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好像真被蛇神吓破胆，自哪天之后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们。
蛇神拿着厚厚的一沓照片，挑选着。
他选了几张许书容最好看的照片，准备用相框裱起来。
“你看这张，好看吗？”蛇神问。
许书容抱着小猫，走近一看，照片上的他和蛇神在路灯下相拥。
“好看……”许书容说完，叹口气，“但你不觉得，膈应吗？ ”
蛇神反问：“膈应吗？”
许书容噗嗤一笑，蛇神不是人类，跟人类的思维不一样，也就随他去了。
——
蛇神睁开眼睛，看向较 淌 症 哩床头正响的闹钟，视线从闹钟上移到旁边的相框上。
相框里是他们的合照，蛇神勾起嘴角微笑着，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怀里，呼吸平稳，后颈处毛绒绒的，小猫贴在他脖子后面，安安稳稳地睡着。
真好……
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又温馨。
“嗯~”
许书容被闹钟吵到，他微微皱眉，又往蛇神怀里钻了钻。
蛇神吻在许书容的额头上，伸手关掉床头柜上的闹钟。
“容，七点半了。”
许书容不悦地皱起眉头，显然是不想醒过来。
蛇神放低声音，极尽温柔，“你今天要上班，快起来，不然要迟到了。”
“哎呀！”许书容翻个身不理他，继续睡觉。
蛇神无奈地瑶瑶头，有起床气，再喊要骂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换睡衣，洗漱，准备早餐，看到闹钟上的时间来到七点五十，他走进卧室。
看到许书容抱着小猫睡得正香，小猫也醒了，毛绒绒的大尾巴悠闲地左右摇晃，只是眼睛还闭着，窝在许书容怀里，贪恋温暖。
蛇神鼓起勇气，“容容，八点了，上班。”
许书容这才睁开眼睛，幽怨地看着蛇神，“知道了！”
说完，气鼓鼓地推开怀里的小猫，从床上坐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和日期。
蛇神知道他要爆发了，连忙抱着小猫关门离开。
“我的天！才十二号，怎么还不放假？为什么还不发工资！啊！受不了！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
“啊！”
在厨房的蛇神听着许书容的吼叫，笑着摇摇头，笑着笑着，蛇神笑不出来了。
他又想起许书容哥哥说的话。
小白脸，软饭男。
他总觉得是自己的存在让许书容的压力更大。
人类世界比小岛复杂多了，不是吃饱了就行，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在人类世界活得很好。
蛇神振作精神，搅动着锅里的面条。
没关系，他一定能赚很多钱。
吃过早饭，许书容和蛇神一起出门，还是如往常一般，蛇神去上课，许书容去上班。
许书容没精打采地和蛇神告别，在蛇神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打着哈切往公司的方向走去，大约是最近的气温越来越冷，许书容总是恹恹的。
蛇神望着爱人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掏出那个摄影师给的名片，暗暗下定决心。
——
许书容今天又要加班，他抽不出时间给蛇神打电话，只能给蛇神发个消息。
今天加班，晚归。
消息发出去后，很快得到回复。
知道了，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许书容看着发来的消息，眉眼弯了弯，正想回复，有同事叫他。
“好的，马上来。”许书容只能丢下手机，抱着文件夹匆匆离去。
另一边的蛇神，迟迟等不到许书容的回复，无奈地关掉电话手表，放在隐蔽的地方。
“好了吗？”
身后传来声音，蛇神转过头看向肖都。
“好了。”
肖都点点头，扯扯自己脖子上色彩鲜艳的丝巾，接着调整一下镜头，又给助手一个眼神，让他调整反光板。
蛇神坐在暗黑色的沙发上，按照肖都的指挥，变换着动作。
拍了一会儿，肖都挺满意成片的，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他看向聚光灯下的蛇神，一双碧绿的眼睛，一头黑色长发，几乎完美的身材，简直就是女娲精雕细琢出来的人。
但……眼神冷冰冰的。
那双最吸引人的绿色眼睛，如同一汪深潭，深不见底，隐隐冒着寒气。
不管看什么，都想在看一条虫子，似乎在他眼里，人和虫子没有任何区别。
“你……”肖都不喜欢蛇神现在眼神，想让他改变一下。
