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容还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他哥在旁边笑话他，“哈哈哈哈哈，许书容！他做男模你不知道吗？”
许书容缓缓转头看着哥哥，看到哥哥笑得前仰后合，顿时怒从心起。
“够了！别笑了！有什么可笑的？”许书容气急败坏地去捂他的嘴。
许书华仰天长笑，快要笑背气了。
“我的天……”许书容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一双耳朵红得滴血。
许书华笑着笑着，看到蛇神换了衣服继续走秀，他连忙去扒拉许书容的手。
“快！快看，他换衣服了，又是深V！”许书华笑道。
许书容捂着脸，低着头，就是不愿意去看。
蛇神强忍着尴尬，硬是走完这场秀。
许书华勾着弟弟的脖子，在他耳边不停地嘲笑他。
“那怪物就是靠那张脸把你拐到手的吧？”许书华笑他，“那怪物的外形条件是好，但他毕竟不是人啊……许书容，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危险。”
许书华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眉眼间尽是忧愁，现在的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世界存在怪物，而且这怪物还拐走了他弟弟。
“其实，我很担心你。”
许书容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
“担心什么？我和他挺好的啊。”
许书华点头，“嗯，好得很，但愿你们一直都这么好。”
——
走秀还在继续，蛇神却没有再上场。
许书容坐立难安，悄悄溜走，许书华看着弟弟的背影渐渐消失，无奈地叹气。
“大蛇，你跑哪里去了？”许书容偷偷摸摸往后台走，嘴里念叨着，眼神乱瞟，搜索着蛇神的身影。
快要走到后台时，许书容的腰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揽住。
“谁？呜！”
刚开口就被另一只大手捂住嘴，下一秒就被拉入黑暗，似乎被人按进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
“嗯？！”许书容手忙脚乱地推着身边的人，双手被抓住，按在墙上，瞬间动弹不得。
许书容惊恐地喊道：“谁！我天！放开我！”
黑暗中传来蛇神温柔地声音，“容容，是我。”
听到蛇神的声音后，许书容才松口气，放松自己的身体。
“是你啊，吓我一跳。”
蛇神也松开钳制许书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许书容解释：“我哥带我来玩，没想到碰到你……”
说着靠进蛇神，钻进蛇神怀里，那股熟悉的女香又飘进许书容的鼻腔里。
又是这个香水味。
他皱皱眉，扯着蛇神的衣服，问：“你身上的香水味是谁的？”
蛇神疑惑道：“香水味？哦，那个摄影师身上的。”
这场的走秀，也是肖都介绍的，还是他送蛇神过来的。
肖都人到中年，穿衣打扮依旧花哨，各种各样色彩艳丽的丝巾，喷甜腻的女香。
蛇神嗅觉灵敏，每每闻到肖都身上的香水味，都忍不住皱眉。
或许是离得近，身上沾染了一些。
“摄影师？什么摄影师？男的女的？”许书容问道，语气带着点醋味。
蛇神老实回答：“中年大叔。”
“啊？”
蛇神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哦……”许书容离开蛇神的怀抱，往后退一步就靠到墙壁。
小空间里黑暗狭小，脚边还有许多扫帚拖把。
“怎么了？”蛇神发现许书容的情绪低落。
许书容问他：“你当模特，为什么不告诉我？”
蛇神问：“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说了要出来打工。”
“可是……”空间里太暗，许书容看不见蛇神，只能伸手去摸。
蛇神能在黑暗中看清许书容的神情，伸出手握住许书容乱摸的手。
“你得告诉我，你工作内容是什么，在哪里做，跟什么人一起做。”许书容松口气，“不然我会担心的。”
蛇神抬起许书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好，我知道了。”
温存片刻，蛇神说：“我出去卸个妆，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就能回家了。”
他拉着许书容的手，开门走出去。
蛇神拉着许书容来到后台，后台人多，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模特换衣服，化妆师用化妆品快速给模特补妆。
肖都看到蛇神从人群里走出来，连忙对身边的女人说：“你看，我选的人怎么样？那样貌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女人点点头，赞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蛇神。
蛇神问肖都：“有卸妆的吗？”
肖都拿起桌上的卸妆水和卸妆棉递给蛇神。
蛇神还不太会用这种东西，笨拙地打开瓶子。
许书容伸手帮蛇神拿着卸妆棉，他也没用过这些东西，拿着东西呆呆地站在蛇神身边。
肖都身边的女人看到许书容，眉头微微皱起。
“他是？”女人问肖都。
肖都看着许书容，有些尴尬，他向女人解释道：“好像是……他的恋人。”
女人震惊，“恋人！他是……”
肖都点点头，“是。”
女人无奈地叹气，“那他就只能止步于此，当个衣服架子，花瓶。”
说完，女人转身要走，肖都拦住她，不停地劝说。
许书容看向他们，觉得这两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蛇神胡乱地擦着脸上的妆容，随便擦拭几下，他觉得差不多了，拉着许书容离开。
肖都看到蛇神要离开，又连忙去拦住蛇神。
蛇神也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要钱，他顶着后台嘈杂的声音，对肖都说：“今天的工资你还没有给我。”
肖都叹气，他指指身边的女人，“今天是她付钱。”
蛇神看向女人。
女人被蛇神的绿眸一盯，身体一抖，震惊不已。
“哇……”女人转头看着肖都，“你说的没错，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肖都得意地点点头，“我的眼光不会出错的。”
女人沉思片刻，对蛇神说：“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蛇神疑惑地看向许书容，许书容疑惑地看着女人。
似乎想起这个女人的身份，某个知名的经纪人，带红了不少明星。
他曾经有机会采访她。
女人看到许书容，点了点头，“你也过来，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