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舞动白马【完结】>第41章 真的是误会吗?

  “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已经分手了。”我作势要抢过烟,却被吉羌泽仁躲过。

  他低头咬了口我的侧脸,故意反问:“谁?”

  “我和你。”我咬牙对上他的视线,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理亏。

  不告而别的是我,言而无信的也是我,理直气壮的还是我。我并非无理取闹,只是不想再添乱,明明他不用去说那些话,不必做那些事,独善其身全身而退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那么做。

  这下好了,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连起来,看着我,再说一次。”吉羌泽仁说着凑到我跟前,鼻尖贴着鼻尖,将我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睛却在向我求饶。

  我脑子一卡壳,不可避免地心软了,“你—”

  话音未落,吉羌泽仁反手捂住我的嘴,分明害怕我说出那句话,却又露出很有把握的笑,“我说过很多次了原医生,你不擅长撒谎,你以为你红着眼睛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让那些狗/东西在评论区意yin的样子,是在澄清吗?”

  我还没从吉羌泽仁说的“狗/东西”里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他说:“你还忘了。”

  “……嗯?”

  “忘了遮,脖子上的吻痕。”他指示性地抚上了我脖子,湿凉的手掌恶劣地碾磨着上面的筋,“你那不是澄清,是告白。”

  “我很生气,又好开心。”

  看着这双如同泉眼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野外撕咬猎物的狮子,浑身充满着血味的兴奋,如果我再不解释,就会和猎物一个下场。

  “你误会了……我—”

  “误会了?”

  “真的是误会吗?”

  “是不是我每次给你机会,你都会选择一个人走啊?”吉羌泽仁眉头一凛,发出诘问。他转手探进我嘴里,不紧不慢地搅动,报复性的深情在他眼角泅深。

  “呜嗯!”唾液混乱地从嘴角流下,头顶的光安静看着戏。

  我根本没有回答的余地,更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是多失态,直到我连最基本的吞咽动作都没力气运作后,吉羌泽仁才放过我,就在我以为这场闹剧即将收尾时,他却反手将我一把捞起,只手稳托在腰腿结合部,承载我全身的重量。

  “你—!?”腿缝顿时被腰盛满,可我哪被这么抱过,下意识抓紧了他领口,“你干什么?”

  震惊之余,不知道吉羌泽仁哪儿来的钥匙,打开门,甚至连灯都来不及开,抱着我就要冲进最近的那间卧室,我惊骇出声:“往前不是那间!”

  吉羌泽仁反应迅速,转角就把我扔进了邻室床上,随即倾身压了上来。

  什么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

  我不否认自己内心冒出一团火花四溅的期待,但事实上,不可以。

  我尝试好几次翻身,都被吉羌泽仁一把摁回了原地,此时此刻力量的悬殊愈发明显。

  他没有急忙动作,而是打开床头灯,定定地看着我,若有实质的视线直直戳进我眼里,似乎在斟酌我的底线,不知道是不是我哪个眼神哪个表情给了他错误的信号,导致他一把扯开我的T恤,双手毫不客气地摸了上来,手法十分毛躁。

  我想抬腿踢开他,又怕弄伤他,只得用一只手和他对抗。

  我再傻也知道如果不及时阻止他,将会失去退路,起码,对我而言,以后只能和他这个人发生这种负距离关系,再接纳不了第二个人。

  “你清醒点!”我失声喊了出来,这时候我可不能和他一样冲动,不然六岁真是白长。

  身上人动作忽停,灼热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到我脖子下。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吉羌泽仁反问,单手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只剩下紧贴的遮羞布料,轮廓坦坦荡荡不容忽视,我像被火燎了睫毛,飞快转开视线。

  呼吸却无法控制地烧了起来。

  他重新坐回,手臂穿过我膝盖窝,用手摁在肘关节,巧妙且霸道地禁锢住我,铁杵隔着湿布,昂昂抵在那条从未探索过的弯沟上,昭示着它想被解放的渴望。

  我闭上眼睛,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去想!

  谁知道吉羌泽仁伏身,以唇化掌,在我肩颈播吻。

  “吉羌……泽仁!”我试图阻止他,却连姓名都喊不利索,这样的姿势唯有后翻才能逃脱,但我清楚,吉羌泽仁根本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我差点哭叫出来。

  他哼哼一笑似乎乐在其中,不但没有给我喘息机会,反而咬上耳朵,说:“我在,原医生……我在。”

  深情……但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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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极度的,坦诚相待,唯有片布遮羞自持,半身灵魂早已飞去森林狂舞。

