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光是帮他治愈伤口额头就已经出了层薄薄的汗,他抬手抚上苏鹤的颈间,苏鹤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够了,何必做到这个份儿上。”苏鹤不明白,只是一道伤口罢了。
有时苏鹤会觉得自己身处泥潭沼泽无法自拔,他只能通过外界的一些刺激来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因为他不知不觉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逐渐身不由己,越发迷茫无助。
沈梨初反手握着他的手,捏的用力,语气生冷:“我说过的,师兄,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这样糟践自己。”
苏鹤被他逗笑:“怎么就糟践了?”
他只是不由自主的渴求一些刺激,自那日纪云舒的记忆彻底苏醒后,似乎连带着某些隐藏属性也随之开启。
沈梨初在他身上留下的各种印记都让他热血沸腾,如果再加些小小的疼痛,堪称锦上添花。
苏鹤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梨初看,后者被他炽热的眼神烫到忍不住缩了缩手,他真的快被苏鹤逼疯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别发疯,苏鹤师兄。”沈梨初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他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
对象还是苏鹤。
简直匪夷所思。
苏鹤捏着他的手,面上隐隐有些期待:“你打我一下。”
沈梨初傻眼了:“?”真的疯了?
见他无动于衷,苏鹤揪着他的衣领亲了上去,唇舌纠缠中苏鹤狠狠咬了沈梨初一口,血腥味很快蔓延开来。
沈梨初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手抓着苏鹤的手腕将人抵在桌前,一场气氛浓烈的热吻变成撕咬。
两人唾液混着鲜血,唇间水光潋滟。
沈梨初隔着衣服去摸他,不由得笑出声:“师兄喜欢这样的?”
苏鹤双颊绯红,被沈梨初咬破的嘴唇火辣辣的疼,却又带着丝丝异样的快感,他伸着殷红的舌尖将唇上血珠舔尽。
倚靠着身后的圆桌,他仰头看向沈梨初,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渐变成夺目的金瞳,嗓音带着几分蛊惑:“你喜欢吗?”
沈梨初喉间不自觉地滚动,心中那股无名欲火直窜上心扉,一双眼睛通红。
他抱起苏鹤直扔在床上,在苏鹤扬起得意的唇角时也跟着露出个笑来:“喜欢。更喜欢师兄待会求饶的样子。”
不等苏鹤在说些什么,结界自屋内展开,沈梨初再没了从前怕伤了他的束缚,动作越发凶狠。
苏鹤只觉他想干死自己。
红烛摇曳,风雪依旧,屋内暖意融融,压抑的哭声参着零碎的呻吟喘息逐渐交织成冬日里最美的乐章。
“沈梨初……”苏鹤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下半身似乎没了知觉,这场荒淫无度的床事几乎让他死掉。
沈梨初闻声答应,身下仍在恶意厮磨:“怎么了师兄?”
苏鹤下意识哼了一声又怒了:“有完没完!好痛!我是不是流血了!”
沈梨初煞有其事地掰开给他看:“哪有,都是水。”
苏鹤脸上是难以抑制的热,他虽渴求疼痛带来的快感,可也实在令人脸红心跳,说实在的又很累。
“别再动了,沈梨初……”
苏鹤完全忘记自己的壮志豪言,他累的想死。
沈梨初笑的愉悦又轻松,身下一点一点地撞进去,如愿听到苏鹤难耐的喘息,他抓起苏鹤将人抱在怀里。
面面相觑间苏鹤金色的眸子盛满泪花,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儿,鲜红痕迹在瓷白如玉的皮肤上显得越发鲜艳。
连白色猫尾都被沈梨初捏在手里,尾巴无意识地紧紧缠着沈梨初的手腕。
沈梨初用力拽了一把他的猫尾,苏鹤惊叫一声浑身都在战栗,指尖陷进沈梨初的后背,划出道道红痕。
“不要!沈梨初……”
苏鹤大脑一片空白,眼泪猛的溢出,下腹隐隐刺痛,沈梨初咬着他纯白的猫耳将人狠狠按在怀里:“你猜雄性妖族可以生孩子吗?师兄。”
傻b,猫和狼有生殖隔离的。
再说了男人怎么生孩子!
苏鹤眼睛红通通直盯着他,沈梨初又在他眼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辱骂。
“师兄还有力气骂我。”沈梨初动作粗鲁,苏鹤摇着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泪肆意横飞。
——
第二日是与众仙约定的最后一日,可事件的主人公直到了日上三竿才带着絮棠姗姗来迟。
依旧是金泉湖中心最大的船舫,沈梨初将絮棠推到众人身前道:“这就是杀了陈家五十七口的凶手。”
众仙面面相觑,这次连纪云锦都坐在角落看戏,想必是纪远鸿叫他来的。
苏鹤裹着棉绒斗篷站在沈梨初身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地方,尤其是身后那处。
沈梨初这个畜生。
他听见陈印期说了些什么,长篇大论口水说尽,直听得他昏昏欲睡。
出来的时候他把留影石给了沈梨初,上面清晰记录了絮棠所有的作案证词。
无论她如何狡辩都于事无补。
但絮棠似乎根本无心辩解,她一句话都不说,只默默听着众人讨论,偶尔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看向苏鹤。
目光里淬着没来由的阴狠和嫉妒。
苏鹤穿过她看见坐在角落的纪云锦,眸子冰冷,面色不善,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生气的纪云锦了。
他越生气苏鹤就越开心。
这是纪云锦欠他的。
纪家欠他的他也一定要想办法全部讨回来。
回给纪云锦一个挑衅的眼神,后者弯了弯唇角,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了几分。
苏鹤暗骂一句傻b不再看他,而场中人证物证皆在,众仙一时之间发不了难,只能在絮棠身上下手。
“此女心机叵测手段毒辣,欲挑起三界战争,其心可诛,依各位仙长所言,该当如何?”沈梨初是有私心的。
陈印期率先开口:“此事因我陈家而起,此女自该由我陈家接手。”
在场众仙就算没见过絮棠也多少听过离鹤这个组织,自然知晓她身上有传说中人族大帝宝藏的秘密。
若是谁能把她抓住岂不就是抓住了传说中的宝藏?
这样好的买卖怎么也不能落到陈家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