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容等着蛇神跟上来，再继续往前走。
“我总觉得自己来过这儿。”
许书容打量着四周，眉头微微皱起，场景似曾相识，他越发确定自己来过这里。
蛇神目光下移，看到许书容的脚下。
许书容往前迈一步，脚下的枯叶瞬间跌落下去，许书容一脚踩空，往前扑去。
蛇神伸手将人捞回来。
许书容惊魂未定，看着出现的深坑，许书容终于确定这里他来过。
威廉带着他们登岛的地方。
他就是掉进这个深坑，然后被岛上的土著抓住，接着被献祭给蛇神。
蛇神低下头，把许书容从头看到尾，没看到受伤的地方，才把许书容扶稳站好。
许书容转头对蛇神说：“这坑，我掉下去过。”
蛇神挑眉，等待许书容接下来的话。
“这是土著挖的陷阱吧，那天也真是倒霉，要是不掉进这个陷阱，我就不会被土著抓住，也不会被献祭，我也就遇不到你。”
“大傻蛇。”
蛇神听完，瞬间皱眉，瞪着许书容。
虽然听不懂，但觉得这词不是什么好词。
“哼。”
蛇神转头不去看许书容，低头看向深坑。
整个坑直上直下，这么深的坑，岛上的土著似乎挖不出来。
蛇神甩出尾巴，把坑口的落叶扫到坑里，想看看这个坑到底有多深。
许书容听到动静，转头看去，无意间看到某个闪着光的东西。
“诶……”
许书容走过去，剥开上面的枯树落叶，看到了自己的相机。
“我的相机？！”许书容捡起自己的相机。
他小心翼翼地拍掉相机上的泥土，按住开关，心中期盼相机还能开机。
不过就算不能开机，储存卡还在，以往拍过的照片就不算丢。
许书容能听到心脏在胸膛里扑通扑通的声音。
他紧张地期待着，当看到相机屏幕出现画面时，他尖叫着跳起来。
“开了！开了！还能用，居然还能用！”
许书容抱住相机，激动地看着蛇神。
蛇神吓一跳，瞳孔都变圆了。
许书容低头再次确认，相机还能开机，这种功能都还齐全，就是电量很低。
大概是他掉进坑里，相机却留下地上，被落叶盖住，盖得严严实实，下雨也没被打湿。
还能用真就是万幸啊。
“啊——我好高兴啊！”
许书容抱住蛇神，“我太开心了。”
他拉着蛇神的手，开始转圈圈，蛇神满脸疑惑和迷茫，但看到许书容那么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哈哈哈。”许书容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意久久不能消散。
蛇神低头，看着许书容牵着自己的双手，快速深吸一口气，心脏像是漏跳一拍，体内那莫名的燥热又复燃。
许书容太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蛇神的异样，他松开蛇神的双手。
拿起自己的相机，开始翻开自己以前拍的照片。
都还在，都还在。
许书容抬起头，笑容激动又兴奋。
蛇神松开双手又握紧，心里那股莫名的燥热，始终挥之不去。
许书容看到自己拍的照片一张不少，又看到电量发红，他赶紧把相机关机。
抬头看着蛇神。
“谢谢。”许书容张开双臂，再次抱住蛇神。
许书容轻轻靠在蛇神肩上，“多亏有你，要不是你带我出来，我还找不到我的相机呢。”
“遇到你，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许书容柔软的头发蹭在蛇神的耳尖，蛇神微微侧头，将鼻尖埋进许书容的发丝里。
他嗅到许书容身上的味道，不是希望的那种味道，但暖暖的，他也很喜欢。
蛇神慢慢抬起手，搂紧许书容的腰。
——
回到山洞的许书容坐在兽皮上，调试他的相机。
蛇神放好装野果的篮子，体内的燥热还是没有消下去。
之前也会出现莫名的燥热，但过一会儿就会消失。
蛇神潜入湖水中，让冰冷的湖水浸泡全身，表皮再冷，内里也是燥热的。
如同架在火上炙烤，热，燥！难受！
现在连泡凉水也不能消解这种燥热吗？
难道他病了？
蛇神从湖水中探出身子，他甩甩头上的水，胸膛快速起伏，试图吸入凉气让体内的燥热消散一些。
“看镜头。”
身后传来许书容的声音，蛇神转头看向他。
他上半身浮在水面上，蛇尾在湖水中摇曳，他侧身回头，一双绿眸中含着温情。
闪光灯亮起，蛇神的样子收入相机。
许书容低头看着相机上的照片，夸赞道：“真漂亮。”
蛇神望着许书容。
许书容坐在柔软的兽皮上，被他养得白白嫩嫩，乖巧地冲着他笑。
这个人类是他的，独属于他的。
蛇神粗喘着，眼神里的独占欲快要溢出来变成实体。
他缓缓抬手想把许书容抓在手里。
许书容也看出蛇神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许书容放下相机主动向蛇神走去。
蛇神猛然回神，往后退去，远离许书容。
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怕伤到许书容。
蛇神翻身钻进湖水中，消失不见。
许书容站在岸上，一脸茫然。
“怎么了？不喜欢拍照吗？被……闪光灯吓到了？”
许书容摇摇头，“也不知道犯什么病？”
他拿起相机，翻看自己拍的照片。
奇奇怪怪的虫子，船员的照片，威廉的照片，在酒店里拍的照片。
许书容停下翻页的动作，有张照片他觉得不对劲。
那是出海前，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拍的，是不远处的海洋和海滩。
威廉不小心入镜。
许书容将照片里威廉的身影放大再放大，他想看清楚威廉当时到底在做什么？
“……”许书容倒吸一口凉气，什么话都说不出。
他看到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