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男朋友的料黎初没想过, 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做她男人的料。
无论身材还是尺寸亦或者他的服务精神,点点都戳在她心口,犹如量身定制的,令她欲罢不能, 乐此沉迷。
和他玩了这么久, 纵容偏袒他随时发作进犯的占有欲, 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富有耐心,大抵都是这个缘故。
若是再换个人,她大概没这么好脾气,然而这些细微变化和纵容, 黎初竟然毫不自知。
黎初薄唇翕张, 动了动, 声音又低又弱,“如果daddy再疼疼我啊, 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热意蛊人, 恃宠而骄的样子, 简直比深埋的火种还燎人,潋滟水眸直勾勾望向他,漆黑分明的瞳孔里只有他的影子。
男人会在这一刻疯狂,想毁坏,想占有。
谢清砚抚上她的脖颈, 掌心下动脉鲜活跳动,脆弱又乖张,他从下往上将她的下颌起。
潮湿的掌心贴着肌肤,她被迫仰起头, 视野里他垂眸靠近,就在以为她吻上她唇瓣时, 偏偏落在耳下那片光洁肌肤。
温热触碰,让她身体轻轻抖了下,但随着牙齿刺入皮肤,她整个人瑟缩着往他怀里钻。
“谢清砚——”
声音颤颤,“你属狗的啊!”
以前还不觉着,现在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一些若有似无的痕迹,每次都要遮掩很麻烦的。
斥责从她嘴里吐出来,变得软绵绵,尾音打着旋儿,毫无威慑力,甚至多了几分诱人的姿态。
车内暗淡,防偷窥的车膜隔绝外面一切光线。
男人不为所动,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稍重的呼吸声清晰的传到耳朵里。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下意识找他呼吸同步呼吸频率。
心跳贴在一起,分不清谁的快一点。
他真的很会亲,亲的她浑身发软,想躲又躲不掉,令人上瘾想要索取更多。
黎初细软的手臂半搂上他的脖子,手指狠狠揪了一把他的头发撒气。
声音抬高几分,但仍旧软,“我可不是你以前那些女人,想咬就咬。”
喜欢用牙齿,喜欢在她们身上留在痕迹,也对他们有种强烈的占有欲?
感觉到谢清砚低笑一声,黎初以为自己说中了,漂亮的脸皱了起来,“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谢清砚嗓音哑着,言语更是轻佻,“你是我女人,我想干就干。”
“……”
虽然也是实话,但未免太蹬鼻子上脸了。
黎初不满,手指在他背上狠狠挠了一道,红痕又添了一道,在背肌收力绷起时,冷白肌肤的痕迹张力明显。
她凶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小猫,张牙舞爪的实际没什么威慑力,谢清砚偏生就爱这种性子。
他握住她的手指,散漫的捏着,她想抽回手指,被他紧紧握住。
黎初扬起眼睫看向他,心里大概是略带了几分较量,“那我跟她们有什么不同?”
话音落地,便有有些后悔,好端端的问这些,将自己和那些莺莺燕燕相比岂不是自降身价。
那些人还不配跟她相提并论呢。
黎初立刻阻止他,“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
谢清砚听不出什么特别情绪,追问:“为什么又不让说了?”
黎初乌眸瞪着他,“你别管,反正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人。”
自己问的问题,还把自己惹得气鼓鼓。
谢清砚觉看着她这般模样,又爱又觉着好笑,实在是太可爱了。
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山茶花,本该就是这样骄纵锋利,明媚又张扬的性子。
温热的吻落在眉心,很轻地碰了一下。
谢清砚轻笑着,薄唇勾着弧度,“没有其他人。”
黎初陡然抬起眼睫看他,视线模糊,但并不妨碍视线碰撞,她扯了扯唇角,“什么意思?”
眸光里,谢清砚一本正经,语调缓缓,“在你之前没有其他人。”
不管她信不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以前在外国,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偶有几次同学聚会还被传作私生活混乱,身边的女人众多。
这种事情,他向来不放心上,也不想解释,在他看来,越是在意越是暴露了软肋。
再说了,这种谣言,也能帮他解决不少麻烦。
黎初缓慢地眨了眨眼,她的关注点意外跑偏,“那在我之后呢?”
