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交流会, 东京与京都两校的大乱斗与回合制赛,但众所周知,交流会是用拳头来交流的。

  对于高山季鲨而言,就算失忆的变成傻子, 他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那所谓父亲的祭日。

  将可爱的弟子送走后, 高山季鲨慢吞吞的起身, 让无论干什么只要沾上赌这个字就永远会输的疯狂赌徒伏黑君, 和每天都想撬他保险柜寻找弟弟的窃贼胀相君留下看店, 独自坐上了公交车。

  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的流程, 在无数次倒车、切换交通工具、步行后, 高山季鲨来到了写作父亲,读作母亲的坟墓。

  毕竟在这座坟墓的主人所谓父亲已经变成咒灵, 身体还暂且被他占用的情况下,沉睡在这座坟墓里的到底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毕竟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也没必要让他每年都过来祭拜。

  他蹲坐在坟墓前很久,理所当然的等来了某人。

  “还以为今年没有我的督促, 你根本不会来呢——亲亲宝贝小季砂。”

  羂索眼中含笑, 肉眼可见的愉悦。

  爱着自己孩子的父母从来不会在意孩子的面容变成怎样 ,所以哪怕对着一张大叔脸, 他还是用了以往的称呼。

  高山季鲨回头看向羂索, 皮笑肉不笑, 但还是保持着子女对父母的尊重。

  “别那么恶心的叫我——老妈。”

  “啊呀, 竟然会老实的叫妈妈,我很欣慰哦。”

  羂索走到高山季砂身边,挨着人排排坐, 又从宽大的和服袖子里掏出袋肉脯递了过去。

  “喏, 奖励。”

  并没有说什么反驳或这拒绝的话, 高山季鲨盘腿坐好,就像是平常的吃饭喝水,很自然的接过了男人手中的肉脯,拆开单独的包装,塞进了嘴里。

  这并非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毒药什么的也不在他的担心范围,这么说可能肉麻点,但不讲道理的来说,老妈给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能吃的。

  “难得乖巧啊。”

  摸摸高山季鲨的脑袋,羂索一脸享受。

  太好了!预谋很久了!父母在孩子大了之后也想摸摸他的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因为发现每次决断般分开后,聚在一起仍然会像之前一样很平常的对话,所以不打算白费力气了。”

  羂索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些,一时间竟然无法分别自己此时现在是什么心情。

  “你——长大了啊。”

  他这么说了。

  而被那么评价的高山季鲨额头青筋一跳,抬手按住他的头砸进了地里:“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啊,瞒着我在外面有一堆私生子的人渣!”

  羂索努力挣扎,声音闷闷的传来:“被发现了吗,不过,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真的好吗。”

  察觉到高山季鲨按头的手松开,羂索抬起头,露出来个清爽的假笑:“你的父亲大人可是在高专像个蟑螂一样到处玷污季砂你的杰作们哦,我只是在他的威胁下,故意来拖延时间的可怜母亲,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的哦!”

  “如果只是因为蟑螂到处爬就变得脏兮兮,甚至变成其他形状,那些人也就称不得上是杰作。”

  “……说的也是。”

  羂索嘴角翘起,假笑的意味收敛了很多:“毕竟是季砂好好保护的杰作。”

  然后笑的更开心了——“那我稍微给他们找点麻烦应该也没问题吧?”

  高山季鲨:……

  高山季鲨冷漠脸:“随便你吧。”

  羂索:……

  ……认真的吗,好失望,真的不阻止妈妈我吗,好失望!快来和妈妈互动啦!被女儿一脸冷漠的看着!主动互动也没有得到回应!妈妈真的会寂寞的哦!

  “人总不能坦率的接受死亡,但对一部分来说相比死亡,更不能接受的是理想的失败。”

  高山季鲨看向羂索,红色的眼眸微沉。

  “你,是哪一种呢。”

  忽然被这么问了的羂索愣住,但又很快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明明有很多次机会阻止我的一部分计划,却仍然没有行动的原因吧?”

  “当真正在母亲这个职位付出,我偶尔也会被当局者迷之类的,所以我一直不知道。”

  宽大的手掌按住男人的头,手感意外很好的橙黄色发丝在指尖穿梭,羂索疯狂揉弄着虽然顶着别人的身体,但依旧是他女儿的家伙的头,笑的前所未有的畅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在保护我啊!”

