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不明白苏鹤为什么对那些珍贵的药材视若无睹,反而看上一颗破蛋。

  等专人将拍品送往每个人的手中,不多时拍卖会就宣布结束了,说实话过程比苏鹤想的无聊。

  他以前看书上写的什么激烈的竞争完全不存在,每件商品都有自己的专属价位,一旦超过心中的价值那东西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不是谁都像喻白风这样人傻钱多。

  “那么多好东西你一个也没瞧上吗苏鹤仙……苏鹤。”喻白风改了口,一行四人走出季轩阁外。

  苏鹤将妖兽蛋随手扔进空间戒指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要买的,本来就是随便逛逛,这次你帮了我们大忙,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来客栈找我们就好。”

  听他这么说喻白风有些欣喜:“意思是说你们还要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吗!”

  苏鹤点点头:“有些事情要做,除非我这位师弟有什么事要先回去。”

  沈梨初巴不得每天搂着香香软软的师兄睡觉,当即表示什么鸟事都没有,苏鹤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那太好了!明日午时我在灵溪楼请你们吃饭,一定要来,灵溪楼的饭可好吃了……”喻白风手舞足蹈给苏鹤介绍,热情似火。

  实在是盛情难却,苏鹤只好答应,喻白风这才高兴的和长林离开了。

  苏鹤刚松了口气,身旁沈梨初开了口:“有人请客还不好吗?怎么这副表情。”

  “我只是担心他和我们走的太近会被人盯上,昨天来的两批人明显不是一伙的,万一他们盯上喻白风怎么办?”苏鹤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们只是刚出青山派就遇到刺杀,敌在暗他们在明,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对喻白风下手。

  闻言沈梨初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问道:“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就因为他有钱?你以前就许愿想发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苏鹤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鬼话?”

  沈梨初看着他这张无辜又可爱的脸就来气:“我说你不许喜欢他!”

  莫名其妙被凶了一脸的苏鹤只觉得他有病,他使劲挣开沈梨初:“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不也喜欢唐雨则吗?”

  被戳中心事的少年顿时恼羞成怒,他将苏鹤按在身后无人的巷子里厉声道:“你说什么!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

  苏鹤后背撞在墙上生疼,他忍不住伸手往对面的人脸上扇去,沈梨初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盛怒之下伸出手去抓他,苏鹤侧身躲开扭头就跑。

  夭寿啦!他打了男主!吾命休矣!

  论身法他是不如沈梨初,所以苏鹤专往人多的地方钻,人一多就算是沈梨初也没那么轻易就抓到他。

  一口气跑到最热闹的市集上,苏鹤心有余悸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终于擦了把汗喘了口气。

  气还没喘匀,苏鹤迎面就撞上一个人,两人同时坐在地上痛呼,还是对面的人最先反应过来:“苏鹤少爷!”

  苏鹤一抬头正是长林,后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上前抓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救救少爷!有人要杀他!”

  苏鹤懵了,长林拉起他就跑,一路上他断断续续的说了来龙去脉,但也都跟苏鹤猜的差不多,无非是冲着他和沈梨初来的,喻白风就是个倒霉蛋。

  长林说他和少爷分开跑,那伙人追着少爷跑了,他只能去搬救兵。

  苏鹤只能祈祷对方不要太强,否则大家都得玩儿完。

  “应该在那儿!苏鹤少爷!”长林指了指不远处的幽深巷子,苏鹤默默吐槽怎么一打架都在巷子里。

  救人心切苏鹤径直冲了进去,巷子不长一眼望到底,但里面空无一人,别说喻白风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苏鹤纳闷儿:“人呢?长……”

  仅一个回头的功夫,一枚金钱镖紧贴着他的脸颊飞过,然后深深钉在身后的墙体之中。

  温热的液体瞬间滑过他的下颚滴在地上,苏鹤拔剑打飞剩下的飞镖,力度之大震得他手都要麻了。

  苏鹤暗道惨了,来人绝对是个高手。

  “不愧是青山派未来的掌门人,反应真快。”巷口有道人影向他缓缓走来,手中把玩着一枚金钱镖。

  长林一改往日的木讷,追在他身后问道:“人我已经带来了,答应我的东西呢?”

  身着暗色锦衣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盒子扔给他,长林面露喜色忙打开来看,确认是自己要的东西后转身欲走。

  “长林!”身后苏鹤叫停他问道:“喻白风没事吧?”

  长林没想到这种情况他还有空担心别人,真是个蠢货,但一想到他要死了还是回了一句:“自然没事。”

  苏鹤了然的点点头,没死就行。

  长林很快跑远了,只剩他和这个玩飞镖的,苏鹤有意拖延时间,主动开口搭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轻笑一声:“江月白。”

  苏鹤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江月白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苏鹤又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出双倍价钱呢?”

  江月白又道:“以你的实力恐怕给不起。”

  还没开始打苏鹤就不想活了,这人妥妥的虾仁猪心啊!

  “那……”苏鹤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开始动手了,仅一挥手就有无数枚飞镖直冲他面门而来。

  苏鹤全力抵挡也拦不住四面八方的暗器,身上的伤口顿时暴增,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已经问了三个问题了,该上路了,苏鹤。”江月白猛然逼近翻手掏出短刃朝着他的咽喉袭去。

  苏鹤心道你也没说只能问三个问题啊,他步步后退,怎奈这人身手了得,出手狠辣,招招都下的是死手,不是眼睛就是喉咙,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全身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也不知是他矫情还是错觉,苏鹤总觉得这些伤口火辣辣的,好像在燃烧,连带着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喘着粗气将人击飞,腿上一软,他只来得及用剑撑着自己才不至于双膝跪地。

  “看来是药性发作了,劝你不要在动了哦。”江月白好心提醒。