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只想沉浸在这束光照射下的一方天地，做一个自己都不敢想的美梦。
在这个像梦一样的泡泡里，舔着身上的伤口，寻求一丝安全感。
日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段子阳，缓缓点点头，又说了一遍，“我会好好考虑的。”
过了一会，两个人简单泡澡就结束了。
“换衣服吧。”日临从浴缸里出来，动作迅速地将自己身上的水擦干后，又拿了一条干的毛巾站在浴缸边，等着段子阳。
段子阳见日临不说话，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他也知道这种低级的策反方式不会立即奏效。
只是他看得出，日临的眼底还有光，他还渴望着自由，那就一定可以激发他的求生欲。
洗漱完毕之后，段子阳把自己的长发梳在一边，复古教这里没有秒干神器，只能用原始的毛巾包头发的方法，吸干水分。
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将段子阳的一头长发弄干了一点。
“你的头发好长，好漂亮。”日临帮段子阳简单梳在一边，“摸着也很软。很有艺术生的特质。”
“并不是专门留的，只是每天要画画，懒得出门理发，久而久之就……恩，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挺长的，找个时间剪了。”段子阳一言难尽，以前码字的时候不喜欢出门也是留着一头长发，现在学画画，同样是留着一头长发。
从某方面来说，原身与他还是有一定相似程度在的。
日临笑了笑，“挺好看的，剪了怪可惜的。”
“要说好看的话，你的发色也很好看。”段子阳算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纯白色的头发，加上浅色的眼睛，看着很奇妙，真的很像西幻小说里的精灵。
日临愣了一下，他不是没听过赞美的话，只是那些没有诚意的言语，只是为了麻痹他的利器。他看向段子阳，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蔑视或者不屑，亦或者不怀好意的意味。
“谢谢。”日临忍不住想捂着心口，那里有种久违的悸动。
段子阳接过这个宽敞溜风的衣服，简单一套就穿好，就算已经穿过一次，他依旧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变态。
特别是还要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类似教堂的大厅里奔走，那种透风的感觉过于清晰，实在令人无法忽视。
“段子阳，等下去见教主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忤逆他。”日临快到门口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又提醒了一遍。
段子阳点头，他只能说尽量，破罐子破摔吧，还能咋的？
即便段子阳再怎么不想面对，也只能迎着头皮，走进开着的大门。
“教主，贵客段子阳已经带到了。”日临跪了下来，等候教主的回应。
圣室里房间很大，就算做了隔间，也给人很宽敞的感觉。
极致奢华，这还是在地下，要是巅峰时期，段子阳都不想复古教的影响或者说规模有多大。
甚至到了现在，隐居地下，依旧能时不时给罩子里的都市来上几次恐怖袭击。
真是太可怕了。
被日临惧怕着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另外一手操作屏幕上的页面，面无表情，连头都没抬。
隔了好一会，教主这才缓缓抬眼，看向日临，淡淡地说道，“辛苦了，日临，你可以下去了。”
日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段子阳，有些犹豫。
“还有什么问题吗？”日临额头出了冷汗，他在这一瞬间，连遗书都想写了，“没有，只是有件事还是需要跟您汇报。”
“说。”教主换了一个姿势，微微歪头，看着他。
“日临今天都还没有听教主的圣言，心里有些惶恐。”日临跪在地上，几乎是做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让自己显得虔诚。
教主挑眉，对日临的顺从表现，相当满意，伸出手，像逗小狗一样，勾了勾手，“过来。”
日临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走到了教主面前，想到段子阳在旁边，有些迟疑，要不要跟以前一样。
踌躇之间，教主直接将日临抓到身上，让他双手撑着沙发，双腿跪在交叠的腿边，随即手直接从下面伸进宽大的袍子里。
日临跪在教主的腿上，身体忍不住发抖，那只作恶的手在做些什么，显而易见。
眼前的场景，将站在一边的段子阳目瞪口呆，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他将目光看向教主，“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教主的视线，充满着侵略性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盯着段子阳，“不用，如果你想加入，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个屁！段子阳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我没有这种兴趣。”段子阳背过身，他阻止不了教主这样折辱日临，至少为他保留一点尊严。
日临闭着眼，身体瑟瑟颤抖，拼命忍着不发出声音，还要努力迎着在身上作乱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日临忍不住闷哼一声后，差点脱力扑在教主的身上，好在最后撑住了。他可不敢这么做，会破坏教主的心情。
“你做的很好，日临。”教主将日临放开，将手上多出来的白色液体抹在了他的袍子上，然后对着他吩咐道，“你先下去。”
“是。”日临脸上是未退下去的红潮，克制地喘着粗气，低着头，脚步有些凌乱地走了出去。
关门之前，还用充满关切的目光，看了一眼段子阳，只是他做不了更多了。
圣室之内，只留下了两个人。
教主打量的目光越发明显，像是在看一件新鲜的玩具一样，充满兴趣而又炙热。
“好美的孩子，如果当你当圣子的话，确实有点可惜。”教主突然说道，“显然你好像并不感兴趣。”
“不过如果你真正理解了复古教，就会开始享受净化。”
“当然，你作为一个omega也足够优秀。”教主站了起来，走到段子阳的身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伸手撩起一缕黑发，“不管是基因，样貌，还有身体，都不错。”
“很适合作为我的妻子。”教主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说什么？”段子阳被教主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这个行为，让教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抬手掐住段子阳的脖子，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由上而下凝视着他，“在这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需要身体力行地感受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掐住脖子的手在慢慢收紧，段子阳瞬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