不出的疲惫涌上心头。
回到后院,沈老爷坐在石凳上和余自生对弈,他摸着白花花的长胡子,满脸苦闷,反观余自生翘着个二郎腿乐呵乐呵的。
“老爷子,想那么久呢?”
“下棋要耐心,年轻人心浮气躁的像什么样子。”沈老爷没好气的回答。
余自生嗤笑一声:“说好了,输了可是要答应我做一件事的。”
“知道了知道了,别打扰我。”沈老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啧,你这棋跟谁学的?走的那么猛。”
“自创的,厉害吧。”余自生笑着回答,他看着沈老爷纠结的样子就想笑。
余自生这个人休息的时候喜欢到外边晃悠,小区里就有很多围在一旁看棋的大爷,余自生就喜欢混在一堆大爷里看人下棋,久而久之,自己也就学懂了一些下棋的妙招。
余自生抬头时,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裴茗,他朝裴茗招了招手,示意裴茗过来。
沈老爷随着他的动作看到了裴茗,转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爹要是知道你天天跟风尘女子混在一起,不得气死。”
余自生眼里盛着笑意,满不在乎地回答:“他早知道了,生气又怎样,他就我这一根独苗,再气也不能杀了我,有能力再生一个儿子呗。”
沈老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孩子,都不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
裴茗走上前,熟稔地剥起苹果皮,又将苹果切成块状喂到余自生嘴里。
余自生挽着裴茗的肩膀,叼过苹果:“美人怀中坐,人生岂不乐哉?”
裴茗羞涩一笑,嗲着嗓子回答:“余少爷注意点,沈老爷在这呢。”
电灯泡沈老爷:......我的母语是无语。
棋局结束,沈老爷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面前的棋盘。
余自生悠悠说:“老爷子,这输了便是输了,您可要讲究诚信啊。”
沈老爷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吧,除了知礼在哪,我其他的都可以告诉你。”
余自生诶了一声:“您这说的哪里话,我可没打算问您知礼的下落,就是想知道这知礼的房间在何处?”
他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在这转了那么久,都没见着知礼的房间,老爷子你不会把人赶出去了吧?”
沈老爷瞪着眼,将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我是他老子!我不对他好谁能对他好?”
“好好好,我不该怀疑您对知礼的感情。”余自生怕老爷子被他气死,连忙宽慰。
待沈老爷冷静下来之后,他缓缓出声:“知礼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你们人来人往,居然都看不见?!”
余自生和裴茗对视一眼,双双面带疑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走廊的尽头明明是一面墙才对!沈知礼的房间怎么会在那里呢?!
二人回到房间,此时的肖琪和陈烨已经回来了,双方交换了一轮情报。
此时所获得的情况分析大概如此:沈知礼和林晚清是即将结婚的青梅竹马,但是沈知礼喜欢了另一个女人,然后婚礼将近,沈知礼失踪了。
肖琪听完大概的分析结果后,感慨道:“那林晚清岂不是蛮惨的?本来两个人感情好着的,突然有个小三插足,把未婚夫撬走了。”
陈烨面露嫌弃地顺着肖琪责备:“沈知礼还是个渣男?!我的天!”
裴茗没有吭声,他垂着眸子,看起来在想些什么。
兀然出声:“不能完全相信林晚清的话,毕竟没有证据证明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余自生点点头表示认可:“我们两个今晚去找找沈知礼的房间,你们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陈烨:“就你们两个人?太危险了!”
肖琪皱着眉头,也不赞同地说:“对啊,你们两个人去太危险了。”
裴茗态度强硬地反驳他们:“人多眼杂,容易被发现,你们两个待在屋子里,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见他们心意已决,肖琪和陈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裴茗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去了可能会成为负担。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房间里,裴茗和余自生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在长廊中,长廊没有灯光,月光昏暗的从窗户撒在地面上,微乎其微。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他们摸索着墙壁,凭着记忆避开走廊中摆放的盆栽,小心翼翼的前往走廊的尽头。
好在没遇到什么危险,裴茗和余自生松了一口气。
裴茗顺着墙壁朝前摸索,试图寻找沈知礼房间的门把手,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摸索,都没有摸到门上的花纹和把手,就像是,这里不存在门一样!
裴茗小声地对身旁的余自生说:“找不到,开那个小手电筒看看。”
余自生按着裴茗的要求打开了手电筒,令人惊讶的是,走廊的尽头居然还是一面墙!
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沈老爷骗了他们?!
余自生想了想,凑到裴茗耳边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裴茗被余自生说话时传出的微弱的呼吸声挠得耳朵痒痒的,他点了点头。
两人关掉小手电筒打算往回走,这时,楼下大厅的钟声响起。
铛——
铛——
铛——
接着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好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二人转过头去,背后是更加浓厚的黑暗,白色的木门半掩着,好像在说:你们快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裴茗、余自生:沈老爷居然骗我们!
沈老爷:你们看看身后再重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