“你的眼神。”
蛇神看向肖都，问：“怎么了？”
“呃……你的眼神能不能再……温柔一些？”肖都试探性地询问道。
蛇神眉心微皱，认真地听着肖都说话。
肖都却哆嗦一下，蛇神皱眉时，压迫感迎面而来，肖都被这威压震慑住，不敢多说话，怕惹得蛇神不开心。
蛇神静静地等待肖都接下来的话。
摄影棚陷入沉默，蛇神不发话，在场的人都不敢打破宁静。
“叮。”
电话手表的消息提示音响起，蛇神转身捡起地上的电话手表。
他对肖都说：“我能回个消息吗？”
肖都点点头，“可以。”
蛇神低头看着电话手表上的消息，是许书容发来的一个表情，哭哭脸，下面是许书容的消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班。
好累。
想回家，想抱抱猫猫，抱抱你。
蛇神看着许书容发来的消息，眼神愈发温柔，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眼中的温柔快要化为实体溢出眼眶。
肖都观察到蛇神眼神的变化，迅速按下快门。
闪光灯闪动着，蛇神疑惑地转头看去。
肖都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非常好。”
他欣赏着照片，情不自禁地鼓掌，摄影棚里的人也跟着鼓掌。
只有蛇神坐在沙发上，满脸疑惑。
不过好像是能收工回家了。
工作人员都在收拾东西，蛇神来到肖都面前。
肖都欣赏着自己刚刚拍的照片，压根没有注意到蛇神。
“钱。”
蛇神突然出声，肖都心都快炸开了。
他捂住心口，惊恐地看着蛇神，大口大口地喘气，“怎么了？”
蛇神摊手，“钱。”
“钱啊。”肖都松口气，他看着蛇神绿色的眼睛，一边去拿自己的手机。
他问：“今天的拍摄，你觉得怎么样？”
蛇神实话实说，“很无聊。”
肖都：“……”
他尴尬地挠挠头，“是，蛮无聊的，你有微信吗？加个微信，给你转钱。”
蛇神轻轻皱眉，默默递出自己的电话手表。
“我只有这个。”
肖都看着蛇神手里的电话手表，震惊道：“你就用这玩意儿？好歹用个老年机啊。”
蛇神没说话，他觉得这个挺好的。
许书容带着他去店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他很喜欢。
肖都犯难了，“你这样，我怎么给你钱？”
“我要现金。”蛇神收回电话手表，看着身上的衣服，他准备换回自己的衣服。
肖都无奈，叫来助理，“去取点现金，他要现金。”
蛇神换完衣服出来，肖都拿着现金走到他身边，对他说：“给，今天的报酬。”
“嗯，谢谢。”
蛇神接过来，捏着纸币的厚度，他有些惊讶。
“这么多？”蛇神问。
肖多点头，“多吗？那下次还来吗？”
蛇神思量一番，“你叫我，我就来。”
“行，那加个联系方式？”
——
许书容拎着电脑下楼，出了公司大门，外面已经没什么人。
但他一眼就看到站在路灯下的蛇神。
许书容提着电脑走过去，“你等多久了？”
“冷不冷？”许书容单手拎着电脑，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摸蛇神的耳朵。
蛇神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电脑，“没等多久。”
其实他也是刚刚从摄影棚赶过来。
“下次不要来了，现在越来越冷，小心冻感冒。”
蛇神牵住许书容的手。
“嗯？”许书容惊讶地看着蛇神。
蛇神的手，温暖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很暖和。
“你为什么这么暖和啊？”许书容问。
蛇神牵着许书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他得意道：“因为我是神啊。”
调节温度，对他来说小意思。
“我还可以更暖和，要加温吗？”蛇神玩笑道。
许书容连忙摇头，“别！再暖和，你就要变成火炭了。”
蛇神现在的温度，已经烫手了。
一阵寒风袭来，许书容哆嗦着，蛇神松开许书容的手，展臂揽住许书容的肩，把人收进怀里。
“还冷吗？”
许书容摇头，仰头对蛇神笑笑，“不冷了。”
靠在蛇神怀里，许书容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像是某个品牌的香水味，热门香水，能在大型商城闻到的那种味道。
大概是女香。
许书容微微皱眉。
蛇神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种香水味？
他看着蛇神，蛇神转头，冲他灿烂一笑。
许书容心里的怀疑也消散了，可能是他闻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