问的两人皆是一愣,谢清砚强调,“除了你,没别人。”
黎初在心里默默重复一遍他这句话,也就是说他身边从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她是他最早且唯一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所以,三年前我睡了个处/男?”黎初稍稍惊讶地打量着他。
可是怎么都不像啊,他很会接吻,那种服务意识游刃有余,怎么会像是没有经过人事的男人。
难怪,他才会对她格外眷念。
要不是他深得她心,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伤害这个男人。
一时间,黎初竟然觉着心软。
不懂她为什么对这件事情感到惊讶,谢清砚甚至觉着是没必要继续讨论的,“有什么问题?”
黎初摇摇头,咬着红唇静了几秒钟,歪歪头视线看向他,“没想到,你第一次就让我那么难忘。”
“你这是在夸我?”他握住她的腰问。
气息低沉又危险。
黎初笑的眼睛弯了成一道,唇角也弯着,仿若天上的月儿,脸颊一片浅浅绯色,像一颗诱人的熟透的水蜜桃。
勾勾缠缠往男人怀里钻,骨架本就单薄,陷在男人的臂弯里,娇小又柔软。
她声音也沾染笑意,语气却仍旧傲娇,“随你怎么想。”
这晚荒唐从车里延续到了家里。
见过坐在云层里的半轮月亮,也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半夜的城景。
城市喧嚣繁华,熙熙攘攘的,凌晨的夜景恐怕没几个人像她那副模样的看过,视线一点点描摹,晃动的眼神里,闪烁的满是灯火霓虹。
黎初感觉自己站不住,快抽筋了,浑身发着快要哭了,侧过脸带着哭腔问他:“对面能看见我们吗?”
谢清砚捏住她的下巴,卷走她眼角滚下来的泪,又低下去寻她的唇瓣,低喃:“也许能。”
这么高的楼层,没有拉窗帘,她不知道该不该信谢清砚的,但下秒,她的眼睛就被温热掌心捂住。
“现在看不见了。”
眼前一片黑,确实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掩耳盗铃有什么用,哪有这么哄人的。她刚想出声,就听见谢清砚声音落下,“专心啊,宝贝。”
这一觉沉沉睡了很久很久。
背后裹着又沉又热的气息,睡得踏实无梦。
黎初醒来时,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雪白的粒子纷纷扬扬的,随着风空中打着旋儿,乱晃。好些飞到玻璃上,停了几秒钟,便迅速变得透明,化作一滴不起眼的水痕。
大概是昨晚太累了,谢清砚手搭在她腰上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睡姿规矩,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这人五官当真精致优越,鼻梁高挺犹如拿着尺子量过,还有薄唇,又软又会亲。
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很久,黎初从他怀里挣扎,滚到另一边,慢吞吞掀开被子下床。
浴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满了她喜欢的洗漱用品,黎初看了一眼两个摆在一起一模一样的电动牙刷。
不出几分钟,那阵又沉又热的气息缠了过来。
男人双臂环在她的腰间,惺忪睡眼闭着,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刚睡醒的头发蓬松而凌乱。
一点也没禁欲的样子,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黎初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掬了一点凉水,贴到谢清砚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谢清砚陡然睁开眼,环住她的腰肢转了个身,重重抵在洗漱台上。
看来的眼神有些危险。
黎初晃了晃湿湿的,冰凉的手腕,勾住他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缓慢眨眼,“早安啊,谢总。”
谢清砚从她薄唇上偷走一个吻,这才松开她,站到一旁洗漱。
差点忘了正事,黎初提醒他,“今晚你陪我去Mt吧。”
不等他回答,黎初先发制人,近乎引诱,“江屿行约了我,你也不想我独自去见他吧。”
激将法对男人果然有用,谢清砚眸色转沉,但仍旧装作若无其事,“好。”
黎初满意扬了扬唇,心情大好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哼着歌走出去。
夜晚的Mt灯火迷离,空气里漂浮薄薄的烟雾将我斑斓光线氤氲成模糊的氛围感。
今晚音乐鼓噪,人多很热闹。
江屿行早早叫了一帮人来玩,很多都是生面孔,黎初没怎么见过,不过那些人还挺识趣。
见着黎初走进来,自动给她腾开一片位置。
江屿行陷在沙发里,姿态散漫地坐在光线明暗的交界处,见黎初一个人进来,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几秒钟。
“谢总没陪你来?”他落井下石问道。
毕竟,他也真不想在这里看见谢清砚,仅仅见过几次,那人的压迫感实在太足了,跟他们这种人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当然跟黎初也不是一类人。
江屿行擅自将他们分类,自然也不想旁的人突然闯进来。
黎初站在原地,手指勾着链条抱抱晃了晃,弯了弯嘴唇,“不可以吗?”
