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对视片刻后，许书容迅速抽身后退，后背在石壁上时，才大口大口地喘气。
蛇神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缓缓抬手，放在胸口，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跳动。
那是什么啊？
跳得好快。
蛇神看向许书容，许书容对着他尴尬地笑笑。
“那个刚刚是失误，咱们继续。”
蛇神眨眨眼睛，把疑惑抛之脑后。
在许书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下，蛇神终于能把许书容的名字和许书容联系起来。
蛇神似乎明白许书容，是人类的名字。
因为每叫一次，许书容都会答应一声。
但蛇神还是不能说清楚许书容的名字，只是发音不太标准。
许书容看了看蛇神的舌头，分叉地长舌头，能发出音就不错了，不奢求蛇神能字正腔圆。
蛇神学会许书容的名字，仿佛找到乐趣，不停地喊：“容。”
“诶。”许书容回应。
但蛇神面无表情，眨着绿眼睛重复道：“容。”
“干嘛？”
许书容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教半天，口都干了，想喝水。
蛇神还在坚持不懈地叫着许书容的名字，微微歪着头，似乎是觉得好玩，又似乎只是为了练习发音，机械的，重复的。
“容，容，容……”
许书容无奈地回答：“诶诶诶！干嘛？叫我干嘛？只是好玩吗？”
蛇神静静地看着许书容，眨巴眨巴眼睛，开口：“容容。”
“什么？”许书容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容容？
叠字？
天，他妈都没这样叫过他，太亲昵了。
蛇神重复道：“容容，容容，容容容……”
许书容没有再回应，他发现蛇神叫他，只是为了练习发音。
“讲了这么久，你都不累吗？口不干吗？”许书容撑着下巴问。
蛇神还在继续念他的名字，没有一丝劳累的样子。
许书容闭着嘴巴，不想再说话了，他在心里默默划掉转行当老师的想法。
蛇神练了一段时间，确保自己的发音和许书容的一模一样。
“许su容。”
其实，还是不太标准，但已经很好了。
“我在……”许书容举手回应。
蛇神还想玩，许书容连忙凑到蛇神面前，捂住蛇神的嘴。
“等等，先别玩了。”
许书容问：“有水吗？我想喝水。”
蛇神静静地看着他，感受着许书容手心的温度。
人类的体温比他高，手掌的温度对他而言，是十分舒适的温度。
蛇神低头，用脸蹭蹭许书容的手心。
许书容收回手，蛇神追上去，许书容只能用手抵住他的额头。
“别闹。”
许书容认真地看着蛇神，蛇神发觉气氛不对，坐直身体。
“有水吗？”许书容放慢语速问他，还配合拿杯子喝水的动作，希望蛇神能明白他的意思。
蛇神看着许书容的动作，重复他的话：“h，sui。”
许书容愣住，半晌，无奈地拍头哀嚎，“哎呀~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他现在不是在叫蛇神说话，是讨水喝。
“难搞哦。”许书容挠挠额头，忧愁道。
蛇神盯着许书容，突然冒出一句：“难搞哦。”
字正腔圆，极其标准。
把许书容吓一跳，瞪圆了眼睛。
“nan，ga，哦。”蛇神又重复一次，这次没有那么标准，但哦字是标标准准的。
许书容捂着脑袋，噗嗤一笑，说那么标准，大概是巧合。
“容，容。”
蛇神叫他。
许书容抬起头，“嗯。”
回应了。
被回应的感觉，让蛇神很开心，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许书容伸手去戳蛇神的嘴角，蛇神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许书容吓得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蛇神却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躲，张嘴一口咬住手指。
“喂！”
许书容吓得不轻，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未传来，蛇神只是轻轻地叼住许书容的手指。
牙齿再尖锐，咬在许书容的手指上，也没有什么感觉。
害怕和戒备心渐渐消失，许书容也松弛了手臂。
蛇神不会伤害他，哪怕把手塞到蛇神嘴里，也不会咬伤他。
看着蛇神叼着他手指的样子，许书容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像叼着飞盘的小狗啊。
许书容低头捂嘴轻笑，再抬头，他把手抽回来。
现在他没力气跟蛇神玩闹，他得喝水。
真的不喝水他要死掉了。
再次讨水喝。
这次蛇神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出去给他找水。
许书容坐在兽皮上想着，需要一个储水的罐子，不然要喝水时太麻烦。
罐子？
用泥做？
许书容挠挠头思考着，反正还要些时日才能离开，还是需要一个罐子。
做罐子，做罐子。
许书容站起身，看着湖面，得先搞到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