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意刺激我。”壹号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宠溺，“不过我也吃这套就是了。”
“壹号，”段子阳微微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人，疯批的时候令人恐惧，温柔的时候……也不见得让人多心安，“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容易陷入爱情里的人吗？”
“还是说，只要你拳头硬，我就会无脑崇拜你？”段子阳走到壹号面前，用手轻轻捏着壹号的衣襟，“我是喜欢身材好的，但一个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搞不懂的话，我凭什么喜欢？”
“单纯的因为你的脸好看？”
段子阳将手放在壹号腹部渗血的地方，“还是你的腹肌？”
壹号表情一僵，随即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我喜欢你。”
“很多人都喜欢我的，壹号。”段子阳摇了摇头，“我，天生丽质，放眼整个联盟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当然会因为颜值喜欢我。”
“但是我恶劣的性格，你也喜欢吗？”
壹号一把抓住段子阳作乱的手，举过他的头顶，原本温柔的目光变得凶狠，“还真就一点不怕我吗？”
“有什么可怕的？”段子阳仰着头，将脖子露了出来，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抓着壹号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可以选择用暴力让我屈服，也可以选择用取悦我的方式，让我记住你。重要的，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段子阳自从醒来后，就知道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了，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精神催眠，听起来好像很疯狂，可是仔细想想，这一切可能都跟那个奇怪的意识体群有关。
虽然叫做精神催眠，也只是加强对方对一样东西的渴望程度，而不是改变想法。不过对上壹号这样精神力不低的人，恐怕也很难成功。
但只要种下一颗欲望的种子，就会一直生长下去，直到把对方的欲望变成一棵无法忽视的参天大树，当视线集中在一点上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段子阳想让壹号好好的，渴望着自己。
壹号的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柔和的神色，“我就是喜欢你这个疯劲。”
段子阳见他如此模样，弯了弯嘴角，眼神里难得有些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很冰冷。
“壹号，我又不是教主，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杀了我吗？”
壹号笑容渐渐收敛，手也缓缓收紧，感受到手掌下跳动的脉搏如此真切，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收紧的手。
段子阳知道自己赌对了，壹号从来不是以身体上的满足为目的的，不然这很容易就可以达成。
他、可以用各种手段让自己屈服，不管是暴力还是用药，总有一样可以让自己妥协。
只是这种简单的，浅层的欲望，根本无法满足他，他需要的是精神上的征服，以及唯一的注视。
这是壹号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所以对此他异常执着。
如果换做平时，段子阳不会做出这么草率的事情，因为并没有生命威胁。但是现在不同，教主的存在，威胁着他们每个人，即使自己有了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摆脱这个可怕的威胁。
这就是壹号渴望成为强者的原因之一，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情况。
他现在一边乞求着所谓父亲的视线，一边又痛恨他的冷漠，就像一个失控的孩子，用发疯来发泄情绪。
“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着我？”壹号语气中透着一丝悲伤，“我明明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你只是在跟你的父亲竞争我罢了，难道不是吗？”段子阳封心锁爱，这种小场面可不会打动他的。
壹号缓缓松开了手，即使被戳穿了心思，也只能如同溺水一般，把段子阳当做那根稻草，去维持精神的稳定。
段子阳故作镇定，这么作死的行为，要是被洛瑞安知道的话，恐怕会吓得脸色都变了。
壹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内心觊觎的那个宛如神明一样的人，但同样也渴望着能够将他杀死。
当然，也有可能被教主反杀的风险。
而那个重要的时刻，他希望有人见证。
“如果……”壹号凑近段子阳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我这次成功杀了他，你会一直看到最后吗？”
段子阳微微向后仰，“这或许能取悦我。”
“记住你的承诺。”壹号点了点头，说完转身离开。
段子阳看着壹号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他头一次劝人去送死，这种感觉有种不能明说的快感。
壹号走后不久，段子阳便回到厨房，对着月影说道，“也许马上就可以走了，要做好准备。”
月影微微一愣，刚才跟壹号说了什么？ 竟然能让他这么顺利地离开，要知道壹号这种人，就不知道听话二字怎么写。
“你跟壹号说了什么？”月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段子阳眨了眨眼，略显无辜，“就是让他去送死而已。”
月影一愣，不寒而栗。
“你刚才说···...你劝壹号去送死？”月影不可思议问道，去送死？壹号那种人会乖乖听话？
“没错。”段子阳点点头，“我只是让他做最想做的事情，他一直很想杀了教主啊。”
这样也行？月影有些跟不上段子阳的思维了。
“这未免太冒险了，壹号根本打不过教主，否则这么多年，怎么会一次都没有成功。”月影担忧地说道。
段子阳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死在这里的。”
月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等。”段子阳拍了拍月影的肩膀，“我们可以等两个消息，一个就是壹号跟教主打开，二就是屏蔽器关闭，这样我们就这样直接向着出口那边跑。”
“能跑多快跑多快。”段子阳接着说道，“接着壹号吸引教主注意力的档口，我还能让阿越直接掌握复古教里的武器设备，这样可以提高我们出去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