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
还是嚎啕大哭。
哭声太震耳，蛇神忍不住捂住耳朵。
“我讨厌你！呜——”许书容捂着眼睛哭，“就这么喜欢折磨我吗？太过分了！”
蛇神想安慰安慰许书容，但许书容还在生气，根本不想理他，甩开蛇神的手，背对蛇神，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
伤心到了极点。
“你就是故意的，想我死直接掐死我好了，折磨我好玩吗？”许书容抽泣着，“一点也不好玩！”
蛇神叹口气，抓住许书容的肩膀，强硬地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
许书容满脸是泪，眼睛里满是水光，泪珠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看上去可怜到不行。
总能让蛇神心软。
蛇神拿起许书容捂眼睛的手，许书容甩开蛇神的手，又气愤地把眼睛捂住。
蛇神：“嘶~”
他收回分叉的舌头，挠挠自己的额头。
人类不是一般的犟。
他强硬地抓住许书容手腕，因为许书容不配合，他多用了点力气。
“嗷！”许书容手腕骨都要被他捏碎了，面容都狰狞扭曲起来。
“放开！”
许书容不停地扭动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蛇神的控制。
蛇神握着许书容的手腕，轻叹一声，俯下身凑到许书容的面前。
“喂！干嘛？”
许书容吓一跳，蛇神突然凑上来，着实吓人。
“离我远点。”许书容推蛇神的肩膀，但蛇神的身躯跟座山似的，无法撼动。
绿色眸子静静地凝视着许书容，许书容与那双眼睛对视片刻，突然转头移开自己的视线。
这个半人半蛇的怪物，或许是神明，但许书容认为，这个怪物更像妖孽。
不然，为什么每次与那双绿眸对视，心跳都会加快？还有种溺亡在深潭的感觉。
蛇神看不到许书容眼皮上的伤口，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把头正回来。
他凑近仔细看了看许书容眼皮上的伤口。
……
小得不能再小，破了一点点皮而已。
这么小的伤口，把人类吓到痛哭流涕？
真是……脆弱。
“干嘛？放开，你真的很烦！”
许书容受够了蛇神的摆布和捉弄，语气和态度都变得暴躁。
真的，现在递给许书容一把刀，许书容库库给这蛇几下。
蛇神松开许书容的手腕，转而用双手捧住许书容的脸，轻轻地往上抬。
许书容眨着眼睛，怔愣地望着蛇神。
这双手，宽大粗糙，掌心里大大小小的茧子，像沙砾一般，却因主人的温柔，未曾硌伤人类。
蛇神虚虚柔柔地捧着许书容的脸，看着许书容眼皮上的伤口，低头吻住许书容眼皮。
许书容被迫闭上眼睛，感受着眼皮上的冰冷柔软。
这是……在干什么啊？
许书容思绪被搅得乱七八糟，太暧昧，太……亲密。
许书容很清楚，蛇神这样做，是给他治疗伤口。
但……但……
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脸颊控制不住地升温。
天！
伤口较小，蛇神舔了一下就离开，皮肤自然恢复如初。
许书容红着脸，呆滞地望着蛇神。
蛇神捧着许书容的脸，左右看看。
除了脸有点红，没有别的大碍，他松开许书容的脸。
缓缓松口气，蛇神心想：这下不会再哭了吧？
许书容摸摸自己的眼皮，被蝴蝶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消失。
果然，只是为了给他治疗伤口，那蛇神的行为就十分正常，十分合理。
但是……
许书容接受的教育和认知，让他无法把这种亲密到暧昧的行为视为正常。
他的思维被彻底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