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许书容，并不难。
威廉花了点时间，便搬到许书容房子对面，位置很好，站在窗边用望远镜就能看到室内。
能清清楚楚地许书容和他的男友。
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谈论剧情的样子，在餐桌上吃饭的样子，在卧室里拥吻的样子。
威廉的目光从凝视许书容，转移到那个绿眼睛的蛇神身上。
这个男子，太神秘了，除了姓名什么都查不到，连户籍学历亲属关系都没有。
太神秘，反而不对劲。
威廉不满足于望远镜模糊的偷窥，开始操作无人机凑近去拍他们的一举一动。
无人机刚刚靠近窗口，一颗沙糖桔飞出来，直直地砸到无人机上。
这一下直接砸坏镜头，无人机的机身受损，在空中打个转掉落到一旁的树枝里。
“哗啦”一声，窗帘合上。
在屋子里窥屏的威廉，气急败坏地摔掉手中的平板。
“该死！”他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喘着粗气在房间不停地走动。
助理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平板，沉默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威廉迁怒到自己。
威廉不甘心地来到窗前，藏在窗帘都，悄悄拉开一角，往对面看去。
对面的窗帘已经拉上，什么都看不到。
威廉踹倒一旁的椅子，转身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冷静。
“呼……呼……呼……”
威廉抬起头，看着紧张中的自己，他微微转头，看着自己眼角的皱纹，抬起手一拳砸在镜子上。
助理来到卫生间门口。
“他们发现了。”
威廉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了！我没有眼睛看不见吗？”
助理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威廉嘲讽道：“你问我？你就不知道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助理垂下头，沉默了。
威廉抹掉脸上的水珠，他闭上眼睛仰头，深呼吸几下后，开口问。
“那天，你说，在你们的部落，绿色眼睛是神明的象征。那你觉得，那个绿眼睛的男人是你们信仰的蛇神吗？”
助理摇摇头，“我不能肯定，在岛上，只有蛇神拥有绿色的眼睛，但……”
“当我离开小岛后，见过不少拥有绿色眼睛的人类。”
威廉缓缓睁开眼睛，长叹一声。
“那你说，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证明他就是蛇神呢？”
“呃……”助理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威廉取下栏杆上的毛巾，擦擦脸，“哼！”
他把手里的毛巾摔到水池里，走出卫生间。
“我就知道你这个蠢货想不出办法，若不是你有点用，你以为你能做我的助理吗？”
“就你那个猪脑子！我养的边牧都比你聪明百倍。”
助理听着威廉的辱骂，脸色苍白地低下头。
威廉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
良久，他转头对着助理，温柔一笑。
“你说……这样好不好？”
“放一只失败品出来，试探试探他？”
助理震惊地长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威廉博士！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失败品破坏力极强，是极其危险的存在，若是放出来，一定……”
“行了。”威廉打断他的话，神情冷漠，“我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助理低下头，不再言语。
——
许书容看着蛇神把窗帘拉上，站在窗帘的缝隙处往外看。
他问：“你怎么把窗帘关上了？”
蛇神回头看着许书容，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就是外面飞来含#哥#兒#整#理#一家无人机。”
许书容：“无人机？”
蛇神点点头，“嗯，无人机，总是在我们这边晃，我害怕是来偷拍的，还是关上比较好。”
他提醒许书容，“最近都不要打开，明天我下去跟保安说说，让他注意一下周边。”
许书容没有起疑心，“好。”
蛇神温柔深沉地看着许书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心底的忧虑越来越重。
——
清晨，许书容被闹钟吵醒，正想发火，蛇神先一步关掉闹钟。
蛇神摸摸许书容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我来叫你。”
许书容紧皱的眉头，一点点舒缓，呼吸平稳，又陷入沉睡。
蛇神起身洗漱换衣，来到厨房准备早餐，又给小猫清理猫砂，添猫粮。
蛇神把蒸锅里的玉米红薯盛出来放在碗里，又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
他看看时间，先进卫生间，准备好热水。
再进卧室，把许书容叫起来。
许书容昨天晚上睡得不老实，顶着一头乱发出来。
蛇神不想触霉头，连忙进厨房给许书容端早餐。
“这个世界真是该死啊！”
蛇神听着许书容的咒骂，无奈地笑笑。
好在，许书容的怨气停留在洗漱前。
洗漱完出来，许书容还是那个白净清爽的青年。
他来到餐桌前，看着蛇神给他准备好的早餐，扬起嘴角，给了蛇神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宝贝。”
蛇神了解宝贝的意思，每次听到许书容这么叫他，都会微微脸红。
许书容吃过早饭，用纸巾擦擦嘴巴，起身背起自己的包，走到蛇神身边，亲了亲他的侧脸。
“我上班了。”说完着急忙慌地走到玄关处穿鞋。
蛇神揣上钥匙，跟在许书容身后。
许书容穿好鞋，扭头看到蛇神，问：“你今天要干什么？要去打工吗？”
蛇神摇摇头，“这段时间，我什么都不做，接送你上下班。”
许书容呆愣片刻，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
他起身，打开门，“那快走吧。”
蛇神护送着许书容到公司楼下，看着他上楼。
他环视左右，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他。
他并未回家，而是在许书容公司周围转悠，他需要保证许书容的安全。
许书容下班时间快到了，蛇神等在楼下，看到许书容安安全全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心里悬着的石头才放下。
许书容走到他面前，抱住蛇神的腰，看样子有点开心。
“你等多久了？”
蛇神淡淡一笑，“一小会儿。”
许书容噗嗤一笑，拉着他回家。
蛇神的目光紧盯某处，眼神凶狠，他拦住许书容的肩，将人归进自己的怀中。
有人，在看着他们。
就像阴沟里的老鼠，鬼鬼祟祟，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