  “太好了!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真是太好了!”

  羂索将季鲨抱住,笑的点恶心,就是那种很温柔、很腻歪,也很有妈妈感觉的笑。

  清晰看到羂索表情的高山季砂眼睛逐渐失去了高光。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老妈他这种人会有这种表情,就很让人恶心。

  “啊,虽然心情是一样的,但我顶多把你揍残废后留一口气哦,毕竟我是第二种人嘛。”

  上一秒一脸妈妈样的羂索笑容依旧温柔,甚至脸颊还留着一丝红晕,却在下一秒说出了堪称冷漠的话:“任何阻拦我大义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

  高山季鲨:……啊,确实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崇高的期待。

  “对了!”

  羂索捶手掌,整个人的线条变得柔软了很多,连倒三角嘴里都出现了爱心。

  “想了想果然还是要说出来,私生子什么的都和我无关!我唯一承认的孩子只有宝贝女儿你!”

  “……”

  高山季鲨再一次领略到了自己人渣老妈的厚颜无耻,沉默许久,才板着死鱼眼说:“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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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西!大家都很有干劲啊!”

  看着集合在操场的两校队伍,五条悟兴奋的合掌,身后出现了小花花:“真是青春的让人欣慰!”

  坐在五条悟旁边的门外顾问夏油杰笑眯眯的看着相见的两校,语气轻快:“真少见,明明我们那几届最讨厌的就是在姊妹交流会上浪费时间,毕竟无论是什么比赛,我们东京校一面倒的局势也是理所当然。”

  “啊呀——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可是会得罪老头子们的哦。”

  五条悟摆摆手,一脸唏嘘,“要学会看气氛啊杰,京都校的孩子们会哭的哦。”

  “哈?原来如此,这就是传说中的师德教师标准教科书版啊。”禅院真依推了推墨镜,气定神闲,“没关系,我们京都校一向尊老爱幼,不会和少白头的老人计较这些。”

  五条悟呆住,大受打击:“少、少白头?!”

  西宫桃扛着自己的咒具扫把,恶人脸竖起了中指:“竟敢小瞧我们东京校!谁会哭啊!想被东堂咬吗!”

  “大姐头!桃酱!”三轮霞赶忙阻止嚣张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东京校:“抱歉,大姐头和桃酱没什么恶意。”

  “说什么没有恶意啊!”钉崎野蔷薇炸起,火冒三丈的指着眼泪都从眼罩下流出来的五条悟,“那个笨蛋要哭了!不!已经在哭了!”

  “就是啊!”虎杖悠仁怒气冲冲,“五条老师很脆弱的!”

  五条悟感动,揪着粉红色小手帕殷殷切切:“野蔷薇!悠仁!”

  夏油杰抬手按下五条悟的头,笑容和蔼:“非常抱歉,悟这家伙就是嘴欠了点,没有什么恶意。”

  “喂喂!怎么看你们那里都出现了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吧?”禅院真依拉下了些墨镜,眼睛死死的盯着虎杖悠仁,“虎杖悠仁、不是死了吗?”

  五条悟摊手,一脸无辜样:“被无敌的五条老师复活了。”

  “骗谁啊人渣!”姗姗来迟的庵歌姬竖起中指,浑身炸毛,“根本就是私藏了吧?!”

  “欸——歌姬竟然猜到了啊!变得聪明了点嘛,歌姬。”五条悟双手插兜身体大幅度俯身,一副拽样的哈哈哈。

  夏油杰微笑,抬手给了五条悟一拳:“不要欺负弱者,悟。”

  “一如既往的天然欠揍啊,夏油。”

  白发的冥冥笑眯眯的走来,站到了庵歌姬身旁。

  日下部笃也边走边拆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没什么精神的加入:“不用管他们,毕竟是天塌来要顶上的高个子,平常就稍微对他们宽容点吧。”

  “还真是像学长你说的话。”家入硝子吐了个烟圈,嘴角翘起,“难得凑够这么多人,事情结束后去喝一杯?五条请客。”

  七海建人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如果是五条先生请客的话,确实很难拒绝。”

  冥冥笑意加深:“可以打包吗?可以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酒倒卖出去也很值钱。”

  五条悟兴奋举手:“难得这么有兴致!那就我来请客好了!”

