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把沈慈书带回家里,正好碰见从楼上下来倒水的盼盼。

  盼盼看着浑身潮红的沈慈书,盼盼好奇地说:“大爸爸,小爸爸怎么了?”

  蒋晏担心盼盼看出异常,把沈慈书抱紧在怀里,“你小爸爸有点发烧了。”

  一听见沈慈书发烧了,盼盼赶紧担忧地跑过来看,蒋晏及时用外套包住他的头,故作镇定地说:“没事,已经带你小爸爸去医院看过了,现在我带他上楼休息,明天就能痊愈了。”

  盼盼一心都在沈慈书身上,没有注意到蒋晏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她乖巧的点点头,紧张地说:“大爸爸,要是需要我帮忙,你就叫我。”

  “好,盼盼乖。”

  蒋晏再也顾不上盼盼,急忙抱着沈慈书上了楼。

  来到房间,蒋晏把沈慈书放到床上,他燥热|地扭动着身体,原本烫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被扯开大半,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风光。

  蒋晏喉咙发紧,他把头转到一边,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等家庭医生来的这段时间,沈慈书不舒服地扒着衣服,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热......好热......”

  蒋晏担心沈慈书抓伤自己,轻轻抓住他的手,温声安抚,“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再等等。”

  话音刚落,沈慈书就缠了上来,他蹭着蒋晏冰凉的肌肤,努力靠过来想要汲取蒋晏身上的温度。

  蒋晏身体猛地变得僵硬,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控。

  幸好这时家庭医生及时赶来了别墅,蒋晏狠下心推开沈慈书,让家庭医生给他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沈慈书终于安静下来,他服用了药,加上用冷水敷了身体,高热的体温的终于渐渐降了下来。

  蒋晏跟家庭医生道了谢,他返回房间,看见沈慈书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蒋晏后背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浸湿了,他低下头,看见西装裤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蒋晏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下腹那股强烈的欲望给压了下去,来到床边坐下。

  “沈慈书,你是故意在惩罚我吗?”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沈慈书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安稳地躺在床上。

  蒋晏叹了口气,凑到到沈慈书身边,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沈慈书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趴在床边的蒋晏。

  沈慈书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最后的记忆是喝了合作伙伴递来的一杯酒。

  后来的事情他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蒋晏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沈慈书已经醒了,他连忙来到床边,关心地问:“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慈书忍不住问:“我怎么在这里?”

  蒋晏声音沉重,“昨晚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所以就去你应酬的地方找你,结果发现你被人下|药了。”

  沈慈书微愣,碎片般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回脑海中,恍惚记起来昨晚好像有人对他拉拉扯扯,然后有人把他带走了。

  想到这里,沈慈书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跟他昨晚去应酬时穿的是同一件,没有换过。

  看着沈慈书的动作,蒋晏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解释说:“你放心,我没碰你,只是请了家庭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沈慈书这才松了口气,对自己猜测蒋晏的想法有些难堪。

  如果蒋晏真的想对他做什么的话,之前多的是机会,不用趁人之危。

  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盼盼激动的声音响起:“小爸爸!”

  沈慈书一转头,就看见盼盼朝他跑了过来。

  盼盼紧张地说:“小爸爸,你没事了吧?”

  沈慈书顿了顿,看盼盼好像对他被下|药的事情丝毫不知情的样子,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蒋晏,眼神里带着询问。

  蒋晏面不改色地说:“小爸爸只是发烧而已,已经没事了。”

  盼盼不太放心,“真的吗?可是昨天小爸爸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沈慈书余光瞥见蒋晏给他使眼色,他尽量让自己看不出异常,轻轻嗯了一声,“小爸爸真的没事了,倒是你,这个时候怎么还没去学校?”

  盼盼眼神里带着担忧,“我很担心你。”

  看着盼盼关心的表情,沈慈书的心暖洋洋的,他摸了摸盼盼的脑袋,轻声说:“爸爸真的没事,你快点去学校吧,别迟到了。”

  听沈慈书这么说,盼盼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听话地跟着司机走了。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慈书才忍不住说:“盼盼不知道我被下|药的事情?”