江屿行抬了抬唇角,目视着黎初走到身边坐下。
“主人公不来,我怎么看这场好戏啊。”江屿行说。
一道高挑侧影从门口倾斜,修长的腿率先迈了进来,男人挺拔笔直,眉眼清俊。
薄唇抿着,目光淡淡看过来时,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手背肌肤在灯光的照下显得冷白,青筋脉络分明,手指微微弯曲半握着一瓶纯牛奶。
斯文败类的样子,反差感明显。
黎初抬了抬下巴,傲气十足,“这不来了吗?”
无视众人的目光,谢清砚捕捉到她的位置,缓慢走到身边,递给她牛奶,“趁热喝。”
黎初眉眼弯弯,笑盈盈看着他,接过温热牛奶问他,“怎么还买热的?”
她都不记得便利店还有热牛奶卖。
谢清砚在她身边落座,低低的声音落在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音量说:“现在不是生理期肚子疼的时候了?”
黎初这才想起来,她的生理期快到了。
咬着吸管,心说他连这种日子都记着,这男人还挺会秀恩爱。
江屿行估计要气死了。
喝了一半,黎初觉着纯牛奶没味不想喝了,想喝酒,却被谢清砚拉住手,说什么也不让喝。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的甜度过高,羡煞旁人。
江屿行瞧着两人身上有种他难以融入的默契,眸光变了变,笑着说:“我们太闹腾了,谢总恐怕跟我们玩不到一起吧?”
他话里分明在讥讽谢清砚他们这群人年纪大,跟他们不合群。
谢清砚面不改色,视线淡淡落在江屿行身上,语调从容,徐徐说道:“不就是喝酒?还有什么玩不玩得到一起的。”
黎初笑着往谢清砚怀里靠,仰起头低声求着,“让我喝一口,就一口。”
谢清砚捏着她的腰,让她坐好,语气却不容置喙,“生理期过了再喝。”
说什么也不同意,知道他是不会松口了,黎初只好作罢。
哭丧着脸。
江屿行不知道这两人在嘀咕什么,见黎初视线一直瞥向那杯酒,主动将自己那杯放到了她面前。
意思是她可以喝。
黎初眼巴巴看着酒,皱着的小脸更可怜了。
江屿行不知其中缘由,静静等了会儿,略带挑衅的说:“几个熟人喝一杯有什么的。”
黎初瘪了瘪嘴,daddy不让喝,可她快馋死了。
哪怕喝一口也很好啊。
手指刚伸出去,就被一巴掌拍了,悻悻然缩回去,抱在胸口可怜巴巴看向谢清砚。
谢清砚将牛奶递给黎初,她不接摇摇头,故意找茬,“都凉了。”
“反正牛奶凉了,不如让我喝口酒。”她甚至想好了借口,“喝口酒全身发热,真的。”
谢清砚不信,也不听,更是不可放她喝酒。
江屿行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了半晌,忽然开口说:“既然谢总不让黎初喝酒,那这局玩着也没意思。”
视线点了下谢清砚,拖着散漫的调子对其他人说:“那换个场子,玩点好玩的。”
黎初掀眸看他,“玩什么?”
眼神分明在质问他又出什么馊主意。
江屿行哂笑勾唇,语气随意,“赛一段呗,刚好今晚赛港空着。”
他看向谢清砚,咄咄逼人,“谢总,该不会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