  “另一只手套呢?”吉羌泽仁问着,吻上原乂腕上似透非透的疤痕。

  原乂闻声瑟缩,惊恐地就要把手往回抽,生怕自己隐秘的丑陋会被看清。

  “别怕,我不看。”吉羌泽仁安慰性地吻了吻他的眼睛,而后将那戴着手套的手指含进嘴里,暧昧地素描着恶趣味。

  原乂指尖打颤,哪禁得起这样的刺激,就在他即将被攻陷城池时,吉羌泽仁的捉弄竟戛然而止。

  原乂迷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的哀怨,他眼睁睁看着吉羌泽仁下床倒了杯水过来,不知道拿来做什么,总不能是突然渴了吧?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吉羌泽仁捏住他的腮帮子,叫他毫无预兆地张开口,紧接着,就看见吉羌泽仁拿出一片药,自己咬了一半,剩下一半给他塞进嘴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药就被一口水渡进了胃里。

  “刚……那是什么?”他大脑迟钝运转,在寥寥的可能性里甄选。

  毒药?还是那什么药?里面肯定藏着猫腻。

  见吉羌泽仁没说话,再结合上下文,原乂心里也有了答案,但他不明白吉羌泽仁为什么非得这么做。

  是愤怒自己不告而别吗?还是他自身的兴趣?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吉羌泽仁从哪个地方买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难不成又是陈列出的馊主意?

  不是没有可能。

  对上原乂质问的眼神,吉羌泽仁并没有解释,只是低头吻了他几秒,然后坐到沙发上,隔着迷晃的灯光说:

  “我就在这里,要不要,取决于你。”

  原乂一愣,随即憋着股气别开眼,吉羌泽仁这分明就是在存心捉弄自己,塞药的是他,临时抽身的也是他,甚至把选择权扔到自己这里。但他怎么能向药物认输?然而没过一会儿,一股蚂蚁钻心的痒从脚心蔓延,沿路留下密密麻麻的热汗。

  原乂暗道不好,起身躲进浴室,冷水淋下来,他就像烧红的炭块发出“呲嘶”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洗热感越清晰,门外的身体,门外的人,门外的心像磁铁一样紧紧吸引着他,要他贴上去,坐上去,发出潮湿的声音。

  捱了半晌,原乂几乎快要被烧干。

  他不是不想,他或许会比吉羌泽仁更过分,当人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身体没有靠近,可是魂魄已经撞了上去。

  有人坚定选择自己怎么可能不动摇?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的,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规矩……他没有道理,冷漠对待一株那么真诚热烈的太阳花。

  原乂打开门,向沙发上的人走去,任由被浇湿的那块,仅剩的布料被他踩在脚底,他慢慢取下手套,第一次让光亮照在虫拱般的疤痕上,第一次彻底坦白地,从头到尾地,完完整整地站在吉羌泽仁面前。

  他这个人,就和这条疤一样,裂过很多次,也一样,新生出粉色的肉芽。

  “原医生……”吉羌泽仁愣愣地望了几秒,神色突然变得很痛苦。

  “不准哭。”原乂双手捧住吉羌泽仁的脸,额头相抵,同这么久以来吉羌泽仁对他做的一样。

  随后,吉羌泽仁抱着他走回浴室,他把脸埋在温暖颈窝,听着那熟悉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拨弦,笨拙却温柔。他的双掌在那对健硕上毫无章法地感受,迥异的触感让他一下没忍住叹出了声。

  “……放松点。”

  花园很紧张,负责开垦他的人却格外耐心,即使手中的锄头已经滚烫如烙铁,蓄势待发,“深呼吸,放松点……”

  泥土缺水太久,若是心急,一不小心就会出现裂缝,唯有倾情滋润,松土施肥,才可以得到上好的沃土,培育出最健康的植物。

  原乂忽展忽皱,呼吸滚烫,吉羌泽仁似乎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每一指的开拓都会让他不可自拔。

  所幸他还有理智,“不是,等等,先去买那个。”

  吉羌泽仁早有预备似的,张开手掌,露出里面还未拆封的小雨伞。

  原乂总算是明白,他这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不知道刹那间是谁点燃了谁,一开始的教学渐渐多了训求的味道。

  训诫和请求,这种本矛盾的语气,从吉羌泽仁嘴里说出来却丝毫不违和。

  “……放松点!”

  原乂偷空喘气,根本无法实现这种有理要求,自己除了前头,哪儿哪儿都是软的,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

  “要不是—啊……”

  似乎是听到他说话,吉羌泽仁忽然停了动作。

  原乂赶忙说:“要不是你喂我药,我会变成这样?”

  吉羌泽仁低低一笑,“原医生,那不是药。”

  “嗯?”原乂一惊,“不是药我怎么会有那么大反应?”

  “那只是,健胃消食片。”

  【作者有话说】

  为了过s,尽力了。恨不得画出来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