  蒋晏替他掖了掖被角:“盼盼还小,我不想她知道这些龌龊的事。”

  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担心自己,沈慈书也不例外,更何况是被下|药这么肮脏的事情,不适合盼盼这种白纸一样的高中生听。

  沈慈书松了口气,心想蒋晏比他想的还要细心。

  蒋晏不知道想起什么,下颌微微绷紧,“倒是你,昨天晚上怎么会喝了下|药的东西?”

  昨晚沈慈书跟石门科技的苏总约了谈生意,两人吃完饭后,苏总忽然提出喝点酒,算是庆祝两家公司合作。

  虽然苏总平时看沈慈书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但两人毕竟都是男人,而且苏总已经结婚,有老婆孩子,所以他没想那么多,就跟苏总喝了两杯。

  只是他没想到,苏总居然在酒里下|药。

  如果不是蒋晏及时赶来,沈慈书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在家里休养了一整天,沈慈书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蒋晏不放心,还是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蒋晏悬着的心才放回原地。

  隔天清晨,沈慈书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看见电视上插播了一则新闻。

  今天凌晨,公园发现一个被刀子捅伤的男人,身上的财物不翼而飞,目前猜测是遭遇抢劫,已经送到医院治疗。

  但因为发现的时间太迟,男人伤势严重,虽然已经抢救回来,但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在床上度过。

  等新闻放出伤者的照片之后,沈慈书赫然认出是那天给他下|药的男人,石门科技的苏总。

  沈慈书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蒋晏,只见他面无表情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温度,冷得刺人。

  沈慈书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想,他默默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

  自从发生上次被下|药的事情之后,每次沈慈书要出门应酬,蒋晏都会陪同在他身边。

  沈慈书拒绝了好几次,蒋晏还是非要跟着他,沈慈书只能由着他去。

  毕竟蒋晏长了腿,沈慈书实在限制不了他的行动。

  不过有蒋晏在,沈慈书出门应酬明显少了很多来劝酒的人,甚至有人为了跟蒋晏牵上线,特意送礼讨好沈慈书。

  小插曲过去之后,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安稳,等沈慈书彻底在公司站稳脚跟之后,已经很少再出去应酬喝酒了,把更多精力放在陪盼盼身上。

  现在盼盼上高中了,正是最重要的阶段。

  盼盼高二那年,沈慈书在蒋晏手机里发现了一条短信。

  当时蒋晏吃完早餐后就去了公司,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落在餐桌上了。

  沈慈书发现之后正要打电话给司机,忽然一条短信弹出屏幕。

  看见里面的内容后,沈慈书的手指僵住了。

  短信是蒋晏的秘书发来的,即便只是文字都能感觉出态度的黏腻,“蒋总,又忙了一天吧,希望我的短信能让你消除些疲劳,别累着自己,如果需要发泄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沈慈书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明明应该无所谓才对,可是心口某个地方却闷闷的,好像塞了团棉絮。

  蒋晏发现手机不见返回来拿的时候,沈慈书正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

  “怎么在发呆?”

  听见熟悉的嗓音,沈慈书回过神,抬头对上蒋晏关心的眼神。

  蒋晏正想要说什么,忽然发现沈慈书手里握着他的手机,此时屏幕正亮着光,秘书发来的那条短信还没来得及退出去。

  沈慈书喉咙滚动了下,起身把手机递还给蒋晏,平静地说:“刚才我不小心点开了,你自己回复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下一秒就被蒋晏抓住了手腕。

  “你生气了?”蒋晏小心翼翼地问。

  沈慈书眉头微皱,从蒋晏手里抽回了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蒋晏说:“你要是不生气,怎么会看这条短信看了这么久。”

  不等沈慈书说什么,蒋晏把手机屏幕对着沈慈书,距离秘书发信息过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是手机页面始终停在这条短信上,说明沈慈书看了很久都没关掉。

  沈慈书噎了下,半天说不出话。

  蒋晏眼里多了几分笑意,解释说:“是她单方面骚扰我,等下我就让人把她辞退,保证以后你不会再见到这个人。”

  听着蒋晏的解释,沈慈书的表情缓和几分,后知后觉耳根有些发烫。

  见状,蒋晏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沈慈书,你吃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