  “嗨嗨——大家听到了吗?隔壁校的五条老师说晚上他请客,吃饭的时候点最贵的。”

  庵歌姬笑容狰狞,一手握拳:“要以把那个白痴宰的连一根毛都不剩为前提!”

  五条悟:……没说要请学生哦,在学生们面前喝酒真的好吗?(

  然而,京都校,正陷入大纠葛!

  “……那个。”

  加茂宪纪额角流下一丝冷汗,充满迷茫和懵逼的说:“禅院她什么时候成了京都校大姐头。”

  究极机械丸歪头,说的话如机械般一板一眼:“要叫大姐头,再叫禅院的话我们会投票把你逐出京都校的。”

  东堂葵叹气:“这可不行,身为男人,就是要有承认他人人格魅力的勇气,就算加茂你在和真依的头领对决中输了也一样。”

  禅院真依抬手制止排挤,并不在意:“加茂他刚从家族回归我们校区,不习惯是正常的,而且……”

  “想叫什么都随便你。”她看向加茂宪纪,认真的说:“禅院、真依、大姐头都随便你,事到如今,禅院这个姓氏,已经不是我的枷锁了。”

  加茂宪纪:……搞什么,头领对决?我和禅院什么时候搞过这种对决?

  西宫桃杨眉,气势汹汹的插腰:“以本心立身。”

  三轮霞按住腰间的刀柄,腼腆一笑:“以刀锋为盾。”

  机械丸还是那种机械音调:“遵循自己的内心。”

  东堂葵握拳,哭的一塌糊涂:“大姐头她也喜欢小高田啊!加茂你是不会懂的!”

  “真依同学——!”匆匆赶来的灰原雄将怀中抱的刀丢向禅院真依,束了个拇指,“体术老师让我带来给你的!”

  禅院真依接过长刀,缓慢拔出手中这把刀鍔是一团白毛的刀,直指东京校的众人,暗绿色的眼中含着如同刀锋般的锐利:“胜利,是我们京都校,是我禅院真依的。”

  短暂的安静后,这番发言引起轩然大波!

  钉崎野蔷薇张牙舞爪,阴暗爬行:“好帅!京都校那帮人怎么回事!好帅!”

  一点红抓住自己的两个同期,表情阴沉:“为什么他们有超帅的口号?为什么你们两个没有提醒我准备这个!”

  虎杖悠仁画风突变,冷汗与震惊并存,懵逼的指着自己:“怪我?!!”

  伏黑惠面无表情,甚至侧开了脸:“……为什么我们要搞这个。”

  禅院真希震撼且激动:硬派了!妹妹变得硬派了!

  胖达招手,意外的和善:“那就一起努力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狗卷棘点头:“海带。”

  而教师们这边——

  五条悟揽住灰原雄,眼中的红光透着眼罩亮了起来:“小——雄——,你到底是·哪·一·伙·的·啊?”

  夏油杰无奈的笑着,像是哄小孩一样说:“灰原,我们是东京校的老师吧,不能看对方可怜就长他人气势哦。”

  七海建人回怼:“不,我和灰原根本不是老师,只是普通的咒术师。”

  被揽住的灰原雄毫无被“霸凌”的自觉,依然在傻乎乎的笑:“这次我是真依同学那边的!不明显吗?”

  这么说着,脸上还浮现出了有点困惑和苦恼的表情,甚至主动的先道歉了:“抱歉,站哪边这个事情,事先是要和前辈们说吗?”

  五条悟/夏油杰,大受打击。

  五条悟用粉手帕抹泪,哀叹世事无常:“纳鲁霍多,我们东京校……终究是被抛弃了!”

  夏油杰双拳握紧,低着头,极力的忍耐哽咽:“别说了,悟,别说了。”

  “都说我们是普通咒术师了!我们顶多算隶属咒术总监部。”七海建人揉眉头,真的看不下去两人的白痴样。

  日下部笃也木然:“七海,不要靠近白痴,特别是装白痴的白痴,我们叫不醒装睡的人。”

  庵歌姬举手机,哈哈哈的拍两个白痴蠢照:“放弃吧七海!他们这两个人渣根本没救啊!”

  冥冥和家入硝子并肩,心情难得的放松:“真闹腾啊。”

  家入硝子轻笑:“是啊,真热闹啊。”

  作者有话说:

  有错字,明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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